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小酌一杯

作品:《朝歌归夕弦

    “姜朝歌,你知不知道什么叫做事出反常必有妖?”时夕弦拿起面前的酒杯,“纵然有妖,本督也偏不信那个邪!我倒想看看你玩的什么把戏。”


    “怎么样?好吃吗?是不是很合你的胃口?”姜朝歌不停的给时夕弦夹着菜,好像坐在旁边的不是人而是个饿死鬼一样。


    “行了行了,别夹了,我吃饱了,你就别逼我了。”眼见自己的碗被姜朝歌堆的像小山一样,时夕弦吓的连忙护住手里的碗,不让她给自己添了。


    “我哪有逼你?不过是怕你饿肚子而已。”姜朝歌不依的把筷子举到时夕弦的面前,非得他吃下不可,“这道菜我耗时最久,你一口没吃,快来尝尝。”


    期待的双眼和筷子都快怼脸上了,时夕弦深呼一口气,忍住呕吐的冲动吃下最后一口,死活不再张嘴了,“姜朝歌,我真的吃不下了。你有什么事直说就成,只要不是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本督都答应你,实在不必糟蹋粮食。”


    “这话说的,吃个饭怎么就糟蹋粮食了?大人日理万机应当注意身体……既然吃饱了,要不再喝口汤?”姜朝歌无辜的看着时夕弦,一副我为你好的语气和样子,当真要给时夕弦盛汤。


    时夕弦吓的赶紧拿过她手里的汤碗扔的远远的,“你放心,我身体好的很。若说死,此刻除了撑死,我别无死法。”摸了摸自己被撑圆的肚子,时夕弦心知肚明道,“说吧,你有什么事。”


    见时夕弦直接点明了主题,姜朝歌也不再劝吃,她放下手里的筷子,端起酒壶给时夕弦倒了一杯,“其实吧……我也没什么要紧的事。只不过是想借这良辰吉日邀大人小酌一杯而已。”


    时夕弦看着满满一杯险些溢出杯沿的酒,心照不宣的笑了。


    天色已经暗了下来,府中的灯火相继点燃,盏盏夜火宛如一条游龙盘旋在府中,照亮了府中的每一个角落,下人们有说有笑的穿梭在火光之间,很是惬意。


    时夕弦淡淡道,“鸿门宴算什么吉日,此情此景,你若说良辰美景我更能接受。”


    “是是是,大人所言极是,承蒙教诲,我记住了。”姜朝歌乖巧的应承着,将手里的酒杯递给时夕弦。


    “姜朝歌,你知不知道什么叫做事出反常必有妖?”时夕弦拿起面前的酒杯,“纵然有妖,本督也偏不信那个邪!我倒想看看你玩的什么把戏。”


    姜朝歌被时夕弦说的哑口无言,心里一盘算,她好像是表现的太过急切了些,于是生硬的转移了话题,“菜的味道怎么样?合你胃口吗?”


    时夕弦仰头将手里的酒一饮而尽,这才回答她的问话,“一般!”


    一般?这人怕不是味觉失效了。她忙活了大半天,费了全部的精力做出的佳肴赛过了宫里的御厨好吗!要不是看他爽快的干了杯中的酒,她真想给他好好的说道说道做菜这件事。


    心里虽然不快,可一点也不妨碍嘴里拍着的马屁,“是我学艺不精,我以后一定注意烹饪,争取满足大人的胃!”姜朝歌说着又往时夕弦的酒杯里添了些酒。


    时夕弦却是放下酒杯默默的看着姜朝歌。


    “怎么了?”姜朝歌摸了摸自己的脸,难不成是刚刚做饭的时候把油污弄到脸上了?不可能吧,她做好菜之后特意检查过自己的仪容,没什么问题啊!


    “为什么要满足我的胃?”


    “这样不就可以让你开心了吗!”


    “我开不开心,与你何干?”时夕弦再次将杯中酒饮尽之后嗤笑反问。


    姜朝歌实话实说:“你开心的话,我的日子就好过,你说有没有关系。”


    见时夕弦的酒杯已经空了,姜朝歌目光狡黠的准备再次给满上,哪知时夕弦直接用手掌盖住了杯口,姜朝歌不防,把酒全倒在了他的手背上。


    “你说个话不行吗?全倒手上了,我看看衣袖湿了没。”姜朝歌慌忙放下酒壶,拿出随身的手帕给时夕弦擦着洒落在手上的酒,生怕他一不高兴扭头就走。


    正准备检查他的袖口湿没湿,时夕弦反手握住了姜朝歌的手,凑近她道,“本督今日高兴,可以小酌,不过你得陪同。”


    姜朝歌猛的瞪大了眼睛,慌乱的扯出被握住的手拒绝道,“大人,我这酒量实在是不敢恭维,要不还是你喝吧!我来斟酒,伺候你多好。”


    “一个人喝酒多没意思,你若是不愿,我也不强求。”时夕弦起身就要走。


    “别走啊,你坐下!还是不是个男人了,怎么动不动就说要走。”怕什么来什么,姜朝歌气急的一把拉住时夕弦,把他强行按在椅子上坐下。


    时夕弦不乐意的瞪着她:“说事就说事,能不能不要人身攻击?”


    “我可没有攻击你,只不过你老是爱生气,这一点很烦人。”


    “我爱生气怎么了?我爱生气就不是男人了?”


    “我没说你不是男人,你可别冤枉我!”姜朝歌大呼一声,连忙否认。


    微醉的眼认真的想了想,时夕弦肯定道:“你上句的上句,就说了!”


    “有吗?我说了吗?”姜朝歌早记不清自己说没说,转头看向不远处候着的丹雪问道。


    丹雪指了指自己的耳朵,示意自己并没有听到。


    证人没找到,姜朝歌也没辙,好汉不吃眼前亏,不管自己说没说,先把错给认了准没错。


    她苦口婆心的劝导,“酒量不好的人喝酒真的是受罪, 我不光酒量不好,还爱发酒疯,你想想,你这华贵的督军府要是被我砸了,多可惜啊!”


    虽说她上次喝醉干了些什么她都记不清了,可是第二日起床的那股头疼劲可是让她记忆犹新,想到那头重脚轻的难受,姜朝歌就一阵后怕。


    “若想砸我督军府,只要你有那个本事,本督任你砸!”时夕弦摊开手掌,一副欢迎你砸的样子。


    知道自己说不过他,姜朝歌抿嘴想了想,“介于我俩酒量悬殊太大,你让我三杯怎么样?”


    时夕弦勾起一抹笑意,灯光软软的照在他的脸上,柔和了平日邪魅且凌厉的五官,白皙的皮肤透出淡淡的红晕,他微醉的双眼直直的看着姜朝歌,不说好,也不拒绝。


    温和的时夕弦,干净又纯粹。


    意识到自己思想的荒谬,姜朝歌拍了拍自己的脸颊,甩了甩脑袋,这人除了生得好看,面皮白净些以外,全身上下哪里干净了?


    纯粹用在他的身上,简直淹没了本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