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方开始了例行询问,而我作为事发前接触过死者的人自然也是要接受询问的,不过警方并没有吧卯鹤子的指控放在心上。

    我的行动轨迹可以说十分清晰,无论是路人还是监控都可以证明我并没有作案时间。

    期间酒川卯鹤子的状态似乎稳定了下来,虽然依旧目光呆滞,但是比起之前的样子要好很多。

    酒川麻衣作为亲属也一直配合警方的调查,她似乎从警方的行为中察觉到了什么,“目暮警官,我父亲难道是被别人害死的吗?”

    目暮神情迟疑,“目前只能说是怀疑,一切要等尸检结果出来。酒川小姐,你们家有什么仇人之类的吗?”

    酒川麻衣迟疑了一会,“自从我父亲接手家里生意之后,父亲缩小了圈子,现在我们家只和特定的几家做生意,应该是没有什么仇家的。”

    说到这里,酒川麻衣苦笑一声,“父亲总是说他没有母亲那么有天赋,连摊子都守不住。”

    那可不一定,明面上的生意减少了可不代表没有生意。

    我眯了眯眼睛,一开始我没注意到,刚刚酒川麻衣撩头发的时候我才发现她耳朵上所带的耳环是咒具。

    不过是被下了封印的咒具,能够让驱逐一些弱小的咒灵。

    “麻衣小姐的耳坠样子好独特啊,是老物件吗?”我十分自然走到了酒川麻衣身边,笑容温柔可亲。

    酒川麻衣微微一愣,木木的点头,“是的,是我父亲在我成年的时候送给我的。”

    果然。

    我心下了然,脸上的笑容不变,语气多了几分沉重,“您父亲是一位好父亲,请节哀。”

    酒川麻衣喃喃的点点头,手指不由自主的抚摸上耳坠,“是的,他很爱我和母亲。”

    说完,酒川麻衣陷入了悲伤之中,我顺势走到酒川麻衣身边,扶住流泪的酒川麻衣轻声安慰着。

    没一会,五条悟和夏油杰到了,夏油杰看我在安慰一个陌生女子有些搞不懂状况。

    我起身,小兰接替了我的位置,继续安抚酒川麻衣,而我走到了夏油杰两人身边,“五条,帮我看看,那个女人,身上有没有什么异常。”

    我走到五条悟身边,嘴唇微动,声音很小,但是五条悟听见了,他虽然不知道我为什么这么说,但也摘下了墨镜看向了坐在一边的卯鹤子。

    “没什么啊……不对……”五条悟皱起眉,“那个女人身上有术的痕迹,隐藏的很深,而且似乎存在了很长一段时间,已经和她的□□融为一体了。”

    “术?”果然是这样吗,那么很有可能在那个时候,酒川卯鹤子就被人下术了,那个术才是她至今都疯疯癫癫的原因。

    怪不得多年的治疗,她的病没有任何好转,反而越来越严重,因为这根本就不是病。

    “能解开吗?”我看向五条悟,五条悟表情有些纠结,“很麻烦,而且就算解开了也没什么用了,术存在的时间太久了,解开了人也废了。”

    那还真是遗憾,我可惜的看向卯鹤子,如果不是那个术,现在的她绝对不会是这样一幅样子,如此优秀的人,却落得如此境地。

    “你怎么好心要帮她?”五条悟一脸疑惑的看着我,湛蓝色的眼睛里写满了怀疑和不信。

    我冷笑一声,一把把那张大脸推开,“走开,丑到我了。”

    五条悟睁大眼睛,不可思议的看着我,用手指指着自己,发出怀疑人生的声音,“丑?”

    “没错,夏油最好看。”我抬了抬下巴,站在了夏油杰身边,五条悟翻了个白眼,“切。”

    夏油杰无奈,随手放出一只咒灵接近卯鹤子,酒川卯鹤子似乎感应到了什么,忽然惊恐的尖叫起来,整个人对着咒灵的方向不停的拍打。

    在普通人眼里就是癔症发作,酒川麻衣连忙抱住酒川卯鹤子,“不怕不怕,妈妈,麻衣在这里。”

    夏油杰立刻控制咒灵后退,直到距离酒川卯鹤子十米远,酒川卯鹤子才停止了尖叫,安静了下来。

    “她能感知到咒灵的存在。”夏油杰皱起眉,卯鹤子是个普通人,普通人是不可能感知到咒灵存在的。

    “术的影响,估计那个术就是用这种方法让她发疯的。”咒灵无处不在,那么卯鹤子毫无征兆的发疯就能解释通了。

    我想起卯鹤子最初发作的样子,那个时候周围并没有咒灵。

    “你们有发现别的咒术师吗?”我有了一些想法,但是需要验证,五条悟带上墨镜,“没注意,或许有吧,我们只是围着外围走了一圈,这里可打着呢。”

    夏油杰看向我,“你想到什么了?”

    “可能当初下术的人就在这里,不过只是猜测。”我需要时间去验证我的猜测。

    在我和两人交谈的时候,尸检结果出来了,酒川松元并不是死于心脏病,而是中毒。

    只不过酒川松元确实犯了心脏病,他也吃下了药,也正是因为他吃了药,才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