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都不上心

作品:《经商暴富后,被入赘相公反撩了

    翌日清晨。


    沈玉是清早坐村子里顺道的牛车回来的,到院子的时候,裴良知在院子里漱口,而墙边的几口锅子里,已经燃上了柴火。


    回乡下一趟,拿了多少东西去,又提了更多回来。


    十斤白面和米袋在门口放着。


    裴良知见状赶忙搁了帕子,上前给沈玉提东西,她看了一圈问,“芸姐儿呢?这个时候她不是起了吗?”


    “昨儿下雪了,今日凉。”


    “赖床呢?”听女婿这么一说,沈玉一下子就猜出来了,果真见人点头,她拍了拍身上便说,“这几日铺子里没什么事儿吧?”


    “倒是有件……”裴良知在桌子上放下东西。


    沈玉正要问,院子外面已经有人在敲门了,“二当家!是我顺子!”


    猪场送肉的来了。


    沈玉听了赶紧拍了拍裴良知,“你先忙活,我去叫芸姐儿起床,换身衣裳就带着她来干活儿,去吧。”


    裴良知点头,便先去开门了,但是突然想起什么,想要打转步子……


    随后就听到后院屋子里一道叫声——


    “娘!你怎么这么早回来了……”


    “别别别!先别开门!”


    这厢姜芸的屋子,她在沈玉进来之前,赶忙伸手,拿过裴良知枕头边上她的肚兜儿,带子系到一半就……门开了!


    她一个打挺钻进被子。


    沈玉进来的时候,看到她那塌边的火盆熄了。


    她走过去给她用撑头把窗子支开,一边念叨,“你这醒了也不起来,屋子里不通个风,被炭火熏怎么受得了的。”


    沈玉弄完看到姜芸还趴在床上——


    慢悠悠探出一个脑袋。


    被褥有些乱,但看上去还算正常,只是不远处掉了两件姜芸的外衣,沈玉走过去弯腰给她折起来,放在床头。


    “怎么,我一年进几次你的屋子?还不起?”


    姜芸脸都要憋红了。


    昨儿从酒楼回来,那真是一个郎有情妾有意,天雷勾地火颠鸾倒凤,这褥子下面还是被裴良知收拾过了,但……


    她嫌实在要睡得紧了,洗了身子,但到现在连衣裳都没穿呢!


    “娘……”


    “这是什么?你把家里的地契就这般摆在台面……诶?”


    姜芸看到沈玉念叨完了,转头给她收拾梳妆的镜台,结果看到那上面有两张黄宣纸,瞄了几眼……


    沈玉有些不识字儿,但还是能看出来。


    这不是姜家铺子的契。


    身后床榻上的姜芸实在是没辙了,赶紧说道,“娘!我穿件衣裳,就和您说这几日的事儿,您先出去一会儿,就一会儿……”


    沈玉这才拿着纸脸色疑惑,“你又搞了些什么?”


    “欠债了?这不会是给别人写的欠条吧?”


    姜芸:“……”


    虽然我姓姜,姜大为是我便宜爹,但是我不赌钱。


    看到沈玉凝重的眼神,姜芸只好慢悠悠坐起身子,反正从小到大她身上,作为娘什么东西没看过,不就穿个衣服!


    姜芸干脆背对着,随手将褥子放下,赶紧换好了衣裳。


    沈玉很快就知道了,姜芸为何迟迟不起……


    她雪白纤瘦的背上,一些断断续续的痕迹,青的紫的红的,倒是什么都有,沈玉一下子没说出话,拿着纸坐在门口的桌子上。


    等女儿收拾好过来。


    直到姜芸真拾掇完过来了,听到沈玉对着那看不懂的地契,轻声嘀咕着,"我怎么把这事儿忘了,上回没问清楚大夫,给我芸姐儿瞧瞧……"


    “良子看着身子倒是不错……”


    啥玩意儿?


    姜芸很不幸听到了自己的娘,十分关心自己闺房之事,但是也有些担心,若是沈玉真去找了大夫……


    定会说她难孕没治好。


    于是姜芸赶紧走过去,转了话题,“娘,你看这是什么?”


    她把手里的一大圈钥匙,放在那地契上。


    沈玉很快被转移了注意力,看到这么些东西,拿起来看了看,少说有三十多个,也不知道是做什么的。


    “哪儿的钥匙?”


    姜芸直接也不弄什么迂回战术了,直接说道:“这钥匙和地契,都是千福酒楼的,一共是二层酒楼二十间屋子,和后院十间屋子的钥匙。”


    “我这几日和裴良知,把这地儿给盘了。”


    沈玉听闻点了点头,面无表情,“睡醒了?赶紧起床去洗把脸!一会儿铺子忙完了,我带你再去趟大夫那儿问些事。”


    “一天到晚在这白日做梦。”


    “还弄了些假玩意儿,来着糊弄你娘!”


    姜芸:“?”


    不是,这怎么和她想象的不一样啊?


    虽然说她这次做的事,是有些听上去是有些吓人,但是这都是她靠着自己聪明的脑袋瓜子想出来,最后收入囊中的风水宝地!


    “娘,我没说谎话,你信……”


    “行了,良子一个人忙着呢,赶紧洗把脸!”


    沈玉说完,给她将衣领中的头发理了出来,又嘱咐了句再穿件厚衣裳,外面凉飕飕的,就直接走到院子寻了个凳子。


    坐下就开始搓猪皮。


    留下姜芸手里拿着酒楼的地契和钥匙,反复凌乱。


    她没白日做梦啊……


    一直到天亮了,姜芸加了身衣裳,和沈玉说自己要去送送朋友,会晚点回来帮忙,还继续提了一嘴酒楼的事儿。


    沈玉看着她啧了一声,“你去就去,又说你这昨晚的梦干什么!”


    姜芸:“……”


    裴良知见她一脸委屈地走过来,轻声问:“酒楼的事儿说了?娘方才凶你?”


    “没,是娘不信……”姜芸脑袋抵着他肩膀,


    裴良知摸了摸妻子的发髻,让她先出去,怕等到辰时一过宛溪便要走了。


    今日姜芸是要去送送她的。


    而后等姜芸真离开了铺子,沈玉又专门找他,说了句其他的:“今日下午,我带芸姐儿去看看大夫。”


    裴良知听闻一顿,“大夫不是说芸儿身子好了?”


    “你们就是不上心。”沈玉看着他出汗了,拿了条毛巾塞进女婿手里,让他自个儿擦擦,“这成亲快俩月了,芸姐儿肚子还没动静呢!”


    “先前是身子不好,但现在说要好了,这药也停了一个月了。”


    “你也不着急!”


    裴良知听到这愣了愣,“娘,芸儿还小,铺子里的事儿……”


    “你就听她给你说,芸姐儿那就是什么都不懂,十九了,过了年那可都……算了,和你们说也没用。”沈玉摆摆手,不再往下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