第46章 他有毛病吗

作品:《穿书撩翻短命侯爷

    她如一只纯洁的小鹿一样,充满信任地看着他,崔承东很想狠狠吻上那抹嫣红!


    可是,……


    她今晚才说过,还没想好。


    这一次,就先放过她吧!


    他温热的指腹,抚摸上她的红唇,有一下没一下地摩挲着。


    他俯下身,凑到她耳边呢喃:“别让我等太久。”


    便转身离去。


    陈令月长长舒了一口气,才发现,屋里面居然还有人!


    紫苏和紫苑瞪着四只大眼睛望过来,陈令月热气上涌!


    丢死人了!


    她留下一句:“我累了,先休息一下。”


    就快步走进了内室。


    怀王狠狠把书案上的东西一扫而空。


    “哗啦”一声,笔架、砚台、花瓶、茶杯,全都应声落地。


    屋里噤若寒蝉。


    “废物!一个女人都抓不到!”


    他心里窝火,一脚踹倒了旁边的椅子!


    “平时拍着胸脯跟本王说什么!”


    “训练有素,无坚不摧!”


    “呵呵,这就是你们的本事!”


    “三十几个人出去,一个女人,也能把你们耍得团团转!”


    “本王的银子,养着你们,真是不如养条狗!”


    底下跪着的人,个个黑着脸,一声不敢吭。


    怀王发泄了一通,才冷冷问:“莫问,你说说。”


    怀王身边,有一支黑鹰卫。


    黑鹰卫的首领,正是莫问。


    他肤色略白,一双狭长的眼睛,盯着你的时候,不由令人心里发寒。


    “属下派去的人,绝对是一流的高手。不过,陈四身边,有一个女卫,轻功一流,她诡计多端,迷惑了我的人。”


    “等他们找到陈四的时候,永宁侯居然出现了。”


    “永宁侯?”


    怀王皱眉。


    “正是。永宁侯的身手,大家都知道。我那些人,虽说是高手,可在他手下,也讨不了便宜。他们为了稳妥起见,只能先撤退了。”


    “若不然,落入了永宁侯手中,岂不是坏了王爷的大事!”


    怀王沉默片刻,看向陈奜:“你们家,和永宁侯有来往?”


    陈奜恭敬地答:“据我所知,除了祖父去世时,永宁侯曾代表皇上前来吊唁之外,并无来往。”


    “那他怎么会那么凑巧,出现在那里?”


    莫问忙说:“属下事后查探了一番,永宁侯这几日,说是要去京郊打猎,正好路过那里。中郎将庞大人还特意送了他几只猎狗。”


    怀王怒从心起:“他有毛病吗?打猎不去西山,北郊有什么东西!本王看他就是闲的!”


    陈奜劝他:“王爷息怒,这一次虽不成功,可至少可以证明,陈四手中的人,来历不凡。”


    那样的身手,可不是一般人能培养出来的。


    “说得不错,看来,你猜对了,东西就在陈四手上。”


    不然,宁国公不会把这样的人才,交到她手中。


    “莫问大人,你们黑鹰卫的人,该好好收拾一下了!”


    “当初我可是劝过你们,要好好盯着陈四的。若不是你们大意,又怎么会错失良机。说不定,现在虎符我们都已经到手了!”


    陈奜想起这些黑鹰卫不可一世的样子,抓着机会就狠狠告了一状。


    果然,怀王的怒火立刻转向了莫问。


    “怎么回事?”


    莫问冷冷看了陈奜一眼,忙低头请罪:“回王爷,当初我们以为,陈四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闺阁女子,想不到,宁国公会把这么重要的东西给她。”


    “你们以为!”


    怀王手里抓起一个东西,就砸了过去。


    莫问不敢闪躲,额角被砸出了一个伤口,丝丝血迹顺着脸颊流了下来。


    “你们凭什么以为!本王的大事,就这么被你们耽误了!你们承担得起吗?”


    怀王脸色差到了极点!


    想到本该到手的虎符,就这么被这群蠢货搅黄了!


    他心口就阵阵泛痛。


    “以后,少自作主张。陈奜虽然年轻,可是想得比你们周全,多听听他的意见。”


    “是,属下明白。”


    莫问正要告退,却听到怀王淡淡说了一句:“当初负责监视陈四的人,杀了吧。”


    莫问捏紧拳头,挣扎着,该怎么回答。


    怀王清冷的声音又响了起来:“怎么?本王的话,不管用了?”


    “属下不敢,属下遵命!”


    莫问闭上眼睛,再转过头时,眼中一片宁静。


    陈奜!


    这笔账,他莫问记住了!


    陈奜却不怕。


    只要他对怀王还有用,莫问永远都不敢动他!


    “王爷,陈四那里,是不是接着……”


    怀王想了一会,冷声说:“不必了,暂时缓一缓。如今她手里有人,抓她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京城,终究不是动手的好地方。”


    “不过一个女人,等明年她出了孝,拿捏了她的婚事,她还不束手就擒?”


    “王爷英明!”


    十月十一,正是胡盈岚出嫁的日子。


    也是宁国公府大喜的日子。


    “建元二十八年十月十一,皇帝诏曰:已故宁国公战功累累,……,今闻其长房嫡孙奕,有才之士,忠顺孝直,文思出众,着承袭祖父爵宁国公,望其勉之,不堕先祖之威名。”


    陈奕虽然激动,可是,该有的礼节气度,绝不会忘。


    “叩谢皇上隆恩,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臣定会戒骄戒躁,不负圣上所望,不负先人所托!”


    宣旨太监满意地点点头。


    这陈公子不是得意忘形的轻狂之辈,皇上也能安心了。


    “恭喜新晋宁国公!奴才差事已了,这便告辞了。


    陈升夫妻二人,欢喜得话都说不出来了。


    陈令月忙上前说:“公公留步。”


    她示意李文捧上来一个托盘,托盘上放着一个精巧的荷包。


    “这大冷天的,公公一路辛苦了。这是我们府上的一点心意,还请公公笑纳。”


    “一点茶钱而已,公公就不要推辞了。”


    那人笑得眼都眯成一条缝了,这陈四姑娘居然这样机灵。


    “那奴才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三房的人,个个如丧考妣。


    二房的人,却个个真心道贺。


    陈令月冷眼看着陈奜那敦厚善良的样子,只觉得恶心!


    对比之下,三房的人,竟然没有那么惹人厌了。


    陈升满面红光,兴奋地说:“奕儿,以后这个家,就靠你了。还有,你日后对你二叔、三叔,也要恭敬有礼,不能因为身居高位,就轻狂起来。”


    陈奕自然应下。


    赵氏阴阳怪气地说:“这宁国公的礼,我们这些做长辈的,也不知道受不受得起。”


    三老爷瞪了她一眼:“奕哥儿一向孝顺,你以为,他得了国公爵位,就会不敬长辈吗?”


    赵氏双目含泪,哭道:“老爷,我又不是为了我自己。我顶天了,不过是他婶子,便是不敬我,我忍忍就过去了。我是担心老爷你受委屈啊!”


    陈升青筋直冒:“三弟妹,你胡说什么,奕哥儿不是这样的人!”


    陈令月冷笑道:“三婶,没影的事,你都说得跟真的一样。这要是传出去,只怕全京城的人都以为,我大哥刚得了爵位,就嚣张跋扈,不敬叔婶,惹得亲婶婶委屈泪流。”


    “三婶,你不会是想坏了我大哥的清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