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许大茂还没睡醒，贾张氏就大嗓门站在他家窗户底下骂了起来。


    “许大茂，你个不是人的玩意，你上我们家偷东西，你个臭不要脸的。偷东西偷你老娘我头上了。”


    “你给我出来，许大茂，看我不打死你。”


    “你说你天天跟耗子似的，下乡放个电影，你都往回家能搬那么多东西，你还欺负我们孤儿寡母的，你不是人啊许大茂，快给我出来。”


    越说越激动，贾张氏拿出了农村老太太吵架的那套架势，一哭二闹三上吊，拍大腿两嗓子高声哭。


    院里的人听到动静，纷纷出来看热闹。


    “贾大妈，你疯了吧？大早上的你在我家门口干什么呢？我偷你什么了？你们家有什么值得我偷得？”


    许大茂打着哈欠一脸地不耐烦从屋里走了出来。


    “你就是偷我东西了。你个小王八犊子，赶紧还给我。”


    “你倒是说我偷你什么了？”


    贾张氏看着四邻右舍的，总不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许大茂偷她内裤了吧？要是传出去，她贾张氏以后还怎么做人？


    “走，上你家说。”


    “喲，贾大妈，这有什么见不得人的话，是我们这些邻居们听不得的啊？要说就当面说，我们也听听许大茂这个贼偷你家什么东西了？以后我也好防着点贼啊。大家说是不是？”


    众邻居们纷纷点头。


    许大茂急了，指着易洋的鼻子骂道：“易洋，你给我闭嘴，滚你家去。”


    “大茂，你让谁闭嘴呢？我家洋洋怎么惹着你了，你再骂他一个试试？”


    易忠海从易洋背后站了出来。


    “对不起对不起，易大爷，我不是，这不是易洋先不说我好的我才骂他的吗？”


    “易洋说你说的哪错了？你没偷东西那贾大妈一大早的坐你家门口骂？”


    “你给我家洋洋道歉。”


    看着易忠海板着脸，许大茂不情不愿的道了歉。


    “额，易洋，我刚才口误，你别跟我一般见识。”


    道完歉，许大茂心里恶狠狠地给易洋记了一笔小账。


    “贾大妈，你倒是说我到底偷你什么了？你就当着大家伙的面说，咱两有什么事是大家听不得的了？我跟你能有什么事？”


    贾张氏看着众人饶有兴致一脸八卦的眼神，她不说吧，那么大家都会认为她是在胡搅蛮缠，冤枉许大茂。


    一咬牙一横心，贾张氏说出了口。


    “你偷了我的内裤，快还给我。”


    众人一片哗然。


    看着许大茂的眼神都不一样了。


    这许大茂坏的头顶流脓，脚底生疮，平时和秦淮茹勾勾搭搭就算了，竟然连贾张氏都不放过，偷贾张氏的内裤，这是什么恶俗嗜好？


    许大茂被恶心的犹如吞了苍蝇一般。


    他疯了吗？偷贾张氏的内裤，贾张氏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看看自己多大了？都能当他许大茂的妈了，想想许大茂就想吐。


    “贾张氏，你有毛病是吧？我偷你内裤干嘛？我神经病啊我？我想偷内裤我也是偷年轻漂亮的，偷你一老太太的臭内裤我咸的啊？”


    “许大茂，你嘴巴给我放干净点，你才臭呢，我家棒梗明明说的你偷偷来过我家，你说你去我家做什么去了？”


    “棒梗这小王八崽子，嘴里就没一句实话。他说什么你就信什么啊？”


    “我不信我孙子还信你啊？许大茂，你可太不要脸了，大家可都瞧瞧这许大茂的嘴脸啊，偷我一老太太的内裤，他还不承认，还说是我们家棒梗冤枉他，他这时欺负人啊。”


    “我得去厂里告他去，许大茂他道德败坏，作风有问题啊。”


    “就这种人还配给大家放电影宣传积极向上的思想？他都不知道勾搭了多少大姑娘小媳妇了。”


    贾张氏话一出，众人发出了一声倒喝。


    没想到许大茂竟然这么风流。


    “贾张氏，你别污蔑我啊，再胡说八道小心我抽你，神经病啊你，大早上的就鬼哭鬼叫的，你要是死了儿子不顺心，那就陪你儿子死去，少在这糟蹋人。”


    “那我也拉着你陪葬。”


    贾张氏狠狠地朝着许大茂身上撞了过去，把许大茂撞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没站稳的贾张氏也压在了许大茂的身上。


    俩人在众目睽睽之下躺在了一起。


    “天呐。”


