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到现在还没有把事情搞清楚吗，你们部门究竟是什么吃的。”


    “蠢货！”


    东景信越化学总部，会长木村良平对着面前一位留有小胡子的部门经理破口大骂，哪怕周围还有着很多员工正在忙碌。


    可以说丝毫没给对方留面子。


    木村良平背地里脾气或许不太好，但多数情况下在公司会进行伪装。


    尽量彰显出各格会长的形象。


    但今天他实在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短短几个小时的时间里，先是阿斯麦毫无征兆的宣布开放高端光刻机销售，给整个半导体领域带来一场突发的大地震。


    后面作为高端芯片巨头的高通也紧接着宣布废除先前的采购规定。


    甚至主动向厂商示好，希望重新建立合作。


    这些变化都超出了常理。


    让人摸不着头脑。


    明明在半导体领域他们才是掌控者，可现在却硬是攻守易型了。


    哪怕他再不聪明，也能猜出半导体领域肯定出现了某种变故。


    否则向来高傲的阿斯麦和高通不会这么做。


    关键这更让他嗅到了危险气息。


    如果说阿斯麦和高通是为了保证利益，这才被迫做出这些决定。


    那么他们信越化学也绝不能坐以待毙。


    必须尽快采取行动。


    毕竟身为高端光刻胶的生产厂家，他们同样在这个供应链里面。


    相互之间存在紧密联系。


    于是在看到相关新闻后，他第一时间就让部门的人去了解情况，弄清楚究竟是什么原因导致这两家巨头公司如此慌乱着急。


    只有这样他才会对症下药，安排公司。


    奈何距离高通发布公告已经过去一个多小时，他们愣是没有得到任何有用信息。


    也怪不得他会发火。


    不过说起来出现这种局面倒也正常，眼下阿斯麦和高通自己都非常混乱，哪里还有闲心去为信越化学解答详细情况。


    “抱歉会长。”


    “我们的人正在全力确认情况，应该很快就会有结果传回来。”


    被臭骂一顿的部门经理不敢有任何不满，低着头连连向木村良平解释。


    “今天我必须看到结果。”


    木村良平白了对方一眼，最终叹口气撂下这句话。


    局面已经发展到这步，再怎么训斥事情也不会改变什么。


    能做的只有耐心等待。


    “嗨！”


    部门经理听到这句话如临大赦，重重点了下头连忙转身走向工作区域。


    不敢有任何懈怠。


    就这样。


    差不多又过去大半个小时的时间，只见那位部门经理脸上总算浮现出喜悦，猛地从椅子上站起身快速朝木村良平跑去。


    “有结果了会长。”


    脚步还未停下声音已经传出。


    木村良平根本没有心情去做其他事情，一直就坐在这里等待消息。


    终于听到声音整个人的情绪也立刻被调动。


    迫不及待追问道：“快说，究竟发生了什么？”


    “会长。”


    “根据我们得到的消息，光电技术研究所已经制造出7纳米工艺极紫外光刻机。”


    “你说什么？”木村良平大惊。


    “听说是阿斯麦的技术官托尼诺亲自去锦城确认传回的结果。”部门经理担心会长不相信又补充道。


    “那就没错了，原来是这样。”


