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第九章
作品:《分手后,冷血前任后悔了》 梅浔洗过澡发现有个本子找不到了。
于是决定去阳台碰碰运气。
阳台上摆了张小桌子,还有个椅子。
不热的时候,坐阳台吹风很舒服。
打开阳台门,梅浔一眼就看到了那个本子。
她从桌上拿起来随意翻了几页。
本子找到了,梅浔转身准备回房。
转了一半,突然看到一双晶亮的眸子。
梅浔被吓得往后退了好几步,直到后背抵到墙上。
向如故银铃般的笑声传来。
梅浔轻抚心口。
笑得再好听也弥补不了她被吓的心情。
昨天夜里说医院鬼故事,下午吹头发开玩笑讲“贞子”。
晚上还吓她。
太过分了。
梅浔质问向如故:“你怎么不开灯?”
向如故装得一副委屈样子:“我不知道开关在哪。”
梅浔拿她没办法:“就在阳台门边。”
向如故顺着她的话去找。
片刻后,阳台亮起。
两个阳台都没有封窗。
向如故隔着一小段距离直视梅浔:“对不起啊。”
阳台灯光昏黄,映射在女人身上,显得她整个人都温暖柔和。
眼睛深邃如泉,陷进她眼里爬都爬不出来。
梅浔晃了神。
几秒钟后,向如故笑道:“怎么?吓傻了?”
梅浔皱眉:“我去洗澡了。”
不知为什么,见梅浔被吓到,突然想看鬼片。
改天拉着梅浔一起看。
向如故胆量一般,属于又菜又爱玩那种类型。
现在看来,梅浔胆量甚至更小。
那就有意思了。
外面有些热,向如故也回房间了。
房间不小,家居设备一应俱全,甚至还有个小投影仪。
投射在墙上,躺在床上看。
梅浔很周全,还给她配了电脑。
可是向如故对这些不敢兴趣,她想要纸笔,想画画。
找遍整个房间,向如故只找到了一只水笔。
还是去敲梅浔房门吧。
敲门声响起时,梅浔刚洗完澡,正在刷牙。
半干的头发随便一披,梅浔含着牙刷去开门。
看她这幅样子,向如故说:“你先去刷牙吧。”
梅浔本来想说“没事,你先说你想干什么?“
可是嘴里的泡泡有些不给力,她怕“含膏喷人”,所以火速回房漱口。
半分钟后,清爽的梅浔出现在门边:“我好了。”
向如故问:“我想要纸笔,你有吗?”
梅浔开了走廊对面对着她房间的那扇门。
那是她的书房。
向如故跟着走进去。
梅浔拉开一个抽屉,里面全是笔。
上面是一根一根散着的,有水笔、铅笔、彩笔等,下面是盒装还没拆封的钢笔。
“要用哪种你自己拿,我不在家你需要的话直接过来拿就行。”
说完,梅浔留向如故在这挑笔,自己去给她找纸。
稿纸在另一个抽屉,书架上还有一排笔记本,有卡通一些的,也有纯黑还印了公司logo的。
这些纸质都比较光滑,想要专业的得去买。
随便画画而已,向如故随便抽了个深蓝的笔记本出来。
手里拿着几支各式各样的笔和一个本子。
向如故很满意:“谢谢你的纸笔。”
梅浔笑说:“没事,放着也是放着,我不怎么用。”
放笔的抽屉被向如故推回去。
合上之前,梅浔阻止她:“等一下。”
向如故又把抽屉打开。
梅浔从底下抽出一个包装精美的盒子:“这个笔是合作方送的,有两支,用着还行。”
说着,梅浔拿起桌面上那只泛着光泽的银黑色钢笔:“我用了一支,这支就送你吧,挺难买的,放着有些浪费。”
向如故只犹豫了几秒钟,最后还是收下了。
“谢谢!”
梅浔反手把抽屉合上:“没事,物尽其用嘛。
“如果用着不顺手,我那底下还有很多别的,你随便拿。”
向如故点点头。
梅浔手轻轻挥了一圈:“我这里书也挺多的,你随便看。”
看着一圈比自己高了不少的书架,向如故又点点头。
梅浔这间书房,东西很齐全。
拿着笔和本子,向如故回了房间。
钢笔被拆开。
这支是银白色,笔身光滑流畅,做工精致。
重量合适,握着手感很不错。
向如故给笔装好墨水,准备开始随便画一画。
笔记本打开,扉页写着几行歪歪扭扭的字。
你好呀!梅浔。
(原谅我汉字写的不是很好看)
——季非
向如故合上本子。
不小心抽到了人家送给梅浔的礼物,有点尴尬。
刚才梅浔怎么没提醒她呢?
难道梅浔不知道这本子里写了东西?
