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第 5 章

作品:《我是年代文作精原配

    一大早起来,朱茱打开窗看天气。


    天上浓云密布,伴着一丝乌沉,太阳被遮在厚厚的云层里。


    朱茱:“感觉不妙,会不会下雨啊。”


    陈青崖跟着望了眼,“瞧着会。”


    “那怎么办?我们还回去吗?”朱茱不想雨天出门,偏偏今天是她回门的日子。本来泥沙路就不好走,一旦下了雨更是泥泞。


    陈青崖:“趁着还没下雨赶紧出发,带上雨衣和雨伞。”


    不回去也不行,朱茱纠结了一会也只能行动起来。担心路上会下雨,准备带回去的东西里有怕水的还得再收拾下。朱茱一个人搞了半天,才想起还有另一人。


    “陈青崖!”朱茱扯着脖子喊了声。


    外面立刻传来回应:“什么事?”


    “过来!”


    不一会,陈青崖头发滴着水进来。


    朱茱疑惑:“你一大早洗头干嘛。”


    “昨晚没洗。”要去见丈母娘,他还是得稍微注意点形象。


    朱茱不乐意说:“你都不帮我。”


    她蹲在地上,仰着头看他,脸鼓鼓的,眼睛也是,都要冒火了。


    陈青崖从前没做过这种细碎事,但一看她的样子就知道自己不能拒绝。他问:“要我做什么?”


    “你去把雨衣雨伞翻出来,要是有些脏你得擦一擦。还有,以防衣服脏了湿了,得多带一套。你找你自己的衣服就行。”


    陈青崖颔首,表示知道了。依言做好后,他突然想起他们初见面时她说话的样子,不说温声细语的,但也是慢声慢气的。


    刚刚那一嗓子,像极了小时候陈茹要打他之前的预告。


    这般想着,他不知为何突然失笑。


    待收拾完出发,天色依然阴沉,却还未下雨。朱茱拎着大包小袋坐上自行车,也不敢侧坐,担心东西多了会不平衡。


    她对陈青崖说:“你蹬快点。”


    “要多快?”


    “差不多链子起火那种。”


    “做不到。”


    “……”


    他难道听不出是玩笑话吗??


    在朱茱感觉自己快要失去半个屁股时,终于到了朱家村。下来时,她看了眼陈青崖,发现他也没好到哪里去,因为出汗,连眉毛都是湿的。


    但他天生一张淡定脸,就算如此也看不出狼狈。


    陈青崖:“你先进去。”


    朱茱知道他是想缓一缓,点点头。


    她推开大门喊了一声,没有人回应,黄芩不在家,而这个时间点朱杨还在学校。


    朱茱没再出声,因为不想引起隔壁朱奶奶他们的注意。


    不一会,陈青崖进来。


    朱茱拿了条毛巾给他,“洗把脸?”


    “好。”


    “那要不顺便洗个澡?我给你烧水?”


    “不用了。我擦一擦就行。”陈青崖去了院子,把大门关上,然后脱掉上衣。


    就是脱掉前,他不知道什么意思,还特地回头看了下她。


    朱茱不懂他什么意思,反正她当这个眼神是邀请,所以非常理直气壮地走到外面,在他跟前,近距离地欣赏他年轻的肉-·-体。


    他的身材不是很健壮的那种,但瘦得恰到好处,一点都不干柴,甚至还有一层薄薄的肌肉。


    就是,她虽然没怎么注意过别的男人的小粒粒,但他的颜色怎么这么——粉。


    在她的注视下,他仍是面不改色,但朱茱知道他很不自然,从他红了的耳朵上。


    朱茱假装不知,还故意开口:“你要不要把裤子也脱了,不然汗湿了黏身上很难受。”


    陈青崖扫她一眼,“可以。”


    “是吧是吧,反正有带衣服来,都换了。”朱茱站在压水井旁,十分殷勤地给他摇水,好让他一边擦一边冲洗毛巾。


    然而等他擦完上半身,他却打了一盆水,在她的注视下端进了厕所。


    朱茱:???


    他进厕所前那个眼神是什么意思!!


    等他们收拾好,黄芩还迟迟没回来,朱茱坐不住了,打算出去找她。


    “我要去找我妈。你一个人在这?”


    陈青崖放下水杯。


    “一起吧。”


    朱茱正在锁大门,陈青崖忽然碰了碰她。


    “不用关了。”说完大步离去。


    朱茱回头,才注意到远处走来的黄芩。她两边肩头扛着竹子,量不少,压得她腰都挺不直。


    陈青崖个高腿长,很快到了黄芩跟前,想接过竹子,黄芩不让,但最后还是给了他一半。


    “都要下雨了你怎么还进山?”朱茱帮她扶,分摊一些重量。


    “你爷爷那边有人交代要竹席。”黄芩说。


    朱茱瞬间来气,又碍于走在前面的陈青崖,忍耐道:“他们要不会自己去啊。”


