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满意的三人组,我看了看时间,抓紧时间洗了个澡,换了身衣服化好妆,带着昨晚上搞到的武器前往了和甚尔约好的地方。


    神社中,高大的男人站在树下,身上像是笼罩着一层阴云一般,他怀里抱着一个熟睡的孩子。


    我快步走向禅院甚尔接过怀里的惠,“东西我都准备好了,我会和你一起去,到了那边你的任务是辅助爱因兹贝伦的那个人。”


    禅院甚尔掐灭手里的烟蒂,锐利的眼睛扫了我一眼,嗤笑一声,“大小姐你也去?你确定你现在的样子能战斗?”


    我额头暴起青筋,要不是怀里抱着惠我现在已经一拳过去了。


    “不劳你费心,我是怕你搞不懂魔术师的那一套意气用事坏了人家好事,那样悠姐就彻底没希望了。”


    惠似乎睡醒了,在我怀里扭动了一会,揉着眼睛抬起了头。小小的孩子,眼睛像是黑葡萄一样水润可爱,看见我的瞬间,大大的眼睛里充满了亮光。


    不大的还在挥动着小手抱紧了我,小脸上没什么表情,但是散发着满足开心的气息。


    “他倒是喜欢你,喂,你要是喜欢的话,你抱去养好了。”禅院甚尔再一次说出没心没肺的话,我掂了掂惠,感觉小孩似乎长胖了点,有点重量了。


    冷笑一声,我抬眸看了一眼禅院甚尔,“我没意见,只要悠姐醒来之后你好交代就行。”


    禅院甚尔不吭声了,高大的男人冷着一张脸,像极了一只生闷气的黑豹。


    我准备将惠交给带来的下人,见要离开的我怀抱,惠的小手紧紧的抓着我的衣领,水润的大眼睛里满是排斥和害怕。


    “小惠不害怕,小姨和你爸爸要出远门了,很快就回来。”我哄着惠松开了手,惠绷着一张可爱的小脸在下人的怀里直勾勾的盯着我。


    我笑着摸了摸他的发丝,见我没有抱他回来的意思,小孩才失落的低下头,没有哭没有闹,不知道比一般的孩子要乖巧多少。


    禅院甚尔自顾自的检查着我带来的东西,从中抽出一把长刀,他的眼睛一亮,“特级咒具,这东西可不好搞。”


    特级咒具在市场上可都是些有价无市的东西,没有门路,你就算有着巨额财富也搞不到。


    “借给你用的。”我看了一眼甚尔,他手上的刀是禅院家的一把祖传的特级咒具,咒具·铜月。


    只不过这把刀传到我父亲手中之后,因为和投射咒法的不适配就暂时封存起来了。


    禅院扇倒是一直盯着这把特级咒具,只不过一直没有理由得手。他的术式焦眉之赳和这把刀很适配,但是我和父亲自然不可能干出助力敌人的事。


    禅院甚尔拿着铜月在手中挥动了加下,撕裂空气的声音和特级咒具的压迫力让我后退了半步。抿了抿嘴唇,如果甚尔和禅院没有走到这一步,这把刀这一代最合适的主人或许就是他。


    将铜月收好之后,甚尔有检查了一下枪械,虽然有着咒术师杀手称号的他一般都使用咒具,但是枪械他还是有所涉猎的。


    天与咒缚所赋予的强大战斗本能和学习能力能够让他在极短的时间内掌握这里冰冷的铁块。


    “给,这是专门用于联络的手机,等我们抵达冬木市会有人和我们联系。”


    甚尔接过手机,“我们的敌人是谁?”他身上散发着危险有压抑的气息,显然已经进入了战斗状态,和在医院里那个充满颓废气息的他判若两人。


    “所有,除去爱因兹贝伦的人,所有参加那场战争的人,因为最后的胜利者只有一人。”


    接我们的车子停下,我拉开车门,脸上只余冰冷的肃杀。


    坐上飞机之后我终于抑制不住身体的疲惫,昏昏沉沉的在座位上睡着了,等我醒来的时候飞机已经开始降落了。


    我揉了揉刺痛的太阳穴看向窗外,外面一片漆黑,夜空闪烁着星光,繁华的城市在我们脚下。


    “到了。”坐在我是身边的甚尔忽然开口,他的声音有些沙哑,带着一种莫名的压力,眼神锋利,犹如星子。


    我点点头,站起身后猛地感到一阵眩晕,禅院甚尔扶住我,脸上带着一些轻蔑,“你确定你没问题?可别托我后腿啊,大小姐。”


    我嘴角一抽,眩晕过去之后猛地推开了他,“闭嘴吧,嘴巴不会用可以缝起来。”


    为了隐藏身份,我们乘坐的并不是禅院家的私人飞机,我带上墨镜和甚尔混在人群里一起离开了。


    在我们走下飞机的那一刻,我和甚尔的手机都响了,我们两个人对视一眼掏出手机,是一样的信息,让我们去外面的一个停车场。


    “真神秘啊。”甚尔看着简短的短信哼笑一声,鹰隼一般的眼睛不着痕迹的四处观察着,“有人在监控我们。”


    他的声音很轻,我不着痕迹的点点头,被人监控是在我预料之中的。


    魔术师的手段都很奇异,魔术师之间的战斗更是不容小觑。


    来到停车场后,我的目光很快就锁定了一辆黑色的轿车。拉开副驾的车门,我看见了一个女人,她身上的气质很特殊,但是很像甚尔。


    我和后座的甚尔对视一眼,关上了车门。“禅院小姐,禅院先生,相信你们对这次的任务都有了解了。”


    久宇舞弥一边开车一边观察着切嗣口中的外援,很难想象,爱因兹贝伦会派遣外援前来帮助切嗣,是因为不信任切嗣的实力吗?


    久宇舞弥不得而知,但是着不妨碍她对陌生的男女进行观察。


    禅院直子的年纪看起来并不大,没有给她带来什么特殊的感觉,但是后座上的那个男人就不一样了。


    那个男人手上绝对沾染了不少鲜血,十分危险。并且他的存在感十分弱,加上行动间的动作,极有可能是杀手。


    “我们需要更多的情报,对于魔术师,我们需要更全面的了解。”我看了一眼久宇舞弥的耳朵,卫宫切嗣应该正通过耳机监听我们的对话。


    忽然,一只手从耳边探出,久宇舞弥瞳孔一缩,她的耳机被取走了!


    对方是什么时候伸手的,为什么她完全没有察觉?她的警惕心还没低到这种程度。


    禅院甚尔将耳机戴在自己耳朵上,“喂,你有什么计划,说出来听听,我会全力配合老板的计划。”


    车子里陷入一片寂静,久宇舞弥已经握住了枪·柄,我啧了一声,瞬息间夺过了久宇舞弥的枪,“舞弥小姐,请专心开车,开车不专心是很危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