    木村良平听完对方的回答，整个人脸色显得有些落寞苍白。


    口中下意识低喃着。


    得知光电技术研究所攻克高端光刻机，他立刻便想明白了阿斯麦和高通的做法。


    而这也恰恰证明消息是真实的。


    当初徐昀意外合成新型高端光刻胶，因为他知道没有哪家晶圆厂会去使用，所以对于此事丝毫不担心认为不会对信越的订单造成什么影响。


    可是后边徐昀负责起极紫外光刻机的研究项目，并在接受采访时公开表示交付时间。


    这让他心里隐隐有些担心。


    害怕徐昀真的制造出极紫外高端光刻机。


    只不过供应链内的其他公司都没反应，坚定认为徐昀不可能短时间攻克极紫外光刻机。


    他便逐渐放松下来。


    殊不知自己的担忧还是变成了现实。


    徐昀不但成功攻克极紫外光刻机，还制造出一台7纳米工艺光刻机。


    这证明他们是有实力实现量产的。


    本来若单纯是光刻机的话，对他们信越实际影响并不是很大。


    毕竟想生产高端芯片还需要他们的光刻胶。


    偏偏这玩意徐昀早就搞了出来。


    徐昀合成的新型光刻胶各项测试数据远在他们的产品上面。


    关键成本更加低廉。


    等用自家光刻机自行使用测试，证明出此种光刻胶的稳定性。


    那肯定会打动其他晶圆厂进行购买。


    到时他们信越就不是光刻胶产能不足的问题了。


    而是产品根本没人要。


    想清楚这些木村良平只觉得脑袋嗡嗡的，再看不到公司的未来。


    对于他们公司而言，光刻胶占据着非常重要的核心地位。


    只要在这个市场上失利，后果必然难以承受。


    此刻站在面前的部门经理，看到木村良平这幅样子也知道局势的危机。


    更明白眼下会长心情不太好。


    所以他果断保持了沉默，这时候尽量不开口省得引火烧身。


    木村良平心情沉重归心情沉重，却也明白眼下可不是颓废的时候。


    不管最终结果如何，都要尝试自救。


    大量念头在脑海中快速浮现下，不多时他心里便有了打算。


    抬起视线看向面前的部门经理吩咐起来。


    “立刻联系国内其他几家化学公司，就说我希望尽快进行一场联合会议。”


    “另外向龙芯国际表达我们愿意提供高端光刻胶的善意。”


    他清楚徐昀研发的光刻胶暂时并未规模量产，所以极有可能会导致产能不足。


    在这种情况下他们提供高端光刻胶，哪怕能促成少量的订单都是极好的。


    主要他们现在能做的也只有这些，至于最后会变成什么情况谁也不知道。


    部门经理听完这两项安排，自然不敢有所迟疑，点头回应一声立刻转身离开去做这件事情。


    “嗨！”


    当房间里只剩下木村良平自己，他整个人就像是被瞬间抽干了力气瘫坐到椅子上。


    ……


    继阿斯麦和高通之后，几家拥有高端光刻胶的霓虹公司也公开发布公告。


    同样表达了自己想出售高端光刻胶的想法。


    硬生生让半导体领域从卖方主场变成了买方主场。


    相关板块全面飘红。


    基本都迎来了涨停板。


    不过凡事皆有例外，就在半导体行业供应链中的公司纷纷示好时，作为占据了全球绝大多数市场的EDA工业软件巨头新思公司，却罕见的保持起沉默似乎并没有要放开软件使用限制的想法。


    利加尼福亚洲山景城，新思总部大楼内，首席运营官萨辛正主持会议。


    “在座的各位都已经知道现在情况了，不知道对于此事是什么看法？”


    萨辛留着一个光头，此刻坐在办公桌主座上看向两旁公司聘请的高级顾问抛出问题。


    同样作为半导体供应链中的一环，发现情况不对劲后他们也立刻调动公司资源，最终得知是光电技术研究所那边制造出了7纳米工艺光刻机。


    半导体行业发生这么重要的事，他们肯定不能坐视不管。


    因此便召开了这个会议。


    眼下阿斯麦高通信越等公司都采取了措施，选择转变态度。


    新思虽主要是研发EDA工业软件，却同样很重要。


    如果说光刻机决定着芯片硬件上的性能，那么EDA便代表软件。


    两者都不能缺少。


    身为公司高级顾问，最大的职责就是帮助公司分析局势确定发展方向。


    尽管目前局面确实不怎么乐观，面对萨辛的话，在场几人还是开口说出自己的观点。


    “既然光电技术研究所那边已经攻克技术，具备制造高端光刻机的能力，那么所谓的限制也就失去了作用等于空谈，我们这时候也应该跟上其他公司的动作，重新放开EDA软件的使用权限。”


    “事实证明有徐昀在，他们的科学技术发展已经是势不可挡，最好的办法应该是积极合作才对。”


    “我也赞成展开合作。”


    “他们虽然解决了光刻机和光刻胶不假，但在EDA软件领域还是空白，想不断制造出高端芯片的话还是避免不了要使用我们的软件，所以应该等待对方主动向他们提出合作申请。”


