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大战中的惬意时刻

作品:《大乾武大郎

    没有斧头和锯子,有的只是清河县质量很差的捕快佩刀,伐木就变成了一件很痛苦的事情。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这里距离金兵营地足够远,伐木的声音不至于让金兵听到。


    武植做了简易的分工,他和何斩、张勋、孙安砍树;金针带着教坊司体力惊人的小姐姐修剪杂乱的树枝;李三思带着教坊司的人以及一些体能同样惊人的小姐姐,往回运送已经修整好的木头。


    万幸燕子关长满了松树,武植四人下手挑选的目标,都是不超过人腿儿粗的松树。


    这样的松树比较容易砍断,不是很粗的情况下,就算是没有晒干,也不太吃力。


    分工明确之下,带来的便是高效的效率。


    清冷的月色下,武植看着干劲十足的教坊司小姐姐们,才知道自己可能从一开始,就低估了她们的体力。


    总归想来,教坊司这碗饭,没有惊人的体能,也是不好吃的,一天碰上十个八个客人,都是常态;甚至生意好的时候,碰上三四十个客人,也不是不可能的。


    这样锻炼下来,体力能不好吗?


    武植感受着手中变钝了的刀,只好蹲下身来用随身携带的磨石来回在刀刃上摩擦。


    这清河县捕快的佩刀,钢口太差。


    打磨好了后,武植正要继续砍树,何斩忽然一脸兴奋地凑了过来:“大哥!”


    这家伙自从和武植生死与共过,就发现在战场上叫头儿太丢份儿,没有叫大哥来得威武雄壮。


    “嗯,把你手里的九环大刀借我使使。”武植盯着何斩的九环大刀,眼睛都发直了。


    长槊虽然好,但是没听过谁用长槊砍树的吧?


    铁骨朵那就更加不用说了,更加不可能用来砍树。


    何斩伸手递刀给武植,脸上的兴奋之色更浓烈,低低地叫了一声大哥,甚至还露出来了憨憨的笑容。


    武植一看他这副模样,就忍不住打趣着:“吃到蜜蜂屎了?笑得这么甜?”


    “哪能啊……”何斩提起长刀来,压低了声音:“我刚刚摸到了教坊司一个小娘的手。”


    武植差点被口水呛到,就这事儿?值得这么开心的?


    可转念一想,也对哦,这事儿放在别人身上无所谓的,甚至还可以更进一步。


    可是放在何斩身上,那就是两码事儿了。


    何斩看着自己单身了二十五年的粗壮大手,露出一抹羞涩的笑容:“大哥,我是发现了,教坊司这边的姑娘好像对我不像是以前那么害怕了。”


    武植砍倒了一棵树,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水,喘着粗气问道:“那个姑娘?”


    何斩羞涩地伸手指着不远处。


    清冷的月光下,武植看到了轮刀如圆挥砍树枝的金盏身后一个身材高挑,提着刀劈砍树枝的教坊司小姐姐。


    这小姐姐,要脸蛋有脸蛋,要身材有身材,总之一句话,该翘起来的地方翘起来,该圆的地方很圆很润;该细的地方,又恰到好处。


    武植心中暗自点评:是个花魁的好苗子,尤其是体能惊人这一点,她甩其他花魁太多。


    “她叫大莲。”


    何斩低声道。


    武植竖起大拇指:“不错,名字都知道了,过去和她一起砍树,找机会多接近下。”


    “好嘞!”何斩提着长刀,也不管自己的九环大刀,就凑了过去。


    武植一看这样子,忍不住唱了起来:“姑娘叫大莲,俊俏好容颜……”


