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都别吵了！”沈志皱着眉头，大喝一声。撇了张婉婉和沈冰秋一眼，“我不过是想先审审再说。”


    张婉婉冷笑道：“老爷这话是怀疑妾身了？”


    “太太，您没做又何必担心让老爷审审呢！”刘姨娘在旁冷冷的插嘴道。


    “贱人！我和老爷说话呢，哪有你插嘴的份儿！”张婉婉怒骂道。“来人啊！给我掌嘴！”


    “老爷您看，太太这是……这是多么恨妾身啊！妾身……妾身真是害怕啊！”刘姨娘装出可怜巴巴的样子来。


    沈冰秋冷言看着，以前也是这样，每每把自己娘亲逼的发怒后，刘姨娘就是这副样子，然后自己那爹就……


    果然，沈志目光不善的看着张婉婉，“夫人你好好坐在那儿吧，等我审完了咱们再说！”


    这是赤裸裸的偏袒！更是对张婉婉的极度不信任！


    果然，张婉婉的脸色发青，神色中透着失望和愤怒！


    “咦！不对呀！”裁缝突然大声的指着衣服的破口处道：“这衣服被人动过手脚！我记得很清楚，这衣服里面我是特意缝了里衬的，防止的就是跳舞动作大，产生意外。可这很明显衣服的里衬被人剪掉了，肯定是这样，所以才会发生这样的事。”


    “里衬被人剪掉了？”沈志皱眉，刘姨娘也伸出头去。


    裁缝把破口处高高举起。“大家请看，这破的地方还参差不齐的呢，一看就是新手。”


    “春儿，你穿的时候没有注意么？”


    沈冰春茫然的摇摇头，“时间紧急，我就没注意。”


    沈志大怒，一声喝道：“那会是谁？凡是接触过这舞服的人都给我带上来！我要好好的查查！”


    管家很快带上来五个丫头，其中有三个是在沈冰春房里伺候的，还有两个是后院负责送衣服的。


    话说几个丫头一进来便跪在地上，拼命的磕着头，嘴里喊着冤枉。


    要知道，这事可是杀头的罪过，就是沈志网开一面，刘姨娘也不会放过得。


    沈志居高临下的看着众人：“不管是你们谁做的，你们只要承认了，这事还好商量。若是不承认让我查出来，呵呵！先掂量掂量你们自己还有全家人的命！”


    五个丫头都拼命的摇着头，都说不是自己干的。


    最后沈志没个耐心，直接都：“把她们都拉下去，各打五十大板。死了丢在乱葬岗里，能活着的，都撵出府去！”


    “慢着！”老姑奶奶突然在丫头的搀扶下走了进来，“我倒是有个办法，或许能查出来到底是谁干的，不知大家有没有兴趣听一听。”


    沈志忙站起来，迎上去道：“老姑奶奶，怎么这点小事还惊到您了？”


    “还小事？这是姑娘家的大事，也是咱们沈家的大事，一个弄不好，别说是春儿，就是秋儿和其他房的姐妹，可能就都耽误了！到时候，你还有脸面出去做官么？”老姑奶奶直接道。


    “是，是。”沈志点头，满脸的阴森。


    “再说了，不抓出这幕后之人，以后也难消停！”老姑奶奶撇嘴道：“你那母亲是个每天心大的，就知道吃斋念佛。只好老身我来多管闲事了，不知遭不遭你们的烦。”


    “看老姑奶奶您说的，我们这是求之不得的呢。”沈志忙道。“好请老姑奶奶帮着指名。”


    “好，那我就说上一说。”


    老姑奶奶上前拿起裁缝手里的舞裙，又看了看大家的表情。


    张婉婉和沈冰秋脸上是愤怒，刘姨娘是担心和愤恨，而远远赶来的明姨娘则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主。


    这个家，唉！


    老姑奶奶有些不悦的道：“不如志儿你派人查一查，会不会这剪下来的布料还没来得及销毁呢？若是在谁房里，那不就知道是谁了？”


    沈志点了点头。“这法子倒是可以一试，若是那个人已经把料子烧毁了，可就……”


    “就算烧毁了也会有灰，若是弄得一干二净，那我也算那个人厉害！”


    “对！就怎么办！”


    沈冰秋见时候到了，和张婉婉对视了一眼，张婉婉便站起来。面无表情的道：“既然刚才老爷和刘姨娘都怀疑我，不如我自正清白，就先从我的院子搜起吧。”


    沈冰秋却在旁边故意装作很委屈的样子道：“母亲，你怎么能这样呢！这外人看着，不是您，您也难堪啊！”


    “没事搜吧！搜了就安心了，也省着让人往我头上泼脏水。”张婉婉闭上眼睛，一副伤心欲绝的样子。


    而沈冰秋的配合着在旁边抹眼泪儿，这一对母子活生生的就是宠妾灭妻里的那个妻女！


    老姑奶奶见此，语气有些不善的看着沈志道：“这毕竟是你的当家夫人，和你的嫡女！就算是宠着小妾，也不必太过偏心了。”


    沈志忙点头称是。


    话说搜完张婉婉的院子，什么都没有，却在沈冰春的屋子里发现了异常。


    只见下人捧着东西上前禀告道：“老爷，太太和刘姨娘的院子都搜完了，没有任何问题，就是二小姐的院子……”


    下人停顿了一下，沈志直接道：“有话快说！”


    “是！”那下人忙道：“这些布料是在二小姐自然院子里的墙跟底下发现的。我看着倒是挺像……”


    话没说完，先把布料递了上去，沈志一男人自然不懂，只是看着挺像的。


    而老姑奶奶接了过去，仔细的对比一下，道：“还真是同一布料，甚至连接口处都能接上。”


    说完就盯着沈冰春看！


    此时所有人的目光便都定在了沈冰春的身上。


    沈冰秋更是特意吃惊的问道：“二妹妹，你为什么自己要把自己的舞服弄的那么薄啊？这多容易坏呀，咱们女子……这让人家看了，岂不是……”


    沈冰秋故意说话说一半，停一般的，把无限的可能留给众人自己想象。


    果然，众人看向沈冰春的目光中透着鄙视和轻蔑。特别是沈志，那一双眼睛仿佛要喷火一般。


    “我冤枉啊！不是我！”沈冰春子杰哭了，这回哭的倒是真的十分伤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