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维系江伴月身体状况的任务交给何阳和素容后，江长夜带着他的三万功勋再次来到逆轮教会。


    没有废话，直接五千功勋下去，属性洗礼十次。


    把自己的全属性提升到均值10左右，灵敏属性更是破限到了11。


    至于剩下的功勋，江长夜打算去其他教会接受法则感悟洗礼。


    不过这事有点麻烦。


    其他教会成员要接受洗礼，不需要额外捐赠，没有所谓的vip资格，直接就是三倍价格——序列9级别的法则洗礼一万五千功勋一次。如果是敌视序列，比如逆轮去永恒教会，就是四倍，去审判教会更是五倍。


    考虑到黑市上法则晶体的价格也就是一万五千左右，有这价钱还不如使用法则晶体呢。


    但是江长夜拥有时间加速，使用洗礼不吃亏，另外法则晶体有使用上限，再说它也不是你有钱就能买到的。


    两万五千功勋只够一次法则洗礼，江长夜现在只有寂静法则尚未突破。


    寂静法则对应的是自然序列和元素序列。


    江长夜便去了自然之子教会。


    “异教徒”来本教会接受洗礼的事比较罕见，以致于自然之子的教士听说江长夜要进行法则洗礼，一个个都很是吃惊。


    不过看在钱的面子上，终究还是同意了。


    半个小时后，江长夜寂静法则领悟提升为2。


    至此，江长夜终于八大法则全部都有突破，目前空余法则感悟为混沌1，幻想1，寂静2。


    还剩一万功勋，江长夜花一千兑换了一门秘术。


    伤害延迟：发动后八秒内使自身免疫受到的所有伤害，并在八秒后统一爆发，爆发后的伤害会产生一定的削弱效果，一定程度内豁免致死，伤害爆发后一段时间内可快速恢复自身生命，冷却时间三分钟。


    占用幻想1，寂静2。


    守衡：免于死亡（总伤害140%内）。


    失衡：无效果。


    混沌：无效果。


    寂静：保留生命10%（伤害爆发大于90%小于140%时）。


    枯萎：免疫功能性损伤5。


    烙印：精力消耗1。


    幻想：持续恢复生命5/秒，持续1分钟。


    神秘：伤害削弱10%（伤害爆发时折算），承载度3。


    这是一个典型的保命类秘术，有点类似薄葬的效果，不过实际没有薄葬那么厉害，所有的伤害最终还是会爆发，只是会削弱，只要没达到百分之一百四的上限就不会死，而且能保留百分之十的生命值，并获得额外的恢复速度。免疫功能性损失则意味着江长夜只会掉生命值，不会因此产生如胳膊断了无法使用导致战力大减的麻烦。


    江长夜之所以选择它，还是为了配合回流和幻影。


    回流可以抵御伤害，不管受到怎样严重的伤害都可以通过回流回复。但回流的问题是冷却时间太长，战斗时却很难把控节奏——你也不知道你是该这一秒回流好还是下一秒回流更合适，很可能下一秒你直接就挂了。


    伤害延迟可以帮江长夜精准把控回流，


    比如承受伤害，感觉这八秒承受的伤害超过了百分之一百四的上限，就在爆发前回流，正好回到没有使用伤害延迟的状态，从而将回流的价值最大化，还可以再度运用伤害延迟，相当于16秒的无敌。


    不过需要注意的是，千万别在伤害爆发后的十秒内回流，那正好回到下一次爆发前，相当于自己把自己再炸一次。


    剩下的九千功勋江长夜先搁着，江长夜去了一趟老托克家。


    老托克的家就在老区一处偏远屋宅中，江长夜来到时，就看到这里已聚集了一大堆人。


    都是老托克的子女。


    老头娶了三个老婆，响应国家号召，生了九个孩子，其中三个上了战场，还有两个小的尚未成年。


    如今大屋内，各路亲人聚在一堂，偶尔有低低的哭声传来。


    当江长夜来到时，一名命运序列的牧师正在为老头做祷告。


    江长夜见过老头的家人，所以他的妻子孩子见到江长夜后，纷纷点头示意。


    江长夜来到他大妻子身边，取出一叠钱道：“托克出事前，借给我五万块，这钱我没来得及还他……”


