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4章 如此儿戏

作品:《穿到新婚夜,炮灰王妃只想活命

    “摄,摄政王大人,召见下官是有什么事情吩咐。”李广坤紧张的都结巴了。


    原先见到诸暨,他还以是谢赢召见,如今见了这位爷,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这位爷,这是站在赢王殿下这边啊。


    他跟对主了。


    李广坤心头沾沾自喜,他的仕途要紫气东来,迎风而起了。


    至于先前传出来的,摄政王和王妃在秋狩场上坠崖,生死不明的消息,他一早都是嗤之以鼻的态度。


    摄政王大人能力如何,心思如何,朝中上下都是有目共睹,怎就可能轻易的着了道。


    现在看来,完全就是这位爷自己的设计。


    谢瑆衍一时间没说话,待他给宋琬上好药之后,才抬首,神色漠然:“户部李广坤?”


    顿了顿,他又想起什么,又言:“李太傅,李广义胞弟。”


    他记得李太傅一家,与顾尚书渊源颇深,而顾家又是太后的至亲。


    太后如今站在谢恒哪一方,那么……


    谢瑆衍眯起眼睛,眸中的危险一闪而过。


    李广坤心头一个咯噔,暗道一声不好,他擦擦额角冒出的虚汗,卑躬屈膝,“正是下官,不过下官早已同兄长分家,来往甚少,只在逢年过节的时候,回去看看老太君,就再无交集了。”


    他清楚这位爷为什么提起李广义,慌忙撇清关系。


    他说的这些话都是真的,也不怕这位爷去查。


    早就在他还未任职户部尚书之前,还只是户部的一个小小户部侍郎,他便于李广义割袍断义,唯一的联系就只有老太君一人。


    近些年老太君已然仙逝,他与李广义除了在朝堂中碰面之外,没有任何交集。


    谢瑆衍点头,神色淡淡,也不晓得信没信,“近些时日,雪患之事,可有上报?”


    雪患之事?


    “不是早就上报了吗,赈灾的粮银早早便分发下去了,还是下官亲自检查过后,才发配出去的。”


    三万两的赈灾白银,三百石的粮食,在分配之前,他都一一检查过了,确定没有遗漏才由着由着工部分派人手护送出去。


    难不成是出了什么问题?


    李广坤心跳骤停,声音有些颤抖:“殿下,莫,莫不是出了什么问题?”


    倘若出了什么问题,工部那边应该会有消息才对啊,为何他什么风声都没有听到呢?


    谢瑆衍默默的整理着头发。


    见谢瑆衍不说话,李广坤心中愈发惊疑不定,直接跪倒在地,“王爷明鉴啊,下官只是负责开国库,分配好,检查无误之后,尽数交由工部的人去处理,如今都半个月过去了,工部那边也没说有什么不对啊。”


    所以您还是去问工部吧,李广坤在心头暗戳戳的想。


    后续事宜本就是工部负责,按班就部,找他,他是真的不清楚。


    谢瑆衍自然不可能去找工部,所以这事情,只能麻烦李广坤自己去了,“工部那边,你去交接,不得暴露本王的行踪。”


    李广坤没想到,他烫手山芋没甩出去,反倒又多捧了一个。


    真的是……


    他没有胆子拒绝,也拒绝不了,只得苦着脸应下:“是,下官现在就去找工部的黄尚书。”


    工部尚书名为黄尚,是为数不多保持中立的,与他还算熟悉,来往亦是频繁,李广坤索性直接买了一坛子好酒,拎着酒就直接去了黄府。


    “今天是吹的什么风,把你吹来了。”


    黄尚对与李广坤突然间的登门造访有些猝不及防,忙拉着人去了偏厅。


    屁股碰到冰凉的椅子,李广坤顺手把酒坛子放桌上,他想到屋顶上蹲着那几位祖宗,整个脊背都是僵硬的,“这不是闲来无事,来找你唠唠嗑嘛,怎么,不欢迎。”


    “怎么会。”黄尚笑道,“只是有些稀奇,你怎么不抱着你的账本了。”


    他倒是想回去抱着账本数啊,可是他敢吗?


    他不敢。


    “别说了,这一年哪里都是灾患,这国库里面空的连老鼠来了都要说一身穷,我就是数出花来,也不中用啊。”


    “可不是吗,又是水患又是挖渠,如今又来个雪患,真是难为你了。”


    黄尚一脸同情的拍拍李广坤的肩膀,国库的事情,他早有耳闻,每次去支银子,就能看到李广坤愁眉苦脸的,他能不知道吗。


    还有更难为我的呢。


    李广坤苦笑,“说起雪患,后续的事情皇上不是指派给你了吗,现在赈灾的粮银如何了。”


    “赈灾的粮银?”黄尚喃喃,忽然拉过李广坤,凑到他的耳畔,压低声音,“我跟你说啊,这粮银护送的事情,上面那位下了密旨,重新指派人去了。”


    “我不过是明面上的一个幌子罢了。”


    李广坤瞪大眼睛,下意识提高声音:“什么,这是儿戏吗!”


    “你跟我说,换了谁去了,我要去找他问问!”


    这可是天大的事情,性命攸关,怎么可以中途换人。


    黄尚太阳穴一跳,连忙捂住李广坤的嘴巴,“嗐,你这个大嗓门,就不能小点声嚷嚷吗。”


    “这是密旨,我同你说可是拼了小命的,小声点。”


    “我跟你说啊,这具体是谁安排护送,我也不知道,哪位也没有明说,只说了自己会安排,如今赢王殿下重回朝堂,又少了那位爷的制衡,两位是斗的你死我活,虽没有明说,咱们多少也能才出来,无非就是顾李两家,剩下的都是些小喽啰。”


    如今谢恒早已失势,只有同他沾亲带故的顾李两家还站在他那边,还有一群人,就是像他这般,保持中立的。


    说白了就是墙头草,随风而动,见机行事。


    李广坤费力的扯下黄尚的手,“顾李两家?”


    “顾李两家有什么用处,一个虚有其表,一个眼高于顶怎么可能做好这些事情,他们怕是连州县的路怎么走都不知道。”


    “岂可如此儿戏。”


    李广坤愤愤然,谢恒的安排真的是气的他肝疼,一时间都忘记头顶山还有好几位祖宗在听墙角,一口烧酒闷下去,直接指天怒骂:“皇上还是三岁稚童不成,将天下百姓的性命当做儿戏,玩这些上不得台面的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