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二合一含深水加更

作品:《我的新男友必不再是卧底!

    增田皆人曾试图攻击小笠原花?!

    小笠原花突然爆出的这个情报让空气里顿时弥散开了一股火药味。

    说出这话的当事人却镇定异常,不知是不是神经过于大条,明知眼前的男人对她怀有不轻的恶意,却丝毫没有危机感地任由他二次近身,又给了他一次动手的机会。

    江户川柯南看着因为这番话愈发陷入癫狂的增田皆人,以及神色从始至终都十分平静,亦或者可以被称作蔑视的小笠原花,眉头猛地一跳。

    不,她只是单纯的不在意而已。

    如果小笠原花真的是那个组织的成员的话,增田皆人此刻在她眼里已经是个死人了,她自然不会跟一个早晚要死的人过多计较。

    幸好从他的观察来看,小笠原花现在明显还不打算暴露身份,他得敢在她动手之前将增田皆人送进警局!

    江户川柯南瞬息间闪过几道念头。

    而一旁的目暮十三也从震惊中回过了神,眼神复杂中透着警惕,尝试着用言语去安抚增田皆人的情绪:“增田先生,有话我们可以坐下和小笠原小姐慢慢聊,继续这样下去也没办法解决问题。”

    还没等增田皆人对他的话做出反应,小笠原花先不乐意了:“这人从一开始就神神叨叨地叫我夏娃,满嘴都是听不懂的话,肯定是脑子有点问题,我才不想跟他聊呢!”

    抓胳膊算不上对生命有威胁的动作,她忍了。

    他不是喜欢夏娃吗?等他再胆大包天地来掐她的脖子,她就一脚把他踢得吐血三升嵌进墙里跟那颗叫夏娃的宝石亲亲热热!

    小笠原花面无表情地垂眸,居高临下地对上增田皆人的脸,那双澄澈异常的眸子清晰地反映出主人的情绪,冰冷幽深得宛如一汪寒潭。

    男人瞳孔剧烈地颤抖了一下,这股颤抖迅速地蔓延到了他的全身,连握着小笠原花的手都开始小幅度地痉挛了起来。

    波本面具下的眉头皱了皱。

    “喂,你这家伙不会是犯病了吧?”毛利小五郎被他这幅模样骇住,走近几步搭住了他的肩膀。

    空气中突然闪过一道寒光。

    伴随着江户川柯南大叫‘叔叔小心’的声音,毛利小五郎下意识往后仰了仰,尖锐的刀尖险之又险地停在了他的鼻头。

    面色发白地盯着匕首看了两秒,毛利小五郎差点一屁股坐倒在地上,冒着冷汗对出手如电,及时抓住增田皆人手腕的男人讪讪地说了声‘谢谢。’

    波本好脾气地笑着摇了摇头,手下却毫不留情,不顾增田皆人的挣扎将他按倒在地上,用膝盖顶住他的后背。那力道一看就不轻,增田皆人被压得连翻白眼,眼看就要喘不上来气。

    目暮十三:“那个,苍月先生?可以稍微放轻点力气吗,他看起来就快要窒息昏厥了。”

    “哦,当然没问题。”

    波本爽朗地笑道,像是刚刚才发觉一般,稍微抬了抬膝盖给了增田皆人一点喘息的空间。

    人被制服后,凝重的气氛也缓缓松懈了下来。

    “苍月先生的身后不错啊。”目暮十三把增田皆人铐了起来,感叹道:“明明进酒店的时候都过了探测,真没想到他身上还藏了把匕首,多亏你反应快。”

    “所以这家伙究竟是怎么回事啊?”毛利小五郎鄙视道:“就因为小笠原小姐没看上他?”