    老太太眼神慈祥的看江长夜：“好孩子，我知道他借过你一千功勋，但你已经还给他了。”


    江长夜一滞，旁边的女人已去抢江长夜的钱，尖着嗓子道：“你这是什么意思，他愿意给，你却要拒绝？”


    江长夜手一收，躲过那女人的抓抢，冷道：“不是给你的。”


    老婆多了，麻烦也多。


    老托克一辈子劳碌，所有的一切都落在这个家上。


    如今人死了，家也要散了。


    江长夜将钱塞到老太太手中：“一点心意，您不用拒绝。”


    老太太微笑着看江长夜：“唔，说到这个，托克也有份礼物留给你。跟我来，孩子。”


    跟着老太太来到隔壁房间。


    老太太从柜子里取出一个铁盒子交到江长夜手上：“看看吧，这是他留给你的礼物。”


    江长夜打开，就看到盒子里是一封信，一个小小吊坠。


    江长夜展信阅读。


    “小子，你看到这信的时候，我应该已经死了。不用奇怪，好歹我也是个死亡序列者，对死亡还是有些感觉的。”


    “这些天，我有种不好的感觉。我想，我是快要死了，尽管我不知道我会怎么死去，但这或许就是注定的命运。你能看到这封信，说明你还有良心。盒子里的吊坠送给你，里面拥有一道死亡能量，杀伤力还说的过去，虽然你未必看的上，也就是做个纪念吧。”


    “你我相处之间不长，但我很欣慰能在人生的最后时光收下你这个弟子，虽然你实际也没学到什么。但不知为什么，我对你始终有种感觉。我相信，你的未来前途光明，但道路充满曲折。”


    “相比那些披荆斩棘的过程，收获果实的喜悦，其实我更希望你能在这段曲折的道路上，坚守住自己，知道自己想做什么，该做什么……”


    江长夜一字一字的看着信，泪水缓缓滴落。


    老太太就这么看着他，慈祥的一如老母亲。


    看完信后，江长夜将信收起，语气微微哽咽：“这臭老头……他其实比谁都明白，却就是什么努力都不尝试。”


    老太太微笑着：“这就是命运，你知道死亡也是命运的一类，托克一直很相信命运，却也因此失去了改变命运的勇气。而你不同，你选择了逆轮，你勇于挑战，创造奇迹。”


    她搂住江长夜，就象是搂自己的孩子，低喃着：“非常高兴你能来看我们。”


    江长夜轻轻擦去眼泪：“我以后会经常来看你们。”


    老太太摇头：“那没有必要。不用挂念我们，不管谁离开，日头都会照常升起。你还年轻，去做你该做的事吧。”


    该做的事？


    江长夜心中一阵茫然。


    突然间他发现，自己并不知道自己想做什么。


    是，他要救姐姐，但那不是他的人生目标。


    自己有了系统外挂，但人生目标呢？


    是什么？


    他没有想过。


    如果有一天，姐姐好了，自己该做什么？


    是就此安稳一生？还是继续精进？又或随波逐流？


    曾经的他，虽然获得了卫破晓的知识与见识，但本质还是个年轻人，依然跳脱，爱玩弄，就算偶尔有一些成年人的底蕴，也不过是稍显成熟。


    然而江伴月的遭遇和老托克的事，让江长夜见识到了自己在学校未曾见过的另一面。


    那种冷血的残酷，人性的阴暗，某种意义上比异化法则更加可怕。


    江长夜想要保住这个家，但是大气候的变化，让一切温馨都显得如此奢侈，也更加的弥足珍贵。


    无论如何，他都不能让姐姐因为某个大人物的需求而就这么死去。


    他也不再相信那些人。


    学会不信任，恰恰是一个人成长的标志。


    这让江长夜感觉无比讽刺。


    直到这刻，听了老太太的话，江长夜才发现，自己过去这段时间一直都是在为当下的困难去追逐，却似乎没有为自己立下过一个清晰的人生目标。


    老太太似是看出了他的心思，和蔼道：“不用着急。你还年轻，暂时可以不用想的太长远。把握好眼下，也是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