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5章 莫不是体香?
作品:《穿到新婚夜,炮灰王妃只想活命》 谢瑆衍没说话,默默的抱紧宋琬,朝着河岸边走,哪里还放着她脱下来的绣花鞋。
绣花鞋东倒西歪,一只叠着一只。
在河岸边蹲下,谢瑆衍让宋琬坐在他的腿上,把她的脚摁到溪水中。
溪水缓缓冲走宋琬脚下的尘土。
嫩生生的小脚从水中抬起,带起的水珠顺着白皙的肌肤滑落,汇聚到脚尖又落回溪流中,谢瑆衍接过莲儿递来的手帕,擦干宋琬脚上的水珠。
“好痒啊,哈哈哈。”
清脆的笑声在山林间回荡,如泉水叮咚,动人心魄。
宋琬脚趾蜷缩,本能的想避开的男人的手,脚腕被他抓在手中,动弹不得。
躲避无果,她只能压着笑意,脑袋深深埋进谢瑆衍的肩头,身子因为憋笑,一抖一抖的。
她不想笑的,可真的好痒。
好在只是片刻,谢瑆衍就把水擦干了,拿来一旁的绣花鞋套在她的脚上。
北宿捕好鱼,却不再敢没眼力见的去打扰自家王爷,老老实实的处理好青鱼,搭起篝火烤鱼。
宋琬和谢瑆衍回来的时候,周围早已漫起若有似无的鲜香。
好香啊。
要是在放点调料就更好了。
可这荒郊野外的,哪里有调料给她加上,有些许的盐调味就不错了。
当然,宋琬也只是想想。
吃了烤鱼,几人灭了篝火,重新上了马车。
荒郊野岭的,夜间不晓得是否会有猛兽出没,最好还是赶在天黑前找到歇脚的地方才行。
可惜,齐国境内地广人稀,直至黑夜降临,都没能见到一处人烟。
幸运的是,他们途中发现了一座破庙,勉强能够落脚歇息。
只是宋琬并不想进去,谢瑆衍亦是。
说是破庙也不尽然,只是一座荒废的寺庙。
除了因为无人打理,使得灰尘多些之外,再无其他不好,可就是以灰尘太多了,厚厚一层堆积在地上,叫人怎么都觉得膈应。
还不如睡在马车上。
他们的马车外边低调,里头确实宽敞,睡个觉倒是没什么,就哭了北宿和秦夜,只能靠在车框上歇息。
惨白的月光落下,站着睡觉的两匹马儿突然睁开眼睛,打了个鼻响,蹄子在地上胡乱的刨动,尤为的焦躁。
北宿刷的一下睁开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前方的黑暗。
他的耳尖轻轻抖动两下,手上的利刃已然出鞘。
黑暗中,一道踉跄的身影在月光下尤为模糊,他跌跌撞撞的往前奔跑,不时回头靠着后方查看。
在他的身后,数道绿油油的双眼紧紧的跟随着他。
而那道身影的前方,正是破庙。
“嗷呜~”一声狼啸划破黑夜。
头狼发觉前方的人似乎力不从心了,召集着狼群准备全力攻击。
一头饿狼朝着人影扑过去,他却没有力气再阻挡了,昏暗的月光亮了一瞬,照清楚那人身上染血的白衫。
他真的没有力气了,躲过了追杀,还以为安全了,不曾想身上的血腥味却将山林间的饿兽吸引过来,倘若只是一只两只,他还有能力殊死一搏,可偏偏撞见这狼群,叫他半点还手的能力都没有。
只能拼命的逃跑。
如今这情形,怕是跑都跑不成了。
锋利的獠牙近在咫尺,似能嗅到饿狼口中的腥臭,他自嘲一笑,心中想,没想到聪明一世,最后却要落得个葬身野兽之口的下场,当真是可笑。
他闭上眼,安静的等待死亡的降临。
良久,耳边只听到两道破空声,紧接着便是饿狼呜咽的声音。
他猛地睁开眼睛,模糊的月光中,似有两道鬼魅般的黑影来狼群中穿梭,银光闪动,每一下都会有一声呜咽响起。
不断有狼倒下,头狼慌了,夹紧尾巴嗷呜一声,掉头跑了。
剩下的饿狼见到头狼都跑了,忙紧随其后。
谢瑆衍和北宿收剑,绕开中间呆立的某人,转头就走,毫不拖泥带水。
正要道谢的某人,话都到嘴边了,愣是被憋回去肚子里。
呆愣的看着两人绕开他,冰冷的面上没有任何情绪,甚至其中那位穿着黑袍金纹的冷峻男子,就连一个眼神都没有施舍给他。
或许别人只是觉得狼群麻烦,顺手解决了,他还是不上去自讨没趣了。
咬咬牙,他转身消失在黑夜中。
谢瑆衍回到马车上,脸上沾了几滴红褐色的血印子,宋琬用帕子替他擦干净脸,询问:“没有受伤吧”
“无事。”
宋琬点头,松了口气。
适才她听见狼嚎的时候,瞬间就吓醒了,没想到还真的有野兽,还是最难缠的狼群。
都说狼群最擅长群起而攻,没想到谢瑆衍能毫发无伤的将它们逼退。
到底是什么神仙实力啊。
宋琬仔细的给男人擦着脸,眼睛都在放光。
顶着炽热的目光,谢瑆衍淡定放下剑,静静的任由宋琬帮他擦脸,可眼尾那抹不明显的暗红,却出卖了他。
宽敞的车厢在这一刻显得有些窘逼,宋琬似是发现了某人的不对,只觉得触摸他脸颊的指尖好似冒火般滚烫灼热。指尖颤动,她想收回手,手腕骤然被人攥紧。
呼吸被侵略,城关在顷刻间尽数失守。
鼻息间盈满男人身上特有的沉香味,明明一路上都不没有熏香,谢瑆衍身上的沉香味却经久不散。
莫不是体香?
宋琬的思绪有些跑偏。
“这个时候走神,嗯?”谢瑆衍眸光一暗,手掌向上,缓缓收紧。
宋琬呼吸一紧,低吟声顺着唇瓣溢出,又被堵了回去。
这次,她没有闲工夫再次神游天外,因为谢瑆衍根本不给她机会,猛烈的攻势叫她全身发软。
海浪波涛汹涌,翻涌间孤舟摇曳被尽数吞没。
良久,浪潮平息。
宋琬双眼波光粼粼,微肿的唇瓣泛着水光,红晕盈满面颊。
她嗔了一眼谢瑆衍,绵软的粉拳落在他的胸膛,不痛不痒,好似在挠痒痒一般,谢瑆衍眼中划过一抹笑意。
宋琬脸色一黑,恨恨的踢了他一脚,骂了声:“臭不要脸。”
北宿在外头,微风扬起他的发丝,露出一对红的滴血的耳垂,他恨不得戳聋自己的耳朵,装作什么都没有听到。
他愤愤的想,为什么习武之人的耳力这么好,王爷也真是的,怎么在马车上就如此。
良久,北宿镇定下来,用剑柄在车框上敲了两下。
“咚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