    铃木园子对这种求爱不成怒下杀手的行为不齿至极,这一连串发生的事情也让她和小笠原花之间的那点不愉快抛到了脑后,大声揭发道:“他之前还当着我们的面对小笠原小姐求爱,结果没想到小笠原小姐更喜欢苍月先生这一款,这种大艺术家不是都把尊严和清高看得比什么都重吗?他肯定是因此恼羞成怒,痛下杀手!”

    目暮十三:“……但按照小笠原小姐所说,增田先生的第一次袭击在她称赞苍月先生之前,那个时候他没有动手的理由吧。”

    铃木园子顿时哑火。

    差点被捅穿脑袋的毛利小五郎凑到增田皆人的身旁,压着火气道:“你已经失去反抗的能力了,快点坦白从宽!”

    男人被发胶固定起来的头发凌乱地散落下来,然而他的眼神依旧高高在上,面对毛利小五郎的问话,他轻蔑地笑了一声,别过脸不说话。

    毛利小五郎被气了个倒仰,怒骂道:“你这个——”

    叮!

    一把匕首凶猛地擦着增田皆人的脸颊插进了瓷砖的缝隙里,金属制的刀面在巨力之下颤动着发出刺耳的嗡鸣,打断了毛利小五郎的话。

    这一下的惊吓不比刚才增田皆人暴起伤人来得小,瞬间将他一肚子的骂声噎进了肚子里。

    目暮十三还有毛利兰几人也差点被惊掉下巴。

    江户川柯南看着那把深深陷进地面的匕首,在心底估算了下做到这种程度需要用到的力量,额头狂冒冷汗。

    直面杀气的增田皆人更是连挣扎都忘了,脖子上汗毛耸立,起了一片鸡皮疙瘩。

    始作俑者小笠原花对自己的杰作十分满意。

    审问犯人当然要这么来,不用武力让他害怕的话,只是干巴巴地用嘴问能问出什么来?

    而且她也好奇这人袭击她的理由是什么。

    小笠原花飞给波本一个‘我心里有数’的眼神,半蹲在增田皆人的头边,略一使力就将牢牢陷进瓷砖缝隙里的匕首拔了出来。

    增田皆人的脸皮抽了抽。

    “说!为什么要攻击我!”小笠原花将刀刃贴在他的脖子上,威胁道:“不说的话,每过一分钟我就在你脖子上划一道,一点点让你流干全身的血液而死。”

    在一旁看着的波本觉得自己是不是解读错了格拉帕眼神的涵义。

    她真的是在说‘心里有数’,而不是‘看我大展身手’吗?

    增田皆人此刻的感觉比被那个男人压在身上的时候更要窒息,他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这张最符合他心中夏娃的脸——那双一望见底的眸子依旧是让他一见倾心的清澈,此时却隐隐透出天真的残忍,像镜子一样反射着他狼狈的脸。

    他忽然像一条脱水的鱼一般,趴在地上翻腾了一下,拼尽全力地凑近小笠原花,脖颈被没来得及移开的匕首割开一道浅浅的口子。

    “是谁?是谁将您染上了颜色!”猛然发现的宝物原来已经被人捷足先登,增田皆人痛心地湿了眼眶:“您本应是最为纯净无暇的,是上帝心怀怜爱制作出的人偶,只有亚当才能给予您正确的爱!但现在却被毒蛇捷足先登,将您蛊惑成了这幅污黑的模样——”

    “我怎么会伤害您,我的所作所为都是为了让您回归正规。”

    他恶狠狠地瞪向一旁笑容渐淡的面具男人,咬牙切齿道:“要是早知道这里就潜伏着一条毒蛇,在第一次的时候,我拼尽全力也要将您带走!”

    这样魔怔的话语让所有听到的人都不禁皱眉,只有小笠原花还一脸不明所以。

    增田皆人这句话用的隐喻太多了,不了解情况的人都要反应一下才能明白他的意思,她就更不可能听得懂了。

    所以她才不愿意跟这种连日语都说不明白的人讲话啊!!

