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晚：“又不是所有夫妻都这样。”


    顾淮：“秦韵之前表现得那么喜欢江霈。江霈出事的时候，她绝情得连看都不去看他一眼。有感情的都这样，更别提没感情的。”


    桑晚：“秦小姐肯定有她这样做的理由。”


    “你能不能别因为秦韵是女人，就一直向着她说话！”顾淮气恼地瞪她。


    桑晚：“那你能不能别因为江总是你朋友，你就一直毫无原则地向着他？”


    “他是我好哥们儿，我当然要向着他！”顾淮理直气壮。


    桑晚气得要死。


    说不过他，她猛踩了顾淮一脚，大步往前走。


    顾淮气得龇牙咧嘴，倒吸冷气吗，抱着膝盖活动脚趾：“桑晚，你知不知道你穿的高跟鞋！”


    桑晚在前面大吼：“知道！我就是要用高跟鞋踩你！”


    顾淮来了气，冲上去，扯掉她的口罩，狠狠亲了上去。


    ……


    顾淮家里。


    秦韵慢条斯理地吃饭，一口接一口，好似一直吃不饱。


    江霈没什么胃口，从酒柜上挑了瓶好酒，一杯接一杯，细细品着酒，看着秦韵的脸，好似在品茗她这个人。


    两人都不说话。


    心里各自想着事。


    桑晚和顾淮回来的时候，显然顾淮已经哄好了桑晚，两人黏黏糊糊，你侬我侬的依恋姿态。


    见他们这样，桑晚拉开顾淮的手。


    饭菜都被秦韵吃得差不多了。


    桑晚和秦韵去厨房洗碗。


    顾淮陪着江霈喝酒。


    顾淮：“女人如衣服，旧的不去，新的不来。”


    江霈看了眼厨房的方向：“我觉得，你挺喜欢她的。”


    顾淮：“是很喜欢。但喜欢这种东西，长久不了。”


    江霈认真地劝道：“希望你别跟我一样，到对方想离开的时候，才开始后悔。”


    顾淮耸了下肩膀：“来去随意，我从来不害怕失去。”


    江霈笑了下：“我很羡慕你这种状态。”


    顾淮伸过手，拍了拍江霈肩膀：“你都忘了，不如就这么算了吧。你都不记得秦韵这个人，不记得和她有关的事，过去爱得死去活来，都是过去的事。她都不在乎了，你何必纠缠不休？”


    这两年，他很多次想要跟江霈说从前的事。


    每次被人阻止，他就断了说那些事的念头。


    不是因为他怕了谁，他只是心疼自己兄弟，不想他难受。


    顾淮和江霈碰杯：“离婚了，我给你介绍更年轻更漂亮的女人。”


    厨房里。


    秦韵洗着碗，外面的谈话零星地传到屋内。


    她甩了海绵，去到外面：“该你们去洗剩下的碗了。”


    顾淮回过头：“你就放在那里，明天会有家政上门来洗。”


    江霈站起身。


    他去厨房，挽起袖子洗碗。


    顾淮看见这一幕，气愤地瞪向秦韵：“你有完没完？”


    秦韵：“我洗一半，他洗一半，很公平。”


    顾淮还要和秦韵吵。


    桑晚走过来，拉住他：“你不早说你明天要请家政？我请来的客人都洗了一半碗！”


    顾淮看向她：“你又向着她！她给你钱了吗？”


    “是啊。给我钱了。”桑晚回答。


    顾淮瞪大眼睛：“你说真的还是开玩笑？”


    桑晚说道：“当然是真的。我和秦小姐签了代言合同，她是我的金主。你对她客气点，影响到我赚钱，我剁了你！”


    顾淮看向秦韵：“你真拿钱贿赂她了？”


    秦韵：“正常合作。”


    听见桑晚为自己说话，秦韵其实有点意外。


    今天桑晚借着请她这个合作方吃饭的机会，让她和江霈见面，她还以为桑晚是顾淮替江霈请的说客。


    她感激地看了眼桑晚。


    桑晚看向秦韵：“秦小姐，拍广告的时候，你会到场吗？”


    秦韵点头：“我会来。”


    桑晚：“你到时候多送我两瓶样品呗！”


    秦韵从包里掏出产品递给她：“我本来也打算给你些样品。”


    这些样品，是唐夫人问她要的。


    唐夫人用了一段时间，觉得效果不错，让她来b市的时候多给她带几瓶来。


    她带得很多，过来的时候拿了两瓶过来。


    桑晚笑着说道：“放心。我一定做个合格的代言人。”


    秦韵和桑晚聊了会儿，主要聊产品特色。


    桑晚都一一记下。


    江霈洗完碗，和秦韵离开。


    桑晚看向顾淮：“你以后别戴着有色眼镜看秦小姐。”


    顾淮搂她在怀里，亲她咬她：“人都走了，你还向着她说话！”


    桑晚推搡他：“别咬脖子。我明天就要回剧组拍戏了！”


    拉开距离，她非常认真地说道：“我刚刚跟秦小姐聊了会儿。我觉得，她虽然比起从前更加成熟更加理智，但她内核没有变。你所说的，秦小姐不管出车祸的江总，其中肯定别有内情。”


    女人最了解女人，真的不爱一个男人，绝不是她那故作云淡风轻的模样。


    更不会听见顾淮要给江霈介绍年轻漂亮小姑娘，就忍不住破防发脾气。


    顾淮不想和桑晚谈这些。


    在他看来，江霈就是个被所谓爱情蒙骗的傻子。


    他扑倒桑晚，狠狠亲她。


    ……


    小区楼下。


    江霈和秦韵同行。


    江霈：“我明天不会同意离婚。”


    秦韵：“法院判。你说了不算。”


    江霈：“你说了也不算。”


    秦韵恼怒地瞪他，望见他冷漠的侧颜，有些心累：“早点结束不好吗？”


    江霈：“我没打算娶别人。这段婚姻是否继续下去，对我没影响。”


    秦韵面无表情。


    叶瑾瑜活成了一个笑话。


    她则是另一个笑话。


    江霈招了辆出租车，给秦韵打开车门。


    秦韵上车后，江霈跟着挤上去。


    秦韵惊讶：“你跟我不顺路。”


    江霈：“明天一起去法院，哪里不顺路？”


    秦韵一时间无言以对。


    两人一起到酒店，一起上楼，一起进屋，一起洗澡，一起上床。


    两具身体缠在一起的时候，秦韵脑子里只有一个想法：江霈真的很适合做情人。


    只做不爱，只会爽，不会痛。


    但她就是很爱他。


    做不到不爱，所以每一次都当做最后一次，尽兴、畅快。


    她吻他，咬他，缠他。


    拼尽全力，好似不会天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