    “没有安全大楼方面的通知，我们率先放开软件使用限制恐怕不妥。”


    ……


    观念的不同势必会迎来碰撞争论，而此刻会议室内便在上演这种情况。


    部分顾问认为新思应该积极建立合作，消除掉先前做法带来的影响。


    可其他人则坚持安全大楼方面的下发规定，依旧禁止内陆人员使用软件。


    在他们看来徐昀攻克了极紫外光刻机，又有新型高端光刻胶不假，却没有消息在EDA领域有建树，如此要想不断提升芯片性能开发更多芯片，就仍旧需要他们的EDA软件。


    有这个先决条件在，自然不需要像阿斯麦高通他们担心什么。


    当然具体要怎么做，还需要萨辛决断。


    这时眼看会议室内的争论声越来越大，萨辛突然抬手示意。


    下秒便见数位顾问立刻安静下来。


    “相比其他公司我们是有优势的，就算对方现在开始开发EDA也需要时间。”


    “不过开放软件使用限制的事，我需要先得到安全大楼方面的授权。”


    萨辛沉声讲出的几句话，直接便确定了他的打算。


    即暂时不采取动作。


    他心里自然清楚以徐昀和光电技术研究所表现，要开发出性能不输他们的EDA是必然的。


    只不过这需要时间。


    所以他们大可不必让自己太紧张。


    要是像阿斯麦那样毫无征兆的搞出大事情，导致全球半导体领域发生变故，肯定会引起安全大楼方面的强烈不满。


    将这件事拍板决定下来，萨辛也顿时失去了待在会议室内的兴趣。


    他要去向董事会那边说明情况。


    只是就在他刚站起身，又听有人问道：“那我们要对网上的事回应吗？”


    “暂时不用。”萨辛摇摇头回答。


    而那些持有不同意见的顾问，面对萨辛的决定虽多少有些微词，但最终还是保持了沉默没再多说。


    事情正如萨辛决定的那样，简短会议结束后新思依旧保持着平静。


    仿佛自己压根不属于半导体领域。


    对发生的这件事没有参与任何讨论以及发言表态。


    好在网友们的注意力都在事情本身，倒也没人特别注意新思这边。


    虽然EDA软件公司没有发声，可全球最顶尖的半导体设备制造公司，外加芯片巨头和光刻胶巨头先后表态让大家有种要有大事发生的感觉。


    尤其是国内这边，看到一家家巨头公司发声后，情绪只能用爆炸来形容。


    如果说刚开始阿斯麦的举动只是让网友感到惊喜意外终于出了口气，那么后面的事情则让大家反应过来意识到情况绝没那么简单。


    全网从刚开始的兴奋激动，到后面逐渐变成分析猜测原因。


    丝毫不夸张的讲，随便点开一个相关视频，就能看到底下各种看似合理的长评。


    “今天也太爽了吧，从来没有想到这些海外半导体巨头公司会主动服软，晚上吃饭都有胃口了。”


    “他们终于害怕了。”


    “能让海外半导体供应链集体服软，出现这种情况的可能性只有一个，那就是我们的光刻机项目有了突破性的大进展，看来徐教授在这件事上果然没有我们大家失望啊！”


    “还是那句老话，你永远可以相信徐教授。”


    “可惜光电技术研究所保密工作太到位了，根本不知道项目怎么样了。”


    “绝对不能被他们的这些计量迷惑，还是要继续我们自己的研究才行。”


    “大家耐心等待就完事了，反正徐教授说过今年肯定会交付首台光刻机的。”


    “好期待我们首台高端光刻机的参数，能让海外公司这么忌惮肯定很强吧？”


    ……


    “真不愧是徐教授，他才加入光电技术研究所负责光刻机项目多久，就已经有了这么大的进展。”