    小笠原花生气地踢了他一脚,差点被像个蚕蛹只能在地上咕踊的家伙痴痴地顺着腿爬上来,恶心得她连刚才被增田皆人摸过的匕首都想扔了,满脸嫌弃地连退好几步。

    刚才眼中还暗含不赞同的波本不知何时出现在了她的身边,对小笠原花伸出手。

    “给我。”

    小笠原花乖乖地把匕首交给他。

    增田皆人在经历了一番剖白之后,他那股扭曲的愤怒缓和了不少,恢复了几分之前的儒雅。他抬头看着一步步朝他走近的波本,丝毫不掩饰眼中的厌恶和杀意:“你这只该死的诱惑夏娃的毒蛇,你知道自己究竟做了什么吗?因为一腔贪欲毁掉了那枚晶莹剔透的原石,上帝会降下最严苛的惩罚来杀死你的灵魂!!”

    波本微笑着举起匕首:“好啊,我等着,但在这之前,先担心一下你自己吧。”

    这一男一女难道是真的磁场相合吗?怎么一个个都在警察面前公然威逼犯人!

    目暮十三吓得赶紧拦住他:“苍月先生,你现在还没有证据证明自己不是杀了岩井先生的凶手,增田先生和小笠原小姐之间的事等解决了这场凶案后由我们警方处理,你先放下刀!”

    波本转头,虽然带着面具,但就是莫名给人一种人畜无害的感觉,他真诚道:“放心吧目暮警官,我没打算做什么。”

    目暮十三回以怀疑的目光。

    波本停顿了一下,继续道:“之前只是因为连续的突发情况没有留给我时间去解释,但针对杀人动机和不在场证明这两点,我都有证据可以证明自己不是杀人凶手。”

    闻言毛利小五郎顿时支棱了起来,咳嗽一声正色道:“哦?我可不会因为你刚才救了我而包庇你哦。”

    波本笑了笑,说道:“那就先说不在场证明吧。刚才这位先生说开场前有段时间我是单独和岩井先生待在一起对吗?”

    被点到的那名工作人员点了点头,从刚才查看的礼堂监控也证实了他的说法。

    ——在铃木次郎吉、增田皆人先后进出后,岩井聪走进了后台,在两名工作人员出去上厕所后,苍月升紧接着走了进去。

    “然而当我进去的时候,岩井先生并不在里面,没猜错的话,他此刻应该已经身亡并被绑起来吊在舞台的最上方藏了起来。”

    波本走上平台掀开幕布,指了指连接后台的那堵墙上幕布滑轨稍微往下一点的地方,有一条又长又窄的类似通风口的洞口,被许多从后台延伸出的电线铺满。

    “因为是单独搭建的舞台,所以无论是幕布的开合还是正上方的打光灯都不走礼堂的线路,而是单独由这些线连接到后台。”波本道:“这个宽度正好能容纳一个人,但因为岩井先生身材偏胖,所以估计会蹭到墙壁或者电线留下一点痕迹。”

    目暮十三立刻叫了一个鉴证科的人上去检查。

    毛利小五郎还是不服:“你是在解释自己的犯罪手法吗?或者你要说是那两个工作人员相互包庇着犯案?”

    小笠原花正一脸佩服地欣赏着波本老师掌控全场的影子,被他这一打岔,顿时气道:“都说了他不可能是凶手,能不能安静听他讲完!”

    被美女这么说,毛利小五郎自然不能像平常一样呛回去,自言自语地嘟哝了一句就闭上了嘴。

    小笠原花笑眯眯地对波本做了一个‘请继续’的手势。

    波本嘴角抽了抽,无奈道:“当然不是,因为连接后台的不止一个门。”

    “什么?!”

