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道歉
作品:《废后满门抄斩,摄政王踏破龙椅求娶》 从宅院出来,走到了街道上,景策一路都心不在焉,黎晚看出了他的忧虑。
“一旦走上这条路,便没有退路,你只能坚持到底。”
她的声音传入耳畔,景策抬头对上她的目光,深邃的眼里染上几丝暖意。
景策:“我明白,那你呢,皇帝不会放过你。”
黎晚逃过了这一次,还有下一次,天家不会放过她。
“无妨,我自由打算。”
黎烬已经在为她选好了几个家境不错的人家,只要提早订婚,天家人就不能拿黎家怎么样,黎晚也觉得眼下这是最好的选择。
“你是怎么想的?”
景策追问,似乎很在乎这个问题。
黎晚察觉到了他的异样,微微蹙眉,不愿意再与他谈及这件事,岔开话题说:“还没用午膳吧,我知道有家馆子不错。”
京城里有一家开了几十年的老店,店主祖辈世居京城,最拿手的招牌就是红油抄手,黎晚最喜欢这家饭馆,以前黎烬总带她来吃,每次都要过了嘴瘾才罢休。
再次来到这个饭馆黎晚晃了神,和前世一样,这里没有任何变化。
唯一的厨子是眼前这位老人,孙老头包着抄手,一张饱经沧桑却依旧慈祥的脸上总是挂着笑容。
“姑娘吃点什么?”
孙老头不知道黎晚的身份,只知道她是以前常来的客人,热络地问她想吃点什么。
“来两碗红油抄手。”
“二位稍等片刻。”
黎晚找了出没人的座位坐下,景策也跟着坐下,当年他和景棠也是经常来这里。
这些年来饭馆越来越多,这家老店的生意也不似从前。
孙老头把做好的红油抄手端上桌,笑呵呵的说:“二位慢用。”
“今日怎么不见那个徒弟?”
黎晚拿筷子夹了块红油抄手塞进口中,含糊道。
孙老头的儿子早年病死,唯有一个孙子后来也出了意外跟着去了,只剩孙老头独自一人。
孙老头不想死后无人接管这家饭馆就收了个孤儿当徒弟,虽不姓孙却跟孙老头相依为命,平日里帮忙干活儿照顾孙老头,俨然一副孝顺孙儿的模样。
当黎晚问出这句话后孙老头叹气,脸色略显黯淡。
“我那徒儿啊前两年染了天花,死了。”
天花在这里是绝症,死亡率极高,而且天花传播途径众多,尤其是在乡下地方,一旦患上就会立刻死亡,因此瘟疫横行,民不聊生。
孙老头一直没放弃治疗,请了各种名医,希望自己的徒儿能痊愈,但是天花并非易除的怪病,连宫里御医都束手无策,更别说是一般大夫了。
“节哀。”
黎晚听完这个消息心里有些惋惜,孙老头一个人没了依靠,以后的日子怕是更加难熬了。
厄运专挑苦命人,孙老头摇摇头,强颜欢笑:“这是我命数使然,我认命了,倒是这家饭馆”
祖祖辈辈的心血就这么毁在他手里,他真是对不住先辈。
“一碗抄手。”
来客人了,孙老头不再多言,重新忙碌起来。
黎晚看上去心事重重,景策也一样,一顿饭吃的索然无味。
繁华地街道上车水马龙、熙攘喧嚣,一只骏马突然疾驰而至,惊了正在行驶的马车。
“哪个不长眼的敢拦了本少爷的路。”
少爷坐在烈马上,恶狠狠咒骂。
马车里的人探出头看,立马露出讨好的笑容:“原来是袁公子,小人该死!”
他赔笑着将马车让开。
“算你识相。”
袁家三代单传,袁子越仗势欺人习惯了,冷哼一声,扬鞭策马离开。
袁子越一离开,刚才被吓到的车夫松了口气,庆幸自己没有得罪袁家少爷。
另一边,景策走了,他不能离开太子府太久,时间一长难免会被察觉,只好先告辞。
黎晚还在街上准备买点东西给江蓉带过去,看到那家糕点铺里面在卖桂花糕。
江蓉说过最喜欢吃娘做的桂花糕,可惜她回不去了没有机会再吃一次,黎晚顺路想买点带给她。
这家糕点铺在京城非常受欢迎,门口排起了长队,黎晚站在队伍后面等着。
“都给小爷让开!”
袁子越骑着骏马疾驰,街道上百姓避之如蛇蝎。
“囡囡快回来,小心!”
街道中间站着一个小女孩,手上拿着糖葫芦,丝毫没有察觉危险正在逼近她。
骏马狂奔,眼见就要撞上她,忽然斜刺里伸出一双修长有力的胳膊揽住她的腰将她带出来。
骏马受惊,扬蹄嘶鸣,袁子越从马上狠狠摔了下来,疼痛难忍的同时恼羞成怒。
黎晚皱眉抱紧怀里的人,低头查看她的伤口,确保她没事之后才松了口气,小女孩惊魂未定地睁开眼睛,大哭起来。
小女孩的娘跑过来感谢谢她,黎晚摆摆手示意她先哄孩子。
“你他妈长没长眼,看清楚我是谁没。”
袁子越爬起来破口大骂,瞪圆了眼睛盯着黎晚,以为她也会跟那些人一样讨好他。
黎晚转头与他对视:“道歉。”
黎晚不屑于理睬袁子越,她的耐性已经磨尽,若是袁子越再不识趣,她不介意教训这个纨绔子弟。
周围百姓纷纷朝他们这边看来,为她捏了把冷汗,谁不知道袁家那位少爷不讲理,这位姑娘得罪了他估计以后就倒霉了。
“看你长得还算有点姿色,不如给我当个妾室,跟着我保你衣食无忧。”
袁子越色眯眯地打量起她,盘算着把她娶回去当小妾,脑补出美妙画面,不禁淫邪地舔舐唇瓣。
话音刚落,黎晚眸光一冷,一拳招呼到他脸上,袁子越猝不及防地挨了一拳,捂着鼻子踉跄后退几步。
反应过来后气急败坏,一拳朝着黎晚挥过去。
他是武举人出身,身体素质比普通人要好很多,可惜遇上黎晚,他连碰她衣角的机会都没有,被黎晚轻而易举卸掉了手腕,剧烈的疼痛令他脸颊抽搐,发出杀猪似的惨嚎。
“我道歉,你松手,啊啊啊——”
他拼命挣扎道。
黎晚松开手,袁子越揉了揉脱臼的手臂:“贱人,看我不弄死你!”
他的话音刚落,就感觉到脖颈处一凉,随即耳朵里响起尖锐的呼啸。
一柄银光闪闪的匕首抵在了袁子越的脖颈处。
刀锋冰寒入骨,仿佛下一瞬就会割断他脆弱的喉咙,袁子越吓得浑身发抖,忍不住回头看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