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鲁斯再次沉默一会儿。


    很多时候女孩的游戏思维让事情好办的多，但很多时候也让事情走向一个奇怪的方向。


    不过嘛，奇怪方向就奇怪方向吧，快乐总比忧愁好。


    ［你需要尽快熟悉蝙蝠侠马甲的使用。］见霍普打开了训练用的房间布鲁斯又说。


    ［我倒是想，但这东西能几小时速成吗？除非游戏提供技能速成书，真是的，再次吐槽游戏的这个坑人极致。］


    霍普从万能腰带里拿出一个蝙蝠标，对准靶心，甩出去……好悬没脱靶呀。


    虽然只射中了四环，她还挺欣慰。


    ［计划得改一下了。］布鲁斯无奈地说。


    这个水准不眼瞎也不能认同。现在的问题是要怎么解释各方面水准严重下降的问题，最下的策略是用同托尼的一样方法。


    想了想自己的罗宾们的性格，布鲁斯觉得还是顺其自然，他们会自动脑补出合适答案。


    他已进入了网络，攻击蝙蝠洞的电脑，用隐晦的方式吸引他们的注意——限制信息传递是没错，但攻击网络怎么能算传达身份信息呢？聪明人总是有各种交流方式。


    与此同时，蝙蝠洞。


    芭芭拉坐在轮椅上，一如既往地检索着监控。


    哥谭市政府提供的监控只在几个少数的大街上有，聊胜于无，而因为哥谭的城建较早，小胡同非常多，给犯罪提供了温床。


    目前一些经常发生犯罪的地点被他们自费安上了监控，以便防止严重事件的发生。


    忽地，屏幕闪烁几下，一片花屏。


    “又是攻击。”


    芭芭拉哼了一声，眯起眼睛，专心应对攻击。


    蝙蝠洞不经常受到攻击，但每次攻击的人水平都很高，能摸进这个网络的都不是普通人。


    ……不过这个风格。


    芭芭拉神情凝重起来，有些眼熟啊。


    攻击很快就停止，对方的攻击强度大，但并无获取信息之意，反而更像要引起她的注意，在某一方面。


    芭芭拉思考了一会儿，还是尊重了对方的想法。她打开安全屋的统计图，查看起所有安全屋的状况。


    一切都正常，除了……


    芭芭拉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查看门口的监控。


    夜色下的监控影像模糊，然而轮廓不会改变：黑色的披风，强壮有力的肌肉，头盔的两个耳朵……这个人是谁已经不言而喻了。


    芭芭拉的手忽然停顿下来。


    “所——”


    耳边响起清脆的瓷盘落地的声音，芭芭拉回头看见是松开手的阿尔弗雷德。


    头发花白的老人用着比起震惊更多是感慨的语气说道：“这是一种预示。”


    芭芭拉起身帮忙将碎片收拾起来：“现在得叫他们回来。”


    “是啊。”阿尔弗雷德将碎片扔到垃圾桶内，“哪怕可以确认，但眼见为实。”


    提姆与迪克本来就在向哥谭赶来，接到通讯得知这样的重要信息后更是加快了速度。


    在决定谁来接触时产生了一些小疑问，不过最终迪克胜出。


    *


    经过系统B的倾情特训，霍普终于能在不战斗的时刻看上去是蝙蝠侠本人了。


    ［待会按照提示内容说话，包括动作与表情，不要做多余的。］


    ［明白。］霍普认真地点头，［对我来说不是难事。］


    系统B的语气总是很严肃，一开始她有些不适应，后来也习惯了。有时她又觉得系统B与蝙蝠侠神似，就像系统I与钢铁侠神似。


    不过鉴于他们是指导系统，相似才是正常的。至于他们就是真人？怎么可能？都是人工智能而已，欺骗人类做什么。


    此刻的霍普摘下了头盔，她借着屋内的灯光在窗户上的反射仔细地看了会儿自己现在的脸。


    最明显的便是那双钢蓝色的眼睛了，它就像是大海，表面上平静无波，但深不见底。黑色的短发贴在头皮上，鬓角已经有一些白色。配上如刀削般的脸型，宽阔的下巴，只需一眼就会让人觉得这人历经沧桑。


    霍普调整了下自己的眼神，又露出一个官方的笑容。倒影里的布鲁斯.韦恩立刻变回了哥谭王子，好像一切黑暗都对他是浮光掠影，他一直被鲜花与掌声包围。


    眼神能改变一个人的气质，再配合上面部表情，即便是一模一样的脸也可以让人在某一时刻认为这是两个完全不同的人。


    这个男人是布鲁斯.韦恩，是蝙蝠侠，但他更是一个——


    敲门声打断了霍普的思考。


    迪克听着门后的脚步声，它越来越大，越来越大，然后停止消失。紧接着响起的是把手转动的声音，然后他便看见那张再熟悉不过的脸。


    “月光下的夜晚。”韦恩这样说道。


    迪克本能地回答：“雨夜下的巷子。”


