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在防她吗?

作品:《没有比妻主更坏的(女尊)

    妘管家一进门,就看到二小姐骑在嬴公子的身上,嬴公子双手被绳子捆着按在头顶,嘴里还塞着帕子,脸上湿漉漉的。


    更重要的是,他俩都没穿衣服,更更重要的是,二小姐手里的是什么?!


    姜妚倏地举起双手,说:“妘姨,你听我解释,这是个误会……”


    妘管家示意其他下人都先出去,她走进来关上门,也别开脸,说:“二小姐,先将衣服穿好。”


    姜妚知道再闹没用,因为他又不行,哪怕再争取点时间,也是不行,于是乖乖下来,将衣服穿好,同时双手合十,装出可怜的样子求饶道:“妘姨,高抬贵手放过我好不好?母亲知道定会打断我的腿的。”


    妘管家走过来,先是看了一眼嬴行止的锁骨处,见他守宫砂还在,看来二小姐的荒唐事并未得逞,她说:“二小姐好自为之,家主不在府上,今日之事我权当没看见,下不为例,还有……这身衣服像什么话?速去换了。”


    “好嘞——”姜妚说完开门就跑,她先回自己的东院去换衣服了,再去祠堂,等候发落。


    妘管家将嬴行止的衣裳穿好,再解开他手上的绳子,看到他手腕白皙的皮肤都被绳子勒出了红痕,她微微皱眉,二小姐真是越来越荒唐了!


    但……她毕竟还是纵容两位小姐的,反正也没造成什么后果,至于这嬴公子,好生劝慰一番就是了。


    妘管家取出嬴行止口中的帕子,却发现他的嘴闭不上,竟然是下巴脱臼了。


    二小姐还真是顽劣啊……


    妘管家将他的下巴接上。


    嬴行止第一件事就是捂着脖颈伤口呼痛,酒水刚才渗进了伤口里,好痛……


    妘管家却食指竖在唇前。


    “嘘——”


    嬴行止顿时咬牙忍住不再叫了。


    妘管家站起身,她的语气冰冷:“嬴公子,今日之事,都是二小姐不对,我替她向你赔个不是,嬴公子也未失身,此事就轻拿轻放了,如何?”


    嬴行止被气得大口喘气,他捂着脖颈勉强坐起来,心里的恐惧不减,他强忍着怒气,也忍下方才的羞辱,说:“我自是不会说出去,还请将我房间外加强守卫,防止二小姐再来。”


    “那是自然。提醒一下嬴公子,切莫再做寻死这种傻事,这桩婚事可是陛下赐婚,你若寻死,可就是违抗皇命,念在……家主并未将拜堂那事禀告给陛下,算是给你一次机会。等大小姐的身子好些了,就来和你圆房,到时候你就名正言顺的大姑爷了,在此之前,嬴公子就好生待在新房里养伤,切莫出去抛头露面。”


    妘管家故意咬重了“抛头露面”四个字,是在提醒。


    嬴行止的脸瞬间就红了,他觉得大受侮辱,他明明并未离开新房半步,是被二小姐生扑的,但如今被告诫的却是自己。


    “是……”嬴行止还是忍着应下,出嫁从妻家,凡事能忍则忍。


    妘管家看到嬴行止方才的神情,她知道自己的话说的重了,但出了这种事,她不偏心从小看着长大的二小姐,难道还要偏向一个今日才过门的外人吗?


    家主向来对两位小姐十分严苛,动辄惩罚,她当着家主的面都敢放水,如今当着外人的面,更是如此。


    她本就偏心,她自己知道。


    妘管家转身走了,并叫来了府医,给嬴行止重新包扎伤口。


    此时,太医已经来到府上,正在给姜婕会诊。


    那边已经忙成了一团。


    姜妚坐在祠堂里,半晌都没人来理她,她琢磨着,估计是母亲关心长姐那边,所以将她这茬给忘了吧。


    忘了更好!


    她巴不得自己在母亲眼里毫无存在感呢,于是直接翻窗又跑了。


    姜妚正要出府去找阿妩,正好在府里碰上了来找她的阿妩。


    “我先说!阿妩,你去帮我买点药,那方面的。”姜妚估摸着,嬴行止是怎么都不肯配合的,打晕了更是不行,她非要上到不可!所以直接下药吧,简单方便。


    “啊?”阿妩从不质疑掌柜的命令,但这个确实有点惊人了。


    姜妚解释了一句:“小美人烈的很,一点都不配合,只得出此下策。”


    “啊……”阿妩拉长了尾音,说:“原来是给男子用的,是,我这就去办。掌柜的,我来还有一件事,是矾楼的伙计托我传话,酒楼被家主带人查封了,家主怀疑阿媱包藏大小姐是事出有因,阿媱被家主带走不知关在何处。”


    姜妚气得一拳捶在门板上,自责地说:“都怪我!”


