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待岁月渐长(上)
作品:《知秋宴》 傍晚时分,徐宴之同温苑秋被婢女唤去主堂吃饭,撩起竹帘子进去就瞧见一个穿着竹青色衣裳的人背对着门坐在饭桌前。
徐宴之瞧着背影眼熟,但是身上的衣裳颜色新奇的很,是他没有见过的样式,他走上前一瞧脸,有些吃惊道:“怎么是你?”
“我”
这边,温深时从里堂出来撩了一下衣裳坐在位置上说道:“下午的时候本王碰巧要去接太王妃回来,刚走到门口就瞧见苏大人靠着门廊坐在地上,本王还以为苏大人是晕倒了,没想到是睡着了,本王便让阿禄把他搬到屋子里去了,顺便拿了些衣裳给苏大人换换。”
苏祁嘿嘿的笑了两声:“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走到门口了头晕的要命,然后就”说到着他耸了耸肩,有些无奈的笑道:“多亏了王爷发现我。”
徐宴之用袖口掩着唇哼笑道:“你们二位这是冰释前嫌了?又是送衣裳又是留吃饭的。”显然他这话是说给温深时听的。
温深时白了他一眼说道:“本王又不是你,自己的朋友受了伤衣裳破了都不晓得给换件衣裳,你是缺衣裳么?”
徐宴之眸中含着笑意,顺着他的话说道:“王爷教训的是,是我考虑不周了。”
苏祁也不敢插话搭腔,坐在徐宴之和温深时中间,被这俩个头高身板子也宽的男人夹在中间,一左一右的跟左右护法似的,他有些拘谨。
婢女陆陆续续端着饭菜放在桌子上,碰巧宋苑也回来了,她跨过门槛进来头上的金步摇晃了两下,伴着她眸中盈盈的光:“今天好热闹啊,头一次感觉家里吃饭不冷清。”
苏祁连忙站起身:“多有叨扰,还请太王妃见谅。”
宋苑连忙摆手,将手中脱下来的袍子顺手递给了一旁的婢女说道:“不叨扰,你这孩子怎么还客气上了,我欢迎还来不及呢。”
桌上的主位是留给宋苑的,即便有时她不回来吃饭,主位也都给她留着,若是在旁家,府上的主位永远做不得女人,有些府上的规矩,并非主家的女人不得上桌吃饭,只能端着饭菜去自己屋子里面吃。
待宋苑收拾好上桌吃饭,婢女已经将所有菜肴上齐了。温深时是依着所有人的口味让厨房做的,宋苑口味淡所以桌上的菜一半都是淡口味,唯独有一盘辣子鸡丁和椒盐八宝鸡是依着苏祁喜辣的口味做的。
温苑秋独独偏爱吃鱼,鱼汤上来的时候她率先拿起汤盆里的汤匙,盛了两勺汤放在装着米饭的碗里,然后拿着小勺拌匀了吃。
坐在她对面的苏祁目不转睛的瞧着她的碗,忍不住问道:“郡主这是什么吃法?”
温苑秋怔愣了一下咀嚼完嘴里的米粒说道:“鱼汤泡饭啊,怎么了?”
