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第10章
作品:《劝分太子和他的白月光后》 她并未理会丫鬟的劝告,执意要檀飞鸢帮自己算一算,她也答应了。
“我可以帮你算上一卦,可是我这是算姻缘。”檀飞鸢向她解释。
她却说:“算姻缘?那更是再好不过了,我也想向檀姑娘求一求姻缘之数。”
“行,敢问小姐名讳。”
“我姓白。”
檀飞鸢拉过她的手,看着她的手心纹路开始装模作样起来,“白小姐,姻缘之数一半是靠天命,另一半是靠自己的。”
没想到檀飞鸢只是这样随口一说,却仿佛是戳中她的心事一般,“那剩下的一半是可以靠我自己争取吗?”
好家伙,我还啥没说就开始自我攻略了这白小姐恋爱脑吧?
檀飞鸢心虚的咳了几声,“但是当然了,毕竟三分天注定七分靠打拼。你可以和我说说大概情况,我会根据你手上的天命之数给你一些对策和引导。”
接下来白小姐拉着檀飞鸢噼里啪啦给她讲了一些关于她的故事……
她名唤白以卿,是丞相府的白丞相的独女。
起因是在数月前,她到郊外的普兰寺上香时,随身携带的玉佩不见了。
这枚玉佩是她已故的的祖母赠予她的,所以说十分重要,她也急得焦头烂额。
于是白家派了好多人去找,找了很久都没有找到。
以卿因为弄丢了玉佩十分自责,以为再也找不到了,就跑到了一个没有人的地方偷偷哭泣,这时有个人走过来了。
来人正是衡阳王府的世子殿下——常玉泽。
常玉泽蹲下去轻轻拍了拍她的头,嗓音温润而泽:“听闻小姐正在满寺找玉佩,不知在下捡到的这枚是否是小姐丢失的那块?”
此时的她泪眼朦胧,闻言方才从臂弯里抬起头,迎面对上了常玉泽盈盈的笑脸,他摊开手心将玉佩递给她。
二人目光交汇的一瞬间,她只觉得偌大的天地唯独他们二人于此。
原来这就是天命吗?是上天而定,也是命中注定。
自那以后二人时常会不经意的碰见,常玉泽一看见白以卿就热情地上去和她打招呼,还喜欢逗她开心。
只要白以卿脸一拉下来,他就绞尽脑汁的换她开心。
这虽然弄得她十分难为情,可是她心中竟感到几分别样的情愫。
平日里爹爹对她管的很严,每天都要学习礼仪规矩,诵读诗书,凡事都要遵循女德妇道。
一年三百六十五天,没有一天是间断的。
压的她快喘不过气了,只有和常玉泽在一起时,她才能感觉到一些轻松。
因为一些缘故,她几乎隔两天就要到普兰寺去上香祈福,常玉泽知晓后就专门等在她的必经之路同她一道。
等上完香后,就带她去很多好地方玩儿。
一开始白以卿不敢轻易逾矩,极为抗拒,可常玉泽是这样告诉她的,“来世不可待,往世不可追。刹那之间,人生转瞬即逝,切勿困于方圆之中,你且记住:普天之下,我自逍遥。”
这常玉泽这人乃是一纨绔子弟,随心所欲惯了。
衡阳王妃在他年幼时香消玉殒,衡阳王常年奉命出征驻守边塞,对他也是疏于管教。
他这衡阳世子在京内也是尽享奢靡之风,而且越年长,越无法无天,世人对他风评极差,还好三天两头惹出祸端,每每都是他老爹替他摆平的。
外人们看在他爹衡阳王的面子上不敢对他当面不敢造次,也敬他是衡阳世子。
可是私底下全是唾弃他的话可是没少说,不是说他整日里不学无术,就是游手好闲的一个半吊子。
白以卿的父亲乃是当朝宰相,他的母族乃是书香世家,平日里最在乎雅正端方,克己守礼,教导自己的女儿也是这般。
要是让他知道自己的女儿,倾心于这样一个纨绔子弟,估计得被活活气死。
他们二人都事情在城内传的沸沸扬扬,就连一向两耳不闻窗外事的白相那处,也是传进了一点风声,事后他也旁敲侧击过自己的女儿。
既然父亲都同她这样说了,白以卿自然是万万不敢忤逆他的。
再见到常玉泽的时候,她都是远远的绕着他走。
每每看见他兴致盎然的朝自己迎上来,最后又一脸失望的离开,她都是于心不忍,可是又不得不忍。
玲珑骰子安红豆,入骨相思知不知。
或许这种感觉只有身在其中的人,才能够深得体会。
再后来就是白以卿他爹让她在家中避风头,就禁了她的足,也没来得及知会常玉泽一声。
