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既然你已经找到录像带了，我就没什么好说的了。接下来要发生的事，可能会让你们大跌眼镜，但无论你们看到或者听到多么耸人听闻的事，也请耐心等到最后。”


    古恩将希拉头上的仪器取了下来，然后对希拉说：


    “希拉，听从命令。”


    这时希拉突然睁开眼睛，表情平静。


    “现在，你们可以对她发布几点指令，比如祈祷，唱歌，呼喊，这些都行。”


    “姐姐打我。”


    元业喊道。


    艾丝妲直接朝元业翻了个白眼。


    古恩：“指令只能是正常的人类行为。元业先生，虽然我很尊敬你，但现在并不是开玩笑的时候。”


    艾丝妲说了句：


    “祈祷。”


    希拉果然作了一副祈祷的样子。


    “所以说，我眼前的希拉其实是一个机械人偶。”


    艾丝妲说道。


    “正如你所说。”


    “天啊，这也太像了吧，就连黑塔女士的人偶，在细节处都可以发觉与人不一样的地方。


    这个希拉，我完全看不出来。”


    一旁吃瓜的洛奇惊呼道。


    艾丝妲直接朝洛奇瞪了一眼，洛奇脖子一缩，老实了。


    “走到今天这个局面，都是因为我对自己的设计太过理想，


    我原来想着通过植入剧本，依靠人工智能，还原出一个栩栩如生的希拉。


    但是依靠有限的剧本，终是不能模拟出人在不同场景下的反应。


    所以我想办法搞到希拉生前的录像带，将这些录像内容植入希拉脑海中，那她拥有希拉的记忆。


    但我没想到，这个希拉，又或者说是原型机157号，她的自我认识能力超出了我的想象。


    她越来越像一个真人开始思考，她意识到这个世界上有一个跟她一模一样的人存在，于是她开始自我怀疑。


    对一个仿生人来说，这是非常危险的。”


    “你这么做是为了什么？”


    “当然是为了我的爱人，法政科员的联合创始人，希拉诺娃。


    多少年来，我一直为自己当时没能拦住她，而懊悔不已。


    如果我当时果断点，强硬点，也许我们就在一起了。


    就是因为我的不坚决，不果断，让我的最亲爱的人，命丧宇宙。


    这些年来，我太思念她了，于是我打算造一个仿生人，希望造出一个希拉来。


    我希望我的希拉回来。”


    古恩说着，眼睛里面流出了泪水。


    听到古恩痛苦的回忆，艾丝妲也沉默了。


    “我造出这个机器人偶，就想着我的希拉可以回到我身边，


    但我失望地发现，即使是个机器人，她也有自己的思想，


    就算我给她输入再多希拉的信息，她也不是我的希拉。”


    古恩痛苦地蹲在地上，抱住了自己的头。


    艾丝妲心情沉重地看着古恩，看着他痛苦的样子。


    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感觉。


    她抬头看了看元业。


    古恩沉痛的经历告诉她，如果所爱得人一但错过，便再也回不来了。


    这个世界上，每一个都独立的个体，不可能复制，不可能再生。


    失去了，就失去了，再也回不来了。


    艾丝妲的眼睛里已经涌出了泪光，洛奇也是热泪盈框。


    他看到古恩因为失去爱人，如此痛苦。


    他发誓不能让自己失去莉莉。


    古恩哭了一阵，重新站了起来，他取出手巾，擦了擦自己的眼泪。


    “不好意思，失态了。


    后来，我发现这个机器人不断地产生自我意识，我就不断地格式化她的大脑，但是我发现每次都会有一些残留无法清除干净。


    以至于，格式化的次数越来越频繁。


    她对自己失忆的察觉，向人求助的举动，都暗示着实验失败的风险。


    当我知道她长时间待在医疗室后，我便第一时间赶来，试图再次格式化她的大脑。”


    “你这样做，终究会造出一个疯子机器人。”


    元业眯着眼说道。


    “也许，到那个时候，只能把她销毁了。”


    古恩看着希拉，眼中满是不舍。


    元业看着艾丝妲，


    “你是站长，这个事由你说得算。”


    艾丝妲闭上眼睛，想了许久，


    如果对希拉一直这样格式化大脑，那她迟早会像元业说的那个，变成个疯子机器人，


    最终还是被销毁。


    如果不管不顾，那这个希拉就会不断地去找寻真相。


    如果告诉她真相，也不知道这个机器人会做出什么傻事。


    艾丝妲想了很久，然后睁开眼，


    她对着元业说：


    “我想了一个办法，但不知道好不好，我想听听你的意思。”


    元业笑着说，


    “古恩的爱人希拉是再也回不来了，可是在希拉的剧本中，不是说希拉是已故科员爱的结晶吗？


    现在的希拉，难道不是古恩和希拉女士爱的结晶吗？


    既然当不了老婆，那就当女儿好了。


    所以告诉现在这个希拉真相，然后再让她当古恩的女儿。


    我的意思就是这样。”


    艾丝妲听完元业的想法之后，会心一笑，元业的想法竟然跟她想的一模一样。


    “元业，我们想到一起去了。”


    “这叫夫唱妇随。”


    艾丝妲小脸一红，


    “别闹。”


    p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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