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3 浪子之我被杀手盯上了 【二更】敢有新……

作品:《[快穿]苏映秀成神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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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如我们打个赌!若你输了, 就要带着魔教退回关外,发誓此生不再主动挑起与中原武林的纷争。如果最后是我们输了,那我们几个从此为魔教效命, 听从你教主的指派。怎么样?”


    “此试三局两胜, 定输赢。”


    “唔……有点意思。”


    花寒衣看起来颇感兴趣。


    叶开使出激将法, “怎么舅舅不敢吗?难道说是怕我们几个小辈赢了魔教传出去不好听?”


    “好吧, 就凭你这声「舅舅」,我给你这个面子。”


    虽然花白凤喜欢上白天羽给魔教引来了灾祸,但花寒衣对大伯花无期始终很敬重。


    当初让苏映秀去卧底,一方面也是为了在外甥“傅红雪”危难之际帮一把。


    现在外甥从傅红雪变成叶开, 花寒衣其实心里还有点高兴。若叶开肯加入魔教, 培养他做下一任教主也不错。


    苏映秀却知道义父答应叶开的赌约,并非是因为有趣,也不是因为顾念亲情, 而是随着魔教一点点蚕食中原武林, 花寒衣发现了上一辈、上上辈的顶尖高手,并没有全都如他们所说的定居海外, 或退隐江湖, 而是换了一种更低调的方式在活跃。


    那些人曾经搅弄风云, 一个名字就代表了一段腥风血雨、荡气回肠的武林传说,他们无一例外都是惊才绝艳之辈。


    比如叶开的师父小李探花。


    花寒衣也是无意中调查到, 「小李探花」李寻欢和「飞剑客」阿飞, 此时就在江南。


    花寒衣心性城府极深,对于这两个人,他没有目空一切到毫不忌惮。


    花寒衣心里清楚,如今魔教虽说拿下了武林三大世家,但比如偌大的中原来依然是小打小闹, 所以像李寻欢、阿飞那样的武林前辈才没有现身。


    魔教在经过十八年前那场灾祸后几近灭绝,如今这些弟子有八成都是花寒衣重建魔教后新吸纳的,不仅人数比不上鼎盛时期的魔教,质量也是参差不齐。如果中原武林各门各派凝成一股绳,只凭花寒衣一人,再厉害也拖不动整个魔教。


    花寒衣一开始就知道,魔教想占领中原武林不可能成功,最起码以现在的魔教底蕴不行。他也做好了随时退回关外的打算,如此大张旗鼓的霸占三大世家,就是为了震慑一下中原武林,为十八年前的遭遇出口恶气。


    叶开此时提出的赌约,正好给花寒衣递了个台阶。


    “你要比什么,由谁来出题?”


    叶开理所当然道:“我们是小辈,您肯定是要让着我们,由我们来出题。”


    “还是这么不要脸。”


    花寒衣感叹道。


    叶开嘿嘿一笑。


    “整天打打杀杀,就是我们不腻您都该腻了!而且就我和您这关系、小佳和您义女的关系,实在不适合见血。所以这次此试咱们不如玩点新花样,大家轻松一点,快乐一点,开开心心的才不会伤感情嘛!”


    花寒衣换了姿势,右手撑着下巴,饶有趣味的看着叶开瞎白话。


    “说说看,具体比什么?”


    “第一局咱们就比斗唱,我们这边由丁灵中参赛!”


    “唱歌?!”