常玉泽连续半月没见到她,还以为她出什么事了,非常担心。
趁着半夜,居然翻墙进了白府,见是见到了她,白以卿知道他是特意来看望自己的也很感动,可是二人还没说上几句话就被她爹逮了个正着。
好啊,这下子什么也说不清了,在她爹眼里,他们早就是约定好相守的一对。
她爹借这个机会对常玉泽冷嘲热讽了一顿,彻底不让她出门了,这几日还寻思着让陛下给她赐一门好亲事。
她只看到那天夜里天上的星星很多,可是常玉泽眼里晾着的光却熄灭了。
自那以后,常玉泽也是闭门不出。
作为宰相府贤淑大方的嫡女她需要恪守自己的本分,从小到大父亲对她都是严加管教,自是不容许她的女儿和这样一个人有所牵连。
果然像她这样总是被一些三纲五常,封建社会所提倡的伦理道德标准被束缚住的深闺大小姐,当在遇见另一个随性洒脱无拘无束的人时,总是会不自觉会被他吸引。
就像被金笼锁住的娇鸟,再怎么享受舒适的生活,也是会向往天空之翱翔的雄鹰,渴望用自己的翅膀飞行。
不得不承认,和常玉泽在一起的这段时间里,她学到了很多新的东西,如果没有遇到常玉泽,她的一生中可能都不会涉及这样的新事物。
可是就凭着她棘手的爹摆在那儿,檀飞鸢就觉得他俩的事情多半有点悬。
听她讲完了故事,檀飞鸢托腮道:“那这几天你们都没有见面吗?”
白以卿把手放在膝盖上,五指攥紧了衣服袖子,“是……这几日为了躲着他,我都未曾出过门。”
白以卿这种做法简直是文不对题,能解决一时半会儿的问题,但却不能从长远处解决。
“白小姐是我问你一个问题,你切记要如实回答我。”
“檀姑娘请说。”
“你是真心喜欢常玉泽的吗?”
“……”
一时间,白以卿面色凝重,沉默不语,绞紧了手里的帕子。
正当檀飞鸢以为她还在摇摆不定,没了下文时,她坚定的目光看着前方,口中说道:“是的,我喜欢他,我心悦常玉泽。”
从她的口中说出这句话不一定要多么犹豫,缺需要很大的决心。
檀飞鸢心想,这原来就是爱情的力量了,会让一个变得即勇敢又脆弱。
勇敢是常玉泽教会白以卿的不受世俗规矩约束,脆弱是白以卿从此成为常玉泽的软肋。
“有什么办法能见到他吗?这种事情更应该方面说清楚。”檀飞鸢问道。
白以卿想了想回答她,“可以的,明日是太仆家独子的生辰宴会,太仆宴邀八方,肯定也会有衡阳世子的。”
“那就好办了啊,你明天直接逮到他,方面和他说清楚就好了。”檀飞鸢道。
“可是……”白以卿有些犹豫不决,“我……可是我……”
白以卿还没想好如何去面对他。
檀飞鸢心里真是着急:“哎呀,别可是不可是的了,但是越拖误会越严重怎么办。”
说完,她才忽然间意识到,自己这是来劝人分手还是劝人和好的啊?
怎么事情全部搞反了?
白以卿欠常玉泽一句对不起,可是她不知道该如何取得常玉泽的原谅。
“我想……我想请檀小姐与我一同前往……”
“啊?你让我也去那个什么太仆的生日宴会?”
白以卿点了点头。
“还是别了吧。”檀飞鸢推辞。
可是白以卿却说,“我不知道该如何与他说,如果可以请檀飞鸢与我一同前往,给我一些建议。您既然懂这天命之数,就一定有破解的办法。”
自己只是假装和算命的,没想到白以卿居然这么相信自己,封建迷信真是要不得。
见檀飞鸢不答应,白以卿又说到:“事成以后,我也定不会亏待檀小姐的,我可以连续一年把檀小姐的胭脂都包下来。”
什么?檀飞鸢目瞪口呆。
尽管檀飞鸢是一个做事遵守原则的人,可是真的抵抗不住她真是给的太多了!
一年啊!!!足足一整年呢!
这是要发大财的节奏啊,这样以后都不用出摊,坐在家里就能把钱收了。
檀飞鸢起身,背起一只手,故作矜持的咳了几声,“咳咳……白小姐既然都已经这么说了,我断然也是没有再拒绝你的理由。那么我们明日就行动!顺便我也帮你画一个妆,把你打扮的漂漂亮亮的,去见你的心上人!”
听到檀飞鸢终于同意,白以卿也很开心的,“多谢檀姑娘!那么明日晌午,你就到这个地方,我会派人来接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