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欲加之罪

作品:《她怀孕被离婚后,前夫火葬场了

    “我怎么会凶她,她肚子里怀的怎么说也是傅家的孩子。”方晓茹说话语气神态皆是淡淡,从举止而言没有恶意,可话语里的恶意,却不加掩饰。


    虞蓁没有辩驳,只是端起茶杯喝了口牛奶,安安静静让自己成为隐形人。


    一顿饭下来,方晓茹亲切招呼覃鹤儿,所有人都有说有笑,唯独虞蓁沉默不语,无人在意。


    在祖宅住下的日子,多数时候虞蓁都是一个人待在房间里,或者在阳台晒晒太阳,没怎么下楼,也没去后花园闲逛。


    当然这也要归功傅斯晏被方晓茹要求陪覃鹤儿出国看望父母,顾思媛也跟了过去,她才得以落得清闲。


    她偶有在朋友圈里见到覃鹤儿发的照片,亦才明了他们实际是去游玩更贴切,照片里覃鹤儿笑颜如花,偶尔还会有傅斯晏误入的合照,他们般配极了。


    刚开始她见到覃鹤儿发的朋友圈还会难过,想问不敢问,可刷到的次数多了,见覃鹤儿照片里笑的那么开心,她愈发的觉着她本就是外来者,注定要走,只能做旁观者祝傅斯晏幸福安康。


    然而偏偏傅斯晏每日又都会给她发来问好,会关心她都做了什么,但他从不会说他做了什么,跟谁在一起,她装作无意问起也是左顾言它,次数一多,她也识趣不多问。


    除了明知傅斯晏不爱她,她却不敢提离婚这一件事,虞蓁觉得现在生活也还算惬意。


    半个月后,傅斯晏同覃鹤儿回来,两人带了不少礼品,热热闹闹的聚在大厅说话。


    管家提前跟虞蓁通气了,所以虞蓁避开了最热闹的时候,当算着时间差不多,她要下去的时候,刚好见到覃鹤儿。


    “虞蓁姐姐,我看你一直没下去,特地来找你的。”覃鹤儿仿佛知道虞蓁在困惑什么,自来熟的靠近虞蓁,挽着她的手。


    虞蓁下意识的要抽离开,可覃鹤儿就那么凝视于她,天真无害:“虞蓁姐姐讨厌我吗?”


    覃鹤儿表现的无辜又直接,倒是让虞蓁没办法应下,只能违心摇头。


    “那我们一起下去,我跟斯晏哥哥买了许多好吃的,我还特地给你带了补身体的。”


    “你跟宝宝可一定要好好的。”覃鹤儿说话都是说好听的,这乍一听,完全是贴心的好妹妹。


    当走到楼梯口的时候,她让虞蓁先等等,原因是想起来要给方晓茹拿东西,很快就好。


    虞蓁没多想的停在原地,想着看会手机。


    没一会,她感觉背后有动静,想着是覃鹤儿来了,就转过身去看,刚好见着覃鹤儿要摔下来,即将扑倒她,她身后是阶梯,出于防范下意识的回避,等她反应过来想要拉住覃鹤儿的时候,已经来不及。


    “啊!”覃鹤儿一声惊呼,后没了声响。


    虞蓁木木的站着,腿发软坐在了地上,她近乎是目视覃鹤儿滚下了阶梯,她想下去看看覃鹤儿有没有事,但她满脑袋想的都是,如果摔下去的是她,那会怎么样。


    她的孩子是不是会因此失去?方才是意外还是故意?


    楼下大厅的人听见声响赶来,见到的便是虞蓁在阶梯之上,慌乱又后怕,而覃鹤儿躺在阶梯之下,已经陷入昏迷。


    “快去叫医生!”顾思媛是第一个反应过来要叫医生的,同时傅斯晏抱起覃鹤儿回她的房间,期间没看虞蓁一眼。


    所有人都在关心覃鹤儿的情况,唯有虞蓁在原地,不知所措,她什么都没做,只是没能拽住覃鹤儿,却在这一刻好似成了罪大恶极之人,没人关心到底发生什么,都相信眼见为实。


    等虞蓁回过神,去往覃鹤儿房间的时候,她床边围着方晓茹,顾思媛,傅斯晏,傅安岑钊在给覃鹤儿做初步检查。


    方晓茹发现虞蓁过来,不顾其他人在场,劈头盖脸就是训斥:“你心思怎么这么恶毒,鹤儿好心去叫你下来,想给你礼物,你反倒将鹤儿推下楼梯,就因为我让斯晏陪鹤儿去国外看她父母?”


    “看你不声不响,真没想到这么恶毒!”方晓茹这会说话中气十足,一点也不像上了年纪之人。


    虞蓁被动的受着,想要开口解释她没推,这只是一个意外。


    “阿蓁,到底怎么回事?”傅斯晏声调不似平日那般温柔,透着三分寒意。


    傅斯晏短短的话语,让她想辩解的话如鲠在喉。


    傅斯晏不信她,他看似是想要她解释,可她能从傅斯晏的口气判断出,这是赤果果的质问,在他心底已经给她判了死刑。


    她可以接受任何人不信她,可傅斯晏不行。


    难道两年的时间里,傅斯晏对她一点也不了解吗?


    因为她没有受伤,她就是加害者?


    倘若摔下去的是她,傅斯晏可否想过后果?


    “只是一个意外。”虞蓁停顿了很久,心中百感交集。


    她的丈夫,陪着白月光去国外半个月,回来的第一句话,是不分青红皂白质问她为什么伤害他的白月光。


    “意外?你觉得这可信吗?鹤儿姐又不是小孩子,走路难道还会绊脚?你就是嫉妒鹤儿姐跟哥去了国外,所以怀恨在心!”顾思媛脑补了一出大戏,激烈的控诉,笃定所言就是真相。


    虞蓁觉得很好笑。


    每一个质问她的人,都提到覃鹤儿跟傅斯晏去国外的事情。原来在她们眼里,这件事也是不对的,但却没有任何人阻止,反而以此来控诉她因此产生恶毒之心。


    她没做任何事,却成了所有人眼中的恶人。


    "我没做过。"虞蓁说话的时候望着傅斯晏,没有错过他眼中的失望。"你们不相信可以等她醒来问她。"


    "覃小姐撞到了头,能不能醒来还再说,得去医院照片后才能确定具体情况,救护车来了吗?"虞蓁的话刚落,岑钊就接了一句,他语气冷淡。


    他会第一时间来傅家,是因为他离得近,不代表他可以看出全部问题。


    "刚打电话催了,遇上堵车,可能还要十分钟。"佣人在旁回答了岑钊。


    "等她醒了,真相自然一清二楚。"


    "虞小姐说话可真简单,我都不敢笃定她能醒来。"岑钊的话透着极大的恶意。


    她不明白,她哪里惹着岑钊。


    "如果醒不来,这件事就当没发生过吗?"


    "人总得为自己做的事负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