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章 宛儿过的好吗?

作品:《经商暴富后,被入赘相公反撩了

    陆府的喜宴在城中出了名。


    不仅锣鼓震天响,和一公里的接亲队伍,连来的人有接近三十桌的宾客,不单表示了对宋雨迟的重视,更是陆家的雄厚家底。


    连姜芸他们都是有位子的。


    陆府的宾客众多,后厨忙了一下午。


    新郎倌儿被灌酒是常事,但姜芸不胜酒力,再者裴良知也不愿意她碰,所以面前连个酒樽都没见着,只有一盏九品居的炖盅。


    姜芸抵不住饥饿,喝了几口。


    滋味不错。


    不多时,身边最热闹的那阵已经过去了、


    裴良知见妻子吃得少,给她夹了些清爽些的小菜,正吃着呢,身边却投下一片阴影,一道略显沉闷的声响起:“裴公子,裴夫人。”


    姜芸默默转头。


    看到一身喜服的陆文尘。


    也是挺厉害的,被灌了半个时辰的酒,脸上一点都没红。


    裴良知成亲那晚,都有点神志不清。


    他们这桌人少,又是位子偏,按道理来说没什么人注意,但陆文尘是主角儿啊,这宾客时不时都盯着呢……


    “恭贺陆公子,早生贵子。”


    姜芸起身以茶代酒,和陆文尘递过来的酒樽碰了碰。


    陆文尘对她的话没有道谢。


    裴良知拿起了桌上的酒樽,喝了今日第一口酒,点头与他也说了声:“新婚燕尔,恭喜陆公子与夫人同缔良缘。”


    两句祝词。


    可都不是陆文尘想听的。


    他并不是专门过来听这些祝贺的话,只是看到姜芸和裴良知还没走,心中的那一抹绝望还未完全将他淹没——


    “宛儿她……过得好吗?”


    “陆公子说笑了。”


    姜芸很快扫了一眼往这边看的人,其中还有面带喜色的陆夫人江苓,她难得面无表情道:“宛溪日后的生活,都与您无关。”


    “您只管好好对如今的夫人。”


    话音刚落,陆文尘便勾起勉强笑了笑,“她已经走了,是吗?”


    姜芸顿时哑口无言。


    原来他知道。


    但是……是这几日发现的吗?


    若是知道宛溪已经走了许久,为何裴良知还发现他近日在酒楼外徘徊,却从来不进来看看。


    是因为没有发现宛溪进出?


    陆文尘也不与她确认这件事实,抬了抬无神的眼睛,“到头来,这么多年我等她的一句解释,终究是场笑话……”


    “你们到底——”


    姜芸和裴良知对视一眼,刚想问真相,便看到江苓走了过来。


    最后没有开口说些什么。


    陆文尘被母亲唤了一声离开后,那个背影透出来的寂寥,有种被世人抛弃的意味,裴良知自然是不关心的,“芸儿,我们回家?”


    “嗯。”


    姜芸再怎么觉得不对劲,也终究是答应了。


    就是不知道是为什么,这回去的路上眼皮跳个不停,陆府距离酒楼得走上半个时辰,姜芸他们是坐马车回去的。


    直到车厢猛地往前冲,最后又倏然停下。


    “怎么了!”


    “当家的,我们马车失控撞上一位姑娘!”


    姜芸心头的预感愈发强烈。


    于是她没有管裴良知劝阻,径直下了马车,看到一抹熟悉的身影倒在马蹄前,而已经那显示出身份的白纱斗笠。


    下摆沾上了一些血迹。


    “小溪?!”


    姜芸近乎失声地喊出一句。


    而她匆匆扶着伙计的手跳下马车,小跑至那抹单薄的身躯前,将她轻轻扶起撩开白纱斗笠,窥见一张熟悉的面容,“小溪,小溪……”


    宛溪已经昏迷过去,而她原本极具美丽的脸颊侧——


    多了一道浅褐色的疤痕。


    “阿良,你快过来!”姜芸红着眼喊道。


    裴良知眼见妻子这般慌乱,沉着脸跳下车,随后看到宛溪腿上被马车刮蹭到的伤口,正泊泊流血。


    他有些犹豫,但还是伸手将人抱了起来。


    “芸儿,我们先回去。”


    姜芸连忙点头。


    两人带着宛溪上了马车,简直一刻不敢耽误。


    就是这样离陆府不过一公里处,因为宛溪的突然出现……


    全都乱套了。


    ……


    而此时陆文尘的院子里高朋满座。


    只是到了后院他的屋子,今日连闹洞房的也不敢来了,可能是今日他心情不好。


    众人都看了出来。


    原本自己的屋子,此时多了两个守夜的丫鬟。


    一看便是母亲安排的。


    陆文尘没有看她们,伸手推开了自己的屋子,那大红喜床上坐着的姑娘,纤纤玉手丹蔻淡粉,一丝不沾阳春水,似如柔夷。


    宋雨迟不由悄悄攥紧了喜袍。


    面前的盖头被一杆喜秤挑开,入目而来的是……


    陆文尘俊朗淡漠的脸。


    宋雨迟不由有些紧张,却是端着名门贵女的态度。


    她娇俏的面容稍显羞涩,望着面前的夫君轻声道:“我……我唤你阿尘可好。”


    “随意。”


    陆文尘甚至没有抬眼看她。


    宋雨迟不由咬了咬唇,但骨子里持有的骄傲和自信,在看到面前人拿着衣裳推门出去后,美目震怒,“陆文尘!”


    “今日新婚,你要将我一人留在……”


    陆文尘看着已经被暗卫请下去的守夜丫鬟,转头看向宋雨迟,面上与以往嬉皮笑脸不同,“雨迟,日后这陆府的少夫人,只会有你一人。”


    “但更多的……对不起。”


    “那日提亲时我未曾去,父亲替我与你说了一门亲事,我派子卫与你通信,说我无法通人事,问你愿不愿意主动退婚,选择权在你。”


    “如今也是你的选择。”


    宋雨迟听着这般,才知道自己误解了,“你——!”


    “一个男人怎么会说出这般话!”


    “你若是有隐疾,陆夫人怎么会瞒着我,这分明就是你退婚的借口!你知不知道宋家与陆家有多少往来,这婚事不是我一人能决定的!”


    “你这般不免太过分!”


    陆文尘没有反驳,“我确实有隐疾。”


    “宋姑娘若是不信,问问我娘,这些年我身边有何通房姑娘就知晓了。”


    他对于这些床榻之间的亲密事……


    只感到无止境的恶心。


    尤其在看到当年的那一幕之后,在宛溪背叛他之后,在那个小心翼翼呵护的姑娘,在他人身下之后,陆文尘再也不会觉得这件事——


    是成为爱人之间的亲密契约。


    他也不会为了将就,毁了宋雨迟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