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乱臣贼子

作品:《朝歌归夕弦

    “问的好。"时夕弦邪邪的一笑,“事倒不大,只是本督喜欢你,今晚你来伺候我。”


    “大人,你回来了。”厉姝娇滴滴的喊了声。


    只那一瞬,时夕弦收起眼里的寒意,将厉姝揽在怀里,满脸笑意的摸了一把她的脸颊,“乖。”


    姜朝歌顿时无语的低下头,免得自己嫌弃的模样被人瞧了去。


    前一秒还是噬人的模样,后一秒美人在怀就忘乎所以,真是个荒y无度的男人。


    时夕弦的眼神在众人跟前转了一圈,最后落在姜朝歌的身上,“姜朝歌。”


    姜朝歌垂首听着,可是等了一会也没听见下文,她有些诧异的抬眸看向时夕弦,却见他眼神轻佻的看着自己,依旧不说话。


    明明穿着衣服,却感觉什么都被他看穿了一样,姜朝歌不觉的紧了紧衣衫硬着头皮开口,


    “大人唤奴婢何事?”


    “问的好。"时夕弦邪邪的一笑,“事倒不大,只是本督喜欢你,今晚你来伺候我。”


    只是本督喜欢你,今晚你来伺候我。


    喜欢你,今晚你来伺候我。


    今晚你来伺候我。


    伺候我……


    这话像魔咒一样围绕着姜朝歌,砸的她一阵头晕,这个男人府中的女人都快赶上皇帝的后宫了,居然还要人去陪他,这么喜欢女人,干脆死在女人身上算了。


    姜朝歌狠狠的剜了一眼地面,心里不断的咒骂着这个衣冠禽兽,表面却是乖巧的感恩道,“谢大人,奴婢知晓了。”


    时夕弦赞赏的看着姜朝歌,“不错,本督喜欢听话的。”说完揽着历姝缓步离去。


    “姑娘啊,你的福气来了,老奴先去准备准备。今晚啊,你定要好好的伺候大人,飞黄腾达指日可待!”


    看着李桂华激动的唾沫横飞,姜朝歌有气无力的看了她一眼,“掌事姑姑这么激动,要不你替我去好了。”


    李桂华当即黑了脸,“我倒是想去,也得大人要才行!小姑娘家家的,净拿人来开涮。”尴尬的声音随着步伐渐渐远去。


    其他的婢女也是满脸艳羡的一通道贺,随即也跟着李桂华的脚步离去,准备着晚上的事宜去了。


    小小的柴房终于安静了下来,姜朝歌烦躁不已。


    这下该怎么办?


    她可不想牺牲掉自己的清白,还是这么个花心傲慢的男人。


    正在姜朝歌苦思冥想怎么躲过今晚的时候,身后一道声音响起。


    “姜厨娘。”


    回身望去,正是时夕弦的心腹屹川,姜朝歌连忙起身行礼,“见过屹川军长。”


    “姜厨娘不必客气,大人说了,他的晚膳你亲自做,姑娘可别误了时辰。”


    “多谢军长提醒,奴婢这就去准备。”


    正在愁思不解的姜朝歌心里立马有了主意,喜上眉梢的给时夕弦张罗着晚膳去了…………


    回到房内的时夕弦褪下脸上的笑容,历姝解下他的披风挂在架子上,


    “大人要我探探那姜朝歌的底,为何又将我拦了下来?”


    “呵。”时夕弦冷笑一声,从屹川手里接过茶水一饮而尽,“我若再迟些,你这手臂就没了。能悄然混进我府中呆上数月,这姜朝歌还真是不简单。”


    历姝大惊,“她会武功?”


    “在你之上。”


    “当真是小瞧她了,大人可知她是哪方的人?”


    时夕弦摇了摇头,“暂时没有查出来。"


    厉姝心里一沉,现在局势紧张,互相牵制的三方突然有一方先出手了,就怕他两方达成共识要将大人推倒就麻烦了。


    想到这里,厉姝再次问道,


    “大人,今日朝堂上皇上怎么说?”


    时夕弦面沉如水,“百里丰烨的儿子莫名其妙闯我府中打伤我的侍卫,不扒掉那老家伙一层皮,岂不枉费我做如此大的局,还白挨了一剑。”


    说到这里,屹川接过话头难掩兴奋道,“大人今日在朝堂上步步紧逼,硬是要了定国侯的大半身家,逼的百里景煜禁足三日才肯罢休。你是没看见那老家伙的脸色,简直让人大呼痛快。”


    “大半身家?”厉姝一惊,“皇帝答应了?”


    时夕弦冷哼一声,“本督开口的东西,由不得他不答应!再说了,他若是个聪明的,就不会拒绝。”


    屹川道,“此番定国侯肯定气的在家捶胸顿足,如此轻易上了我们的当,倒也是可笑。”


    厉姝有些担忧,“百里丰烨这老狐狸,会不会已经猜到我们布局就是为了参他一本?”


    “猜到又如何,他还不是照样斗不过我们大人!再说大人虎符在手,要兵有兵,要权有权,岂是旁人能左右的?”


    “话是这么说没错,可是按理来说常人都会想到验伤这个办法,为何皇帝没有依百里老狐狸的话验大人的伤?”厉姝还是有些不解。


    时夕弦端起手边的茶杯闻了闻茶香,“别看皇帝年轻,坐山观虎斗,他最是拿手!”


    …………


    守卫森严的皇宫御书房里,一个约莫二十左右身着龙袍清秀俊朗的男子正在埋头写字,丞相高昂站在书桌下方,思虑良久开口道,


    “陛下,老臣斗胆,有一事不明白。”


    皇帝君尘宇头也不抬,“丞相是问朕为何不依着侯爷验那时夕弦的腹伤,好坐实他夜闯侯府的罪?”


    “老臣惶恐,还请陛下赐教。”


    君尘宇拿眼角扫了扫御书房,太监总管庆云立马摆了摆手,带着伺候左右的宫人退了出去。


    偌大的御书房,只剩下了君尘宇和高昂两人。


    君尘宇手不停,淡淡道,“三方里面属督统的势力最大,他手握着虎符,调兵遣将不可小觑。朕若是应了侯爷治时夕弦私闯的罪,这罪名顶多给他挠挠痒,并不能撼动他分毫,还会彻底得罪他。”


    “况且,夜闯侯府于朕来说并不是什么大事,更不是什么大罪,朕为何要做那螳螂得罪最大的那个?”君尘宇虽是年少,可端着一副少年老成的模样,倒也不失皇家的威严。


    君尘宇说着搁下笔墨,高昂眼疾手快的给他换了张纸,


    “时夕弦要了侯爷大半身家,又让他的宝贝儿子禁足侯府三日,心高气傲的侯爷现在定是气急,他二人的梁子结的越深,于朕来说越有利。此番坐山观虎斗,才是良策。朕现在最主要的就是从时夕弦那里拿回虎符才行,有了那百万大军,朕才能将此等乱臣贼子……”


    重新执笔,君尘宇行云流水的在新的纸上批了一个大大的,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