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武则天没想到这一茬, 她翻遍荷包发现身上也没带半个铜子儿，于是，她拔下头上的金钗，大气的递给收银员:“掌柜的, 不用找了。”


    这可把收银员整懵了。


    这精致华丽的金钗是真是假？


    另外, 咱这店里也不收黄金啊。


    还不等她说什么, 柳洹就接过金钗，火速取出手机扫二维码。


    见状，武则天也不强求，她小口的喝着手机的酸奶，淡淡一笑:“朕都忘了, 你们可以这样付款。”


    ？？


    收银员有些迷糊，什么叫我们可以这样付款？难道你们不能吗？


    这人好奇怪啊？


    她仔细打量着武则天的装束, 觉得自己找到了真相，也许是cos古人，入戏太深了吧？


    柳洹才不管别人怎么想, 她拉起武则天的衣袖，大步走出火锅店。


    只是，武姐姐却被火锅的滋味所俘获，离开之际还忍不住回头流连。


    离开第一个打卡地点，柳洹就带武姐姐逛超市、买衣服。


    别看武姐姐坐拥天下、举世称尊，可她还真没见过这么多颜色亮丽、款式新颖的衣服。


    女孩子的衣橱里总是少一件衣裳, 武姐姐也不例外，女孩哪有不爱美的？


    虽然人们都说大唐和武周民风开放，贵族女子们也并非将自己包裹的严严实实，反而是小露香肩、大胆显露自身之美，可这跟这现代比起来却是小巫见大巫。


    那露腿的、露背的、露肚脐的, 啧啧啧，可比大唐和武周大胆多了。


    武则天不禁被这些衣服吸引住了，不住地这儿瞧瞧、那儿瞅瞅。


    对她来说，这个世界的一切都是新奇有趣的。


    此时此刻，柳洹就带着武姐姐来到内衣店，看这些满店铺的bra，武则天有些疑惑。


    这玩意儿这么小，能遮住什么？


    不过，看着墙上的宣传海报，她顿时就明白了这东西的用处，真别说，这可比肚兜和裹胸好用多了。


    啧啧啧，武则天啧啧嘴，这后世可真开放，这等私密的物件也能拿出来公开售卖，看来，后世之人的思想比古人们先进和开放太多，这点值得提倡和学习。


    不过，她眼珠子一转，嘴角勾起一抹坏笑，当即拍了段视频。


    独乐乐不如众乐乐，好东西当然要互相分享啦！


    武则天（世界霸主）:“我和柳洹在逛街，发现了一个有趣的东西，分享给大家。视频”


    ？？


    有趣的东西？


    这立刻就引起了历朝历代的注意，人们点开视频一瞧，又红着脸退出来，可又心神激荡，忍不住悄摸点开瞅瞅。


    只要我不说，没人知道我在做什么。


    不过，不愧是女帝啊，胆子真大！


    女孩子们满脸羞涩，觉得那后世的裹胸还蛮精美的，比自己用的肚兜、裹胸好多了。


    而一部分满脑子仁义道德的男子们却怒不可遏，当即羞愤的怒骂道:


    “不知廉耻！”


    “如此私密之物，岂能公之于众？”


    “不守妇道，女德都学到哪里去了？”


    “浪·荡成性！”


    ……


    武则天:？？？


    她可不背这个锅！


    她只是拍了一件衣服而已，跟廉耻和浪·荡有什么关系？


    我武则天绝不接受骂名！


    武则天（世界霸主）:“朕也不明白。人家这是售卖衣服的店铺，和浪·荡有什么关系？难道是银者见银？真是思想肮脏看什么都是脏的！”


    这……


    此话一出，当即就把那些满脑子知乎者也、仁义道德的老学究们噎的张口结舌，说不出话。


    这还怎么说？


    谁让武则天的视频里确实只有满目琳琅的衣服，并没有出现其他不该出现的东西，若是再骂下去岂不是显得他们思想肮脏？


    老学究们憋了一肚子气，再没人敢说什么不守妇德，只绞尽脑汁的思索着怎么反驳，要维护礼教、绝不能示弱:


    “那……，那种私密之物也不能轻易示人。”


    “此物怎可大张旗鼓的售卖？”


    ……


    武则天勾唇一笑，小样！我还治不了你？


    武则天（世界霸主）:“这也是衣服，既然是衣服，为什么不能公开售卖？”


    这一下，强撑着声势的老学究们也不知该说什么了，继续阻止吧，此物确实是衣服。可让它公开售卖，他们简直不敢想象，自古以来的礼法道德观念受到了巨大的冲击。


    最终，辩不过武则天的老学究们只能勉强维持着高傲的头颅，绝不妥协:


    “反正此物就是不许公开售卖！”


    “有辱斯文！”


