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当场捉奸?

作品:《没有比妻主更坏的(女尊)

    “还真是个笨蛋小美人!”


    还好姜妚向来有耐心,尤其是对待小美人,耐心更是多,她见嬴行止怎么都不得法,便慢慢坐起身,说:“还是我主动吧,你躺好,我就示范一次,你好好学着。”


    嬴行止顿时点头如捣蒜,像是一只听话的小狗,他的脖颈上要是挂着铃铛,现在定是“铃铃”作响。他的面色潮红,眼泪还在眼眶里打转,他不断的吞咽口水,喉结不断上下滚动,他浑身都在颤抖,明明很想,却又迟迟不敢。


    姜妚慢慢骑上来,呐呐道:“我都怀疑你是不是欲擒故纵了,怎么会有人连这都学不会啊,她刚要……”


    门外突然响起一声——“二小姐!”


    门突然就被踹开了。


    门外的冷风呼啸着灌进房内,立刻冲散了满室的熏香。


    姜妚一见来人竟然是妘姨,不管不顾就要往上骑,就一下,赶紧!


    可是门一开,让嬴行止从春|药中清醒过来,他的神志回笼,顿时意识到在发生什么,他先是捂住脸,而后觉得不对,赶紧捂住了下身。


    “松开!”姜妚抓住他的手腕,轻而易举就掰开了他的手,刚要……


    此时,几人已经来到床前,一拨人按住姜妚,一拨人将嬴行止拖走。


    拖着嬴行止的人是教习公公,他一见到他们四个就如见到厉鬼,被吓得缩成一团,抖如筛糠。


    “啊——”


    就差一点!


    气死我了!


    姜妚挣扎着要起身,她眼睁睁看着嬴行止被教习公公拖到椅子上,开始检查。


    “这就是二小姐答应家主会好好照顾家里吗?”妘管家深吸了一口气,无奈道。


    姜妚还被扭着肩按着呢,她想着,如果现在奋起反抗,有几成胜算?可是现在门开了,熏香散了,嬴行止也清醒了,肯定不会配合了。


    问题是,嬴行止不配合的情况下,他就不行,那就做不成。


    麻烦!早知道就应该在“春风二度”的药效第一阶段给他灌药来着,这才是真正的两手准备,那时候聊什么天啊!浪费时间!


    姜妚又总结了一次失败的教训,下次一定得手!


    姜妚狡辩说:“照顾到床上也算是照顾的一种吧……妘姨,你不是跟母亲去云滇了吗?怎么回来了?还有,能不能让我先穿上衣服啊……”


    她就纳闷了,明明她都命人拦下了所有的传信信鸽,府上的消息都封锁了,妘姨为什么还回来啊,是不是母亲也回来了?!


    完了!我的腿!


    妘管家一挥手,武婢放开二小姐,她说:“我若是再不回来,府上要出大乱子了。”说着,她看向正在给嬴行止检查的教习公公。


    教习公公回话:“守宫砂还在。”


    妘管家说:“把嬴公子送回新房,加强守卫,从即日起,谁都不许再进,每日送饭我亲自去送。”


    “是。”


    四个教习公公给嬴行止的衣裳穿好,直接拉走了,走到门外,还听到他们呵斥嬴行止的声音:“不许哭!出这种事,你还有脸哭!”


    姜妚正穿衣服呢,她听到门外的话,大喊:“别为难他!”说完就要往出冲。


    武婢立刻就要上来阻拦。


    “二小姐还是先关心关心自己吧。”妘管家说完,她坐在了椅子上,对武婢吩咐道:“去地牢,将大小姐和……那位,一并请来。”


    姜妚差点一口呛到!她突然意识到,难道是妘姨不止在嬴行止的新房门口布置人随时传信,难道在地牢门口也布置了?


    糟了!她知道是怎么走漏风声的了!


    她一开始拿着府上对牌去新房门口找嬴行止的时候,被府兵拦住了,那里跑了一只传信信鸽,但她也未进去,想必那信鸽上也没写什么,可是在那之前,长姐就已经在地牢见到小嫂嫂了,所以是地牢那里传出的信鸽让妘姨原路返回的吗!


