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谢氏夫妇

作品:《契约婚姻,谢少矜持点夫人受不了

    电梯停在38层。


    门打开,一位雍容华贵的女人吸引了沈念慈的视线。


    她四十岁左右,桃花眼,五官美艳,身材凹凸有致,很符合男人喜欢的那种又有少女感,又有女人味的类型。


    梁欣。沈念慈一秒认出这个在电视上经常出现的谢太。


    “小华,阿庆让我来接你们。”梁欣看了看沈念慈,伸出手,“沈小姐。欢迎。”


    沈念慈乖巧跟她握手,“谢太您好,我是沈念慈。”


    说完,她递上两盒包装精美的礼品,“泽华说您经常腰疼,我给您配了点驱寒的药包。”


    “哎呀,难为小华还记得我。”梁欣嘴上客套,实际上看也不看沈念慈,转身就将礼品包给了齐皓。


    谢泽华根本不理她,已经走得老远。


    腰疼这事也是齐皓透露的,沈念慈为了不出乱子,还特意查了大量关于谢家的新闻。


    只是谢家对于舆论操控做的很好,很多八卦都搜不到了,即便有,媒体碍于谢家的势力,也不好爆猛料得罪人。


    沈念慈大海捞针,在十多年前的新闻里挖出一些边角料,慢慢拼在一起。


    上面说梁欣是谢庆二婚娶的,不是谢泽华亲妈。


    对此谢庆的官方说法是,他在前妻去世后伤心过度,生了大病,梁欣一直在照顾他,他被梁欣无私的奉献感动,这才娶了她。


    谢泽华对于家庭情况不愿多说,沈念慈有眼力见,她把现在当成试用期,谨小慎微,不该问的绝不会问。


    就目前掌握的这些资料,用来应付这次聚餐基本是够了。


    走廊的尽头传来台球击打的声音。


    球馆到了。


    馆内打球的就一个男人,他五十岁左右,个头敦实,皮肤微黑,五官也不突出。


    单看外表,很难相信他就是那个统领整个谢氏商业帝国的大佬谢庆。


    看来谢泽华长相随妈,跟谢庆一点都不像。


    “谢董好。”沈念慈毕恭毕敬地喊。


    清亮的声音在球场回荡。


    谢庆聚精会神打着球,并不回应她。


    “谢董好。”


    沈念慈又面不改色,又喊了一声。


    回应她的,依旧是冷冰冰的台球声。


    “啊,沈小姐,是这样,”齐皓连忙打圆场,“董事长爱球如命,你别介意。”


    “是啊,先喝茶吧。”梁欣顺嘴招呼。


    沈念慈点点头笑,“好啊。”她捋捋下裙摆,落落大方地坐下,随手品了一口茶,“好喝,是白毫银针。”


    如此淡定,丝毫没有被冷落而尴尬的样子。


    谢泽华一直在冷眼旁观,见沈念慈并不怯场,也是微微放心。“晓海呢?”他问齐皓。


    “在家补习英语。”梁欣抢话,“他发微信说马上就到了。”


    谢泽华并不接她腔,他转向齐皓,“跟我去点菜,让念慈在这陪我爸练球。”


    “二位稍坐。”齐皓跟着他的老板,悄咪咪对沈念慈比了个加油的手势。


    泽海大厦顶楼是专供谢家内部使用的,囊括了球场,餐厅,桑拿房,客房和棋牌室等一系列房间,除非有人传唤,不然闲人勿进。


    “查到了?”谢泽华在走廊的吧台处停下。


    他接过齐皓手里的照片。


    照片上是一辆璀璨的宾利车。


    车内坐着一个戴眼镜的男人,看上去五十多岁,皮肤很白,脸颊很瘦,尤其是一对高耸的颧骨,让人不寒而栗。


    “就是他的车。”齐皓解释,“他是李腾,腾飞集团的董事会主席。”


    那晚,谢泽华在夜店门口看见梁欣后,就让齐皓去查了宾利车的来头。


    c市有宾利的不多,很快就查到了这个李腾。


    但这么晚还在夜店门口找她,说没点什么猫腻,谁信呢。


    “接着盯。”谢泽华撕毁照片,起身返回台球场。


    咚的一声。


    彩色的台球四散分开,在球桌上撞击出清脆的声音。


    谢庆又开了一局,丝毫没有要和沈念慈打招呼的意思。


    “念慈,吃些点心。”梁欣递过来一盘茶点,是昨天招待外宾剩下的。


    沈念慈道了声谢,拿过一块绿豆糕就塞进嘴里,继续看谢庆打球。


    这淡定的样子实在让梁欣出乎意料。


    一般情况下,人们见到谢氏夫妇俩,怎么也是点头哈腰,鞍前马后,再不济也找点话题,添茶倒水的。


    可是沈念慈这种,本身背景就不好了,眼下面对如此冷落,不自卑不紧张吗?不迫切表衷心吗?


    还是就是不懂礼数,没有眼力见?


    她一时半会猜不透了。


    沈念慈安安静静喝着茶,心里亮的跟镜子似的。


    曾经在会所,她各种富商都陪过,怎么会怯场,怎么不会讲场面话?


    从上楼至今,她就在观察,梁欣和谢庆对她的态度都写脸上了,这个时候刻意讨好,反而显得更廉价,更抬不起头。


    沈氏本来就是被陷害的,她有什么可自卑的。


    她抬头欣赏着球厅上方那巨大的透明穹顶,傍晚的阳光恰到好处地打在台球室内,晚霞微醺般泛着嫣红,不耀眼,却很优美。


    梁欣打量着她,看她的眼神像个未经世事的小姑娘一样,身形也有些太过单薄,看着就是扛不起事儿的样子。


    昨晚得到消息后,她和谢庆都很意外,尤其是谢庆,脸当场就黑了。


    谢泽华快三十岁都没女朋友,谢庆给他相过无数次亲,但他不是出差就是爽约,最后直接失联不去。


    之前还有传言,说谢泽华在欧洲某个著名的同性会所办过会员,传的有鼻子有眼。


    现在他找谁不好,找个人人唾弃的沈氏之女。


    媒体不得乐疯了,又有大新闻能写了。


    想到这,她拿起沈念慈带来的药包,闻了一下,笑眯眯地说,“阿庆一直不让我喝中药,说中药味难闻,搞的家里跟开药店似的。”


    沈念慈听得出她话里的刁难,脸上依旧波澜不惊,“谢太,这里面都是些花草,没有药的,您要是不喜欢这个味道,好办,下回我给您重新配一副,现在的技术革新了,可以做成无色无味的。”


    助眠药做成无色无味的?


    梁欣感觉头皮麻了一下。“这,这倒也不用。”


    “好嘞,听您的。”沈念慈对她礼貌地笑了笑,没再多说什么。


    很明显,她想,谢庆和梁欣不是省油的灯,不知道那个谢晓海站哪边的。


    “爸!妈!”


    一个稚嫩的男声传入屋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