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4章 他只想见盒中手链的主人。

作品:《带着双宝再嫁,冷酷前夫来抢婚了

    叶晚棠瞬间感觉毛骨悚然!


    沈南风的眼睛恢复视力了?


    “你……”


    叶晚棠张张嘴,刚想问沈南风眼睛是不是好了。


    沈南风瞳孔黯淡无光,一只手在床上摸索旧纱布的位置,另一只手在墙上按呼叫铃。


    护士走进来,在他掌心写字:“怎么了?”


    他口吻疏离冷淡:“纱布掉了,换个纱布。”


    护士为他换纱布。


    叶晚棠舒了一口气。


    原来还没好。


    其实眼睛好了也没什么,她又没做亏心事,主要是一转身就对上他仿佛冷血动物的眼睛什么的,挺吓人的。


    都怪沈南风这个人的性子太邪了,给她的感觉一会儿像是悬壶济世的慈悲神医,一会儿又像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阴狠魔鬼。


    她继续低头找石头。


    这两块石头一块刻着“浴室”,一块刻着“阳台”,一摸便知。


    它们的作用是挂在对应的线上,以免沈南风不知道这两根皮筋有什么用。


    皮筋的弹性,同时还能保证沈南风不小心压上去的时候,不被勒伤。


    护士为沈南风换完纱布,忍不住夸赞:“叶小姐,你也太细心了吧?”


    叶晚棠这段时间要么戴墨镜,要么戴口罩,避免被认出明星身份。


    护士也只能根据她爹姓叶,而称呼她为叶小姐。


    “应该的,谁让他救了我爸呢。”叶晚棠环顾病房,确定不再需要她增添什么东西后,离开病房。


    晚上九点,群星璀璨。


    陈妈和小淮乘坐飞机,来到庆云市博爱医院。


    “妈咪,外公!”小淮背着书包,小脸酷帅走进10号病房。


    “少夫人,叶先生。”陈妈语气尊敬。


    “辛苦陈妈带小淮过来了。”叶晚棠抱起小淮,把小淮送到父亲怀里。


    父亲从白天一直期待到晚上,不让他老人家抱到外孙,她怕老人家晚上咬被子偷偷哭——这是父亲和小淮第一次在现实面对面接触。


    “不辛苦,对了,这是梁夫人和封总让我带给叶先生的礼物。”陈妈把手中包装精良的礼盒递过去。


    梁夫人送的是一根三百年的人参,滋补。


    封寒爵送的是一套庆云本地的河岸庄园,里面有佣人管家家庭医生若干,随时听候差遣。


    选择庄园的理由也很简单:庭院大能种地,临河岸能钓鱼。


    两样礼物加起来,可以说相当丰厚了。


    叶父扫了一眼,继续逗弄外孙,淡淡开口:“替我谢谢梁夫人和那头猪。”


    他不是没见过市面的人,而且什么东西,都比不上他怀里的宝贝外孙。


    “猪?”陈妈迷茫。


    叶父动作停顿,微笑补救:“珠光宝气的封总。”


    “原来如此,没问题。”陈妈点头。


    叶晚棠捂着嘴,怕笑出声。


    再晚一些,叶晚棠给陈妈订了附近的五星级酒店,小淮则留在病房,和她一起睡陪护床。


    09号病房。


    沈南风打算摸着墙和柜子去浴室洗澡,却摸到一根皮筋状的绳子。


    他眉间涌起狂躁:“这又是什么?”


    为什么他每次下床,病房都有改变?


    他每次都要重新适应!


    甚至没有人事先通知他到底多了什么新东西!


    沈南风沉着清冷的脸胡乱拽拉,小拇指碰到一块系在绳子上的冰凉石头。


    他握住石头,指腹读出“浴室”二字。


    这是什么,指引线吗?


    他一只手顺着皮筋绳子往前摸索,另一只手挡在身前避免有物品阻碍。


    最终,他来到洗手间的推拉门前,这一路畅通无阻。


    他没有进浴室,摸着皮筋绳子顺路返回病床,在床头左右摸索,于另一侧摸到了挂有“阳台”石头的绳子。


    这根绳子通往阳台吗?


    他住进病房后,碍于视觉听觉受损,只在病床、柜子和洗手间之间的范围内移动,不曾踏足其它地方。


    沈南风摸着皮筋绳子,一路往前探索,摸到窗棂。


    他打开窗子,夜风扑面而来。


    他能能嗅出空气里的潮湿水汽。


    这代表外面在下雨。


    他喜欢下雨天。


    清瘦的男人伸出手,探出窗外,感受雨滴或砸落掌心,或贴着指缝滑落的触感,唇角轻轻上扬。


    盲聋带来的焦躁,那位先生特意命秘书带来的羞辱,一起消失风雨中。


    第二天清晨。


    护士按例给沈南风换药。


    沈南风嗓音清润:“谢谢你们为我铺的地毯和牵引绳。”


    护士在他掌心写字:“不是我们,是叶小姐。”


    “叶?”沈南风对这个姓氏有些敏感。


    护士又解释:“她父亲是你跳桥救下的人。”


    “原来是她……她也姓叶……”


    沈南风抿了抿唇,他没想到他威胁过那个姑娘后,那姑娘还偷偷来他房里铺了地毯和牵引绳。


    这一股不容拒绝的“霸道”行事风格,像极了曾在马路上为了救他挺身而出的人偶女孩。


    沈南风捏紧一直贴身带着的红丝绒礼盒。


    他不知道那个人偶女孩叫什么在哪里,只知道从医院苏醒后,护士告诉他:


    “你送来的时候衣服纽扣上挂了个手链,我放你枕头下面了。”


    他拿起枕头下的项链,确定这条手链之前在人偶女孩身上。


    女孩张开胳膊站在他面前的时候,银色手链就在阳光的照耀下折射了刺眼的光。


    他暗暗下定决定要物归原主,没等康复出院,在拘留所关了几天的姚家辉冲进他病房,扯掉他手背还在输液的针管,拽着他的胳膊往外走:


    “你这种东西还敢住院,不知道住一天要花多少钱吗?跟我回去!”


    鲜血从没有愈合的手背针孔涌出,他穿着病号服,光着脚,路过一个又一个眼神好奇的病患与家属。


    再后来……


    护士在沈南风掌心写字:“需要我把叶小姐喊来吗?”


    她以为沈南风想和叶晚棠当面道谢。


    “不用。”沈南风态度冷漠。


    他谁都不想见。


    只想见盒中手链的主人。


    -


    周末假日悄然流逝,陈妈带着小淮回云城幼儿园上学。


    “一路平安,外公会去云城看小淮的!”叶父眼眶都红了,泪水在眼眶打转。


    “行啦,别哭了。”叶晚棠拿纸给父亲:“等您调养好了身体,我带您回云城,让您天天跟外孙住一起。”


    “我暂时不回。”


    “为什么?”


    “还不是时候。”叶父眸中浮现锐芒。


    叶晚棠瞳孔轻缩,露出这样眼神的父亲,她很久没见了。


    父亲要重拾老本行了么?


    “哐当——”


    走廊传来铁盆接触地面的声音。


    父女俩走出去,只见一位西装男人跪在铁盆前,一边烧黄纸与塑料制品,一边大喊:“疫神离开我母亲!疫神离开我母亲!”


    “不知是哪个地方的风俗习惯。”叶父揉了揉鼻子:“这味儿闻起来,像闹火灾了似的。”


    咚!


    隔壁09病房传来巨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