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1章 求我

作品:《燕宫杀,公子他日日娇宠

    从前他说,“禁脔不该说人话。”


    因而将她一个人锁在这暴室里,剥夺了她与人说话的权利。


    但随着那一声声压不住的呻吟,那一汪汪止不住的春水,他比她更早地察觉到了她的变化。


    他开始有了几分温柔。


    她的身子一次次地沦陷,但清醒的时候记得自己还是一个魏人。


    她应该想办法离开这黑灯下火的地方,因而她的意志也应该迎合他。


    他总算开口与她说话,是在一个雨夜。


    那是一场考验。


    那一夜雷轰电掣,风雨如晦。


    那人开了锁,进了门,点了烛,就立在矮榻旁,一手负在身后,另一手拿着什么物件,在烛光下微微泛着金光。


    那人命道,“过来。”


    小七顺从地爬到他跟前。


    腕间的铁链哗哗作响,项圈上的铁链亦是哗哗作响,宽松的一层袍子旦一趴下来便露出了内里的春色,他何处没有见过,何处没有抚过,她整个身子都是他的,因而不必去做毫无意义的遮掩。


    那人的手在她颈间兀自摩挲,先前因拽拉玉环勒出的伤早就结痂退掉了,但因了成日锁着粗重的铁项圈,纤细白皙的脖颈已被磨出了一圈轻薄的茧子来。


    那人高高在上地立着,轻轻扯住项上锁链,令她高高地抬起了头来,淡淡问道,“想见我么?”


    这是那人月余以来第一次开了金口。


    那双墨眸幽深,正在窥着她的神情。


    她温顺垂眸回道,“想见。”


    她垂下眸去,那人便在锁链上加了几分力道,她不得不再次抬头睁眸望他。


    “见我干什么?”


    他挑眉,他的声音不疾不徐,不咸不淡。


    好似只是与她闲聊一件十分寻常的事。


    她面上一红。


    因为在这暴室里只有一件事。


    那人笑了一声,并不逼她作答,那无一丝瑕疵的手轻抚着她的脑袋。


    “你是谁的?”


    这样的话他问过总有四五回了。


    从前她说,“奴是魏人,做不了公子的人。”


    那是从前。


    从前不会撒谎,如今却学乖了。


    如今她知道了自己该说什么,该做什么。


    她没有片刻犹疑,几乎是脱口而出,“奴是公子的人。”


    她自然是他的人了。


    毋庸置疑。


    那人轻轻捏着她的下颌,“我的人?”


    难道他竟不信了吗?


    抑或他对这个回答并不满意。


    他本就身量颀长,此时又居高临下地把弄着她。她这样跪趴着,那锁链却使她不得不费力仰望。


    他高高在上,她却是极低的姿态。


    这也正是他们目前的写照。


    她与许瞻不是平等的。


    从来都不是平等的。


    她仰得脖颈酸疼,因而低下了眸子,她不知道他想要什么样的回答。


    那人复又扯了一下锁链,问她,“喜欢项圈么?”


    她依旧温顺,低声答道,“喜欢。”


    他又笑,竟俯下身来,吧嗒一下给她开了锁。


    小七失神,她早就该听他的话,若早听了他的话,就不必受这么多苦了罢?


    但她还没来得及舒上一口气,那人却又云淡风轻说道,“叫裴孝廉去打了一副金的,试试。”


    小七心里一凉,这才看见他手里的物件。


    那是一副赤金项圈。


    项圈很细,垂着一条不长不短的金链条,链条更细。


    他拨开了她不再顺滑的乌发,亲手给她箍了上去。


    颈间生凉,但到底比那铁的轻巧许多。


    可若被囚在这不见天日的暴室里,究竟是铁的还是金的,是沉重的还是轻便的,是精致的还是丑陋的,好似并没有什么所谓。


    他囚着她,她便只是个禁脔。


    那人垂眸打量着她,抬手将那宽大的领口剥了下去,她胸前束着的绳索此时全然露了出来。


    他有意无意地拨弄着她耸立的雪峰,顺着绳索向后滑向了她的脊背,顺着脊背又滑至后腰,又顺着绳索渐次往下划去。


    她已经习惯了他的抚弄。


    可他指腹所触之处,她的肌肤仍似火一般灼烧起来。


    比起那毫不留情的侵犯,她唯有在此时才感觉到他几分的温柔。


    颈间垂下的金链子贴上了她的胸脯,她瑟然轻颤了一下。


    那人笑道,“是不是我的人,试试便知道了。”


    她知道他要怎么试。


    他每回到暴室里来,并没有别的事。


    外头暴雨如注,一道闪电沿着小窗打了进来。


    小七望见他眸色愈深。


    他的手扣在了她的玉杵之内,那处的绳结已是十分温热湿滑。


    她瑟缩了一下,并没有躲开。


    她能掌控自己的思想,却把持不住自己的身子。


    那人问她,“想要么?”


    若答他“不想”,那这股间的绳索他这一夜都不会解开。


    他调教她日久,大抵就是为了此时她的顺从。


    她被缚得难忍,低低应道,“想。”


    那人轻笑一声,“想什么?”


    他方才没有逼她回什么,眼下却定要逼她说个透彻。


    小七低眉,“想要”


    他如蜻蜓点水一般,在她身上轻勾描画,“那便求我。”


    她身上发着烫,喃喃细语,“求公子”


    他不依不饶,挑起了她的下巴,“求我干什么?”


    她长睫轻颤,几不可闻地哀求,“求公子要小七”


    那人喉头滚动,心神乱了起来。


    “宽衣。”


    就好似一场交易,她听话地为他宽衣,那人亦为她挑断了绳索。


    被束缚了一整日的身子总算得到舒展。


    那人将她推倒,欺身覆下。


    这是他第一回许她正对着自己。


    他端量着她的每一处,端量着纤细的脖颈上箍着的项圈,端量着雪白的肌肤上遍布的勒痕,端量她身子的反应,也审视她的神色,审视她每一丝细微的表情。


    他的入侵不再那么激烈,她想别开脸,但那人抬手钳住了她的下巴,令她正视他的眼眸。


    她只能顺从。


    她想隐忍的吟叫一次次被他攻破,因而呻吟便一次次逸出唇齿。


    她想,她该通过这次考验了吧?


    若通过了考验,他便许她离开这里。


    若没有通过考验,她仍将留在暴室。


    可考验才将将开始,他带了坏消息。


    他说,“阿蘩要出嫁了。”


    小七没有回话,那人与她耳鬓厮磨。


    “你猜嫁谁?”


    小七知道章德公主许蘩爱慕的人是陆九卿,她从前常来兰台,大抵就是为来与陆九卿见面,她还亲昵地叫他“九卿哥哥”。


    才子佳人,正是良配。


    她在他的注视下乖乖回话,“是陆大人。”


    那人笑了一声,提醒道,“她是公主。”


    自天下分裂以来,诸侯群起争霸,许多小国的公主为了求存大多要把公主献去别国和亲,就如宋国便往燕国送来两位公主,只不过没能进宫,先后嫁进了扶风。


    大国之间为了结盟,互相嫁娶,结为姻亲,彼此依仗,亦是屡见不鲜。远的不提,就连沈淑人不也要嫁进燕宫吗?


    都说沈淑人要嫁进燕宫,那已是四月里的事了。如今又过去多时,魏国到底是什么情形,却并不清楚了。


    那滚烫的躯体侵入着,修长的指骨在她唇瓣上徘徊,一双犀利的眸子却细细窥着。


    她温顺低语,“奴不知道。”


    那人笑道,“嫁给沈宴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