“小时候我娘瞧见我往饭里放汤都会打掉我的碗,再让我盛一碗干饭。”苏祁话里带着些遗憾,他没有尝试过所以不免有些失落。
“啊?”温苑秋听了苏祁的话有些吃惊:“苏大人的娘亲管的好严苛啊,这不过就是汤泡饭罢了,而且这样吃很好吃的。”
这时徐宴之也抬起头来,朝温苑秋多看了几眼:“吃多了汤泡饭会导致胃肠功能紊乱、消化不好、营养不良,苏大人的母亲不许也是为了他好,郡主也少吃一些为好。”
“我才不呢,我吃的开心就好。”温苑秋洋洋得意的扒拉了两口饭,冲徐宴之扬了扬下巴。
“那是因为本王不管你,若是真的约束起你的饮食和生活,你还有这么自在的时刻?”温深时将手里的筷子放到碗上,声音重而清。
温苑秋缩了缩脖子妄图用桌子上摆着的汤盆遮盖住自己,不去看温深时的眼睛,这种掩耳盗铃的小动作被对面的三人看在眼里。一旁的宋苑用胳膊肘戳了一下温苑秋温声低语道:“淼淼坐正了再吃饭,不然小小年纪脊椎都得被你扭坏了。”
温苑秋听了连忙挺直了腰背坐直了身子。
温深时道了一句“吃饱了”,便站起身走了出去。倒是温苑秋松下了一口气,她现在还是不敢在自家哥哥面前招摇,万一今天下午的事情他反悔了可怎么办,最近几天还是躲着他比较好。
约莫一个时辰他们都陆续吃好了,婢女纷纷将桌上的碗筷收走了。苏祁今夜暂时留宿在王府上,温苑秋很好奇他的伤势,便想着去帮他换换药顺便看一下情况。
“郡主来我这里做什么?”苏祁刚推开屋门就感觉自己身后一直跟着一个人,他以为是徐宴之,一路上也没有搭话,但是越听脚步声越觉得可疑,脚步太轻太柔了一点也不稳。他走到门口了才回头看,发现是温苑秋。
“我帮你换换药吧,我在宫里学过一下医的,还带了很多创伤的药回来。”温苑秋掏出带过来的大大小小的药瓶,就连绑带都拿了。
苏祁看着她如皎月一般明亮的眼睛,心里一阵慌乱,怎么想都觉得不妥,徐宴之对郡主什么心思他肯定看的出来,朋友妻不可欺啊。他缓慢的挪着步子往屋里躲,一边婉拒道:“郡主这不妥当,这大晚上的若是被王爷知道了,会找我们发难的,换药这种事情我自己来就好了。”
“苏大人的为人倒是光明磊落。”
听着这咬牙切齿一般的口气,苏祁心里咯噔一下,还真是说曹操,曹操到。温深时就站在院门口,身后还跟着提着药箱子的阿禄。他眼神阴鸷的看着苏祁,仿佛是要把他身上都挠一遍。
“王爷……”
“哥哥你怎么来了?”温苑秋连蹦带跳的往他身边走去。
“本王不来你打算做什么?跟他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温深时负着手冷冷的看着温苑秋,又说:“你身为郡主,名节不要了?大半夜跑男人院子里成何体统?”
温苑秋悄悄地扯着他的衣裳衣角,也不敢抬头看他双眼冒火的样子:“哥哥,我就是想帮苏大人看看伤口,我学了医的,就是想实践一下嘛。”
苏祁慌得不行,他可是清清白白的啊。
“王爷,方才我婉言拒绝了郡主,郡主也不算做了错事。”
温深时听了他的话,十分不满:“你还拒绝我妹妹,能被我妹妹瞧上苏大人应该高兴才对。”
当场温苑秋就要原地石化了,阿禄也有些不解:“王爷,苏大人似乎跟郡主并没有什么啊。”
温深时“嗯”了一声,语气里尽是威胁的意味:“你闭嘴,你替淼淼说话,那你是不是也对我妹妹有好感?”