    朱家人有门好手艺,会竹编,平日里会编织一些竹制品去卖。但这个技术他们不愿教给黄芩,怕她学会了教给娘家人,便宜了别人。


    但朱茱知道,大伯娘她会。


    他们就是纯粹不想让黄芩学会,不想让她多个可以赚钱的法子。


    黄芩解释:“我说编好了给我来两张。你弟那张竹席破得没法睡了,还有一张给你。我也不能让你爷白出力气,就替他砍竹子啊。”


    朱茱:“你跟他要两张竹席还得干活,大伯母整天拿他的竹编送人,不见她砍过一回竹子。”


    黄芩瞅了眼扛了竹子依然健步如飞的女婿,压低声:“行了别说了。不是什么值得计较的,你气干嘛。”


    朱茱被她堵得胃疼。


    如果是别人她还懒得计较呢,她是替黄芩委屈,替她不值。


    把竹子丢在了大伯家门口,三人回了隔壁。才进门,酝酿许久的雨终于下了,来势汹汹,雨幕朦胧。


    朱茱:“你知不知道这雨要是下得早,你就被困山里了。”


    黄芩说:“要是下雨了我就自己先回,哪有那么傻被困住。”


    “有这么容易大伯母怎么不爱往山里去。你难道不知道山里有什么?万一出现野猪和蛇……”朱茱说到这猛地顿住,去看黄芩,果然受到了她的瞪视。


    要说家里最禁忌的话题是什么,那就是蛇。


    朱茱这具身体的父亲会英年早逝,是因为他在山里被毒蛇咬伤,救治不及时走了的。而他会进山,是为了想打猎给当时小产坐月子的黄芩补身体。


    朱茱来时他早已离开,但她继承了原主的记忆,所以知道此事带来的阴影,特别是对黄芩。


    朱茱自知失言,但黄芩只是瞪了她一眼没说什么,转而非常热情的招待陈青崖,责怪他们怎么带来那么多东西。


    陈青崖不是个善于言辞的人,闻言只能干巴巴地说了句:“应该的。”


    黄芩又问:“有去你爷爷奶奶那边吗?”


    朱茱立刻说:“没有,我不想去。”


    对于这个世界的爷爷奶奶,朱茱很是排斥,特别是那个朱奶奶,极品两个字都不足以形容她。她极度重男轻女、唯利是图,心肠也不怎么好。


    原主的记忆里,她和黄芩没少被朱奶奶苛刻。


    但朱茱知道要是他们不去,黄芩会被留下话柄,心里又很纠结。


    黄芩顿了顿,说:“不去就不去吧。”自己公婆是什么德行,她还是很清楚的。以前无所谓,但现在女儿嫁人了,她不想她因为这些而被婆家看轻。


    朱茱:“那还是去吧。等雨停了再去。”能拖一会是一会。


    到了饭点,黄芩把朱茱叫走,准备煮饭。


    一进厨房,朱茱很自觉地走到灶口,当烧火妹。


    黄芩一边忙活一边问她:“这几天在那边怎么样?你婆婆好相处吧?”


    “很好啊。她挺好相处的,也不爱管我们的事。”朱茱熟能生巧,很快把火点起来了,就是草有些潮湿,飘出一股浓烟把她眼泪熏出来了。


    “好就行。当初我还觉得他家不太好,从小父母分开,他妈岁数又这么大,跟你说不要,谁知道你这疯丫头没脸没皮的非要嫁给他。”


    “……”朱茱狡辩:“也没有非要吧。”


    “还没有!”黄芩毫不留情嘲笑她:“你说你谁也不要,就要他,因为他长得好看,配得上你。”


    朱茱恼羞成怒:“好了别说啦!”


    不能给她这个颜狗留点面子吗!


    过了会,朱茱又小声说:“其实我也不是只看长相的。是后面相处觉得他性格靠谱,所以才想嫁的。”


    陈青崖不烟不酒,也不好赌。要知道这个年代可以娱乐的事情很少,他们村的男女老少多少沾点赌,就连黄芩有时候闲了都喜欢去别人家打打牌。而陈青崖对此完全不感兴趣。


    虽然这些是最基本的,但在她看来挺难得的。


    也可能是她本来就喜欢他,所以自带滤镜了?


    黄芩了解到她这几天没啥事后,就赶她走了。


    “青崖一人在那待着无聊,你去陪陪他。”


    “有什么好陪的。他巴不得一个人待着没人烦他。”朱茱嘟囔着还是起身。


    朱茱冒雨跑进堂屋,陈青崖还坐在原来的位置上,就是姿势懒散,确实有些无聊的样子。


    “饿了吗?”朱茱问。


    “有点。”其实挺饿的。


    早上吃的是粥,踩脚踏车又消耗了很多体力,他还没到朱家村就觉得饿了。但新女婿上门,也不好一进门就说饿了,何况黄芩之前没在家。


    “那再忍忍,还没饭吃。”朱茱在他旁边的椅子坐下,没有再说话,顺着他的视线看向外面的雨幕。


    雨势渐缓,落在屋顶上的声没再那么可怖,而是有节奏的脆响。


    “所以呢?”朱茱忽然开口。


    “什么?”


    “你就不问我饿不饿?”朱茱指责他:“你好自私。”


    陈青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