    阿妩直接跪下,说:“都是我办事不利,若是当夜不让嫣姹逃了,就不会出这档子事了。”


    姜妚扶起阿妩,说:“事已至此就别怪来怪去了,你去查小嫂嫂被关在哪里,阿媱不是府里的人,对于外人,母亲不会没有证据的情况下就滥杀的,现在还没见到尸体,那小嫂嫂定还活着。”


    姜妚这下不用出府了,她在房间里团团乱转,来不及回忆刚才的挫败感了,她在想小嫂嫂会被母亲关在哪里呢?


    阿妩办事极快,不到半个时辰,就拿回来了药。


    姜妚打量了一番,说:“喝下去的药啊,那还得灌他,两手准备,你再去找找有没有熏香那种药。”


    姜妚此时躲在回廊的柱子后,露出半张脸,看着新房门口被府兵围了个水泄不通。


    “……”


    至于么?


    妘姨这是在防谁?


    防我吗?


    至于么!!!


    姜妚实在无语,防贼都不至于这么防吧!


    她蹲守半天,发现竟然连送东西进去都要府兵挨着检查,她若故技重施再扮成丫鬟也混不进去了。


    这可如何是好呢?


    好气啊!


    怎么就这么难!


    挫败感又涌上心头,她就从来都没在这方面这么挫败过。


    突然,她的身后传来一声:“二小姐,家主有请。”


    姜妚在长姐的房里见到了母亲。


    长姐的房门外,太医们皆是一边摇头叹气一边离开。


    “姐怎么样了?”姜妚装模作样地关切道。


    此时姜婕躺在床上,双目紧闭,脸色惨白,她确实吐了不少的血。


    姜母用手杖重重地点了一下地,不怒自威地问:“你到底知不知情!”


    姜妚立刻跪下,三指指天,郑重起誓:“回母亲!我发誓我绝不知情!”


    她这辈子发过的誓言没有一千也有八百了,全都不作数,她就这样,她不在乎。


    姜母将跪地发誓的女儿从上到下打量了一遍,说:“阿妚,你已经长大了,现在你姐突发恶疾,连太医都束手无策,我去一趟云滇,请一位名医回来,来回路途遥远,需得几日,在我回来之前,你作为少主,要照顾好家里,记住了吗?”


    “是!谨遵母命!我定会‘照顾’好家里的!请母亲放心!”姜妚现在的态度比刚才发誓时还要虔诚几分!一本正经,一副可堪大任的模样。


    她当然会好好“照顾”家里的!


    姜母看着阿婕性命危在旦夕,家里的什么事都顾不上了,带着阿妘快马加鞭亲自赶往云滇。


    云滇那里有一位绝世名医,从不出山,是她的同门师妹,不过后来她从军,师妹从医,师姐妹便再也没见过面,为了救女儿的性命,她只得亲自去请了。


    毕竟以阿婕现在身子的状况,怕是经不起去云滇的舟车劳顿了。


    姜妚站在门口送走了母亲和妘姨,转身就往长姐房里跑去——


    府里规矩连脚步声都不许发出,但现在她根本就不在乎。


    姜妚一进门,长姐还在装昏迷呢。


    “姐,起来吧,母亲和妘姨都走了,现在这家里归咱们喽。”说着,姜妚将府上对牌往床上一扔,然后就去墙壁暗格里找解药。


    姜婕刚才确实在装晕,她扶着床边慢慢坐起来,还咳得厉害,她忍着呕血的冲动,等二妹拿解药来。


    姜妚坐在床边,递过解药。


    姜婕服下解药,拿起对牌反复查看,确认是真的,说:“母亲真走了?”


    “去云滇给你请名医了,云滇路途遥远,来回估计需要五六日吧,等名医到了,姐吃假死药的事就瞒不住了。”姜妚说。


    姜婕无奈摇头,说:“反正我会抵抗到底,五六日,这回不会出差错了吧,躲过一个是一个,不管母亲将来会给我娶多少个,反正都归你。”


    姜妚用拳头捶了一下心口:“请姐放心!保证完成任务!但是姐,你先去找小嫂嫂吧,母亲把矾楼查封了,不知道把小嫂嫂抓哪去了。”


    她的话刚说出口,姜婕起身就跑。


    “姐!你没穿鞋呢!”


    姜妚朝着姐的背影大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