    羊城某小区房间内，邱宾坐在电脑屏幕面前浏览着网上关于半导体领域的大新闻，整个人脸上肉眼可见洋溢着激动兴奋表情。


    作为相关分类内容拥有几百万粉丝的UP主，这种新闻对他有着绝对的吸引力。


    何况这还和徐昀有关。


    上午他在公司看到阿斯麦的公告时，激动的差点在公司喊出声来。


    真想来上一句国产半导体牛逼。


    到后面高通信越等公司接连发布公告，这让他实在受不了之下果断翘班回家。


    基本上一整天的时间全蹲在电脑面前等新闻。


    生怕错过哪一条惋惜。


    毕竟这种新闻放在以前是想都绝对想不到的。


    可比什么吃明星的瓜刺激多了。


    关键还能激发骨子里那股自豪和骄傲。


    他不知道其他人对徐昀怎么想，但他绝对是无比信任的。


    在科学院宣布聘请徐昀为研究员，前往光电技术研究所负责国产极紫外光刻机项目，他便知道国产光刻机距离崛起已经不远了。


    制造不出高端芯片的情况将一去不复返。


    事实证明他的判断不但没错，甚至还有点低估了徐昀的实力。


    仅仅不到两年的时间，便实现了从无到有。


    先前徐昀已经公开表示会在今年交付首台国产极紫外光刻机。


    以他对徐昀的了解，是绝对不可能说谎。


    眼下海外半导体行业搞出这么大动作，这只说明距离正式交付的时间已经不远了。


    不过除了这些之外，他还在思考另外一件事。


    那就是光电技术研究所研发的光刻机，究竟达到了什么样的规格。


    “能让阿斯麦公司都如此忌惮，恐怕不单单是7纳米工艺这么简单。”


    “难道已经达到了5纳米工艺？”


    伸手顶着下巴邱宾在脑海中暗自思索着，虽说5纳米工艺的光刻机太让人难以相信，可能让阿斯麦做到这种程度确实不能小觑。


    7纳米工艺光刻机确实达到了高端光刻机水准，但仍旧和阿斯麦有些差距。


    正常来说这虽然会让阿斯麦产生压力，却还不至于做到如此程度。


    明眼人都能看出来，阿斯麦此举正是希望光电技术研究所不要再继续研究光刻机。


    当然邱宾也没有在这件事上太过纠结，只是把自己的分析写成文案，打算制作一期视频发布出去。


    这么大的热度和流量，他又翘了大半天班，不发期视频那岂不是太亏了。


    ——


    伴随海外的新闻被官方媒体持续报道，网上针对这事的讨论也越来越多。


    但最后悔的无疑是没有提前投资半导体板块。


    不过这些声音和徐昀没啥关系，因为他回到京州市后正履行丈夫的责任。


    在家里可没什么大科学家。


    傍晚豪园高档小区前排低矮楼层客厅中，徐昀一身休闲装坐在沙发上，旁边坐着的则是简单扎了个马尾的陈诗禾。


    因为距离预产期不到俩月，陈诗禾的肚子已经颇为明显。


    以至于身上的衣服也较为宽松。


    王春芳和陈诗禾的母亲张文艳则在厨房忙碌。


    自从得知陈诗禾怀有身孕，她们两位长辈可谓是比谁都紧张。


    其中张文艳更是把酒店的工作都交给了陈建方，她专门待在家里帮忙。


    本来徐昀从锦城回来还有些不好意思，想着去厨房帮忙打打下手，结果直接就被两人轰了出来。


    无奈之下只好坐在客厅陪着陈诗禾。


    有段时间没见，徐昀的目光不由得深邃炙热了些。


    使得陈诗禾都有些不好意思，娇嗔道：“你在看什么呢？”


    “看你啊。”


    徐昀向来就是主打一个实话实说，闻言直接便接上了一句。


    陈诗禾这段时间都待在家里，去公司的时间都基本屈指可数，在脸皮方面肯定是不如徐昀，听到这句话心里虽然喜悦但还是避开了目光。


    然后看向自己的肚子，故意岔开话题：“你说咱们的孩子以后学习会好吗？”


    听到陈诗禾已经在担心孩子上学后的事，徐昀也是哭笑不得。


    但还是伸手抚摸在上面，噙着笑容说：“放心吧，这不是有我这个学霸老爹吗。”