    ……


    不管这群满脑子礼法道德的老古板怎么想，反正历朝历代的布庄、裁缝铺见了这些bra，皆眼前一亮。


    好似又发现一个赚钱的进项，有了这玩意儿，哪还有千金小姐们愿意穿旧式的裹胸呢？


    这笔生意做的！


    至于读书人的反对？


    那与我们何干？


    我们又不赚他们的钱！


    再说了，他们的反对有意义吗？


    到时候整个位面都女子们都流行穿这个，谁还管他们同不同意？


    而反应最快的当然是那些宫中妃嫔和千金小姐了，这玩意儿缝制起来也简单，不多时她们便穿戴在身上了。


    亲身感受了一番，这些闺秀一个个的眉开眼笑，这小衣穿着挺好，感觉自己的小兔子都不下垂了呢。


    以前你们用妇道和礼法来约束我们，现在连我们穿什么衣服都要管吗？


    早就对男子主权不满的女孩们揪着帕子，暗自得意。


    哼！反抗男权，从新式裹胸开始！


    你们不让我穿，我就偷偷穿，气死你！


    女儿家的行动力难以想象，当她们下定决心做一件事的时候，那是谁也挡不住。


    因着各个位面时间流速不同，短短几日，各大位面就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凡是这几日举办的宴会、诗会，闺秀们便会聚集在一起，大家都会悄悄的询问好友:“你们穿新式裹胸了吗？”


    看到朋友们羞怯的表情，她们就笑作一团，露出心照不宣的笑容。


    这一刻，她们都是富有反抗精神的好战友！


    逛完内衣店，柳洹又给武则天买了洗漱用品和几套日常服饰。


    这趁着武姐姐去试衣服，柳洹就直接开了直播，诸天万界都能看到现代的服装店，大家越看越羡慕:


    “你们看，后世的人都不穿长袍、襦裙，他们的上衣裤子真方便啊！”


    “私以为还是长袍、襦裙更美观。”


    “我觉得各有各的特点，各有各的好处吧。”


    ……


    这一点大家都没有异议，屏幕上一片祥和。


    但柳洹却有些焦急，原因无他，武姐姐都进试衣间五六分钟了，还没有出来的意思。


    柳洹左等右等，怕她出什么事，就对着屏幕说道:“抱歉各位，武姐姐好像出什么事了，我先去找找她。”


    嗯？


    武则天出事了？


    这下大家来了精神，看不惯武则天的人们脑海中闪过无数种恶意，屏幕中当即飘过一片:


    “被贼人挟持了？”


    “莫非被采花贼非礼了？”


    “说不定是被人药晕了，卖进腌臜地方里去。”


    ……


    这话老李家可就不爱听了，无论如何武则天都是他们李唐家的媳妇，怎么能坐视她被人毁了清誉？


    李渊:“都胡咧咧什么呢！”


    李世民:“满口胡言乱语！”


    李治（十大帝王）:“你们亲眼看见了？休要凭空污人清白！”


    李显、李旦:“满嘴喷粪！让陛下知道了，仔细你们的狗命！”


    柳洹:……


    古时候清白大过天，即使在风气开放的大唐，这种事也极为影响女子的声誉，这些人凭空污人清白，分明是不安好心、其心可诛！


    她对这些爱嚼舌根的人很是不屑，只是满脸无语的解释道:“诸位放心，我们是法治社会，到处都装有摄像头，人们的一举一动都会被录入其中。大庭广众之下，没有人敢做不法之事。”


    也不等这些人再给武则天泼脏水，柳洹就懒得再看。


    她径直起身依次敲门，找到武姐姐的试衣间，轻声问:“武姐姐，你还好吗？是不是有什么困难？我可以进去吗？”


    过了几秒，才听到门中传来武则天低低的声音:“有困难，你进来吧。”


    柳洹松了一口气，对着手机屏幕说道:“武姐姐很安全，我先去看看她。稍后再直播。”


    她把手机揣兜里，打开一条缝儿溜进去。


    只见武则天已经把中长款连衣裙穿好了，只是拉链正大咧咧的敞开着，这会儿正忙着跟宽松腰带较劲呢。


    “怎么回事？武姐姐不会穿吗？”


    武则天将披帛从胳膊上取下来，满脸无奈和颓丧的看着柳洹:“这是你们的披帛？为什么要做的这样短？它卡在我的胳膊上，我根本穿不了！还有，你怎么不给我腰带？”


    柳洹:……


    她摸了摸鼻子，半晌，才低声道:“有没有一种可能，那不是披帛，就是腰带？”


    啊！


    武则天也有些尴尬，可她到底是见过大风大浪的，很快就反应过来。


    她咳嗽了两声，转而捏着柔软的装饰腰带翻来覆去的看，随后又抱怨道:“这是腰带？怎的如此柔软，还以为是披帛呢？”


    嗯，都怪腰带材质太轻薄，怎么能怪武姐姐呢？


    柳洹也没有办法，只得上前帮她穿戴，可武姐姐又提出了新问题:“那个，你没给我带亵裤吗？”


    亵裤？


    柳洹挠了挠头，小声回答她:“我们不穿亵裤的，那玩意儿配裙子不美观。刚才那个小短裤就相当于你们的亵裤。”


    啊？


    武则天放下心来，这一句话仿佛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


    可她还感觉有些不对劲，又凑过来悄声问:“你们的亵裤太短了，风吹过来腿上岂不是光溜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