    目暮十三和毛利小五郎惊呼。

    毛利兰和铃木园子刚才为了躲避增田皆人,退得最远,此刻也离平台上的那个门最近。毛利兰闻言推开门,将里面的构造暴露在所有人面前。

    这房间不大,在门口就能看得清清楚楚,铃木园子探头探脑道:“好像没看到有第二个出口啊。”

    “不,这里的声音有问题。”江户川柯南站在操控台旁边的墙旁,弯曲手指轻轻叩了叩看似坚固的墙面。

    毛利小五郎瞪眼,伸手就要去抓他:“你这个小鬼什么时候进来的,快给我出去!!”

    江户川柯南‘嘿嘿’一笑,滑不溜手地飞速躲开,一回头,就发现小笠原花正专心致志地看着他。

    江户川柯南差点心脏骤停,还以为是自己小孩子装得不够像,暴露了什么,结果就见灰发女人满脸赞赏地对他比了个大拇指。

    小笠原花开心:这孩子真聪明!还知道帮波本老师解释!

    江户川柯南:谢谢,差点吓死。

    目暮十三学着江户川柯南的动作敲了敲,震惊道:“这声音,这面墙背后是空的!”

    他用力一推,没推开。

    毛利小五郎也上前帮忙,两人堪堪推出一道缝隙。江户川柯南赶紧趴上去看,发现对面是一个类似仓库的地方,但黑压压的什么都看不清。

    三人身后忽然传来一声跃跃欲试的喊声:“你们都让开!”

    在墙面前被让出的瞬间,小笠原花‘哈!’地低喝一声,出腿的速度快到肉眼只能看到一道残影,就听砰地一声巨响,和墙融为一体的门被猛地踹开,狠狠地扇到了对面的墙上发出一声摇摇欲坠的呻.吟。

    “完事啦!”

    小笠原花一脸期待夸奖地昂起头。

    后台的小房间内鸦雀无声。

    铃木园子目瞪口呆,但好在她身边有个同样身手相当暴力的毛利兰……好个鬼啊!!小兰的腿上可是有肌肉的!小笠原小姐这腿看起来跟完全没走过路一样,细得好像一掰就断,这么恐怖的力气究竟是从哪里来的?!

    而小笠原花等了半天没等到自己希望听到的话,不高兴地皱起了脸。

    波本收敛起眼中的笑意,走向门对面时状似不经意地夸了一句:“很棒,感谢小笠原小姐的帮助。”

    眼角的余光顿时看见刚刚还垂头丧气的女孩倏地重新开心了起来,背后的尾巴疯狂摇晃。

    经他提醒,其他人也反应过来跟小笠原花道谢,换来一个矜持地点头。

    江户川柯南紧随着波本的脚步,门那边的房间果然是一个仓库,之所以打不开是因为从另一边被用门闩锁住了。

    他检查了一下从根部扭曲着被踹断的铁锁,嘴角不受控制地抽搐了两下。

    两名工作人员难掩惊讶,其中一人道:“我在后台工作了这么多天,还是第一次知道这扇墙后还有一个空间。”

    江户川柯南天真无邪地提醒道:“呐呐,刚才铃木爷爷是不是说这个后台是用储藏间改装的来着?”

    目暮十三一拍脑袋,恍然大悟:“对啊,那这道门应该就是施工的时候留下来的,这么说的话,只有参与过施工的人才知道这扇门的存在!凶手利用它躲过了礼堂内的监控,杀死了岩井聪之后又从这扇门离开,伪造了不在场证明。”

    此刻,那名检查幕布后墙壁的警察也发现了线索:“目暮警官,在电线交缠的地方发现了一根头发,以及少量皮肤组织,墙皮脱落的地方有绳索捆绑过绳索的痕迹。”

    和苍月升所说的完全对上了。

    毛利小五郎摸着下巴沉吟道:“那这么说的话,犯人应该就是……嗯……”

    江户川柯南和波本同时念出了那个名字:“——增田皆人。”

    结合他刚才那一通‘夏娃’‘亚当’‘上帝’的疯言疯语,之前毛利小五郎口中属于苍月升和他背后的投资人那个为艺术疯魔的人设简直可以完美地再次套到增田皆人的头上,而且他也是在这几人中除了铃木次郎吉之外唯一一个参与过礼堂施工的人。