    她以为派人截杀信鸽就可以封锁消息,可是消息早就传出去了,不是她这边,是长姐那边炸了。


    姜妚想清楚这件事后,整个人就是后悔!明明时间还够的,就这么被浪费了!谁想到妘姨在府上多方备下了眼线啊!长姐都“重病”卧床,“半死不活”了,为什么还安排人手看着长姐啊!这也太可怕了吧!不,把小嫂嫂关在地牢就是用来钓鱼的!钓长姐的!


    她就是以为时间绝对够,所以才慢慢来的,毕竟这可是小美人的第一次,她想好好尝尝的,早知道直接粗暴来了!就不该温柔对他的!


    姜妚为自己的疏忽大意在心里自罚三杯。


    姜妚正在心里偷偷嘀咕,武婢就将长姐和小嫂嫂带来了。


    才一进来,武婢就按着阿媱下跪,阿媱不跪,于是姜婕先跪,再劝她:“夫人别反抗了。”


    长姐衣衫不整,嘴角还有血迹呢,武婢冲进地牢的时候,她俩正在……


    “妘姨?”


    姜婕跪下后,先和二妹交换了一个眼神,得出一个结论:回来的只有妘姨,母亲并未回来,那就没什么大事。


    姜妚见姐嫂都跪下了,她也赶紧过来跪下,妘姨向来最好说话了,只要能撒娇哄得妘姨和她们统一战线,一起骗过母亲那关,这事就还有机会。


    妘管家打量了一下跪在面前的三个人,说:“家主所料不错,大小姐果然与这酒楼老板有牵连,而且……牵连甚广啊,大小姐,自己说说吧。”


    姜婕和左侧的阿媱交换了一个“夫人信我”的眼神,又和右侧的二妹点了一下头,于是抬头,坦白道:“妘姨,我和阿媱是真心相爱的,既然妘姨已经发现了,那我就不瞒了,我不喜欢男人,我就喜欢阿媱,我若是不能和阿媱在一起,那我宁愿一死。”


    “所以,大小姐的病?”妘管家问。


    “假死药。”姜婕说。


    妘管家打量了一番阿媱,从上到下,从里到外,问:“论美貌,嬴公子并不输她啊,大小姐为何……”


    姜婕一向胆小,刚才还是卑微请求的语气,一听妘姨拿夫人和嬴行止比较,她顿时恼了,语气很冲地打断道:“阿媱就是阿媱!她是世上最好的阿媱!她不和任何人比!任何人都不配和她比!”


    闻言,阿媱看向姜婕,勾唇笑了一下,抬手将妻主唇边的血迹擦掉,这是她刚才咬的,都擦了几次还在流血,看来咬的是狠了点。


    姜妚见气氛不对,立刻打圆场,她膝行上前抱住妘姨的大腿,撒娇哄着说:“妘姨,长姐不是那个意思的,小嫂嫂在长姐的心里是独一无二的,长姐不喜欢男人,所以不喜欢比较啦,万万不是反驳妘姨的意思啦。”说完,还将怀里的大腿摇晃了两下,仰头眼巴巴地望着妘姨,装出可怜样儿。


    姜妚平常惯会在妘姨面前装这个样儿逃罚的。


    妘管家并未生气,她反而说:“大小姐还真是长大了,都学会护食了。”她虽然并不了解这个阿媱,但爱屋及乌,既然阿媱是大小姐的心上人,自己又一向纵容两位小姐,那对阿媱也就宽容了几分。


    姜妚一听妘姨的语气,就知道这事有戏,她给长姐使了一个眼色,见着长姐也从善如流地上来抱妘姨大腿,她哀求道:“妘姨,您就高抬贵手放过我们吧,今日之事,权当没看见好不好?长姐和小嫂嫂在一起,我和嬴行止在一起,这就是我们四人最好的归宿。”


    “这于理不合。”


    妘管家虽然嘴上这样说着,但是她看着左右抱着自己大腿摇来晃去的两位小姐,眼里尽是心疼,她想起这些年来,家主对两位小姐极其严苛,两位小姐也没受到过什么宠爱,她俩任性一点,其实也不算大事,这点事说破了天也不过就是床上那点事,算得了什么呢?


