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乔瑛,你为妻无德,为妾无貌

作品:《未婚夫全家抄斩,我带大军劫法场

    “十万?乔瑛,你疯了啊!!你,你怎么敢啊!!逆女,愚妇,为了个男人,居然干出这种事?置乔家清誉不顾!”


    白监官冷汗淋漓,恐极生怒,咆哮道:”要上奏万岁,我一定要请万岁诛你全家!”


    “诛我?你配吗?并州守边,为国尽忠,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你说诛就诛,而且,你们要杀我未来夫君,让我当寡妇,我怎么不能反抗了!”


    “今天,我一定要带他走。”乔瑛话强势至极。


    寸步不让。


    数百铁骑立马她左右。


    城外,军威阵阵。


    白监官哪敢拒绝?


    “夫君入狱几月,身心受创,需要照顾,他的家人,我也一块接走了。”乔瑛不等他回答,直接下令。


    骑兵里跃出两个年轻女将,二话没说,上得斩台,三下五除二,把崔家人的绳子挑开,带进马车,安顿好了。


    乔瑛才回头,“白大人,你没意见吧?”


    你都把犯人塞马车里了,才问本官意见?


    大军临城,本官敢有意见吗?


    白监官咬牙切齿,不敢出声。


    白瑛见状,从容抱拳,“如此,瑛多谢白大人成全了,将士们,咱们走。”


    “是!”


    骑兵高呼,扬鞭打马。


    来去如风。


    秋风瑟瑟,卷落叶而起,飞过白监官头顶,他脸色惨白地立着,片刻,猛地跺脚,丧家之犬般朝皇宫的方向跑去。


    斩台前,就留下被捆得像螃蟹似的锦衣卫和无数百姓。


    “娘,那个女将军好厉害,她,她真威风呀。”


    人群里,有个小女孩从母亲身后探出头来,看着乔瑛远去的背影,满脸憧憬。


    ——


    七进的太守府,厅堂宽阔明亮。


    阳光从雕花窗栊照进来,映在乔瑛脸上,她放下马鞭,轻揉额角,神色有几分疲惫。


    “姑娘,为了崔家的事,咱们跑了一个多月才到洛阳城,总算赶上救了他们,您也歇歇息吧,奴婢给您打盆热水泡泡脚?”


    陆商换了身短打,满脸心疼的询问。


    “不用了,洛阳城局势太复杂,快点把事情了结,咱们赶回并州。”


    乔瑛拧眉摆手,“你去看看,崔家那群窝囊货收拾妥当了吗?叫崔君琢来见我!”


    “是!”陆商应声,转身离开。


    外间,石竹端着茶碗进来,不满地嘟囔着,“姑娘,要奴婢说,您真多余来救他们,崔家那些人……哼,您猜怎么着?刚才嫌弃咱们给的新衣裳不是云锦,说咱们看不起他们,要找您评理呢?”


    “找我评理?呵呵,有意思,我根本就不讲理!”乔瑛一脸不耐,“你放他们过来,我让他们看看,我的鞭子有多硬!”


    “那倒不必,他们让崔大郎君给喝住了,只是,奴婢瞧着,他脸色也不好,不晓得会不会跟您吵!”石竹小声。


    “我千里之遥赶来救他,他跟我吵什么?至于崔家,哼,一窝子没用的鳖孙,都把崔宰相连累死了!”


    乔瑛冷哼,片刻,又叹声,“算了,崔家长房几百口人,就剩下这几个了,好好护回并州养着,也算全了两家的情分。”


    “对了,二叔那边有消息吗?什么时候需要我进宫?还有城外的十万人,让李参将好好看管,不准扰民!”


    “放心吧,姑娘,有奴婢盯着呢。”石竹一一应答。


    两人正说着话,外间,商陆带着崔君琢来了。


    清水净面,金冠束发,换上月白长衫,崔君琢一扫午门前的狼狈模样,死里逃生的险境,几近灭族的经历,没让他失去分寸。


    他不矜不伐,跟在石竹身后,也不提什么云锦的事,而是大步来到乔瑛跟前,缓缓施礼,“乔世妹,世伯救命之恩,崔家感激不尽,日后必结草衔环相报。“


    崔家和大太监严森党争败北,洛阳世家无人敢救,乔瑛领兵前来,肯定是奉了太守乔渊的命令。


    雪中送炭的恩情,崔家长房必然要领。


    “崔君琢,我还以为,你会像前年那么清高,骂我‘屠户之女,不堪为妇,别往脸上贴金,以你妻子自居’,结果,你居然不提吗?”


    乔瑛捏着下巴,似笑非笑,“怎么?你是准备认下我们的亲事了?”


    清河崔家,三公四卿,望家世族,乔家呢,祖上就是个杀猪的,大字都不识多少。


    门不当,户不对,乔瑛能和崔君琢订婚,全靠乔渊脸皮厚。


    崔家清贵,从不承认乔瑛是未来主母,传闻,崔君琢私下和友人说过:乔瑛专横跋扈,放浪无羁,为妻无德,为妾无貌。


    那意思:别说当他正妻了,乔瑛连做他的妾都不配。


    她相貌不够柔美。


    此事是真是假,尚可不考。


    反正,乔瑛是把这话记下了。


    “世妹说笑了,崔家冒犯龙颜,已经贬官去职,君琢代罪之人,世妹不嫌弃,就是我的幸事,崔家的福分了。”崔君琢神色黯淡。


    垂眉掩下瞳底的晦暗和猜疑。


    乔瑛撇嘴,心里想刺他句‘虚伪’,但想想他的处境,祖父死了,父亲自尽,亲娘改嫁,大房几百人,就剩下刚救回来的几个。


    够惨了。


    再骂,好像有点过。


    她把冲到喉头的话给咽下去了。


    “得了,你我的婚事怎么来的,大家心里都有数。”


    “当年,你崔家有权有势,我爹巴结你们,不管你们怎么羞辱,都硬要把我推成你们崔家的主母,眼下你家败落了,咱俩的婚事自然不算。”


    “世妹要解除婚约?”崔君琢眸光莫名,“刚刚午门前,你口口声声不想做寡妇……”


    “救你们下来的理由罢了,你当真了?”


    崔氏琢这么天真?


    那怎么被吹捧成‘洛阳四公子’之一的啊,花银子啦?


    乔瑛挑眉。


    崔君琢沉吟,“这是世伯的安排?”


    “那你就别管了,反正,我把你们家带出洛阳,从此,你从你的阳关,不对,是我走我的阳关道,你过你的独木桥,咱们两不相干。”


    乔瑛不耐威胁道:“崔君琢,别在来沾我的边儿,否则,你看看这是什么?”


    她抬胳膊,朝崔君琢脸上笔画。


    “什么?”崔君琢一怔。


    “翁大的拳头,砸在脸上,筋断骨折。”


    乔瑛威胁。


    崔君琢默然不语。


    ”姑娘,二老爷遣人来了,说是宫里万岁爷有诏,让你殿前回答。”外间,护卫扬声禀报。


    乔瑛瞬间严肃了,她起身向外走,边走边道:“崔君琢,我有事去办,你先下去,咱们的事,我回来再说。”


    “世妹,你劫法场带走我们,算是狠狠得罪了严森,他不会善罢甘休的,这回进宫,你千万要小心。”


    崔君琢收敛心思,沉声叮嘱。


    乔瑛回头,桀傲一笑,“洛阳城外,十万骑兵,大军压境,严森,区区阉狗,敢奈我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