    众人一声惊呼。


    大茂想推开贾张氏，贾张氏也拼命挣扎想起来，谁知道一个不稳，俩人脸贴脸，嘴唇碰在了一起。


    “天呐，这两人竟然亲上了。”


    傻柱一声惊呼，眼睛都不敢相信地瞪大了。


    “妈呀，这两人不会真有一腿吧？大茂偷贾张氏的内裤是不是就是因为这两人有一腿？贾张氏由爱生恨？”


    有人脑补出了一部又臭又长的连续剧来。


    “没想到许大茂这么的重口味，连老太太都不放过。”


    “天呐，这场面太火辣了，我可不敢看了，我得赶紧回家去了。”


    “我也不看了，有点想吐怎么回事？”


    “我前天吃的饭都想吐出来了，贾张氏那一身白花花的肉膘，许大茂他怎么下得去嘴的？”


    易洋也转身就走。


    目的已达到，后续不看也罢。


    这画面太辣眼睛了，伤害了他纯情小男生的心灵。


    看完这场热闹，四合院里的人今天上班都迟到了。


    不过傻柱一到食堂，就迫不及待地有声有色的把早上发生的事给大家讲了一遍。


    “师傅，你不是瞎说吧？那贾张氏可都六十多了吧，许大茂比她儿子还小呢。”


    “要不得说这许大茂重口味呢，什么人他都来者不拒。”


    “别说了傻柱，你再说我隔夜饭都吐出来了快，这么恶心的事你怎么还说的这么津津有味，细节都不放过呢？还谁先亲的谁，你看这么仔细，不怕长针眼啊你？”


    刘岚一脸恶心欲吐的表情。


    许大茂和贾张氏有一腿的消息风一般的传了出去，成了整个95号院所在整条街上人们茶余饭后的八卦中心话题。


    俩人不管走到哪里，都有人指指点点的，看动物园大猩猩一般的稀奇眼神看着她两。


    这让许大茂又是羞愤又是生气。


    若是话题传的是他和秦淮茹他也不会如此的生气。


    到了单位，就有忍不住好奇的八卦好事的人，上来笑嘻嘻的看着许大茂，各种打听。


    “大茂，老太太内裤好闻吗？”


    “没想到这么口重啊大茂。”


    “大茂，你喜欢老太太啊？怪不知道每次你都对咱们厂里的那个打扫卫生的阿姨不一般呢。”


    “滚，滚蛋。”


    许大茂都快疯了。


    好不容易下了班，许大茂逃也似的赶紧往家奔。


    “棒梗，你给我站住，你个小兔崽子。”


    棒梗看到大茂，想撒腿开溜，没想到大茂先他一步，提溜着棒梗的脖子把帮他按在了墙上。


    “说，是不是你和你奶奶串通好的来敲诈我钱的？”


    “不说是吧？看我今天不打死你。”


    “我要告我奶奶，你欺负小孩。呜呜。”


    “你算个屁小孩了，这么小就这么毒，长大了还不是个毒种啊你？”


    “那也没你毒，院里谁背后不骂你毒舌一个，小心眼，逮谁都想咬一口。”


    “嘿，你还说，我今天非得打死你。”


    “许大茂，你干嘛？把棒梗给我放下来。”


    秦淮茹出来一把拽走许大茂把他狠狠地甩到一边。


    “不是，淮茹，你别生气。你知道我这是生你婆婆的气，才对你家棒梗这样的。”


    “不许跟我提我婆婆，你真恶心，呸。”


    “嘿，我说淮茹，别人不相信我，你也不相信我？就说咱两在一起的时候，哪次你骂你婆婆我不是义愤填膺的帮着你一起骂了？我能看上她？姥姥，她比我妈年纪都大好不好。”


    “那你上我家偷她内裤做什么？”


    “我天，我真没偷你婆婆内裤。气死我了，我偷她内裤干嘛啊？我又不是变态。”


    “没准还真是。”


    许大茂欲哭无泪，怎么都解释不清了。


    “不是，淮茹，你说我有了你这样的不那啥，我稀罕贾张氏那一身烂肥肉干嘛？”


    “你不喜欢你给我婆婆钱私了干啥？还一给给五十，你不是心虚是什么？”


    “不是，你没看你婆婆那母老虎样？我当时要是不给她钱，她不依不饶的不让我上班啊，我心虚什么呀我我又没干坏事。”


    “淮茹，你得好好问问你们家棒梗，是不是让你那婆婆给带坏了？你婆婆现在可是掉钱眼里了，孩子要是让他教成这样，撒谎成性，将来可有你好受的了。”


    “用不着你管。”


