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六味帝皇丸

作品:《未婚夫全家抄斩,我带大军劫法场

    乔渊对司马惠,一向是能忍就忍,能避就避。


    避不开,也是笑脸相迎,赔尽小心。


    别误会,不是爱,单纯不想招惹,供起来应付老丈人……


    但供是供,避是避,该干的事儿——抬举小妾,宠庶子,冷待嫡女,压榨岳家——绝对是一件都没少干。


    面对司马惠,乔渊主打一张‘嘴’。


    然而现下……


    太气了,忍无可忍!


    “我一定要休了你,司马惠,我受够了!”


    这软饭,他不吃了,他要掀桌!


    乔渊暴喝。


    声音震天响。


    刚刚跑出门的乔瑕,那样爆炭般的脾气,都忍不住浑身发抖。


    商陆更是瑟缩。


    正院的丫鬟仆从们,各各胆战心惊。


    乔渊是铁血将军啊,手上匈奴人的性命何止千条万条?他是真的有杀气存在,一瞪眼睛,狗都害怕。


    但是!


    司马惠浑然不惧,扭动着脸上丑陋的伤疤,她冷笑连连,“休我?乔渊,你凭什么休我?”


    “七出三不去!”


    “先贫贱后富贵者不去,有所取无所归者不去,与更三年孝者不去!”


    “我嫁你时,你一个芝麻小官儿,如今堂堂正一品,是我旺夫旺的你!你爹死了,我替他守过三年孝。”


    “三不去我占了两个。”


    “我都没参你宠妾灭妻呢?你敢扬言要休我!”


    “哈哈哈哈,真是笑掉我的大牙了!!我四代祖是开国皇帝,三代祖是平宣皇帝,太祖是章皇帝,我祖父是孝皇帝,我父亲是晋王,母亲是承平公主,我大哥是天下文魁,大嫂是临羡郡主!”


    “你休我?”


    “乔渊,我在给你一个机会,你当着我面说一遍,你要休我?”


    司马惠扬眉,一步一步的逼近。


    乔渊:……


    满心的怒火啊,随着司马惠一个个的‘祖宗’,尽数消失。


    司马惠的先祖,除了皇帝,还是皇帝,最次也是个王爷。


    他的祖宗,打铁的,种地的,最好就是个杀猪的。


    比不了!


    “我错了,贤妻,你别生气,是我吃错了东西,猪油蒙心,你把我当个屁放了吧!”乔渊认怂。


    速度之快,迅雷不及掩耳。


    司马惠很习惯了,眉不抬眼不动,抬手指着院门,冷漠出声,“滚!”


    “贤妻,那个丫鬟……”乔渊咬牙,不想轻易放弃。


    没有娇娘的孩子,他都不知道怎么能在跟王家搭上话?


    王家在并、青两州经营多年,主脉、旁枝、庶枝、属从、曲部……林林总总加起来几万人,别说青州了,并州中下层官员,最少三分之一,能跟王家扯上关系。


    他虽是一州太守,却是万岁派来的‘天降派’,经营十年,也没有王家根基深。


    真跟他们闹掰,乔渊怕送到军中的粮食带泻药。


    “贤妻,我错了,我不能跟王亚春交恶,这事关守边大业,求贤妻以大局为重,把丫鬟给我……”


    让我替我儿子赔罪。


    乔渊哈腰。


    可惜,话没说完,司马惠就‘冷酷、无情、无理取闹’地扬眉,“你跟王亚春如何?与我何碍,我都没怪你儿子逆伦,害我的莹儿不好在王家做人,你倒敢跑到我院里撒野,抢我的丫鬟,还敢打我的女儿!”


    “你这个老王八!”


    司马惠越想越气,抡起胳膊,劈头盖脸地朝乔渊打去。


    这会儿,乔渊已经彻底清醒了,在得罪完王、崔两前的前提下,怎么都不能再把司马氏惹闹?


    所以,他完全不敢抵抗司马惠,甚至不能还手,苦笑着边道歉边后撤。


    一溜烟儿的。


    他跑了。


    “乔渊,你这个缩头乌龟,你给我站住!”司马惠尤不解气,飞奔着追出去。


    乔瑛:……


    乔瑕:……


    姐妹俩对望一眼,凑到一块。


    “很少见娘这么生气哦,她骂爹老王八呢~”乔瑕嬉笑。


    以往娘也不少说爹的坏话,却从来不会把爹骂成别的‘物种’,毕竟那样连累孩子。


    爹是王八。


    乔瑛她们成什么了?


    小王八~~


    “二姐,娘真的很气爹打你哦~”乔瑕小声。


    乔瑛闻言浅笑,揉了揉发疼的腕子,她刚想说话,突地,屋里商陆支起窗子,探头出来焦急喊道:“二姑娘,四姑娘,不好了,娇娘醒了!!”


    “醒了!”乔瑕回眸,“不是挺好的吗?”


    “你急什么?”


    醒了,就代表她爹下手不重,人没事儿……


    “奴婢当然急,娇娘说她肚子疼,她,她要生了!!”商陆小脸煞白,急切出声,“她,她,她羊水破了!!”


    流她一手。


    吓死她了啊!


    “啊?来人,快去把稳婆叫来!”乔瑛一怔,很快反应过来,扬声吩咐。


    娇娘的产期是十天后,正院自然早做了准备,稳婆,医女,全都在后厢房住着,乔瑛一声令下,丫鬟们匆匆跑到后院,两两相携。


    直接把稳婆和医女架出来了。


    她们两脚离地,‘腾云架雾’般的过来,没喘稳气呢,屋里,娇娘呻吟着喊疼,不敢怠慢,她们洗漱换衣。


    丫鬟们把娇娘抬到抱夏。


    那是特意收拾出来的产房。


    稳婆叮嘱娇娘下地走动,又让丫鬟们煮水、准备剪刀等一应用品。


    正院忙碌起来。


    乔瑛和乔瑕:……


    两人像是所有‘妻子’生产时,除了碍事之外,就啥忙都帮不上人的男人一样,双手拢袖蹲在房檐下。


    大眼睛瞪小眼。


    “我才十四啊,我是个姑娘啊,我为什么要守着别人生产?”乔瑕抽着嘴角,猫儿眼圆睁。


    百思不得其解。


    乔瑛,“那你走?”


    乔瑕,“我不,我要看孩子!”


    乔瑛,“你看什么?又不是你的!”


    乔瑕,“也不是你的!!”


    乔瑛:……


    “生我家炕上,就是我的!”


    两人幼稚的争吵着,缓解紧张情绪。


    大姑娘嘛!


    看人家生孩子,难免会害怕。


    哪怕是乔瑛都不例外。


    尤其……


    随着时间流逝,娇娘正式进入生子流程。


    “啊啊啊啊!!”


    刀子割肉般的惨叫,回荡在正院上空。


    乔瑕吓的小脸儿煞白,缩成一个蛋。


    乔瑛咧嘴。


    她起身。


    蹲下。


    再起身。


    又蹲下。


    反复好几回,最后,犹犹豫豫凑到门前,想找人问问情况。


    ‘哗’!


    帘子掀开,医女高声,“快,多送些热水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