    尤其是近日得知大小姐恐惧男人这事,她记得是十一年前,是她夜里看到两位小姐拿着风筝鬼鬼祟祟从花园跑出去,她追到花园一看,是两个小厮在苟合,她当即震怒,他们竟然敢脏了两位小姐的眼,她当场就要抓人,可是两个小厮趁着夜色逃了,她翌日将此事禀告家主,最后那十人均已极其残忍的手段被折磨死,大小姐也因此受到惊吓,得了一场大病,醒来后变得胆小了许多。


    家主一生勇猛无畏,对于长女如此胆小一事很是恼怒,为此经常惩罚大小姐,后来大小姐长大了些,看起来不是那么胆小了,她能看出来,大小姐并非真的不胆小了,只是在家主面前装的。


    这十一年来,她时常自责,那夜,要是对两个小厮抬手放过,或者更准确来说,是对两位小姐抬手放过就好了。后来又得知大小姐恐惧男人,那定和十一年前那事有关。


    如今,一向胆小的大小姐为了这个阿媱敢逃婚,敢反抗家主,又找到了一生所爱,虽然并非是世俗的搭配,她仍旧觉得欣慰许多,心里的自责感也减轻不少。


    这个空档,姜妚和长姐疯狂交换眼神。


    “妘姨既然是一个人回来的,想必母亲还不知情吧?”姜妚试着说,将怀里抱着的大腿再摇了摇,她的语气又软了几分,“只要妘姨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我和嬴行止圆了房,母亲就不会强迫长姐娶他了,我们四个,都皆大欢喜。”


    妘管家说:“可是没有嬴公子,家主还会再为大小姐物色新的夫郎。”


    “都归我!”姜妚扬起手,手握拳,大拇指指向自己,说:“全都如法炮制,母亲给姐娶多少个,都拜堂之前被我霸占,到时候都改了婚书,再跟我拜堂,顺理成章全都归我!而且……以母亲挑男子的眼光,也不容易找到如此美艳的男子,也不是说娶就娶的吧。”


    “你们不怕被家主惩罚?”妘管家其实已经松口了,她看着大小姐对阿媱情深义重,二小姐又如此喜欢嬴公子,又想起教习公公回来说的话,那嬴公子一开始也想嫁二小姐来着,既然如此,不如就抬抬手,成全了他们四个吧。


    “不怕!”姜婕、姜妚异口同声地说。


    姜妚继续说:“母亲最多就是打断我的腿,又不是没打断过,伤再重也有痊愈的一天,只要留口气活下来,什么惩罚全都不怕。”


    妘管家拿出一枚钥匙,递给大小姐,说:“这是地牢锁链的钥匙,我会回去复命说府上一切正常,府上的人我也会交代闭嘴。六日后家主从云滇回来,到时候你得提前将她关回去。”


    “多谢妘姨!”姜婕接过钥匙,但是钥匙尾端又被妘姨捏住了,“妘姨?”她唤了一声,反悔吗?


    妘管家说:“你们可想好了,骗了家主这么一遭,你们是铁了心要做?”


    “就是被母亲活活打死,也保证不供出妘姨!”姜妚姜婕皆是齐齐发誓。


    妘管家并未考虑自己,她摸了摸大小姐的头,又摸了摸二小姐的头,起身准备要走。


    姜妚像是突然想起什么,她拉住了妘姨的衣角,追问了一句:“敢问教习公公到底对嬴行止做什么了?为何他如此排斥我?”


    明明嬴行止的心里应该是有她的,也分明记得国公府池塘边救他的是自己,他随身携带的白玉铃兰就是最好的证明,那他为何矢口否认呢?


    毕竟嬴行止药效发作时,脱口而出的一句“别打了,我嫁大小姐”也太可疑了,谁逼他了?


    妘管家说:“那四位教习公公是家主亲手教出来的,出嫁前一个月教习公公好好教了一番,用的无非就是这些年来对待两位小姐的手段罢了。”说完便走了。


    这话听起来好似轻描淡写,但实际全都是血。


    姜妚想起那些二指厚的戒尺,顿时明白了,完了,嬴行止这是被教习公公打怕了!才变成这样的!


    好气啊!竟然把我的小美人打得都不敢见我了!可恶!


    等等!刚才嬴行止是被教习公公拖走的,那他现在是不是又在被打?想到这里,姜妚起身就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