    真讲起来徐昀没有要求孩子走他的道路的打算，甚至以后是否读研或者选择行业，都都全靠孩子的兴趣。


    反正他有把握在自己有生之年，让人类文明的科学技术达到一个很高层次。


    并不需要什么子承父业。


    对他而言孩子能幸福快乐过完一生便足够。


    这时徐昀注意到放在家里的机器狗笨笨自己移动了过来，心中微动当即对其喊道：“笨笨，去给我拿瓶饮料。”


    说完便看到笨笨立刻调头朝冰箱移动。


    如今笨笨已经接入了人工智能，拥有极高的人机互动功能。


    加上身上的灵活实用的机械臂，平时除了给陈诗禾当电子宠物外，还能替陈诗禾跑跑腿拿下小东西。


    将来等孩子出生，相信更是不错的童年陪伴玩物。


    吃完饭徐昀想到白天阿斯麦方面的动作，便掏出手机简单查看了眼。


    因为手机上的人工智能模型已经帮他把主要信息按照时间线整理，省去了自行查找的时间。


    只是在看到上面的内容后，他眼神中也闪过些许意外。


    “动作还真是快啊。”


    他白天掏出手机仅随意看了眼，虽注意到阿斯麦的公告却并不感觉意外。


    毕竟托尼诺在研究所受到了那么大刺激，引起阿斯麦方面的重视也很正常。


    不过连带高通和信越等公司都做出了同样选择，这点倒是让他有些意外。


    他原想着起码要等研究所正式公开，宣布交付首台极紫外光刻机的时候，才会让半导体行业发生巨变。


    没想到因为托尼诺，竟让这场大地震提前了。


    好在距离首台光刻机交付也就个把月的事，倒是不会影响什么。


    但值得一提的是，研究所可没有要购买阿斯麦光刻机的打算。


    通过之前的事情证明，真正的技术还是要掌握在自己手中才行。


    反正他的设计方案已经给研究所明确了方向，后续就算不用他亲自负责，研究出5纳米甚至3纳米工艺光刻机也是迟早的事。


    顺着视线继续往下面看，是一条刚发布没多久的哔站视频。


    “海外半导体公司集体疯狂，可能是因为国产5纳米工艺光刻机出现。”


    随手点进去他发现视频的作者还是他关注的，略感兴趣之下便点击了播放。


    能看出邱宾的视频在文案上还是有些东西，分析的观点也都比较贴合。


    尽管在猜测上出现了偏差。


    主要任谁也不会想到，国产极紫外光刻机搭配新型高端光刻胶，竟让芯片的瑕疵率降低到了百分之二以下这种恐怖数据。


    就连阿斯麦方面都无法做到。


    因此哪怕首台国产极紫外光刻机仅是7纳米工艺，照样会让阿斯麦感到担忧。


    但该说不说这点很让人期待，相信等正式交付对外界公布光刻机参数后，如此低的芯片瑕疵率肯定会给所有人一个巨大惊喜。


    尤其现有顶尖晶圆厂那边，恐怕反应更大。


    接下来的时间徐昀又打开评论区简单看了两眼，发现内容基本和他想的差不多。


    并不是所有人都认同邱宾的分析。


    少部分觉得就算阿斯麦高通等公司有这种反应，也不能说明首台国产极紫外光刻机有5纳米工艺。


    毕竟越是精密的工艺研发难度越大，短时间内想跨越这么大层次，严格意义上讲根本不可能做到。


    而对此徐昀自然没有参与的想法，反正等正式公开后大家就会清楚。


    现在争论下不见得是坏事。


    念头停留在这里，随即他便也不再耽搁时间，收起手机便向房间走去。


    ……


    ……


    时间如白驹过隙，转瞬即逝。


    很快进入到七月份，就在全网都等待光电技术研究所方面消息时，徐昀却被颜恺明喊到了公司旗下的人工智能实验室中。


    原来随着灵思智能汽车芯片的量产，开拓者固态电池新能源汽车得到史诗级加强。


    具备的智能驾驶系统迎来全新升级。


    在正式上线销售前，需要再进行一次全面的智能驾驶测试。


    “搭载了我们的灵思智能汽车芯片后，开拓者灵越的各方面性能得到增强，今天的测试虽然更加困难，但对它来说绝对没有任何问题。”