    众人一听,都忍不住笑了起来,伐木场上,也充满了欢快的气氛,不至于因为金兵给的压力,从头到尾,让所有人的内心都充满了压抑的情绪。


    月光正亮,武植擦了擦脸上的汗水,抬起水壶,汩汩灌了几口,接着砍树。


    时间很快就到了后半夜,教坊司的五个打手累得简直要趴下,何斩也感觉手脚发软。


    唯独是武植,就像是不会累的机器一样,不停地砍树,九环大刀都被砍钝了。


    “大郎,时候差不多了。”金针擦了擦脸上的汗水,原本如玉的双手,此刻也沾满了松树的松脂,看起来颇为狼狈。


    武植回头看了一眼被扫荡了一夜的松树林,直接出现了一片空白,他杵着九环大刀呼出一口气:“大伙儿歇息一下,恢复些许体力,就把砍下的树木往回运,山道上都多留个心眼儿,千军万马厮杀的战场都闯过来了,可别在山道上栽个跟头。”


    众人有气无力地回应着武植。


    武植也是嘿嘿一笑,一屁股坐在了那碗口粗的松树树干上,干了大半夜,方才坐下就感觉饿意袭来。


    武植下意识地摸了一下胸口藏着的肉干,却又不好意思拿出来。


    这时候,坐在她边上气喘吁吁的金针,忽然拉了一下武植,手里飞快地递给了他什么。


    武植捏在手里,摸了摸,蚕豆大小,手感虽软但是偏硬,还很有韧性……肉干粒儿?


    武植坐了下来,就着月光,他看到金针笑眯眯地看着自己,嘴里隐约像是在咀嚼什么。


    “咕咕……”金针喝了几口水,脸上的疲态散去大半。


    武植假装喝水,就把这干肉粒儿塞进嘴里,混着松香的手,带着一股松木特有的味道。


    肉干粒儿入口,牛肉的味道上脑,盐味也适中,这么算起来,比香菱给自己的猪肉干儿好吃多了。


    啊呸!


    武植啊武植,你怎么可以这样想呢?


    香菱给的多啊!


    只是,在乾国杀牛是违法的,金针哪里来的牛肉做成的牛肉干儿?


    “莫作声。”金针靠着松树枝喘气儿,手里就像是变戏法儿一样,几块牛肉干粒儿,又塞进了武植手里。


    武植默不作声地吞了。


    如此往复数次,方才停下。


    腹中有食,人自然有力气。


    武植催促着众人,开始往回运送木头。


    新鲜的木头含水量很高,重量也很重。


    当所有的人回到燕子关,天光都破晓了。


    这个时候,别说其他的人了,就是武植也一样累得倒头就睡。


    燕子关上其他的人开始负责把松木摆放好,炙热的太阳暴晒之下,松木的水分会以最快的速度蒸干。


    伐木的人,包括武植,都是倒头就睡。


    这一觉,足足睡到正午时分,武植方才醒来。


    金盏已经躲在山洞内用枯树叶子熬煮了一锅肉粥,刚刚放凉,武植方才醒来漱过口,就吃了个大饱,颇为惬意地靠在一块大青石上吹着风。


    如果不是下边的金兵依旧在紧锣密鼓地搜寻,那眼下的时光,就真的是不要太好了。


    比较有意思的事情发生了,这一大锅肉粥,所有留守在关口上,没有去伐木的人,一口都不吃,全部留给了昨天晚上干体力活的人吃。


    不仅如此,武植发现自己睡觉的这会儿工夫,女人们已经把乾兵以前开外的水沟清理了出来,一条清泉从山洞里边往外流淌而出。


    此刻,武植看去,不少教坊司的小姐姐们,都蹲在这条不过一尺宽度的石头水沟边上洗手洗脸。


    太阳炙烤之下,她们这般模样,真的是恨不得一个个脱光衣服,好好的玩水才快活呢!


    尤其是那一个个都撅着腚儿的动作,实在是美不胜收,美不胜收啊!


