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姆看着又一个冒出来的算得上眼熟的人冷哼了一声：“红头罩居然屈尊降贵地从哥谭来到了纽约？我们没有招待不周吧？您有什么需要可赶快提出。”


    对于吉姆的阴阳怪气杰森不予理会。爆炸后尽管对方的人数仍然占据优势，但已经构不成威胁，毕竟有闲心说话的人都算少数。


    两伙人谁都没有先动手，终究再动手这里就会有从岌岌可危变成危了，石块会噼里啪啦地从天而降。


    隔音的减弱能让人听清楼上的声音，酒馆的另一部分人——鬼知道和这伙人又是个什么关系——正召集人移开机关与破碎的石块，准备强行突破查看。


    至于酒馆的其他客人们则在爆炸发生后就自觉离开了，在道上混了多年，他们早就学会收敛好奇心，以免被波及或者灭口。


    听着越来越大的杂音霍普判断出此地不宜久留，心里可惜没法收集更多信息后她将目光放在了幸运地没被爆炸破坏的几管药剂上。


    它们真的是凤毛麟角般的存在，绝大多数药剂现在都成了布满硝烟的地面上的各种颜色，同时发生着奇怪的混合反应，让人忍不住思索混合后的药剂会有什么效果。


    霍普在等待时机……等等，好像有人发冷枪。


    他们同时动了。


    杰森与彼得同几人打斗着，子弹，蛛丝，各种武器各种声音出现，似是在演奏一个混乱的舞曲。而霍普则浑水摸鱼，将药剂都收走后借机再“拾荒”了一遍。


    破坏后的物品与完整的物品表现出来的信息是不一样的，女孩发现了一个比较有意思的东西。


    “W组织……应该是个重要角色。”


    可惜她得到的关于“W”组织的信息就只有它本身，其它方面是真切的一无所知。


    虽然很好奇，但霍普不打算主动追寻，支线剧情只是世界观的完善罢了，她的主线任务是带回超级英雄，这个组织再厉害也不至于对她的任务造成影响，解决与主线沾边的一小些便足够。


    “快走！”见两人打起劲来霍普大声喊道，“我们最好不要再拖下去！”


    不确认外面的人是否与这些人一伙，但肯定不是和自己一伙的，对立的身份碰面注定会遭受攻击，那会相当不妙。


    女孩随即使用先前炸过迷宫的炸弹精确地炸开一个直连外界的口子，月光直刺刺地透露进来，没有增量几分，它毕竟不是太阳。


    见此两人不再恋战。彼得荡着蛛丝最先跳到了地面，杰森预备用勾爪枪撤离，可惜先前的人的阻挡让他的钩爪枪损坏了。已经上去的彼得尝试拉杰森上来，但因为种种原因未果。


    “披上它。”霍普将一个与她所穿的相同的披风递给了杰森，“它能带你短暂飞行。”


    女孩用了复制成双技能，不过因为她复制的是自己的道具，加之等级缘故，只能借人短暂地使用，但这也够了，不被人所知的飞行技能用处大得很。


    杰森没有任何犹豫，披上披风同霍普一起飞出了这个混乱的地方。


    在飞出后霍普按照之前的方法使用放大后的坚不可摧的匕首堵死了通道。


    夜晚的风吹拂了火焰带来的燥热，三人在远离小酒馆的一个巷子里停了下来。


    “这可真是惊心动魄呀。”霍普平稳气息后说。


    杰森点了点头，将披风解开还给霍普，霍普摆手拒绝。


    “这就是给你的，不过它有时效性，你可以随时开启和停止自带的飞行功能……我们已经相处了这些时间，我总要送你些东西。”


    闻言杰森才将斗篷收了起来。


    “谢谢。”他再一次这样说道。


    一个能飞行的魔法物品对于他这样常年游走在危险边缘的人来说用处很大。


    “有警笛声。”彼得动了动耳朵，指着小酒馆的方向，“不知道这里面的谁报警了，我以为他们会将这件事情主动压下去，这种人清楚于公权力扯上关系总归是件麻烦事。”


    霍普摊摊手，说道：“这很简单，有单纯只是去酒馆喝酒的人。”