阿禄竟然真的不假思索的回答了:“郡主这么乖巧可爱的女子,阿禄当然喜欢了。”
“!!!”温深时只觉得人都要炸了,气炸的。
苏祁剧烈的咳嗽了起来,咳的天昏地暗。而温苑秋只想遁地逃出生天,她就不该来的,真是无地自容了。
这时阿禄恍然醒悟,觉得自己的话说的不太对,他连忙解释道:“王爷,阿禄不是这个意思,阿禄是觉得郡主很好,阿禄喜欢郡主很正常不奇怪。”
这解释还不如不解释,苏祁已经咳嗽咳的满脸通红了。
越解释越乱,温深时的脸从青转黑,现在脸色已经阴沉的吓人了。
温苑秋知道阿禄又要受罚了,她连忙将阿禄往外面推:“阿禄你先回去吧,在待在这里你马上就死了。”
温苑秋这个反应落在温深时的眼里无疑是火上浇油,在他的理解里面就是温苑秋在护着阿禄,他气的攥紧了拳头。温苑秋也发现了异端,她连忙抽回手回身扯住自家哥哥安抚道:“阿禄他不是一向都这样吗?你别生气呀,一天天的,生气都要变成一个小老头了,而且我跟苏大人真没有什么,我只是好奇心重,耐不住手痒痒嘛。”
温苑秋刚稳住温深时的情绪,这头徐宴之就从拐角处悠哉游哉的慢慢走过来:“怎么了?怎么都聚在这里吵闹。”
院子中的四双眼睛都投向了徐宴之,他略显无辜状的耸了耸肩,打量着院中的四个人。
温深时提着温苑秋将她推到徐宴之那边,语调冷冷的但是脸上却扯出瘆人的笑来:“把淼淼带走,本王有事情要在这里处理一下,带远一点别让她再往着跑了,也别让她听着。”
眼下温深时最信的过的只有徐宴之了。
“好,王爷忙吧。”徐宴之揽住温苑秋,侧了侧头往苏祁那边看了一眼:“苏大人犯什么事让王爷不高兴了?”他语气平平淡淡还带着些笑意。
“他觊觎淼淼,今晚就收拾了。”温深时一手拉着阿禄,往苏祁屋子里走去,苏祁连忙躲进屋里,屋门被温深时一脚踹开,力气之大连屋外的两人都不由的被震了一下。
徐宴之声音沉沉的,伸手拉起她的手问道:“方才王爷说的是真的?”
“你信?”温苑秋脸快皱成一团了,她现在觉得眼前有一万匹马奔腾而过,扬起的尘土都能把她埋到地里去。
徐宴之却笑了笑,牵着她的手往外走:“既然王爷这么相信我,我今晚自然会照顾好郡主的。”
“你最好在说人话。”温苑秋冰凉的手被他的大手一包裹,顿时暖和了起来,住在心房里的心脏砰砰的有规律的跳动,但是跳的很重,重到让温苑秋感到了一丝呼吸困难。
两人刚走到曲径小道上,苏祁的院中里便传出鬼哭狼嚎一般的喊声:“王爷轻点折了折了腰要折了。”
温苑秋忧心忡忡的收回目光,看了一眼徐宴之:“苏大人不会出事吧。”
“不会,王爷还是知道分寸的。”徐宴之握着她的手捏紧了一下,眸光有些锐利:“郡主这般关心苏大人的安危,难道王爷方才说的都是真的,莫非郡主移情旁人去了吗?”他的语调略轻,像是漫不经心说出口的话。但当温苑秋回头看他的时候,他的双眸分明锐利如刀。
“你瞎想什么呢?我学的都是医书上的东西,还从未实践过呢,碰巧苏大人受了伤,我便想着实践一下。”温苑秋急着辩解,不免语气有些重了。
进了有心人的耳朵里就便了味。
“郡主对我说话如此凶,果然是瞧上旁人了。”说着徐宴之长叹了一口气,还松开了本来抓住温苑秋的手,将手缩回袖口里,转身往前走去。
他这个反应,让温苑秋心里内疚的要命。看他落寞的背影,想来是生闷气去了,要哄。
温苑秋连忙追上他,强硬的去翻找他藏在袖子里面的手,摸着了就十分霸道的掰开他手指将自己的手塞了进去:“你怎么也气上了,跟我哥待久了你的脾气也被同化了?”
徐宴之往前走着身旁跟着她,他的步子不由的慢了下来:“我没有生气。”
温苑秋见他一直看着前面,也不分她一个眼神又问道:“那你怎么了?是方才我语气重了吗?”