    饶是苏映秀已经往离谱的方向猜了,也没有想到叶开玩的这么“狠”。


    花寒衣也有点恍惚,但紧接着他便仰头朗声大笑,一边笑一边鼓掌。


    “叶开啊叶开,我之前还是小瞧了你。”


    “过奖!过奖!”叶开的脸皮早就厚的堪比长城城墙,寒暑不侵。


    魔教都是些大老粗,常年生活在关外娱乐项目都是喝酒划拳,拳脚切磋,让他们唱歌?花寒衣摇了摇头,算了,他还不想茶毒他的耳朵。


    渐渐,花寒衣的视线转向做壁上花的苏映秀,抛去一个眼神,“你好歹是个姑娘,嗓音也不错,你去跟那姓丁的比。”


    苏映秀连连摆手,表示她真的不行,音色好听不代表唱歌也好听。她五音不全,若是对手是路小佳,说不定还能使个美人计,但丁灵中……她还没忘这小子背后偷袭路小佳的事,别指望她能给好脸色。


    这个也不行,那个也不行,花寒衣干脆从魔教弟子中随手指了一个,反正结果是输是赢,对他来说都无所谓。


    丁灵中作为一个公子哥,爱好广泛,斗唱就是其中一个,凭着一把好嗓子,还有他对音乐方面的造诣,平时没少赢别人东西。


    结果高下立见,第一局,丁灵中胜。


    轮到第二局,叶开提议比喝酒。


    这个好,花寒衣决定自己上。


    叶开这边会喝酒,又喜欢喝酒的人太多,几乎各个都是好酒量,但他们一致推选叶开上,甥舅对决更有看点。


    花寒衣一声令下,魔教弟子搬空了南宫家的酒库,上百坛好酒垒成小山坐落在场中央,酒香扑鼻。


    苏映秀充当裁判,一声“开始”落下,面对面坐着的花寒衣和叶开同时动了,一人拿起一坛酒,仰头就往嘴里灌。


    咕咚咕咚,眨眼间就喝光一坛。


    苏映秀看的咋舌不已,怀疑他们酒过喉咙直接一步到胃。


    十坛,两个人面不改色。


    二十坛,脸红上头了。


    三十坛,不好脑子有点晕乎。


    五十坛,他咋跟仨人拼酒?


    ……


    喝到六十五坛的时候,两人的肚子像是十月怀胎,鼓的一个比一个大,一个比一个圆,已经跑了十多次茅房。


    “你、你要不要……认输!”


    叶开抱着酒坛,说话大舌头。


    “笑话!我…我怎么可能……输,我是谁!堂堂……魔教教主,花寒衣!我会输给……输给你一个毛头小子!”


    好吧,看来花寒衣没有好到哪里去。


    最后他们是让苏映秀派人给抬回房间的。


    这一局两败俱伤,打平。


    花寒衣和叶开醉死过去,双方做主的就变成苏映秀和路小佳。


    “你们想跟我比什么?”


    苏映秀这话中的意思,是第三场决胜局,她要参加。


    路小佳上前一步。


    “你想比什么?”


    “让我出题?好啊!”


    苏映秀不给他们反悔的机会,招手叫来两个魔教弟子,然后在他们耳边小声吩咐两句。


    丁灵琳他们看着那两个魔教弟子离开,心里七上八下,纷纷猜测苏映秀打的什么主意。


    唯有路小佳,表情始终平静,只是一双幽深的眼睛,却死死盯在苏映秀身上,像是把她盯穿、看透。


    那两名魔教弟子回来的很快,奇怪的是他们一人背着一个鼓囊的麻袋。


    苏映秀粲然一笑。


    “只要你能在一炷香的时间,帮我把这两麻袋的花生都给剥了,这一局就算我输。”


    一炷香剥完两大麻袋的花生,这不是故意为难人嘛?!


    丁灵琳觉得她以前看错苏映秀了,刚想站出来抗议,只听路小佳说了声“好”,便朝地上那两麻袋花生走去。


    苏映秀吩咐弟子点香计时。


    路小佳抚摸着麻袋的咂口,嘴角微微上扬,突然拔出斜插在腰间的无鞘剑。


    一剑划过,两个麻袋从中间裂开,花生滚落一地。


    之后便进入了路小佳的表演时间。众人目瞪口呆的看着他挥一次剑,匹练般的透明剑气就破开上百个花生壳……


    丁灵琳看得雀跃不已,丁家三兄弟也被感染的情绪兴奋,给路小佳鼓劲叫好。


    苏映秀眸中笑意点点,凝视着路小佳舞剑的潇洒风姿,目露欣赏。


    一柱香只烧了指节长短,两大袋花生路小佳就剥好了。


    苏映秀遵守约定。


    “你赢了。”


    “耶!”


