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百姓苦。亡，百姓苦。”


    “郭小哥可看的清楚。”


    万冬云双眼清明只是一会，并未让郭腾看到。


    对郭腾话语赞同一声，万冬云继续挖坑。


    “前人智慧罢了，我只会拾人牙慧。”


    郭腾帮着万冬云把尸体放进去。


    “郭小哥，你觉得我在此地，建一义庄，帮着人收拢遗骸，送人落叶，怎样？”


    万冬云并没有和郭腾继续百姓苦不苦的问题，而是把话题引到其他地方。


    “义庄。”


    “我觉得不错。”


    开义庄可是大善举。


    郭腾没想到万冬云这老诡怪竟然有这心思。


    刚才一番谈论，郭腾终于知道万冬云身上哪有违和地方。


    万冬云虽然像人，可眼睛却不似人。


    动作也有问题，也让郭腾确认他的身份。


    他现在觉得，孟思文话说得的确没错。


    老诡怪，就当他是人就行。


    “多谢小哥相助。”


    有了郭腾帮助，几十座坟茔重新立起。


    万冬云对郭腾点点头。


    “万先生，我白天夜里连轴转。”


    “义庄一事，我可能帮不上什么忙。”


    “这是5两银子，帮助万先生。”


    郭腾把怀里5两银子掏出来，双手奉给万冬云。


    “那我就却之不恭了。”


    万冬云脸上露出笑容，恭敬把银子收下。


    “待义庄建起，门口立下石碑，上书郭小哥名字。”


    “万先生不嫌我不出力就好了。”


    郭腾也爽朗一笑。


    “我夜晚还要面见朋友，就不和万先生多聊。”


    “就此告辞。”


    郭腾说完，向八陵村走去。


    万冬云抬起手，一阵风跟在郭腾身后，在郭腾身上轻柔缠绕。


    不一会，尸臭泥土味道消失。


    郭腾尸臭味闻的久了，鼻子暂时失灵，一时也没注意到自身气味消失。


    情况未注意到，郭腾头也不回，向前走去。


    “倒是有情有义之人。”


    看着郭腾远去，万冬云笑笑。


    随手一挥，青石顶地而起。


    再随手一划，青石成砖瓦。


    尔后手指轻点，竹笋发芽。


    朝竹笋吹口气，雨点打打。


    片刻之间，竹笋长大。


    竹叶碧翠，竹节粗壮。


    竹林围个圈，万冬云在圈里敲敲打打，把砖石拍下，把青瓦叠加。


    不一会，一片庄园出现，青石苔藓，好似数十年华。


    “兴，百姓苦。”


    “亡，百姓苦。”


    万冬云轻吟一声，准备走进义庄。


    快踏进义庄之时，他拍拍脑袋。


    “差点忘了正事。”


    从地上扣起一块石台，万冬云以手做笔，笔画银钩，落下这几行字。


    天启三十六年十月二十七，义士郭腾，赠银五两，情义无双，筹建义庄。


    义庄亡魂，拜谢义士。


    万冬云把石碑放到义庄一旁，这才走入进去。


    ……


    快到八陵村，郭腾这才想起身上味道。


    闻了闻，好像什么味道都没有。


    郭腾知道自己是味道闻久了，鼻子出现过敏现象。


    “自己这一身味道，去见石柔娘娘，不太好吧？”


    郭腾可不想熏着自己心上人。


    来到八陵村村内，郭腾找到水井，舀出水，往自己身上倾倒。


    找到周围柴火，升起火堆，把衣服烘烤。


    “公子何须这么麻烦，只要上山找我，定能把公子衣物烘干，又何须自己亲自动手。”


    红叶不知道从何处而来，站到郭腾身侧。


    “刚才帮着别人干活，弄了一身味道，怕熏到别人。”


    “我这衣服薄，烤一会就干了。”


    郭腾蹲下身子，小心翼翼躲在晾晒衣服后面，遮掩住自己长处。


    看到郭腾这样，红叶忍不住捂嘴偷笑。


    “公子稍等一会，我去为您取衣。”


    红叶转身离去，没过几秒就又出现。


    “还请公子换上衣服，娘娘还在山上等您。”


    红叶来到郭腾身前，探头向郭腾长处偷瞄。


    夜晚漆黑，周围火光，也不知道红叶看清没有，忍不住脸红而笑。


    看红叶这样子，郭腾也不紧着自己面子，换上衣服，向山上走去。


    月色依旧，月影人俏。


    老远郭腾就看到石柔娘娘双手放在腿上，看着他来方向。


    脸上露出笑容，又不知道怎的，笑容消失，面色一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