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失态
作品:《她怀孕被离婚后,前夫火葬场了》 虞蓁不由得看向镜中的自己。
脸色苍白,头发乱糟糟,洗把脸后更加狼狈了。
“她吃的东西我也吃了。”虞蓁声音透着无力。
傅斯晏想相信虞蓁,可是虞蓁的话太苍白了。
覃鹤儿方才还在为虞蓁在开脱,她大概都忘记,一开始她说了,她跟虞蓁提过忌口的事,且一直以来他很清楚覃鹤儿十分注重忌口这方面。
傅斯晏感到很失望。
虞蓁不该是这样的人。
但事实又摆在眼前。
“她过敏,她跟你说过的,你为什么记不住?”
“傅斯晏,我很失望。”虞蓁难得叫了傅斯晏的全名。
她真的很失望。
傅斯晏紧张覃鹤儿,紧张到忘记覃鹤儿过敏的东西,她也是一样过敏的。
同样的食物,为什么她吃没事,覃鹤儿却进医院了?
再者,午餐所吃的东西,怎么到了晚上才发作?
很多事情都不用深究,就能想明白,偏偏傅斯晏好像想不明白,又或者他不需要想,因为他无条件相信覃鹤儿。
傅斯晏心因为虞蓁的话而慌乱片刻。
“现在是你做错了事,为什么还对我失望?”
“那我道歉可以吗?”虞蓁不想跟傅斯晏争。
傅斯晏选择相信覃鹤儿,她有什么可争的?
她的解释,傅斯晏也听不进去。
“你”傅斯晏还想说什么,电话已经被挂断,徒留傅斯晏怅然若失。
覃鹤儿瞧出来傅斯晏心情也不好,无害又柔弱的说:“我害你们吵架了吗?斯晏哥哥,你回去哄哄虞蓁姐姐吧,我没事的,虞蓁姐姐肯定不是故意的。”
“反正我也没死,还好好的活着。”
“她做错了事,她该反省,你别自责,我代替她向你道歉。”傅斯晏被覃鹤儿的话唤回神,让其别多想。
虞蓁好不容易没有再干呕,才回到床上,她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外边雷声还在时不时传来,而她心就像是凛冬的湖水,不曾结冰,却冰冷万分。
傅斯晏毫不犹豫选择相信覃鹤儿,也不相信她的话。
在他的心里,她没有任何地位。
这样的傅斯晏,她真的可以让对方爱上她吗?
她的心不停的动摇着。
一个能在深夜弃她,不相信她的男人,她该坚持吗?
她戴上了耳机,将音量开到最大,想要以此掩盖窗外的惊雷。
只是脑海里又不由自主的想到,傅斯晏陪在覃鹤儿身边的时候,有没有一瞬间想过在家中的她?
次日虞蓁醒来也没有见到傅斯晏,她也没去联系他,只是自己离开了别墅。
回到租住的房子,虞蓁恰巧碰上了房东。
“好巧。”
房东叫樊烨,今年二十七岁,戴着眼镜很斯文,浑身散发着一种儒雅的气质。
面对樊烨主动打招呼,虞蓁也道:“今天没上班?”
“恩,收租算上班嘛?”樊烨说话有点凡尔赛。
虞蓁无力失笑了声:“好吧。”
“感觉你心情不太好?”樊烨见虞蓁脸色一般,主动的说着。
“你当时说租房是因为要离婚,这段时间都没见到你,还以为你和好了,又吵架了?”
“如果你觉得冒昧的话,可以当我没问的。”樊烨热情中又透着一些保持距离的分寸。
“没什么。”虞蓁不是很想跟不熟的人讲述自己的事,樊烨会知晓她要离婚,也是因为那会樊烨问了一句她租房的原因,她不想撒谎就直说了。
樊烨算是房东里较为热情的,只是她不太适应。
“这样,快到吃午餐的时间了,不如一起吃个饭。”
“就当是我这个房东尽地主之谊。”樊烨的话乍一听很正常。
虞蓁是想拒绝的,她身心俱疲,也不想社交,然而房东又有什么错?
再说,她应该会常住,跟房东打好关系,往后有什么问题也好商量。
她想,跟傅斯晏离婚的事情,还是该提上日程。
一些不切实际的念头,她不该有。
她爱傅斯晏,但傅斯晏不爱她,她应该认清这个事实,不要痴心妄想。
否则难受的也只有她自己。
不该将自己困在不爱的牢笼里!
虞蓁没有想过,不过是答应樊烨一起吃顿饭,却会那么巧遇到覃鹤儿跟傅斯晏。
覃鹤儿昨晚上过敏严重,此刻却又神采奕奕的陪着傅斯晏出现在餐厅里,神色比她这个没过敏的还要好。
“你是谁?”傅斯晏见到樊烨与虞蓁,第一反应是质问樊烨是谁。
樊烨笑得得体:“她的朋友。”亲昵的语气,以她字代替了名讳,让他与虞蓁看上去颇为熟悉。
“什么朋友?”傅斯晏语气咄咄逼人。
虞蓁听在耳里,平白生出了被捉奸的错觉。
“都是来吃饭,没必要刨根问底吧。”虞蓁因着生出的错觉,情绪不佳。
傅斯晏没有资格这么对她。
“怎么没必要?”傅斯晏一把将虞蓁拉到了他身边,覃鹤儿被迫站到了旁侧。
樊烨因此皱眉,但没说话。
“我是他的丈夫,你算什么?”傅斯晏是愤怒的,他不知道眼前人是谁,甚至担心对方就是虞蓁所心心念念之人。
他不想跟虞蓁离婚,也不想放虞蓁走!
这两年他们一直相互陪伴,怎么可以说散就散?
他不允许!
虞蓁听了想笑。
傅斯晏口口声声他是她的丈夫,那昨晚傅斯晏又做了什么?
“你不相信我?”她愈发的感到失望。
昨晚傅斯晏不相信她,今天怀疑她跟樊烨不清不楚。
明明傅斯晏才是那个爱着别人的人,他怎么可以这么理直气壮的怀疑她?
对于傅斯晏而言,她到底算什么?傅斯晏不能仗着她爱他,就这样伤害她。
“我我没有”傅斯晏经过虞蓁如此一问,才意识到他方才的话会伤害到虞蓁。
“我只是担心”他想说,他只是担心虞蓁离开他。
他不想虞蓁离开他。
“担心什么?我很好,我没事,他只是我的房东,我们只是单纯的吃顿饭,不存在任何肮脏的关系!”虞蓁话里意有所指。
她不可能像傅斯晏那样,有爱的人,却又跟她不清不楚,不过这也是她自作自受。
是她抱着期望在先,任由傅斯晏如此对她
“很抱歉,今天不适合吃饭,我先走了。”
说完这些话,虞蓁疲惫的转身离开。
她终归还是失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