    丁灵琳等人高兴地跳起来庆祝。


    翌日,花寒衣醒了酒,在听苏映秀复述了第三场的此试结果,不用叶开等人提醒,当即下令魔教弟子收拾东西,启程回返关外的魔教大本营。


    魔教撤出中原那天,叶开还来给花寒衣送行。


    花寒衣穿着一件宽大舒适的暗红金纹锦袍,单手插在腰间的白玉革带,气势凌人,妖孽又霸气。


    他斜眼瞥过叶开,语气散漫。


    “怎么,不放心我?”


    “哪能呢!教主一言九鼎,我就是不信自己也得信您啊!”


    花寒衣从鼻子里哼出一个气音,对叶开讨好他的话不置可否。


    叶开又等了一会儿,仍不见花寒衣开口,心里叹了口气,真是只老狐狸!小舅子,我这可都是为了你啊!


    “那个怎么没见我花妹子?”


    从辈分来讲,苏映秀是花寒衣的义女,而叶开又是花寒衣的外甥,所以叶开称呼苏映秀为妹子是对的。


    就是以后等叶开和丁灵琳成了亲,苏映秀和路小佳修成正果,他们之间的关系可就乱了套了。


    花寒衣似笑非笑,“是你自己想问,还是替别人打听的?”


    叶开讪讪一笑,“都有,都有。”


    花寒衣迎着风叹了口气,“女大不中留啊,留来留去就成仇!”


    直到魔教大部队出了关,走没影了,叶开也拿不准花寒衣的意思,不过他的眼睛却是越来越亮。


    边城,还是那个黄沙漫天的边城。


    唯一改变了的是,曾经称霸近二十年的万马堂,如今只残存绵延千里的焦黑土地。


    相比付之一炬的万马堂让人惋惜,镇上无名居换了个新老板,便不值一提了。


    大堂里客人满座,一边吃着美酒佳肴,一边欣赏着丝竹舞蹈,悠哉快哉。


    就在大家陶醉其中不可自拔的时候,后院突然传来一道女子的娇斥喝骂,那嗓门大的,将整个无名居震的地动山摇。


    “怎么回事?我怎么感觉这房子在摇晃啊?”


    “刚才那声是海啸吧?!”


    “你傻啊,大漠哪来的海啸!”


    “伙计!伙计!”


    “快去看看出了什么事!”


    七八个伙计赶紧上来安抚,口气见怪不怪。


    “各位客官多担待,那是我们老板娘教训男人呢!不必理会,不必理会!为了表示本店的歉意,今天所有消费全部八折优惠!大家吃好、喝好,玩的开心!”


    后院。


    海啸地动的源头,苏映秀撸起袖子,抄起旁边的烧火棍,在磨豆子的石碾上敲得啪啪作响。


    “好啊!路小佳你个混蛋、臭蛋、坏蛋、乌龟王八蛋!你把老娘撩的五迷三道,现在你说不想负责了,我告诉你晚了!你要是敢跑,我就打断你的狗腿,让你哪也去不了!”


    她面前的路小佳,尽管内心充满苦涩,也被张牙舞爪的苏映秀逗笑了,语气温柔又无奈。


    “我不跑。”


    “不跑就给老娘说清楚!”


    苏映秀双手叉腰,十分霸气。


    “我有难言之隐。我知道我一开始不该招惹你,可我控制不住我自己,我知道我配不上你,可我……”


    “先别扯这些!”


    苏映秀双眸微眯。


    “你是不是背着我,又找新的相好了?”


    路小佳哭笑不得。


    “我要跑你都会打断我的狗腿,找相好?我哪敢!”


    苏映秀哼哼唧唧。


    “量你也不敢!那就是你有私生子,怕被我发现把你打成肉饼,所以想分手保平安?”