    2021年7月10日，龙湖科技园区，深度科技人工智能实验室。


    智慧中心大厅内，颜恺明指着面前巨大屏幕中的画面向身旁徐昀汇报着情况，言语和脸上浮现出的神情都透露着强烈的自信。


    钟玲玲和任旭东两位实验室核心人员，手中拿着设备默默站在身后。


    徐昀听着颜恺明的讲解，目光则集中在眼前屏幕画面上。


    放眼望去整个满墙屏幕被分割成几个不同画面，正是汽车的内部和外部不同视角。


    至于颜恺明口中的灵越，正是即将上线的搭配固态电池和智能驾驶的开拓者灵越系列新能源汽车。


    仔细观察能发现此刻这辆测试车在道路上，且车内没有一位驾驶人员。


    正想着耳旁又传来颜恺明的声音。


    “今天我们的测试路线是从京州市外环开始，除了在实际道路上环绕城市外，还有超过一半的高速路程。”


    “另外测试画面还会被剪辑成品牌宣传视频。”


    “嗯。”


    徐昀点点头，随即便下达测试指令，显然不打算浪费时间。


    “开始吧。”


    随着话音落下，只见颜恺明对后面的钟玲玲做了个手势。


    下秒便见画面中的车辆开始启动。


    同时屏幕右上角显示出车辆的速度，以及各部位的运行状况。


    这点就是搭载了灵思智能芯片和人工智能的好处。


    车辆只要出现任何问题，都会第一时间题型，并采用最优的办法立刻处理。


    让乘客拥有绝对的安全感。


    当车辆开始按照原定路线根据交通行驶时，颜恺明又说起其他的事情。


    “本次测试我们已经像有关部门报备，如果不出意外的话下月灵越系列就会试点销售。”


    而关于这点开拓者那边早已提交了相关策划，徐昀对此并不陌生。


    首批选定的销售灵越城市为京州羊城深市魔都平洲这五座城市。


    主要原因是这些城市初步实现了固态电池更换站点的全覆盖。


    尤其是平洲，虽说它只是一个小城市，但因为汽车超级工厂和固态电池基地的建设，使得它也有幸成为首批销售灵越系列汽车的城市。


    也就是说用户在这几个城市购买开拓者灵越系列新能源汽车后，基本不需要为充电发愁，待车辆电池快要耗尽时只需前往电池更换站，直接更换新的全固态电池即可。


    不夸张的讲，过程所消耗的时间，要比传统汽车加油还要少。


    可以想象届时开放销售后，会在全国引起怎么样的市场轰动。


    只能说一个全新的出行时代即将到来。


    由于今天刚好是周六，无论城市外环还是高速，来往的车辆都不少。


    很明显这也正是颜恺明希望看到的。


    从这点便能够看出，他对灵越系列智能驾驶系统的信任。


    妥妥的胸有成竹。


    事实证明他的这份信任并没有辜负，哪怕是在复杂的道路环境，灵越汽车都能灵活平稳的驶过，并且几乎没有出现频繁刹车的情况。


    至于在驶入高速后，测试车则就像是科幻电影中的汽车人，速度飙升至一百码后车辆整体性能依旧稳定。


    要知道车辆速度越快越不容易控制，对于智能驾驶来说更是难关。


    仅仅轻微的动下方向盘，就会导致车辆行驶方向发生偏移。


    好在灵越系列经受住了考验。


    整场测试时间虽不到一个小时，但其优秀的表现连徐昀都忍不住叫好。


    “你们做的不错，智能驾驶项目完成的很好，灵越系列已经是一辆合格的拥有智能驾驶功能的汽车。”


    待测试结束后，徐昀转过身看向颜恺明以及后面的钟玲玲任旭东等团队成员，脸上堆着笑容说了这么一句丝毫没有吝啬自己的称赞。


    终于因为实验室自己的项目得到认可，包括颜恺明在内大家也都满脸喜悦。


    知道自己这段时间的努力和辛苦没有白费，接下来就等着灵越系列汽车上线，为大家提供最优质安全的出行服务体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