    地方已经被毁，他们的任务也就结束，杰森同霍普与彼得道别后独自乘坐摩托离开。


    霍普不知道他是直接回哥谭还是在纽约的安全屋住下，而此刻她也没太多心思思考这个问题，其他的超级英雄马甲那里正被“系统们”询问她到底在用初始马甲做什么。


    在她专心做任务时对超英们开放的视角关上了，而他们从她的数据变化得知有了点麻烦，很关心她。


    ［我这就开视角。］霍普如此回答着。


    托尼借着霍普的视角看到面前的人是彼得时气得胡子都翘起来了，他记得他明明嘱咐过就算想要行动也应该再找一个同伴，虽然现在他的确有同伴，但这就是一个巧合！


    托尼接收到先前的过程信息时更加生气了，若是没有霍普在场，彼得绝对难以完好，这就是不负责任的表现。


    彼得见霍普站立在原地表情不断变化的模样不禁有些好奇。


    “有什么事情吗？”


    “斯塔克先生有话跟你说……”


    霍普强行让自己看上去“平静”，但当然，彼得不怎么平静就是了。


    “斯塔克先生？他为什么——不不不，他是怎么知道的？”


    彼得是一个以优异成绩考上帝国理工大学的人，聪明的大脑让他在判断这样的局势上也很有帮助。


    “而且他是怎么跟你通话的？”


    事情发生以后他一直跟着霍普行动，根本没见她使用通讯器过。


    “这个嘛……不重要不重要，我只负责传话。”


    这种问题让霍普有点儿难办，稍加思考后便决定糊弄过去，让彼得同学直面风暴。


    ——虚拟影像。


    她不知道超级英雄们是怎么做到的，总之他们可以将所谓的系统形象投影出来。


    彼得看着托尼不禁后退了一步。


    “……嗯，斯塔克先生。”


    他尬笑着说。


    托尼抱着双臂，身上的深蓝色西装在虚拟影像中显得有些失真。


    “这一年来你成长很多嘛……不过我想前段时间你也没有如此，对吗？我们亲爱的蜘蛛侠。”


    托尼的话直中要害，彼得想。


    若是初代超英们没有陆续回来，即使他追扯到这些线索并且十分想要做出行动大概率他也只会静观其变，除去有其他的大丨麻烦还要处理外他也担心更多的连带影响。心态的转变是自然而然的，现在的他不用再苦苦支撑，面对各界压力了。纵然这让他成长，纵然缜密决策才是更好选择，可是那不是他最想要的，也不是他们最想要的。


    托尼见彼得沉默了良久也叹了口气。


    过了最初的生气后他是欣慰的，这让他想起了从前，少年英雄们的青涩有着他们已经失去的意气风发。


    年轻人啊，这就是年轻人啊。


    “你应该注意。”最终托尼这样说道，撤去了投影。


    晚风依旧在静静地吹拂，远处酒馆的喧闹声若隐若现，大路上才有的路灯让小巷子稍显昏暗。


    即使离彼得很近，可霍普也不胜看清彼得的神情。


    “哈。”彼得突然笑了一声，“不如我们上房顶聊一聊？”


    “当然没问题。”


    一个用蛛丝一个靠飞行来到了这栋居民楼的天台，两人共同坐在边上。


    “你瞧霍普，这个世界依然车水马龙。”彼得先行开口，他已撤下了面罩。


    “变化有时如同滔天巨浪，有时却像是从未发生。”


    霍普在一旁静静地听着，没有贸然说出自己的什么想法。


    “超级英雄们的消失我搞不懂，超级英雄们的回来我也搞不懂……我费尽全力才适应这些变化，但很快又改变了……这是好的改变我明白，我就是有些迷茫……可能也不算迷茫，我找不到合适的词来形容我心中的感觉了。”


    “……这究竟算个什么啊？”


    彼得絮絮叨叨地讲了很多，大体的内容是一样的，霍普听着的同时本能地想着如何开导彼得，不过构思话语的时候她才认识到了另一点严肃的问题——这种对话太像现实中会发生的了，不是吗？朋友跟你诉说着自己的苦恼，好像有什么目的，有好像没有。


    尽管超英NPC们很智能了，可以她浅薄的物理知识里设置游戏的非常规以外的东西很没必要。


    女孩忍不住顺着这个方向思考很多，沉浸在自己的精神世界里……


    “霍普？霍普？”


    彼得略有些急促的声音让霍普的注意力回归现实。


    “哦，抱歉，我忍不住想了些别的东西。”霍普摆弄几下头发，表达自己的不好意思。


    先前的奇怪感觉早就不见了，这毕竟是一个号称第二世界的游戏，真实才不是应该的吗？再者说以公司的实力让每个人物都“活灵活现”说不定真不算难事。


    瞧着霍普那一如既往的温和笑容彼得没打算将他刚刚看到的东西说出来——霍普的身体有那么一瞬间虚化了。


    灯光与月光直接穿过，她变得好像一个不存在于这个世界的幻影。同时她的虚幻也不是渐趋透明的虚幻，而是如同接触不良一样的闪烁虚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