    秦淮茹瞪了许大茂一眼，气冲冲地走了。


    不过刚才许大茂的话还是让秦淮茹听到了耳朵里记在了心里。


    “棒梗，你老实跟妈交代，你到底有没有看见许大茂进咱家？”


    “看见了。”


    “他什么时候来的？你怎么见到的？”


    “妈，你就相信许大茂这个外人的话，就跑回来怀疑你儿子是吧？我就知道许大茂不是什么好玩意，院里就你一个天天爱搭理许大茂，人家别人都不怎么搭理他。”


    “啪。”


    秦淮茹给了棒梗一巴掌。


    “棒梗，别人污蔑你妈，你也跟着一起污蔑啊？什么叫就我爱搭理许大茂？”


    “不是吗？许大茂天天见了你跟苍蝇见了蛆一样。”


    “棒梗，你怎么跟你妈说话呢？”


    “你才不是我妈呢。”


    棒梗狠狠地推了一下秦淮茹，跑了出去。


    贾张氏买菜回来，碰到跑出门的棒梗，差点被他撞倒在地上。


    “你怎么棒梗了？棒梗脸上怎么一个巴掌印？”


    “我怎么他了？孩子让你惯的一点没个样子，倒说起我的不是来了。”


    “反了你了，敢打棒梗，你这是想绝我们贾家的后啊，你是不是想打死棒梗你好嫁给许大茂和傻柱去？我呸，你休想。”


    “是你想嫁给许大茂吧？要不然你的内裤怎么能让许大茂拿了去。”


    “好你个秦淮茹，我撕烂你的嘴，你也敢污蔑我？我可是你男人贾东旭他妈。”


    贾张氏扔下手里的菜，恶狠狠地低着脑袋，朝着秦淮茹的肚子撞了上来。


    没防备的秦淮茹一下被贾张氏撞的脑袋磕在了桌子角上，血顺着脑袋流了下来。


    “你们看看啊，我的好婆婆她打人了，她打的我满头血。”


    秦淮茹跑到院子里不管不顾地闹了起来。


    此时正是下班的时候，忙着做饭的人在院里水龙头边上扎堆洗菜，看到秦淮茹一头的血跑了出来，纷纷吓了一跳，赶紧跑了过来。


    “你胡说八道什么？你那是自己磕桌子上的，我不过就是撞了你一下。”


    “要不是你撞我，我能磕在桌子上吗？”


    “好了好了，淮茹，贾大妈她再怎么也是你的婆婆，你做小辈的忍着点，天下无不是的父母，对不对。你婆婆她再不好也帮你拉扯大了三个孩子。”


    “你可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什么叫无不是的父母？合着就因为她是我婆婆，她做什么都是对的是吗？”


    “不是，淮茹，我这好心劝你你怎么连我也怼上了呢？”


    二大妈一脸生气。


    “你是好心吗？你是火上浇油还差不多。”


    “你要这么说我也懒得管你家的闲事。”


    “我稀罕你管我家事吗？管好你自己家的事吧。”


    “秦淮茹，你真是属狗的，你们婆媳两都是属狗的，逮谁咬谁啊。”


    “吵吵八火的吵吵什么呀？老远的就听到咱院里吵架，模范今年不想当了？东西不想领了？”


    易忠海板着脸推着自行车走了进来。


    “不是，易大爷，你看看贾大妈和秦淮茹，这婆媳两把咱院里闹得是鸡飞狗跳，名声恶臭的，我看不过眼来劝架，秦淮茹她还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易洋跟在易忠海后面进来，看到头发打成了鸡窝的贾张氏，头破血流的秦淮茹，俩人谁也不让谁，还打算继续掐。易洋眯眼一笑，“哎哟喂，看来这院里得开个会了，不开不行啊，风气都差成这样了。”


    “就是啊，易大爷，一会咱们全院开个会吧，必须让贾家当面给咱们全院道歉。”


    “凭什么啊？我们又没做错事。凭什么道歉？”


    贾张氏一脸的不服气。


    “凭你和你儿媳妇破坏了我们院里的集体荣誉，原本我们可以当先进领东西的，现在因为你和许大茂的关系，搞得我们院在整个街道的名声都臭了。”


    “就是，我们现在一出去说是95号院的，人家就捂嘴笑，我都恨不得我不是95号院的人。”


    “我也是，早上供销社排队，人家还在到处说贾大妈和许大茂的风流事呢，那话难听的我都不好意思入耳。”


    “我呸，你胡说八道什么呀，我和许大茂那根本没有的事，谁以后要再这么说，看我不撕烂她的嘴。”


    “贾大妈，你冲我们撒气干什么呀？你出去撕烂那些人的嘴才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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