    “丰儿呢?怎么不见她?”武植扫了一圈,都没看到金丰儿撅着大腚儿蹲在刚刚清理出来的过水道边上快活,便转头问了问金盏。


    金盏道:“丰儿受了些惊吓,发了烧,这会儿正在石洞里躺着休息。”


    “那我去看看。”武植站起身来,甭管怎么说,自己娘子和这金丰儿的姊妹关系是确立了,那自己就不合适不闻不问。


    结果,武植方才站起身来,就嗅到了自己身上散发出来的汗酸臭味混着令人作呕的血腥气味,立刻表情尴尬地笑了起来。


    亏得娘子金盏丝毫不嫌弃自己,只要坐下来,就恨不得整个人都贴在自己身上。


    “娘子,我先去洗洗,你翻找一套干净的衣服给我。”武植尴尬地笑了笑。


    金盏一愣,随即才回过神来:“官人且去,奴家这就取来衣物。”


    说完这话,金盏又道对着另外一个女仆人说道:“小兰,你带几个人,把水沟边上用麻布遮围起来。”


    “是,夫人。”小兰忙领着边上其他的婢女,往石头水沟上端去,用几根松树枝交错着,挂起来了一卷土黄色的麻布,勉强可以遮挡别人的视线。


    “大官人,小的给您搓搓背吧!”俊哥凑上前来,整个逃亡的过程中,他是半点忙都没帮上,生怕武植因此动怒责罚他。


    但实际上,他不过是十余岁,和另外一个少女小婷一样,本身就是买回来充当武植的小仆人的。


    只是,他们刚刚被买回家,就遭逢清河县变故发生,这导致武植连自己家中其他的女仆人名字叫什么都还没弄清楚……


    “嗯。”武植点了点头:“你去把其他男的都叫过来,我们一块儿去洗,洗完之后,把遮挡的麻布加固一下,让剩下的女眷们也好好洗一洗,这连日奔波,生里死里的,这会儿也是时候放松一下了。”


    “是,大官人!”俊哥儿见武植没有半点见怪自己的心思,整个人都松了一口气,知道自己跟了一个好主人。


    不一会儿,武植、何斩、李三思、张勋、孙安,还有教坊司的五个打手,全部都挤到了颜色土黄的麻布后边去。


    “大哥,能不洗吗?我这手刚刚才摸过大莲姑娘的手,我实在是舍不得洗。”何斩一开口就是王炸。


    武植一边让俊哥儿伺候着自己脱衣服,一边满脸无语地看着何斩:“老何,你小子有做沸羊羊的潜质!”


    “沸羊羊是什么羊?”已经脱得精光,半躺在水沟里往自己身上撩水的李三思睁大了眼睛。


    武植道:“一种很牛批的存在,是让我等望尘莫及的存在。”


    何斩看了看沾满了松香的双手,还是有些迟疑,他是发自内心地舍不得;大莲妹妹是他除了生自己的老娘之外,在这个世界上,触碰过的第二个女人。


    李三思乐道:“老何啊,我说这山洞里边的石室挺多的,你的那个什么大莲要是愿意和你打桩,你说你总不能用这双沾满了松脂的手,去刮疼了曼珠的小乳猪吧?”


    众人一听,都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来。


    俊哥儿年少,听着这些成年人之间的诨话,也忍不住跟着大笑了起来。


    此刻,所有的女子都离开了水沟边上,似乎谁也不想去触碰这些臭男人的洗澡水。


    一个个三三两两的凑在一起,时不时兴奋地说几句大胆的诨话,然后都跟着哈哈大笑起来。


    在教坊司内的日子,其实也如这般;只不过那时候没什么生命危险,只要伺候好了男人,一切也就都有了;唯独是战争,摧毁了一切的安宁。


    “何爷,洗了吧,大莲姑娘的小乳猪就等着您呢!”


    一个脸上有刀疤的教坊司护卫也哈哈笑着和何斩开玩笑。


    何斩看了看自己这双手,回想着自己单身二十五年的手酸历程,狠狠心,用力地搓洗了起来。


    麻布帷幕后,一时间充满了男人的欢声笑语;麻布帷幕后,则都是教坊司小姐姐们限制级的诨话。


    金盏这样的良家少妇听得两腮都是红晕,双腿都不由自主地夹紧了不少,可一双耳朵,却竖得直直的,生怕错过了什么细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