    一行人走出房门回到了会场,增田皆人还保持着之前那个姿势被一名警员看守着,高木涉也不知何时已经返回,见到目暮十三他赶紧凑上来汇报查到的资料:“最后那名投资人名为川口将志,是一位虔诚的天主教徒,在五十岁后前往梵蒂冈隐居,而且……”他停顿了一下:“在两天前已经去世了。”

    波本听到了他们之间的对话,单手抚胸,语气沉痛道:“是的,川口先生在病床上感知到了自己大限将至,所以派遣我来到日本,让我用这双眼睛代替他亲眼看到真的夏娃之泪被镶嵌到创世纪上。”

    他看向毛利小五郎:“毛利先生的推理也有一部分是正确的,但如果是川口先生对岩井先生心存怨恨,也不可能会让我在这幅和梵蒂冈教堂同样的一幅画的注视下杀人,亵渎他的信仰。”

    但增田皆人就不一样了。

    杀死滥用艺术、替换宝石的岩井聪,袭击被他认定的夏娃小笠原花。

    他并不是教徒,只是一个沉醉在自己的世界里无法自拔的人而已。

    目暮十三让高木涉将静静听着他们推理,一眼不发的增田皆人从地上扶了起来,准备带回警局结案。

    男人低垂着头,在所有罪名都被摊开在阳光下后,他像是完全放弃了抵抗,长长的头发从他的脸两边滑下,遮住了他的表情。

    经过小笠原花的时候,他忽然抬头,深深地凝视着女孩那张被造物主亲吻过的脸。

    增田皆人神情中渐渐弥漫上疯狂,他唇角勾起一抹神秘的笑意,对着皱眉不悦的小笠原花缓缓念出一句话。

    “[我是首先的,我是末后的;又是那存活的,我曾死过,现在又活了,直活到永永远远。]”

    什么玩意神神叨叨的。

    小笠原花踹了他的膝盖一脚,虽然没用全力,但也让增田皆人脸痛得扭曲在了一起,差点摔倒在地,但他的脸上依旧带着那个笑容,甚至在逐渐扩大。

    被他那么死死盯着,小笠原花的后背不由自主地窜起一股凉意,狠狠地瞪了回去。

    好啊,那就来好好较量一下吧,谁先眨眼谁就输了!

    但想到刚才那句死啊活啊的话,她还是有点好奇,小声对着身旁的波本问道:“他刚刚说的那句是什么意思啊?”

    然而她的问话半天没得到回应,小笠原花疑惑地转头,才发现波本正和不远处的江户川柯南一样,眉头紧皱地望向礼堂后台的方向。

    感受到了小笠原花的目光,波本回过神解释道:“那句话源于启示录,意思是就算是耶稣也要通过死亡才能获得复活的荣耀,有浴火重生的含义。”

    小笠原花还以为这是增田皆人在说他会卷土重来,顿时气得想冲上再踢他一脚:“人死了怎么可能复活?他先给我在监狱里待一辈子再说吧!”

    不,一个杀完人还将人刻意摆成那个姿势展示的变态凶手怎么可能只是单纯的放一句狠话。

    而如果他要动手脚,选择的地方大概率会是那间被门隔开的隐蔽仓库。

    可恶,刚才时间太短了没来得及好好查看!

    江户川柯南咬紧牙关,暗自后悔。

    正当他准备偷偷跑去调查的时候,鼻子忽然抽动了一下,敏感地嗅到了些许不寻常的味道。

    烟味。

    江户川柯南瞪大眼睛,用最快的速度转过身,对着还留在会场内的人拼尽全力地大喊:“快跑——!!”

    和他的声音一起响起的,是在一声几乎震碎耳膜的爆炸声后,豁然从后台沿着可燃的幕布窜上天花板的火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