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再遇
作品:《重生N次后一切都乱套了》 秋猎的日子将近,仙林司十分热闹,每次路过仙术宫的时候,桃凉总是听到仙师们兴致勃勃谈论秋猎的各种事情。
据说到时候参加秋猎的多是皇族和世家子弟,而仙林司所有人都能参加,便是桃凉一个扫洒小侍也收到了邀请。
“今年的猎物据说有赤焰狼王!”
“赤焰狼王?那不是妖王吗?这次帝君真是下了血本啊!赤焰狼王的妖丹……可是价值连城!”
“不知今年夺魁的会是谁呢?”
桃凉晃悠了一圈,回到古藏宫,发现洛霖已经等在那里了。
洛霖高高兴兴地蹦过来,牵着她的手,说:“去千秋楼吃好吃的,走不走?”
“又有饭局?”桃凉笑着看向小吃货,“这次又约了谁啊?”
“还能有谁,不就别月哥哥和星池哥嘛,对了,别月哥哥最近换了个护卫,高冷得很,都不爱说话……”
桃凉没听下去,心想宿星池那家伙果然又跟来了,无论释别月去哪里他就跟到哪里啊……自从上次撕破脸后,她一直避着这家伙,他也没来找过她,算是相安无事。
希望这次聚会宿星池别来找她的麻烦就好了。
千秋楼是天祚城有名的酒楼,有钱人家常常出入其中,不时还能见到一些达官贵人。
还没到饭点,远远就能嗅到千秋楼传来的香气,惹得人直流口水。
桃凉最近在辟谷,难以拒绝洛霖的盛邀,心里正掂量着待会儿少吃些就好了,不知不觉中被洛霖带着上了三楼。
“两位客官,这边请,几位爷等候已久。”跑堂的笑嘻嘻迎了过来。
几位?桃凉微微挑眉,除了释别月和宿星池之外,还有谁么?
千秋楼的地板和梁柱都是喜庆的朱红色,经过一条长长的走廊,来到蝶纹纱帘和山水立屏遮挡的雅座,跑堂贴心地掀开帘子,桃凉莹紫色的眸子一闪,就看到屏风边站着一名黑衣护卫,长发高束,手持长剑,威风凛凛。
然,这个护卫用白布蒙着双眼,似乎有眼疾,看骨龄还是个十七八岁的少年。
“阿凉,给你介绍下,这位就是别月哥哥的新护卫,是义父亲自派来的,名字叫做君执。”
桃凉怔愣在原地,因为她一眼就看出来——他就是阿执,那个让她日思夜想的人。
……他以为蒙着眼睛我就认不出来了吗?
恐怕他完全没有将我放在眼里,如此突兀出现在我眼前,大概是一种……警告?
“阿凉,你怎么了?”洛霖关怀的视线投过来。
“没、没什么。”桃凉低下头,默默跟着洛霖走了进去,那护卫也不说话,像一座雕像纹丝不动站在那里。
在桃凉经过的时候,阿执不动声色地偏过头,似乎悄然“看”了一眼。
“霖儿,凉师妹,你们来了。”
绕至屏风后,才发现除了释别月和宿星池外,还有一位打扮精致的大小姐在,经过介绍,原来是尚书府的千金尤翩翩。
阿执是不是又有新的目标了……?他这次是来杀释别月,或是宿星池、宿将军?
桃凉心怀忐忑坐在洛霖旁边,只想着阿执的事,完全没注意到尤翩翩用嫌弃的眼神看了这边一眼,对身旁的宿星池说道:“星池哥哥,你这位朋友长得不怎么样,还这么沉默,怕不是得了哑疾?”
洛霖将青玉茶杯往桌面重重一顿。
释别月默默看了宿星池一眼,却见宿星池丝毫没有阻止同伴的意思,正在漫不经心地喝茶。
此时宿星池心里阴暗地想:最好你俩打起来,打得越激烈越好,呵……和堂兄吃个饭都能遇到两个瘟神!
“是我说错话了吗?”尤翩翩无辜地睁大眼睛,“对不起啊,凉姑娘,我自罚一杯可好?”
看到那边笑得跟小白花一样的姑娘站了起来,桃凉一口茶堵在喉间,猛然咳嗽,喷到了自己身上!
“阿凉?”
“没事,我去去就回。”桃凉在众人的注目下飞快离开了座位,还在想方才那姑娘跟她说了什么……
遇到了想见的人,她还哪有心思吃饭啊!
桃凉来到那名叫君执的护卫面前。
对方依旧纹丝不动,但桃凉觉察到他的呼吸有了微弱的变化,于是上前一步抓住他的手腕,低声道:“跟我来一趟,若是你不想身份暴露的话。”
君执跟个雕像一样,怎么扯都扯不动,桃凉努力了一会,瞪了他一眼,可惜他双眼蒙着,看不见现在是什么眼神。
然后,君执缓缓开口:“你的性命是我暂存在那里的,你觉得你有威胁我的本事吗?”
冰冷的话语,熟悉的声音,桃凉呼吸一窒,浑身发抖,微微咬了咬下唇,道:“原来你还记得我!”
君执似乎露出了迷惑不解的表情。
桃凉一副凄苦的表情,捂着脸,颤着声说:“我还以为你忘记我了,将我撇下……当初怎么不带走我!”
少女嗔怪道,小手轻轻在他胸膛上拍了一下,直把他拍懵了。
……怪恶心的。
桃凉有被自己的演技恶心到,心底却偷偷暗笑。这一出苦情戏必然要演到底,她现在的人设就是阿执的相好,面对如今已经失去记忆的阿执,无论任何手段,她都得想办法黏在他身边。
“够了。”君执似乎有些看不下去了,依旧淡漠的面容对着眼前的女子,抓住了她的手腕。
“我没有那样的记忆,你也别想骗我。”
“怎么能说是骗?你失忆了,就可以抛弃我吗?”桃凉眨眨眼睛,“那你岂不是始乱终弃的负心汉?!”
“噗——!”
“别月哥哥,你怎么了?”
“无事……”
此时,位置刚好靠近屏风的释别月因为耳力极好的缘故,将一出匪夷所思的苦情戏听了进去,惊讶得瞳孔都在颤抖。
凉师妹竟是和君执有这一层关系……?
那之前的襄然皇子又是怎么回事?
……
释别月默默握紧了茶杯,指节微微发白,不明白胸膛中这股尖锐酸涩的感觉是怎么一回事,闷闷地饮下桃花酿,比平日多饮了几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