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关史蒂夫欢呼声很快再一次响起。作为美国队长的他在民众中的知名度实在是太高了，上到80岁老人下到三岁小孩都知道美国队长是谁，代表着什么。


    感谢政府在过去60多年里不留余力地宣传，暂且不提这样的宣传在美国队长被挖出、重新出现在世人面前会引起什么样的麻烦，只说民众层面，没人会怀疑美国队长的正义性，这方面超过几乎所有其它。


    而由于史蒂夫本人以及岁月的影响，他不像其他人物一样拥有“黑点”，且也没有什么利益集团的牵扯。


    这在这个国度是件很可怕的事情，它意味着一个不受控制的“政治力量”，不过这个道理史蒂夫在被挖出很久之后才意识到。


    史蒂夫是个擅长演讲的人，尤其擅长鼓舞人心，毕竟他生活的年份是二战时期，在军队中这项技能作为一个优秀的领袖是必不可少的，士气无论何时都对战局有很大影响。


    比起安东尼演讲时会带上一些俏皮话以及个人情绪(只是性格，没有任何贬义)，史蒂夫像一个客观的讲述者，即使你对他并没有太多的好感，听了他的演讲你也会觉得他说的有一定道理。


    “冠冕堂皇。”


    看着电视上那张与自己一模一样的脸的男人义正辞严的样子，罗杰斯倒是哼了一声，讽刺道。


    莫里亚蒂漫不经心地转动手腕上的金属手环：“人们都喜欢用各式各样的词汇来装饰自己，好像这样就能不被任何人发现自己的本来面目……但你得承认有些人是不同的。”


    他的语气里带上了赞许：“比如这位。”


    罗杰斯挑眉：“你什么意思？”


    “我这是在夸奖你，你不喜欢别人夸奖吗？”


    罗杰斯不以为然，他可不信莫里亚蒂的鬼话。


    等到史蒂夫讲完话后莫里亚蒂也关了电视，显然他并不是真的对发布会有兴趣，只是想借此表达什么。


    他看了眼手表后忽地拍了下手：“时间到了，再见。”


    他哼着歌走出了房间，好像他与罗杰斯是老朋友。


    *


    少年复仇者们没有上台说话，总归他们一部分还是未成年的小孩，而另一部分也并不算多么成熟。


    他们也希望如此，过去的一年里他们对这些事情早就应对疲惫了，实在不愿再自找苦吃。


    发布会持续了两个小时，结束后安东尼与史蒂夫就向着门口走去。


    但记者们总想知道更多的信息，为了自己的工作，也为了自己的好奇。


    面对媒体不断伸出的长枪短炮安东尼还是在门口前停了下来。而他这一停下便使得这些媒体人员像看到了肉的柴狼一样，眼睛冒出了光。


    “好吧，我只回答最后一个问题。”


    安东尼无奈地说。


    他的眼睛在寻找，忽地他的目光停在角落里。


    他看到了一个熟悉的人。


    “就由你来提问吧。”


    他招呼那个黑发女人，众人给她让位。


    黑发女人拿起话筒，身后的摄像师对准了安东尼。


    “请问托尼.斯塔克先生，对于这一年来少年复仇者们遇到的事情你有什么看法呢？”


    女人的问题让其他记者沉默起来，这是一个敏感问题，毕竟结果不算美好，而这其中有一部分也是他们的功劳。


    “这是一个好问题。”


    安东尼说这话时眼睛看向的却是其他记者，明显的意有所指。


    “星球日报的路易斯.莱恩记者。”


    *


    夜巡并不会因为万众瞩目的发布会而停止。迪克回到了布鲁德海文，达米安与提姆则穿好了制服，一起跟着韦恩。他们开着蝙蝠车前往了阿卡姆。


    他们今天首先要在阿卡姆放好机械守卫。


    机械守卫符合人们对于机器人的常规想象：银白色的身体，暗蓝色的眼睛，毫无波动的电子机械音。


    夏普对于蝙蝠侠的赠送表示感谢。


    “这样阿卡姆就会更安全了，不会再让你担心。”


    韦恩对夏普的话不置可否，两人都当前几天的对话没有发生过。


    提姆在夏普离开后对韦恩说道：“他的衣服上有一个用特制材料缝制而成的猫头鹰的图案……很难说不是故意表现出来的。”


    猫头鹰的图案是很普通，但在哥谭就不那么普通了，尤其是在阿卡姆的院长奎西.夏普身上。


    “法庭……”韦恩轻声念叨着。


    达米安撇撇嘴：“他们霸占了哥谭。”