“不是。”
“……”
他一不爱讲话就是有情绪上来了,温苑秋将他了解透了。
天上有皎月照着后庭的光景,路边有灯笼照着鹅卵石铺成的小路,路旁栽种者许多花花草草,土的颜色很深应该是今天刚刚种下的。温苑秋打量着路两旁的花,早就将身旁这个怄气的人抛到一边去了。徐宴之一路上瞄了她好几眼,见她一路上都在看花草也不再慰问他,心里更闷了。
往前走到了府中一个小池塘上的亭廊处,徐宴之才停下脚步。
“来这里做什么?”
“郡主现在又不困,出来陪我坐坐怎么了?”听他的口气,还是在怄气的状态。
温苑秋见他坐下,凑到他身边像小猫一样蹭了蹭他的衣裳说道:“你告诉我嘛,我哪里惹你不高兴了?我补偿你好了。”
“当真?”温苑秋说到最后一句话时,徐宴之伸手揽住她的腰身将她带到自己身边,抬眸注视着她。
温苑秋犹豫了一下,但旋即就点头了。
“那”徐宴之拖着音调,似是在想什么补偿,哪知他早已心藏许久了。
“那郡主让我亲一口,我就不生郡主的气了。”
怎么有股子小孩讨糖吃的感觉,但是这个要求……
“不行,你换一个吧。”温苑秋双手抵着他,防止他靠近。她听了他直白的话后,脸都是热的。
“为何不行?”
“要求太露骨了……”温苑秋觉得难以启齿,不敢往后想。她早知道徐宴之这人很危险的,但还是耐不住要往他身边凑。
徐宴之轻笑出声:“这就露骨了?郡主的心思还真是单纯的很。”
温苑秋恼羞成怒伸手捂住他的笑脸:“你别说话也别看我,你这人太邪性了,我受不了。”
徐宴之将她的手从自己脸上拿下来,紧紧的攥在手心里说道:“郡主方才还说补偿我呢,我问郡主是否当真,郡主可是点了头的,怎么现在就反悔了。”
“谁说了,我可没说,这也没有旁人作证,我说的都不作数,反正我不答应。”温苑秋偏着身子哼哼道。
“郡主这是要耍赖皮?”徐宴之脸色晦暗不明,乌黑的双眸幽暗深邃,像是在酝酿什么阴谋一般。
温苑秋被他瞧的脊背发凉,本来想耍个赖皮,现在徐宴之的手紧紧的扣住她的腰不让她走,她再想耍赖皮还得看看身处什么情形下呢。
徐宴之稍稍施力拥了她一把,她就脚底重心不稳往前倾了。但她拧着身子死活不想往他身上靠,结果便是一下跪坐在他身上。
温苑秋着了急想从他身上下来,徐宴之哪里能依她,另一只手环扣住她的脚踝施力一拽就将她轻而易举的拉到怀里。
温苑秋现在端端的横坐在他怀里,成了“平铺直叙”的人了,又变成了任他宰割的鹌鹑。
温苑秋死到临头了还想再挽救一下自己,能捞上去一点是一点,总比越来越往下沉好的多:“我刚才不是要耍赖皮,我就是想叫你换一个……换一个物件。”
“我没有什么需要的物件,倒是你……”
“欸……等一下,我怎么才发现你眼尾下面有一颗痣,我听宫里的娘娘说长眼尾痣的人爱哭,你是不是啊?”温苑秋脑瓜子反应快,知道他后半段定会说出什么让她觉得害臊的话,她连忙打断他。
离得近温苑秋能清晰的看清楚他的脸,她瞧这他微微泛红且上挑的眼尾出了神。要了命了,这是什么勾人魂魄的白无常?
见被她打断的徐宴之不说话,只是直勾勾的盯着她。
温苑秋极有自制力的收回心神,又转移起了话题:“那天我不是也补偿你了生日礼物,送你的玉坠你不是也收了吗?”
