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9章 红雪参

作品:《穿到新婚夜,炮灰王妃只想活命

    朱门红墙,泛着亮光的明黄琉璃瓦堆砌成,无数人趋之若附的皇宫。


    皇宫守森严,谢瑆衍手上拎着这么大一个齐澈,足间在琉璃瓦上轻点跳跃,他下颌收紧,眼皮懒懒的耷拉着,对下方巡逻的守卫视若无睹,就好似皇宫是自家的后花园一般。


    齐澈已经麻木了,木着一张脸没人任何表情。


    他今日被人当鸡仔拎了好几回,如今竟平白的生出一种,自己好似就是鸡仔的错觉。


    想他堂堂齐国四皇子,面对兄弟闫墙尚能面不改色,常年披着一张笑脸,如今别说假笑了,他连苦笑的扯不出来。


    拎着他的这人先前说什么来着。


    啊,对了!


    说要让他当皇帝,然后直接进了皇宫。


    他这是想做什么,莫不是想直接去刺杀他父皇,齐澈突然思绪跳跃的想。


    别说,他还真想对了。


    谢瑆衍此番就是想直接解决齐国皇帝,拿到红雪参之后便直接离开齐国。


    他们初到齐国,除该目的不纯外,并未作出任何出格之举,仗着齐皇授意的裴深伤了宋琬,谢瑆衍自然而然的迁怒了齐皇。


    当下直接用了最见到粗暴的法子,便是直接去威胁齐皇。


    让他自己双手奉上红雪参。


    一掌劈晕守在门外打瞌睡的小太监,谢瑆衍拖着齐澈明目张胆的跨进齐皇的寝宫。


    寝宫烛光昏暗,为数不多的烛火在青铜灯架上摇曳,齐皇听见动静,只以为是太监送茶来了,手上批阅奏折的动作不停,头也不抬的吩咐:“放边上吧。”


    然而,周围一片沉寂,久久未有人应声。


    齐皇惊觉不对,抬首。


    闪着寒光的尚方宝剑直指面门,剑尖悬停在眼前一寸,朱砂笔从指间滑落,掉在奏折上,晕开一片鲜红的墨迹。


    迫人的气势压倒,齐皇咽了咽口水,目光扫过谢瑆衍身后唯唯诺诺的齐澈,强行镇定开口:“老四,你是什么意思。”


    他以为,谢瑆衍是齐澈的人。


    齐澈现在要疯魔了,他没想到,谢瑆衍是来真的。


    他是想要皇位,却未曾想过,是这种场面。


    他扯扯嘴角,扯出一个僵硬的笑,苦涩道:“父皇,我只是被扯过来,走个过场的。”


    “此事,您还是自求多福吧。”


    说罢,齐澈扫了一眼谢瑆衍的神色,仍旧是那么阴沉。


    惹不起……


    谢瑆衍握着剑,剑身缓缓移动,架在齐皇的脖子上。冰凉的触感让他强装出来的镇定土崩瓦解,他张了张嘴,想叫人。


    谢瑆衍手腕一收。


    温热的鲜血喷溅三尺,零星几滴落在他白皙如玉的面容上,杀伐瞬间显露。


    齐皇捂着脖子瘫软在椅子上,鲜红的血液不断从指缝渗出,他另一只手颤抖的指着谢瑆衍,嘴巴张大,试图发出声音,却只能发出阵阵“嘶嗬,嘶嗬”的气音。


    好似漏风的破风箱。


    谢瑆衍眸中平静无比,没有任何情绪滚动,好似这番场景再平常不过。


    他掏出一方干净的素帕,擦去飞溅到脸上的血迹。


    手腕一扬,沾着血花的素帕飘荡落下,落在齐皇脸上,遮住他瞪大的双眼。


    他俯身拿起书案上沉重的玉玺,微微偏头,神色恹恹道:


    “自己收拾好之后,到院外的假山等着。”


    这句话是对齐澈说的。


    谢瑆衍的意思很简单,他需要用玉玺去打开私库,这里的残局让齐澈自己收拾,想怎么收拾都看他自己。


    最后再去找他要玉玺。


    齐澈也不晓得听懂了没,木楞点头应声:“啊,好。”


    难怪都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说他是走了狗屎运都不为过,争夺了多年的皇位就这么唾手可得。


    他现在还未能从震惊中走出来,瞳孔放大,呆愣愣的看着前方出神。


    就连谢瑆衍擦肩而过,他都没有任何反应。


    谢瑆衍懒得理会他,踏出宫门之时,顺道解决了悠悠转醒的小太监。


    纵身跃到假山后,谢瑆衍在假山上摸索着,轻车熟路的找到机关摁下。


    一阵细微的声响过后,藏于假山之下的密道口缓缓打开。


    提着仍旧滴血的长剑,谢瑆衍缓缓走下去。


    上次机关的刁钻历历在目,可这些多谢瑆衍都造不成任何威胁,在过了几道机关之后,他发现机关的顺序与上次并不相同。


    他明白,这密道中的机关并无定性。索性服下解毒丸,摒弃记忆,横冲直撞。


    再次走到尽头,熟悉的石门,谢瑆衍抬手,雕刻这五爪金龙的玉玺嵌入石门的凹槽,只留下方形的部分还裸露在外,他往里再摁了摁,确定已经到底了。


    谢瑆衍手腕转动,尝试着扭动玉玺。


    “咔擦。”


    石门抖动,缓缓向上抬起,谢瑆衍眼疾手快抽出玉玺。


    石门完全打开,狭小的石室金玉堆砌在地上,四周还竖着几排架子。


    抬步进入,身后石门“轰”的一声落下。


    谢瑆衍恍若未觉,都未曾回头瞧上一眼,径直在架子上翻找起来。


    不同于地上蒙尘的金玉,架子上摆放的盒子都很干净。


    想来齐皇很是重视架子上的宝贝。


    他抬手取下一个玉盒打开。


    玉盒中静静躺着一对碧绿的镯子,镯身通透无绵,好似一滩深深的绿水。


    不是他想要的。


    谢瑆衍正眼都没给这对镯子半分,随意合上盒子放回去,慢慢在架子上翻找。


    一个一个盒子被打开,数不清的宝贝没有一件能打动谢瑆衍,他的目的很明确,只想要红雪参。


    由下而上,谢瑆衍每个玉盒都未曾放过,直至摸到中央最大的红木盒子。


    打开盖子,素白的雪缎上,一株人参静静躺在上面,血红色的须子被一安放好,铺散在雪白的绸缎上。


    这就是谢瑆衍要的红雪参。


    雪缎上有不少红褐色的痕迹,细细长长的铺散着,看在齐皇没少拔参须子,也不晓得会不会影响药效。


    抿着唇,谢瑆衍合上木盒,抱在怀中。


    用玉玺再次打开石门,用最快的速度回到地面上。


    假山缓缓出现一个地洞,石梯向下延伸,谢瑆衍从地洞中走出来,齐澈见了他忙迎上去。


    他已经等候多时了。


    他仿照了齐皇的字迹写了一封圣旨,就差这玉玺去盖一盖了。


    “宋兄,这玉玺……”他斟酌着字句,搓着手颇为拘谨。


    倒不是他怂,适才他眼睛都不眨一下解决齐皇的场景历历在目,齐澈怕自己说错话了,他也给自己来一剑。


    他在心中自我安慰道,他这是能屈能伸,明事理。


    谢瑆衍淡淡扫他一眼,神色平静。


    手腕一扬,玉玺把玉玺丢给齐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