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7章 抚遍她每一寸肌骨

作品:《燕宫杀,公子他日日娇宠

    水花四溅。


    她呛咳数声,挣扎着坐起身来,伤口乍一浸在水里火辣辣地疼。


    她瑟然打着冷战,怛然失色地望着许瞻,低低叫道,“公子”


    那人俯睨着她,黑目蒙着一层冷意,“恶毒!”


    小七从前在魏营见过有人砍树劈柴,原是费力吃苦的事情,但若沿着纹路去砍,轻易就能叫那木头开裂。


    她从前只知林木如此,不知人的心也是一样的。


    她的心也因他的话一寸寸地裂开。


    “你亦是女子,怎会生出如此肮脏的心思!”


    她心口一窒,脸色一点点地白了下去。


    她想,她原是最不愿生事的人呐。


    她恨不得一句话不说,一个人不见,恨不得日日躲在桃林祖屋里。


    她低声辩白,声音微颤,“是她要杀小七。”


    那人的声音陡地扬了起来,“她不会杀人!”


    小七眼眶一红,也许是罢。


    阿娅不会杀人,只有姚小七会杀人。


    巴图鲁要杀她的时候,许瞻不曾看见。但姚小七杀人的时候,许瞻却是亲眼目睹。


    原也怨不得他,谎话说多了,他怎还会再信。


    她眸光黯然,将将垂下头去。那人却凤眸微眯,向后一把拽住了她的乌发,“你点香的时候就没想过,阿娅就是十万铁骑么!”


    小七被拽得疼了,却不敢叫出声来,眼泪在眸中盈盈凝着,迟迟不肯落下。


    手里紧紧攥着木梳,木梳的齿子按进了她的掌心,她却不觉得疼。


    这是她该受的。


    几缕短些的乌发蝉鬓自他指间垂落,悠悠拂在她的脸畔,那是今日被那一刀所断。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敢毁伤。


    她的伤口无人缝合包扎,但她也并没有为那一刻的挡刀有过一丝后悔。


    她垂着眸子,任由他拉拽。


    目光所及,浴缶里的水已是一片浅红。


    但不过须臾工夫,那人到底松开了手,她还不等偷偷喘上一口气,那人却探向了她的腰间,她遽然一凛,企图去拦,“公子!”


    那人一顿,另一只微凉的手兀自伸进她的领口,在她肩头的烙印上摩挲着,“知道什么是战俘?”


    他用烙印提醒她卑贱的身份。


    原也怨不得他。


    她本也是卑贱的,只是心高气傲,总生出不该有的心思,因而常常忘记自己的卑贱。


    肩头的那只手已径自滑向了她的胸脯。


    她是清瘦的,但胸脯却拥雪成峰,十分丰美。


    她很听父亲的话,总把领口拉得高高的,胸脯是她的禁地,从来也没有人碰过。


    因他指节的揉捏,她连打了几个寒战,眼底蓄泪,忍不住闭紧双眸,却又不敢再动。


    那如青铜所铸的手已扯开了她腰间银色的酢浆草结。


    那绯色的衣袍被大大地敞开,露出乳白的里衣来,她的抱腹与衬裙尽数被那人扯去扔在一旁。


    她瑟缩着身子,身子却仍然止不住地战栗。


    她企图抱住双肩,掩住胸前那起伏的雪白,但那人箍紧了她的手腕,他的手似钳子一般,她不敢去挣。


    周身的血液翻涌,齐齐往胸口涌来,她稳不住自己的喘息。


    她瑟瑟求道,“奴知错了”


    他不曾理会,因她的认错一文不值。


    他在为她汤沐。


    他那双手,掌心宽大,指节瘦长挺直,根根分明,那双手在她身上每一处摩挲袭绕,露在外头的肌肤被他带得似火烧燎,藏在水里的躯体被水掩住了酥痒,也掩住了她不为人知的难堪。


    他的袍袖湿了,他也全然不在意。


    他的手在水里一寸寸地轻勾描绘,在那最隐秘之处覆盖徘徊,小七低吟一声,泪便滚落下来。


    那里亦是最隐秘的禁地。


    那夜她跳下了他的王青盖车,他说,“你若不愿,我便不会再碰你。”


    可她再不敢提一句“公子说过不会再碰小七”这样的话。


    她想,她与远在魏宫里的人,大抵是再也没有什么可能了。


    魏人尤重清白,料想沈宴初亦是。


    浴缶里的水渐渐凉去,身后的人喘息声却益重。


    薄背一凉,尚挂在肩头的衣袍被那人褪了下去。


    继而身子一轻,被那人一把抱起。她紧紧蜷着身子,掩住自己的禁地,少顷便被那人扔上了卧榻。


    她扯来锦衾妄想盖住自己,却被那人无情掀开。


    那双凤目眸色极深,此刻命道,“趴好。”


    小七于心有愧,不敢逆他,强忍着泪背过身去趴了下来。


    她不敢想。


    不敢想此时身上的每一处纤悉毕露,皆落入那人眼中。


    她身子微颤,一张脸埋入锦衾,刻意去掩饰自己的窘迫。


    他的锦衾茵褥干净松软,盈满了好闻的雪松香。


    忽地腰间一沉,身上一烫。


    那人竟欺身胯在她身上,她陡然一凛,想要起身,却被那人一把摁住不能动弹。


    她以为那人就要侵犯,但那人并没有。


    伤口一凉,片刻是钻心地疼。


    他正在为她上药。


    她暗暗舒了一口气,手里紧紧攥着木梳,僵硬的身子本能地发起烫来。


    那人修长的指尖触到她的肌肤,她的肌肤便似要着起火来。


    那人呓语似的贴在她的耳廓,“你是内应么?”


    她心口发紧,庆幸自己此时正背对着他,不会叫他看见眸色里的慌乱。


    她极力稳住心神,佯作平静地答他,“奴不是。”


    可是与不是,很快就能见分晓。


    颈间蓦地一疼,那人如饿狼一般在她的脖颈上狠狠咬噬,小七哝哝一声,齿间逸出了“公子”二字。


    她原不知道自己竟会发出这般娇媚难堪的声音,被他咬噬之处兀自也生了红。


    那人闻声掰正了她的身子,欺身覆来,将她压在身下。


    肌肤之亲,她能感受到他胸膛的滚烫,亦能感受到自己的柔软与他紧紧挨着。


    此刻那人倾身吻了下来,他的吻从唇齿之间向下游移。


    他是温柔的。


    他以膝相抵,分开了她一双如凝脂似的玉杵。


    她心里的抗拒抵不过身子的顺从。


    还不等那人做什么,乍然一阵热流涌过,她轻吟一声,有什么婉转漫出,洇透了他的卧榻。


    那是从未有过的。


    那人一顿,小七满面绯红,一双桃花眸子中的惊慌如小鹿乱撞。


    她慌得要躲开,要去推开他那修长的腿,去推开他那结实有力的膝头,但她的手甫一触上那人的身子,却又被烫得弹了开来。


    她的双手无处安放。


    她的锁骨凹凸好看,高处如霜枝白玉,低处又恰似银碗盛雪。


    她的胸脯剧烈起伏,如菽初发,两抹娇红。


    她的蛮腰不堪一握,似水蛇一般微微扭动。


    怕人侵入,那两条玉杵似的腿紧紧拢在一起。


    愈发叫人催情发欲。


    那人喉头滚动,血脉贲张。


    衣衫大敞,似醉玉颓山。


    他的吻铺天盖地地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