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7章 装什么大尾巴狼?

作品:《未婚夫全家抄斩,我带大军劫法场

    洛阳诸公们面对昌曲公主和‘乔四石’,暂时退让了。


    几位内阁大臣们却是气的三尺神暴跳,七窍生烟!!


    谢府。


    六个内阁辅臣齐聚一堂。


    “万岁爷他,他,他简直是荒唐,胡闹!!”


    越耀祖气的脸色通红,气喘如牛,“他,他是天子啊,是大元帝王,他怎么能那么随意!!”


    “下圣旨封官,他,他居然都不经过内阁,直接颁布,天下哪有这样的道理啊!!”


    大元朝的治国理念——士大夫跟天子,共治天下。


    一般皇帝下旨,是要经过内阁共议,盖上印章,方才执行的。


    像上回乔瑛的封世女旨意,就是六位辅臣亲审过的,结果这回,大概是永安帝知道,内阁不会答应他这么‘离谱’的旨意,于是……


    一不做二不休。


    他干脆越过内阁,直接把旨意颁布了。


    “万岁他,他居然偷我们的印盖上了,今日,老夫被六部的人堵到家门口质疑,为何允许万岁做那么荒唐的决定,封几个女子做官,有伤风化,老夫,老夫都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越耀祖越发气恼,额头青筋都蹦出来了。


    “万岁此举,着实,着实……”陈乐山也没忍住,抚着胡子评价,“下作了些。”


    偷臣子的印往御旨上盖。


    这,这……


    什么手段?


    “事已至此,说这些有什么用?”王亚元冷声,像蛇般的眼神递向谢家两兄弟,他垂着眼皮,“两位兄台有何见解?”


    “且找万岁理论去!”谢承志把袖子一挥,阴沉出声,“这不成体统!”


    不说立女子做官,单说偷臣子印!


    谁家皇帝这么干?


    偷习惯了怎么办?


    “我同谢兄去。”陈正山低声。


    “好了,万岁爷是天下共主,又是那样的脾气……”牵着不走,打着倒退的犟驴,“你们直眉瞪眼找上去,是怕吵不起来吗?”


    首辅谢承允端坐太师椅里,淡淡出声。


    几位辅臣闻言,都把目光投过来。


    内阁里六个辅臣,谢家独占两位,谢承允又是首辅,位列六人之首,众人习惯听他的。


    “正初,你的意见如何?”谢承允沉吟片刻,眸光一亮,突地含笑问。


    崔正初心里一悸,抚胡思索。


    越耀祖突然扬眉,合掌道:“对了,你那侄子媳妇也得了官儿,五城司,火器营,啧啧啧,正三品呢!”


    “多给你们崔家涨脸啊!”


    “越辅为何阴阳怪气?万岁下旨,跟老夫又不相干?”崔正初面色一沉,反唇相激,“老夫听闻,是曲昌公主奔向乾坤殿,哭诉委屈,万岁爷心疼女儿,方才如何行事……”


    “那是内宫女眷的勾当!”


    全是谢家的锅。


    天下能让公主受委屈的人,一巴掌有人。


    太后和皇后就在其中。


    那两人都姓谢。


    老夫姓崔。


    跟老夫没关系。


    崔正初仰头,“更何况,君琢已然被万岁爷指给乔世女,入赘之人,不在本家祖谱,他是乔家的人了。”


    “这是朝廷律法规定的。”


    “越辅身为内阁辅臣,官员之首,千万不要记错了。”


    “崔家长房长孙,未来的族长,就这么舍给乔家了?”越耀祖冷声,想起侄儿越慕白在百花宴的遭遇,心里对乔、崔两家的恶意更深,他讽刺道:“啧啧啧,趋势避害到如此地步,连子弟都能舍弃?”


    “真是世家风范啊,老夫长见识了!”


    崔正初像耳聋似的望天。


    装没听见。


    “好了,说御旨赐官的事呢,扯那些别的有什么用?都多大年纪了,尚要争吵,有没有体面了?”谢承允沉声斥责。


    越耀祖撇嘴。


    “谢首辅,御旨已下,万没有截回的道理,想来万岁爷也是断定这点,方才打了我们猝手不及。”


    王亚元恭手,“不过,此例不可开。”


    “诸君可要跟我前往乾坤殿面圣。”


    “那是自然。”


    “当随次辅前往。”


    崔正初、谢承志、陈乐山齐声。


    谢承允同样颔首起身。


    五人要往外走。


    “只找万岁爷吗?那曲昌公主呢?乔世女呢?那些得了官的女子呢?”越耀祖拧眉拦住他们,大为不满,“你们不管她们啊?”


    “牝鸡司晨大为不吉,区区妇孺跟男子同朝列班,更是有辱斯文……”


    “就该贬她们的官,治她们的罪才是。”


    “你们竟然放纵了?”


    “耀祖兄,你我堂堂丈夫,有事自然是跟万岁爷争论,整治几个女子算什么本事?”陈乐山停步,没好气的转头,“你怎么总跟女子过不去?”


    “你是让谁戴过绿帽不成,这么大的恨?”


    “陈乐山,你放屁!”越耀祖脸红脖子粗。


    陈乐山翻了个白眼,没理他,甩袖而去。


    “越兄莫要气恼,陈兄这人好诙谐。”王亚元淡淡说和几句,随后出屋。


    剩下几人也恭了恭手,前往皇宫。


    越耀祖留在屋里,气得心肝生疼,咬牙切齿,他狠狠诅咒,“一群无耻虚伪之徒!”


    “谢承志、谢承允,你们跟曲昌公主的仇,结得如海如渊,老夫就不信,你们能看着她起势!”


    “装什么装?”


    “背地里,不一定使出什么恶心手段,倒在老夫面前做好人样,简直,简直!”


    “伪君子。”


    他气的砸了茶杯,气呼呼的离开,出了谢府。


    那边,剩下五个辅臣已经进了皇宫,面圣永安帝!


    永安帝:……


    避而不见。


    他称‘病’了。


    并且,连歇了四天的早朝,小朝会也不去了,除了严森之外,谁的请见折子都不接。


    谢太后——他的亲娘召见他,居然没有成功。


    四天时间,曲昌公主、乔瑛和一众女官的官服已经备妥了。


    谢承允和谢承志多少有些着急。


    他们请见谢太后和谢皇后,准备商议一番,不过,朝臣和内宫女眷想见面,哪怕是亲戚,都没有那么容易,只能慢慢找机会。


    但,时不待人。


    两人商量又商量,最终,决定先试探一番,看看能不能分而化之。


    于是,他们派遣子弟,参加了乔瑛的封庆大典。


    那个被派的人,就是曲昌公主的未婚夫婿,谢承允的嫡次孙谢蔓。


    一个真正的富贵闲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