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不受控制地狂跳。


    秦韵不可置信地看着江霈：“你真疯了？”


    “嗯，我疯了。”


    疯了似的爱上她，迷恋她，离不开她。


    江霈：“赶紧去拿户口本，不要挑战一个疯子的耐心。”


    他推着她进去。


    掏了烟，站在外面等着。


    大有她不拿户口本跟他去民政局，他就在这里一直等下去。


    秦韵回去。


    她跟秦芳说了情况。


    秦芳皱眉：“你这前老板每次在我面前都还挺正常的，怎么跟你单独相处就变得奇奇怪怪？”


    秦韵撇嘴：“你是长辈，他当然不可能在你面前放肆。”


    秦芳好奇：“他还讲尊老爱幼那一套？”


    “……”好像也不是。


    谈生意的时候，遇见过爷爷辈的人，江霈基本的客气有，但要说多么尊敬老人，还真没有。


    对方倚老卖老，他从没客气过。


    秦芳问道：“你怎么想的？”


    “我能怎么想，当然是觉得他疯掉了！”


    她说了那么些难听的话，江霈不仅没发脾气，还要跟她结婚。


    荒唐！


    秦芳说道：“你说之前的事，都跟江霈本人没关系，对吗？”


    秦韵点头。


    秦芳转身上楼，很快拿着户口本下楼。


    秦韵瞪大眼睛看向她：“妈……”


    秦芳抓起她的手，把户口本塞在她手里：“小韵，我知道你从来没有忘记过江霈。”


    秦韵张着嘴，呐呐无言。


    秦芳看了眼楼上：“如果不是还爱着，你根本不会生下他们。”


    “那时候医生说如果孩子没了，我就再也无法怀孕了。”


    秦芳叹气：“你骗我可以，但骗不了自己。如果真的恨多过爱，你肯定宁愿终身无子嗣，都不会生下属于他的孩子。”


    “……”


    秦芳推着她往外：“去结婚吧。”


    秦韵脑袋嗡嗡的。


    秦芳瞪她：“难道你要让两个孩子一辈子没有父亲吗？”


    秦韵沉默。


    她原本是这样决定的。


    但江霈并没有结婚，他母亲的伤害，他姐姐的欺瞒，他都毫不知情。


    秦芳说道：“结婚后发现不合适，大不了离婚就是。孩子的事，别急吼吼跟他说，省得以后离婚，他跟你抢孩子。”


    秦韵：“……”


    秦韵拿着户口本往外走。


    江霈见到她这么快回来，有点意外。


    他以为，她会在里面想办法逃走。


    秦韵走到江霈面前，仰头看他：“你确定要跟我结婚吗？”


    “嗯。”江霈掐灭了烟。


    秦韵：“走吧。”


    江霈给秦韵开车门。


    秦韵愣了很久。


    从前，都是她给江霈开车门，如今却掉了个个儿。


    怕秦韵反悔般，江霈催促道：“快点！”


    秦韵小声吐槽：“还没领证就这么凶，真领了证，肯定更加肆无忌惮。”


    江霈只能看见她嘴巴动。


    “你在嘟哝什么呢？”


    “……没什么。”秦韵走过去，坐上副驾驶座。


    江霈替她合上车门。


    这周到的服务，让她很不自在。


    秦韵扭头看向进车来的江霈：“你跟我结婚，是因为知道我无法生育，想替你妈赎罪吗？”


    “替我妈赎罪，搭上我的一生？”


    江霈扭头看她：“在你眼里，我是个大孝子？”


    秦韵没说话。


    在她眼里，江霈的确是个大孝子。


    “你当初不也为了治你妈妈的病，选择跟叶瑾瑜结婚吗？”秦韵反问。


    江霈回过头正视前方，启动车子。


    秦韵：“心虚了？”


    江霈：“不想想起自己做过的蠢事。”


    秦韵说道：“如果你是因为愧疚，怕我无法生育嫁不出去而娶我，没必要。我不需要你的愧疚，也不需要你的同情。”


    “秦韵，你太高看我的人品了。”


    “……”


    “因为愧疚，因为同情，因为要替母亲赎罪，就能心甘情愿结婚的男人，绝对不会是我。”


    秦韵望着他棱角分明的侧脸轮廓，心脏砰砰直跳。


    要再相信他一次吗？


    她真的很害怕。


    怕体内激素作祟复合，到最后又落得一场心伤。


    秦韵扭头看向车窗外。


    “我不会原谅你母亲。”


    “那就不原谅。”


    秦韵不知道还能说什么。


    带着不怕离婚的念头结婚，她这一次不如上一次紧张忐忑。


    车上，江霈的手机一直在响。


    秦韵被吵得有些烦：“接电话。”


    江霈直接手机关机。


    世界安静了，秦韵靠在座椅上，继续胡思乱想。


    结婚后，她需要和肖明月见面吗？


    见面后，她又该怎么面对肖明月？


    她有点后悔了。


    刚想跟江霈讨论能不能改个日子结婚，她的手机响起来。


    她接起，那头传来秦芳焦急的声音：“小韵，刚刚江霈妈妈和一个女人来家里。我怕他们闯进来看见南风和知意，伤害到他们，只能告诉他们你和江霈去民政局了。”


    “妈，你别着急。”


    “小韵，是妈没用。”秦芳难受极了。


    刚才江霈母亲那凶狠的模样，闹着要闯进去找江霈，她是真的害怕。


    秦韵连忙安抚母亲：“妈，没事没事。你说了也挺好，如果真有什么问题，赶在领证前发生，能解决就早点解决，解决不了也省得我头婚变二婚。”


    秦芳情绪好了些。


    秦韵挂断电话，看向江霈：“你妈和叶瑾瑜去我家找我了。”


    江霈皱眉：“他们找你做什么？”


    秦韵惊讶：“你也不知道原因？”


    江霈：“不知道。”


    秦韵没多纠结。


    这两人找他们究竟有什么事，一会儿就知道了。


    ……


    民政局。


    叶瑾瑜一路超速，和肖明月赶来。


    两人就要往里面闯。


    “这里！”


    两人听见声音，觉得有点耳熟，下意识往声音来源处看去，看见江霈和秦韵。


    叶瑾瑜心头一惊。


    这是……


    在等他们吗？


    敛了心绪，她走过去：“霈哥。”


    恰到好处地扎了下眼睛，刷得卷翘的睫毛轻颤，微风拂过扬起她鬓边碎发，一脸的单纯无害。


    江霈：“别叫我霈哥，我担不起这个称呼。”


    “霈哥……”叶瑾瑜下意识想要去抓江霈的手。


    江霈躲开：“你害死了我的孩子，害得秦韵丧失生育能力。咱们是仇人。”


    叶瑾瑜还想狡辩：“不是我……”


    江霈冷冷道：“我妈都承认了，你还犟嘴有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