轧钢厂保卫科。


    傻柱在厂医那里包扎完头之后，


    正在羁押室里，坐在铁板床上发呆。


    他的腹部疼的厉害，可保卫科只让厂医给了两颗止痛片。


    说是要等他审问之后，看情况再送往医院检查。


    此时的傻柱，疼的额头上冒出豆大的汗珠。


    当听到张向东的奖励广播的时候，整个人都惊讶万分，连疼痛都忘了。


    “不可能，不可能的！张向东怎么可能通过六级钳工考核？”


    “他作弊，他一定是作弊的！”


    就在他不停的嘟囔着的时候，羁押室的门被打开。


    一名保卫科的人配枪，队员站在门口立声喝道，“何雨柱出来。”


    “叫叫我干什么？”傻柱看了看对方腰间别着的枪，吞吞吐吐的说道。


    别看他平时在四合院里打许大茂勇猛无比，


    但其实内心是个怂货。


    一看到枪立马就心里犯怂，


    想尿


    那科员跟看傻子似的看了他一眼说道。“你说找你干什么啊？当然是审问了。”


    审问？


    傻柱这下真的慌了。


    他站起身一边磨磨蹭蹭的往前走，


    一边心中还在想着应该怎么把自己的罪证糊弄过去。


    似乎是受不了傻柱的磨磨唧唧，保卫科科员走过来，二话不说一脚踹在了傻柱的小腿肚。


    “走快一点，我们科长处长和李主任都在等着你呢！！”


    挨了一脚，傻柱一下摔倒在地，


    起来后不敢再磨叽，快步跟在对方后面到了审讯室。


    进门之后被手铐铐住了双手，坐在铁椅子上。


    而在他的对面，


    一张长桌后坐着李副厂长，保卫处处长和保卫科科长三人。


    “傻柱，没想到吧？咱们有一天居然会在这里见面。”李副厂长看着他轻笑一声。


    这么多年以来，


    傻柱在食堂里横行霸道，得罪的可不只是那几个普通的工人。


    他仗着自己跟杨厂长有关系，对李主任总是恶言相向，不服管教，当众顶嘴。


    还总是挤兑李主任的小情人刘岚。


    李主任碍于杨厂长不敢拿他怎么样？


    但今天不同了。


    傻柱说了不该说的话，早已经沦为杨厂长的弃子。


    李副厂明白，报仇的时候到了。


    他看了保卫处处长一眼，对方心中顿时了然。


    “何雨柱！老老实实把你克扣工人口粮，挖社会主义墙角的事实都交代出来！”


    “冤枉啊领导，我只是看他张向东不顺眼才给他颠了勺，平时我真的不是这样的。”


    “今天的事情，都是张向东鼓捣工人们搞起来的，为的就是陷害我！”


    傻柱装作一脸诚恳的说道。


    “你放屁！”


    他的话没说完，一旁保卫科长立刻怒斥道。


    “现在你的几个徒弟都已经招供，我们也调查了很多工人，你还想抵赖？”


    “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你不要给脸不要脸。”一旁的保卫科科长二话不说拔了枪。


    再在这玩花招，小心我一枪崩了你。”


    嘶！


    这下傻柱真的慌了。


    说到底，他不过就是个高小毕业的厨子而已。


    平时在四合院里横行霸道，


    不过是因为有聋老太和易中海为自己撑腰。


    此时进了保卫科，


    孤立无援，再被一恐吓，顿时吓得直接就尿了裤子。


    很快，


    一股尿骚味就弥漫在了审讯室


    “这就尿裤子了？”李主任几人顿时哄堂大笑。


    傻柱一张脸涨成了猪肝色，“领导，我能换条裤子吗？”


    “不能！老实交代之前，哪里都不能去！”保卫科长用枪指着他，严厉地说道。


    看到保卫科长铁青的脸和那黑洞洞的枪口。


    傻柱立刻举起双手，颤颤巍巍的说道，“领导不要开枪，我我都招。”


    说完，


    便把自己如何克扣工人口粮，


    如何给得罪自己的人颠勺，


    还有怎么从小灶上偷东西，一五一十都说了出来。


    “你偷走那么多粮食，都是自己吃了吗？”


    “不不是，大部分都送到了贾东旭家”傻柱缩着脖子。


    “去提审贾东旭！”保卫科长对着手下一摆手。


    另一边，


    张向东参加完考核，领了奖励之后便回到了车间。


    一进大门，便被工友们团团围住。


    “恭喜你啊，张向东。”


    “你可真是我们第一车间的荣耀。”


    “你可真牛，我出去要告诉人，你从一级攻直接越级升成了六级攻，肯定别人会以为我在吹牛。”


    “我去布告栏看了，你这次可漏了脸了！”


    “厂里奖励你的粮票，是‘吃遍省’还是‘满天飞’啊？”


    ‘满天飞’指的是全国通用粮票，


    ‘吃遍省’则是各个省市自行发行粮票。


    自从今年年初之后，


    粮票价格被炒的节节攀升，听说在沪市的黑市，已经被炒到了三块钱一斤。


    此时看到张向东得了三十斤粮票，


    工人们羡慕不已。


    但还有一部分人，羡慕的则是别的，


    “张向东，把你得到的自行车票拿出来给大家开开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