说着她还伸出如小葱段一般细白的手指去戳他的衣裳,他身上的衣裳有祥云暗纹摸起来手感极舒适。
“郡主送的我当然会好生收着,只要是郡主送的都是我会缺的。”
温苑秋眸子一亮,抓住了他话里的空子:“那我到时候再去弄一个新奇玩意送你,作为补偿吧。”
天上如薄纱一般的云散去,月光像明灯一样落了满地的银霜,他坐的位置刚巧面对着皎洁的明月,被月光肆意的照着,宛如降世神祗。
徐宴之闻言哼笑了两声。
他是多么聪明的人啊,怎么会被温苑秋哄小孩的几句话就妥协。既然她逃避,那就他自己去索取好了。
徐宴之手掌扶住她的后颈牢牢的抓住,防止她缩脖子躲避。他将头埋进她的颈窝,嘴唇贴着她的脖颈慢慢往上移,滚烫的气息有意识的在她脖子上来回翻滚。
温苑秋能清晰的感觉到他鼻尖先触到她的脖颈,然后是嘴唇。她能依靠的只有抓着她后颈的手,退无可退的地步。
徐宴之的攻势比上回的还要热切,惹的她浑身僵直着,一动都不敢动。温苑秋整个脑袋里嗡嗡作响她下意识的伸手抓住他的衣襟,脑袋里已经没有了章法,张口就说:“你为什么喜欢啃人脖子?”
说完,她就被自己说的话一个激灵的敲打醒了,她连忙捂住徐宴之的耳朵:“你没听见你什么也没听见……刚才没人说话。”
“听到了。”徐宴之在她脖子处轻轻亲了一口,说道:“郡主想要答复我可以给。”
“你别回答了,你就当我没问成吗?”温苑秋脸红的滴血,她慌里慌张的捂住了自己的耳朵,但是还是难以忽视掉脖颈处的酥麻感。
“郡主想要被旁人瞧见脖子上有红印子?还是想往后裹着脖子?”徐宴之声音暗哑,贴着她的颈窝抬眸看她的反应。
“你问的都是什么话?我两个都不想。”温苑秋双眸中含着水汽,逐渐氤氲逸散开来,这种酥麻的触感让她头昏脑热的。
徐宴之停了动作,抬头亲了一下她的下巴,他视线落在她的嘴唇上,忽的瞧见温苑秋大睁着眼睛,满眼的惊恐:“你这样眼神……我害怕……”话说到这,她还真的咽了咽口水。
“郡主为什么会害怕我的眼神?”徐宴之视线一直在她脸上周游,瞧着她圆润的脸颊只想品尝一番。
温苑秋有些赧然,她闭上眼睛头往后扬:“总感觉我在你手里……像一个……像一个待宰的羊羔。”
这时徐宴之蜻蜓点水一般吻了吻她的唇,像是碰触什么易碎品一般,很虔诚。
他一直以来都极其的克制,点到为止,他这般热切也是因为实在压不住心底的喜爱,讨到甜头就浅尝辄止。
刚感觉嘴唇上有软软的触感她的脑瓜子一下子彻底炸开了,整个人像一条离开水的鱼,挣扎了两下趴在他胸口不动了,将自己缩成了一个团子。
“郡主怎么反应这么大。”
温苑秋贴着他的胸膛能感觉到他说话和笑的时候,胸腔在震。心跳声很稳很稳,不似她那般砰砰砰的乱跳。
“你不是独善其身吗?你不是清心寡欲吗?你怎么长大了变这般了?”温苑秋不满的控诉他,方才他做的事情根本不敢细想。
徐宴之“哦”了一声尾调往上一抬:“看来郡主对我还不甚了解,我对喜爱之物无法独善其身也无法清心寡欲,我不是圣人,只是一介普通人罢了,喜爱之物都想占为己有。郡主对我的回答可还满意?”
怀里的人没有反应,徐宴之低下头一看,是已经睡着了,脸上的红还未消散,人就已经心安理得的睡过去了。
徐宴之微不可闻的叹了一口气,在她额上落下最后一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