    路小佳摸摸鼻子。


    “我才弱冠之年,你也太看得起我了。”


    “那可说不好,年轻人心浮气躁很容易搞出人命。哦,不对!你已经搞出不知多少人命了。”


    苏映秀捂嘴偷笑,眼神揶揄,年轻有为哦~


    路小佳无语。


    不过苏映秀这一通东拉西扯、插科打诨,倒是让他心中的郁气散了不少。


    “这也不是,那也不是,究竟是有多天大的苦衷,要让你成为一个始乱终弃的渣男。”


    路小佳语气艰难,眼底深处藏着外人不得而知的自卑。


    “我……身有残疾。”


    “残哪了?”


    苏映秀围着他转了一圈,上下打量,纳闷道。


    “你这整天活蹦乱跳,上蹿下跳,四处找人打架斗殴,别告诉我,你其实缺胳膊少腿,衣袖裤腿里装的都是假肢?”


    路小佳额角滑下三道黑线。


    “真的假的,你不是最清楚吗?当初在客栈你不仅亲眼看过,还上手摸了好半天,当时我若不装说梦话你,你口水流的都能给我洗个澡了。”


    “噫~你好恶心,用口水洗澡。”苏映秀嘴上说着嫌弃,脚还配合的离他远了点。


    路小佳一把将人搂进怀里,咬牙切齿道:“你承认吧,你喜欢我根本不是爱我这个人,而是因为我这张脸!当初见第一面,你就夸我好看,绝对是见色起意!”


    “对,我就是馋你身子。”


    苏映秀敢想敢做,大大方方。


    路小佳愣了一下转而苦笑,面色凄然,“所以我才不能跟你在一起,那样只会害了你。”


    他背过身去,不敢看苏映秀的表情,握着剑的手攥的发白,手背上淡青色的脉络根根凸起。


    “我是……”


    最后两个字,说的极轻,刚从嘴里吐出来就消散在冷风里。


    可苏映秀还是听到了。


    她目光呆滞,仿佛无法接受。


    路小佳久听不见动静,心中微弱的一丝希望,在摇摇欲坠后彻底破灭了。他不禁惨笑,整颗心沉入谷底,他不怪苏映秀,因为就连他自己都厌恶真实的自己。


    不知过去多久,也许是一弹指,苏映秀的眼珠子动了动。


    “嗐!”


    她像是终于从这个震惊的内情中反应过来,拍着胸脯,夸张且大声的松了一口气?


    “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你要告诉我,你得了不治之症,活不过三个月呢!原来就这,白让我提心吊胆。”


    路小佳忍不住转过头,“你没有听懂我的意思吗?生有残疾的我无法给你正常的生活。”


    “听到了,那又怎样?”


    苏映秀淡定过了头,让路小佳不由得怀疑她只是嘴上浪荡,其实内里纯洁如白纸。


    苏映秀瞪眼:“我当然知道你那病是什么意思,不就是不能做春宫图里的那些事嘛,你看不起谁呢!”


    路小佳这才意识到他把心里话说出来了。


    他表情复杂,吐字艰难道。


    “难道你就真的一点也不介意?即便我不是个正常的男人。”


    苏映秀相当的豪爽,“柏拉图而已,你只要不毁容,其他的我都能接受。”


    路小佳头顶冒出三个问号。


    “柏拉图是什么意思,听起来像个人名。”


    苏映秀挠挠头。


    “我也是下意识觉得,像我们这种纯精神的恋爱,就该叫柏拉图。”


    “好了,我要吃花生桂圆莲子羹,你去给我做!”


    苏映秀在路小佳屁股上轻轻踹了他一脚,将人赶去厨房。


    临走前警告道。


    “你最好做的好吃一点!不然以后咱家都由你做饭,自己做饭自己吃!什么时候手艺练好了,才能做给我品尝!”


    路小佳::“……”


    羹汤要怎么做?


    大厨都在忙,没人能抽出空来教他,就算有空,老板娘也不让他们帮忙。对此,大厨们只能向路小佳投去“爱莫能助”的眼神,在精神上支持他!


    算了,路小佳叹了口气,他还是先去洗个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