    这是他当罗宾的时候与布鲁斯之间的暗号，除了他们没人知道，但这并不足以让迪克真的相信，毕竟还有一个例子在呢，不是吗？


    “我想门口不是一个谈话的好地方。”韦恩侧开身子，给迪克留出进入屋内的通行的空间。


    迪克走了进去，看着客厅上的沙发犹豫了会儿还是坐了上去。


    除了刚来到韦恩庄园的那段时间外他从来没有这样谈话过。


    “我受到了很多限制。”韦恩交叉双手，看着略微反光的地面，睫毛低垂，“我不能跟你说我为什么会消失，但我可以告诉你我即将回来。”


    闻言迪克一愣，上下打量布鲁斯几眼：“即将？”


    韦恩没有回答，而是起身向训练室走去，迪克跟着。


    他看着布鲁斯迅速地甩出蝙蝠镖，一如既往……好吧，也不那么一如既往。


    看到结果时迪克想到。


    “所以现在是不能精准地控制身体？”


    韦恩点头：“这只是属于限制的一部分。”


    “我需要做什么？我们需要做什么？”迪克见布鲁斯带好头盔便连续问道。


    韦恩没有正面回答，而是问了另一个问题：“你们有多少关注阿卡姆？”


    “……事实上，因为种种，我们已经失去了对于阿卡姆的信息掌控。”


    形式的每况愈下让他们只得勉强保证阿卡姆不出现集体逃跑的暴丨动，至于其它的，唉，总要向现实屈服。


    韦恩叹了口气：“这不是你们的问题……阿卡姆建了个工厂，造兵器的工厂。”


    “兵丨工厂？！他们怎么获得的材料？”


    能牵扯到兵器制造的都不是简单东西，即便阿卡姆里的人都很有门路可他们毕竟还在阿卡姆。更何况官方再无能对于武丨装也会非常重视，光是枪丨械可谈论不上兵丨工厂，怎么也要坦丨克也才算得上……


    迪克没有怀疑布鲁斯说的话，只要确认了对方是布鲁斯他就可以完全相信他。


    “这就是我们需要检查的地方了。”韦恩说，“通知神谕和红罗宾，让他们准备好。红罗宾跟着我们马上去阿卡姆。”


    蝙蝠洞内的提姆听到布鲁斯这样说便开出蝙蝠车，马不停蹄地向阿卡姆的方向奔去。


    迪克和韦恩也快速离开了安全屋。


    “我们——”迪克刚想询问他们前往阿卡姆的方式就看到了那眼熟的车。


    “蝙蝠车还在你这里？”他又惊讶了。


    韦恩沉声回答：“我想我消失时是连带着蝙蝠车一起消失的。”


    迪克说：“这倒也是。”


    于是今夜便有两辆相同的蝙蝠车开向阿卡姆。


    今夜的阿卡姆又将异常热闹。


    迪克看着布鲁斯被面具笼罩着光露的下巴，忽地问：“不能精准地掌控身体，那怎么做？”


    以往他们都在全力状态时都会耗费很大心神。


    好久他才听到布鲁斯的回答：“你可以认为我获得了一些魔法能力……规则既限制又有补偿。”


    迪克笑了声：“这倒不错。”


    不过会魔法的蝙蝠侠还是有些想象不到啊。


    蝙蝠车在路上疾驰，开过大桥，来到了奈何岛。


    两个蝙蝠车遇在一起，两个蝙蝠车停了下来。


    提姆看到迪克从蝙蝠车下来，看到布鲁斯从蝙蝠车下来。


    他与消失时一样。


    “不和他一样？”他问迪克。


    迪克回答：“不一样，他就是他。”


    迪克说的确定，提姆也就没有再说什么，他从迪克身上的通讯器听到了之前的对话，不过因为没亲眼所见，仍对一些东西有所疑虑。


    雨雾中惊雷炸响，闪电照亮夜空。


    阿卡姆大门的守卫打了个哈欠。


    “见鬼的天气。”


    站在雨棚下完全没有用，雨不算大，但风太大，已经算是斜着下了，衣服变得湿漉漉的。


    闪电的光让他看到了不远处的三个人脸，守卫再次仔细看，的确是三个人影，三个哥谭人都熟悉的人影——


    “蝙蝠侠？”


    他瞪大眼睛，瞬间清醒。


    蝙蝠侠和其他初代超英一样消失了，他现在看到的难道是鬼吗？还是他是幻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