向如故决定先去敲一敲梅浔的房门,说清楚,道个歉。
她们现在一起住,忌讳欺骗隐瞒。
这次敲门梅浔没来开门。
不知道在忙什么。
向如故上下看了看本子外壳。
蓝色星空。
挺巧,刚才自己还在看完星空,这立马来了个星空。
向如故没再耗在梅浔卧室门前。
她径直去了没关门的书房,把本子放回去,又拿了个纯黑印着公司logo的。
这下不会是别人送的了吧。
保险起见,出去前,向如故特意翻了翻。
里面什么都没有。
是干干净净的本子。
回房后,向如故放了个音乐。
屋里有音箱,音质还不错,蓝牙连上,歌声充满整个房间。
向如故很满意现在的状态,她执笔在纸上留下一道又一道痕迹。
不知过了多久,向如故觉得脖子有点受不了。
她起身活动活动,顺便关了音响。
放下笔便有些困。
向如故直接关灯睡觉。
睡梦中,向如故听到一阵悠扬的钢琴曲。
有点熟悉。
不想动,好累。
曲子响了一会儿不响了。
向如故继续睡。
过了几秒钟,曲子又开始响。
向如故爬起来,脑袋浑浑噩噩。
手机放哪来着?
不知道。
昨天睡前没碰手机。
向如故循着声源往书桌边走。
手机在书桌角落。
是梅浔打过来的语音。
向如故接通:“喂?”
还没睡醒的嗓音慵懒沙哑。
梅浔笑问:“刚醒?”
向如故把椅子拉出来,一屁.股坐下:“你严谨一点,是刚被吵醒。”
梅浔笑笑:“九点多了,该起床吃早饭啦。”
向如故闭上眼睛。
脑子好像又睡过去了。
听到对面没有动静,梅浔试探叫了声:“向如故?”
向如故没忍住骂道:“你索命吗?”
梅浔没了声音。
她好像惹到向如故了。
双方都没说话。
大概过了一分钟,向如故缓过神来。
她叹了口气:“我昨天睡得很晚,还没睡醒,刚才没控制住脾气。”
叹气声顺着听筒传进梅浔耳朵里。
鼓膜震动。
梅浔哈哈一笑,大度道:“没关系。”
向如故语气平淡,没有一丝波澜:“还有什么事吗?”
梅浔早忘了除了吃早饭还要说什么:“没了。”
向如故:“嗯,挂了。”
说挂就挂,毫不含糊。
手机搁下。
向如故撑着脑袋坐在桌边闭目。
她三十岁了,睡不够的时候会很烦。
不像二十出头,那个时候熬个大夜,第二天依旧像没事人一样。
睡眠不好间接影响情绪。
被吵醒的时候烦躁的不得了。
刚好叫醒她的是梅浔,所以一腔没处放的情绪发泄到了梅浔身上。
怪就怪梅浔电话打的不是时候。
向如故惯会找理由。
她起身去洗漱。
看着镜子里的脸,因为发了两天烧更显消瘦。
向如故吸了两口气顶在两颊。
果然,肉再多点更好看些。
洗漱完,重新拿到手机。
微信躺着两条消息。
【梅浔:你先吃早饭,吃完在家里歇会儿。】
【梅浔:十一点半我让何钊去接你,你来公司跟我一起吃中饭。】
向如故:……
为什么要陪她吃中饭?
不嫌麻烦吗?
【向如故:我自己在家弄就行。】
就知道她会这样回复。
梅浔早就想好了对策。
【梅浔:我自己吃饭挺无聊的,你来陪我说说话。】
向如故:……
秘书呢?助理呢?
一个公司得有上百号员工吧,随便喊一个来陪着不就行了?
说是这样说,向如故知道,那些都是员工,算不得朋友家人,是不一样的。
梅浔在向她示弱,自然要接受。
【向如故:好。】
锅里有粥,梅浔给她留的。
在保温,还热着。
向如故随便吃了点。
快十一点的时候,向如故起身换衣服。
柜子不大,放满了夏装。
单裙子都得有几十条。
真是,财大气粗。
向如故挑了件优雅减龄的浅绿色裙子。
本来想用蝴蝶结扎个头发。
想起早上被吵醒的气。
向如故果断放下蝴蝶结,随便拿个鲨鱼夹把头发夹起来。
同意陪她吃饭已经够好了。
还换条小裙子是给面子了。
头发就随便吧。
素面朝天不太行。
向如故简单修了眉毛,打个底。
最后口红一涂。
简直完美。
显气色又不让人觉得刻意。
要的就是这种感觉。
下楼的时候,看着外面的太阳,向如故一阵眼晕。
也没带把伞。
这样出去晒一圈,都得黑一个度。
何钊在楼下等着。
见到向如故下来,他火速撑开巨大遮阳伞走过去。
向如故抬头看看整个罩在头顶的伞。
又看看用身子为自己挡了点太阳的男人。
笑说:“何助理很贴心。”
何钊腼腆解释:“梅总交代的。
“太阳太大,晒伤就不好了。”
向如故在心里反复咀嚼那几个字。
是梅浔交代的?
还是何钊心思好,把功劳安在梅浔身上?
姑且认为是梅浔交代的吧。
她心思细,想到这方面不足为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