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落马

作品:《穿越后太子成了我的帮扶对象

    皇家御射场。


    秋季的天气总是多变,今日明媚又无风,给人没来由的舒适。


    到了场内,会骑射的都找寻着趁手的弓或是马,不熟练的则是有着专人教导,不会的就在场外或是观看或是闲玩。


    苏澄衣属于半生不熟的,堪堪坐稳在马上,慢慢溜达着。


    射箭和马场间隔了不算特别远的距离,苏澄衣骑着马来回晃悠,不经意的查看着御射场的周围。


    裴钰身子羸弱站在场外,不参与场中的比拼。


    天晴,风止,太子,皇子,人多,眼杂,刺杀的好日子。


    突然一阵欢呼声响起,随着声音望去,晋王箭箭直中靶心,就连移动靶上的也是精准扎在靶心上。


    欢呼声过后少不了身旁人的一阵吹捧与夸耀。


    收回视线时苏澄衣的视线正巧和场外裴钰相撞,下一秒又错开。


    坐在马背上闲着无事的苏澄衣把系统给自己的信息和在场的各位一一对应起来。


    低头猛捋顺马背上的毛时觉察到一束目光,像是一头猛兽窥伺着自己的猎物,抬眼目光早已经消失。


    正当调转方向朝着围栏边缘走去时,苏澄衣清晰的看到了山上一处人影闪而。


    接着身下的马儿不知怎么受了惊,原本悠闲散步的马儿扬起前蹄嘶鸣,失控冲破围栏极速朝着射箭场奔去。


    场内外的人惊呼起来,躲避和上前保护的人乱作一团,来自山上的弦响被马儿的嘶鸣声掩盖。


    有人在混乱中声嘶力竭,“小心箭,身后有箭!”又很快被惊慌的叫喊声淹没。


    裴钰眼看着马儿朝着自己飞速的冲过来,也听到弦响,明白了情况。


    等到场中央的人来到围栏外,苏澄衣早因脱力被摔下马,刺入地上的箭也因混乱被踩断。


    “没事吧。”


    “抓刺客!来人啊!”


    “还好吗?”


    “行医呢?人先散开!”一声声的话撞入有些发懵的苏澄衣的大脑中。


    蹲坐在地上的苏澄衣发丝凌乱,衣摆上粘上了土,反应迟缓,呆愣在地上竟不乏好看。


    这是与苏澄衣平视的女子脑海中真实的想法。


    正巧的是苏澄衣摔下马的位置就是刚刚裴钰站着的地方。


    回过神的苏澄衣看着乌泱泱围着自己的众人,迅速的摆手,在身边人的搀扶下站起来表示自己并无大碍。


    “当真没什么不适?还是让行医来看看比较放心。”站在众人前面的裴睿和先开了口。


    拍了拍身上的土,苏澄衣声音轻颤,“就是吓到了,并无大碍。”


    闻者松口气,预想中苏澄衣借题发挥没有发生。


    中都盛传,苏澄衣虽说平日里沉默寡言,但斤斤计较,小家子气,娇纵又矫情,样样不少。


    裴睿和派手下的人把在场的人都送回去,留下的调查场内。


    场内最后只留下一开始就撤到安全一侧的裴钰与负责调查的裴睿和。


    “王兄明智,一开始就躲到了最安全的位置,对于马儿失控和那只箭,王兄有什么高见。”


    裴钰眼底的幽深在转向裴睿和时变得淡然。


    声音平静又带着猜疑,“马场马儿失控是平常不过的事情,或许?是有意之人给马儿吃了什么。”


    “但想要在射箭的同时用马儿失控来制造混乱,属实……”说到这儿裴钰无奈摇头,这种情况很难。


    语气含笑接着说,“属实难说,晋王带着手下好好查,或许能发现新鲜玩意。”


    说罢,侧过身子离开了御射场。


    立在原地的裴睿和望着裴钰缓缓走远的身影,眼中不经意的柔情此刻变得锋利,王兄,可真是……含糊,其词,事不关己啊。


    苏府。


    苏澄衣踏入府后这脚下的步子不知怎么的就拐到了另一处别院。


    算算时间,前些日子不远千


    里为苏敬求平安的苏婕正巧应当是回来了。


    耳朵堪堪凑到墙上,恰巧就听到一声清脆的响声,紧接着压低声音的呵斥。


    “你个废物,新请来的夫子又让你气走了,那可是教过苏澄衣的人,你知道他说什么吗?”


    “说你愚笨,教不了,同样的东西,为什么别人就可以学会,学得样样出彩。”


    隔墙的苏婕啜泣着说:“阿娘,那些什么琴棋书画我开始学不到半年啊,怎么可能比的上她。”


    “她一直都有人教啊!那是她从小就学的东西啊!”


    又是一巴掌,“那是你没有本事!你无能!今年换了几个夫子了!”柳如清的声音陡然拔高,变得尖锐。


    苏婕泪水猛然止住,眼中痛意快要溢出来,摸着自己脸上被打过的地方,压下痛意就像是把打碎的牙齿一股脑吞到肚子当中。


    闷闷的说:“是女儿无能,阿娘教训的是。”


    墙里的谈话就到此结束了。


    苏婕,什么感受呢。


    柳如清想要你追上我的脚步,却在九岁前不教你读书识字,把她自己那一身本事传授给你,今时今日却急于求成。


    每每苏敬想要过问,都被含糊其词。


    日后每一次,苏婕你都能闷声吞下去吗?


    苏澄衣回到院中,青芜迎了上来。


    全身上上下下查看了一圈,青芜轻轻擦拭着苏澄衣脸上的划伤,担忧道:“小姐。”


    “您这是在马场被人欺负了,怎么沾的一身的土,狼狈成这副模样,快去洗洗。”


    苏澄衣被青芜一边说着一边推着,还没接上话,推着的动作突然停下。


    “小姐,身上有没有受伤的地方,要是有了伤不能沐浴。”


    苏澄衣在青芜哒哒哒的说话中找到了插话的机会,捂上她的嘴,“我没什么事,那马儿受惊,我知道。”


    “脱了力,摔下马,没什么磕碰,就是沾了点土和些许擦伤。”


    青芜点蒜似点头,苏澄衣才松开手。


    “对了。”苏澄衣边说一边从怀里掏出一个缠起来的竖状物品交给青芜。


    “这有张单子,你拿去城东药铺抓一副药,把这个藏到一起送到太子府上,就说,前些日子看殿下咳疾严重,得有偏方不妨一试。”


    “去吧。”


    青芜听了令,一步三回头不放心的看着苏澄衣。


    无奈的苏澄衣摆摆手,“再晚些城东的药铺就关门了。”


    闻者才出了门。


    苏澄衣洗漱完毕,坐在房中细数着日子,再过几日就是夏历的中秋了,到时候……


    “苏姑娘。”房外的声音打断了苏澄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