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取悦

作品:《谁说攻不能当替身

    俞星时眨了眨眼。


    他十分不解地问:“可是闻先生,你不是不喜欢这些东西吗?”


    闻砚皱眉:“我什么时候说过我不喜欢?”


    俞星时小声:“我那天穿它的时候你都没多看我一眼……”


    闻砚简直啼笑皆非,心说这小子不但一根筋,脑回路的走向也异于常人:“那天我正好胃疼,你觉得我胃疼的时候,有兴趣看你的情趣套装吗?”


    俞星时连连摇头:“我错了。”


    “知道错了就快去,别让我重复第二遍。”


    俞星时赶紧打开从酒店拉回来的行李箱,取出那套“情趣套装”。


    东西不便宜,他戴了一次就小心地收了起来,此时他把东西从保护袋里取出,先将狗耳发箍戴在头上。


    昨晚刚洗的澡,现在头发还有点炸,发箍的部分完全隐进发丛当中,只露出两只毛茸茸的狗耳。


    又把项圈也戴在颈间,可上面的扣环有些难扣,他自己看不到,只能摸索着来,扣了半天也没扣上。


    不得不向闻砚投去求助的眼神。


    闻砚故意不理他,看着他急到耳根发红,这才漫不经心地伸出手,捏住那不听话的项圈。


    他微凉手指擦过俞星时的皮肤,挑逗一般,指尖轻轻搭在他颈侧,按住那正在激烈跳动的脉搏。


    人类身上最脆弱的部分被他放在掌中把玩,俞星时没有挣动,像是宠物对主人足够信赖,才能任凭主人掐住自己的脖子。


    闻砚随意地摆弄着项圈,将它收紧到最合适的扣眼,皮质的项圈在青年脖颈间固定住,紧紧地贴住皮肤。


    他指腹贴着他下颌划过,轻微上挑,迫使他抬起头来:“你的项圈上少了点东西。”


    俞星时乌黑的眼珠看向他。


    闻砚抚摸着他的脸颊:“应该在上面刻上我的名字。”


    俞星时一愣,紧接着耳根的红晕迅速向两颊蔓延。


    他把脸埋在闻砚掌中,轻轻蹭了蹭,他本就湿润的狗狗眼更显得委屈巴巴的,像是小狗在乞求主人的爱抚,又被恶劣的主人欺负。


    闻砚看着他。


    俞见从来不会露出这样的表情,也不会戴上狗耳朵发箍来讨他欢心,俞星时顶着那张和俞见极为相似的脸,做着俞见绝对不可能做的事,却出奇地没让他觉得违和。


    奇妙的错乱感在空气中发酵,这一切绝不该如此,又仿佛本该如此,他看着俞星时,好像透过俞星时看到了俞见。


    他对着俞星时这张脸,居然体会到了某种沉寂已久的情愫。


    自从俞见去世,他就失去了那方面的欲求,任何人以任何种方式亲近他,都不能让他产生半点感觉,甚至是之前养过的两任替身,无论他们是抗拒不从又或搔首弄姿,他内心都没有半分波动。


    即便是看片的时候强迫自己,也同样像吃肉不加调料一样寡淡无味。


    而此时此刻,面前这青年居然勾起了他的兴致。


    他抽出自己的手指,重新赋予俞星时说话的权力,问他道:“你还有别的东西吧?我看你的箱子里,不止这两件。”


    “唔,还有,”俞星时抿了下嘴角,“可我不知道该怎么用。”


    “拿出来给我看看。”


    俞星时拿出了之前没用上的那条狗尾巴,递到闻砚手中:“闻先生知道该怎么用吗?”


    狗尾巴正面黑色,背面黄色,有他小臂那么长,做得十分逼真,闻砚摸了一把,柔软顺滑,手感很好。


    但尾根上连着的东西却很不堪入目。


    他有意无意地拨弄了一下那一小段金属,对俞星时道:“我想你不会想尝试它的用法。”


    俞星时脸上流露出茫然。


    闻砚没有解释,只用力将那段金属拔了下来,又从袋子里拿出一个可调节的扣环,摆弄几下,代替金属连在了狗尾巴上。


    俞星时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原来还可以这样啊!”


    闻砚沉默。


    连怎么用都不知道就敢买,该说他天真无畏,还是愚蠢鲁莽?


    替换过后的狗尾巴可以挂在腰带上,俞星时把腰带解下来,将尾巴挂上,再把腰带系好,显摆似的在闻砚面前转了一圈:“怎么样闻先生,位置正吗?”


    “嗯……”闻砚眯着眼看他,“正。”


    正正好好。


    逼真得像个小狗精。


    “过来。”他道。


    俞星时回到他跟前,在他面前蹲身,闻砚将手放在他头顶,抚摸那对耳朵。


    狗耳朵的手感和尾巴一样好,柔软又舒适,他捏了一会儿,五指插|进他发间,慢慢向后,扣住他的后脑。


    俞星时只感到闻砚的气息迅速靠近,唇瓣上传来熟悉的柔软触感,他身体僵了一下,又迅速放松,及时调整自己进入状态。


    他之前发誓,再和闻总接吻时绝不再露怯,现在考验到了。


    闻砚的技巧十分充足,他不算温和,几乎称得上霸道,任何初次与他接触的人都要被他的强势蚕食理智,丢盔弃甲。


    俞星时虽然不是第一次和他接吻了,但和经验丰富的闻总相比,他明显是个新手,只能艰难挣扎着在闻砚的间隙间保持自我。


    还好他的学习能力够强,很快就适应了闻砚的节奏,他慢慢开始模仿他、回应他,尝试摆脱他的桎梏,抢夺到先机。


    两人的呼吸在这样的纠缠中变得急促,终于在两人都快要上不来气时,闻砚放开了他。


    闻砚蹭了蹭泛红的唇角,对他道:“不错,比上次强多了——但还不够。”


    他用额头抵着俞星时的额头,五指轻轻揪住他的头发,嗓音低得有点哑,命令的语气也如此蛊人:“你知道该做什么。”


    俞星时早已经留意到了他身上的变化,这一次他主动伸出手,并埋下头去。


    宽松的睡衣一解就开,闻砚白皙的皮肤透着微粉,鼻端传来淡淡的沐浴露的清香。


    闻砚闭上眼睛。


    难以想象,在俞见忌日的第二天,他在和俞见曾经的家里,跟俞见的侄子不分你我。


    疯狂,又诱人深陷。


    电影替他们盖住了一切声音,拉着窗帘的客厅里透不进阳光,光线随着电影镜头不断变换,落在两人身上,斑驳而迷幻。


    闻砚紧紧抓住身前的青年,揪住他的耳朵和尾尖,因为过于用力,而把柔软的耳朵攥得变了型。


    忽然他紧绷的身体骤然一松,眉目舒展开来。


    “做得不错。”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