    当然，现在的问题在于他们为什么要特意表现出来呢？蝙蝠侠至少表明上与猫头鹰法庭相安无事。


    三人坐着蝙蝠车向奥迪斯堡区的一个废弃工厂驶去。


    “现在不是将他们赶出巢穴的时机。”


    当雨滴敲打在窗户上时韦恩说道。


    至少蝙蝠侠这个身份不行。系统B跟她说不必在意猫头鹰法庭，但是她怎么可能不在意呢？她已经被猫头鹰法庭盯上了。


    况且作为玩家发现任务就一定要完成任务，置之不理是不可以的。


    女孩一方面借着蝙蝠侠马甲遇到了猫头鹰法庭的时机向系统B询问以便了解更多，一方面计划着过几天要怎样面对猫头鹰法庭。


    每个角色的等级都在提升，除了特定等级赠送的奖励以外角色的血条也会增长。当然，超级英雄模拟器这个游戏没有血条，不过你可以从恢复速度以及疲惫程度判断，总归马甲本身的素质有增长。


    没有人打扰克隆体霍普便操控着马甲离开了驻扎的地方。有几个九头蛇特工跟了上来，霍普没有去在意，她想甩能甩掉，他们也清楚。


    难得有机会在游戏主场之外的地方走走她必须好好珍惜——超英角色就不必多说了，没事去不了国外，而她的初始马甲虽然没有这个限制，但也正因为白板身份使得她无法使用常规交通工具。


    飞到大洋彼岸并不现实，尽管可以。开着「谎言之幕」上飞机也不现实，这个道具的功能又不是隐身……


    等等，隐形！摩根就能制作隐形药水！


    突然想到什么的霍普打定主意要找机会向摩根要上两瓶，顺带再问问她能不能制作出其他功能的药水。


    九头蛇在伦敦的临时驻地由莫里亚蒂提供，而莫里亚蒂是个不差钱的主，因此房子在伦敦中心，去哪里都很是方便。


    霍普走了十多分钟就到泰晤士河畔了。夜晚的泰晤士河灯火辉煌，抬头还能看见几颗星星。尽管伦敦还是那个雾都，但比起工业革命初期那段时光要好太多。


    伦敦桥静静地矗立着，桥上的灯带在各种颜色的光中变幻着，在河面投下斑驳的影。


    伦敦眼播放着霍比特人的电影预告……诶，这个世界还有霍比特人？


    霍普有些惊讶，她没有特意去查这个世界的文化背景，因而不知道在文化作品上有哪些差异。


    说起来比尔博的扮演者和华生的扮演者还是同一个人，一样的面孔不奇怪吗？


    霍普转念又想到这是个游戏，让什么东西合理也很正常。


    她忽地感受到有人在注视自己，便顺着感觉看去，却并没有看到什么人。


    但霍普不意外地查看其小地图，熟悉的名字映入眼帘。


    “福尔摩斯和华生啊……这个运气也有些神奇，随便在泰晤士河闲逛就能碰见关键人物。”


    明面上霍普仍假装自己什么都没有发现，按照原路返回到了驻扎地，没有在外界多过停留。


    *


    发布会结束聚集在斯塔克大厦的人群就散去了，大厦的外部灯光还在亮着但内部已经暗下来。或许此刻用人去楼空形容不是那么准确，但在情感方面却有那么一些相通的地方，终究显得萧瑟了几分。


    史蒂夫带着少年复仇者们回到了纽约市郊的那个基地，现在人都回来，冷下的宴席要重新开场。


    大厦里只有一些值班人员，整个大厦的顶层就只有安东尼一个人。系统I对于回不回去的事情没有明说，霍普便遵循了自己的意愿，毕竟这个新的大厦她是没有来过的，权当做冒险了。


    一个人在大厦里逛霍普也不害怕，总归这只是是个游戏，况且也不是没有人和她说话。


    ［系统I你说托尼.斯塔克如果真的面对这些，会怎么做呢？］


    系统I没有回答，霍普便继续问道：［你说他过去在大厦顶层眺望远方时会不会也产生‘都会消散’这种感慨呢。］


    女孩笑了一声：［不过这个问题也不可能有人回答了，托尼.斯塔克的模拟数据又不在这里，而且即使在也不代表真人……］


    她没由来地感到悲伤。


    托尼在此刻也不知道说些什么，毕竟有太多东西无法说了。


    ［……不论怎样，他是愿意的。］


    霍普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