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知道了！”


    李世民看了眼对方，不平不淡的说道。


    “老刘，快起来吧，陛下都走了！”


    不知过了多久，刘献仿佛在梦里一样，茫然的看着说话的人。


    李君羡看着刘献这副模样，好像看到了当初的自己。


    “唉！”


    李君羡叹口气。


    “亡羊补牢，为时未晚，百骑司的重任可就交到你手上了！”


    李君羡说了句话，快步上前，追赶李世民马车而去。


    刘献起身，满脸恍然，仿佛刚刚经历了一场可怕的噩梦。


    失职！


    虽然李世民什么都没有说，可是他能感觉到那话的意思。


    啪！


    刘献一巴掌打在自己脸上。


    如此大事竟然没有提前发现！


    李世民看了眼李恪。


    “恪儿，你持朕的令箭，去北苑找尉迟敬德！让他带兵到左屯卫军营附近！”


    “儿臣遵旨！”


    听到如此亲近的称呼，李恪整个人都亢奋了，拿着令牌，一种重大责任感油然而生。


    “王德，把朕的战马牵过来！”


    李世民站在马车上，喊道。


    ……


    窦家。


    窦义疑惑的看着面前的高湛，这个人他不认识，但是对方给他的感觉却很难受，就像森林中小动作碰到猛虎的感觉一样，心中忐忑。


    “敢问贵人是？”窦义小心翼翼的问道。


    “咱家大安宫总管高湛！”高湛没有隐瞒身份。


    “高总管！”


    窦义闻言，立刻跪倒在地。


    大安宫是太上皇的居所，这位总管想来就是太上皇身边的人。


    只是，太上皇找自己干什么？


    “窦家主不用客气，起来说话便是！咱家是奉了主子的命令，向你们窦家要四十万石粮食！”


    啊？


    窦义闻言，一颗心猛然坠入谷底。


    这是轮到自己了？


    这两天粮行里传的沸沸扬扬的，说东宫太子让左屯卫军逼迫他们捐粮食，说是捐，其实就是抢，听说已经有十多家粮号被抢空了。


    如今这是轮到太上皇来抢自己的了？


    “窦家主不愿意？”高湛问道。


    “小人不敢！只是……这些天一直下雨，粮仓进了水，这四十万石粮食，一时间恐怕是凑不齐了！”窦义看着高湛的脸色，斟酌着话语说道。


    “是吗？听说你们窦家的粮仓盖的比太仓的地基都高，甚至为了能够和光同尘，还在粮市上收了一批进过水的粮食！”


    高湛三言两语，说的窦义是哑口无言。


    “呵呵，太上皇仁慈，不会白用你的粮食！这个你拿着吧！”


    “这是……”


    看着面前鎏金的请柬，他有种不真实的感觉。


    “你不是想要推介会的请柬吗？这一张请柬足以弥补你的损失了！”


    高湛说道。


    窦义闻言，颤抖着打开那请柬，那龙飞凤舞的字迹让他的心快速跳动了起来。


    “高总管，这黄盐真的堪比青盐？太上皇真的打算把这生意交给商人？”


    窦义是不敢相信的说道。


    这可是盐啊！


    一本万利的买卖！


    太上皇竟然自己不经营，要交给他们这些商人？


    “主子仁慈，不忍与民争利，自然也不想你们囤积居奇坑骗百姓，所以才决定把这黄盐分给你们销售！当然，也不是什么人都可以有机会的！”


    “懂！小人懂！”


    窦义闻言，连连点头，刚才的不乐意早就早就烟消云散了。


    此刻，他只感觉手里的请柬重如山峦，而且还是一座金山。


    “皇爷仁慈，小人无以为报，愿意捐粮五十万石！”


    窦义这会竟然有些怕高湛会拒绝，心下有些忐忑。


    高湛看着窦义满脸担心忐忑，自然明白他的想法。


    这张请柬，可不单单是钱的问题，还涉及到身份，甚至以后那些拥有经营许可证的商人可以称为皇商。


    “好！咱家替主子答应了！不过你要记住，此事任何人都不能泄露！”


    “小人明白！请高总管放心，不知小人要把粮食运到哪里？”窦义问道。


    “等会安康公主会来你府上借粮，你便把粮食借给她，至于多出来的，过几天送到这个地方就行了！”


    高湛递给对方一个纸条，上面写着一个地址。


    “是！小人明白了，安康公主那边也不能说吗？”窦义问道。


    “今夜你没有见过咱家！”高湛慢悠悠说道。


    “喏！”


    窦义这才明白了过来。


    “嘿！高总管，这天色也不早了，不知可否赏光留下吃顿饭？小人正好有些事情要请教！”


    窦义笑着说道。


    高湛闻言，心中想到了李渊的吩咐，这推介会毕竟是第一次，若是能够提前找个明白人，也可以省去一些事情。


    嗯！


    这窦义把生意做这么大，应该是个明白人！


    也好！自己就给他讲讲什么是推介会，什么是经销商和经营许可证！


    “如此，就打扰了！”


    高湛说道。


    “蓬荜生辉！蓬荜生辉啊！”


    窦义满脸堆笑着说道。


    ……


    深夜，两仪殿。


    左屯卫军的哗变被李世民镇压了，可是听到左屯卫军哗变的原因，李世民愤怒了。


    “刘献，你这个百骑司的统领是怎么当的！左屯卫就在长安城！就在朕的眼皮子底下，你竟然没有察觉！”李世民问道。


    “陛下，臣有罪！”


    刘献磕头。


    “呼……说，太上皇去青楼是怎么回事！你不是告诉朕那里有建成余孽吗？建成余孽呢？抓到没有！”李世民再次问道。


    “陛下，臣有罪！”


    刘献磕头。


    “好！很好！太子又是怎么回事！朕给你机会了！查到没有！”李世民忍着怒火再次问道。


    “陛下，臣……有罪！”


    刘献磕头。


    “来人！拉出去砍了！”


    李世民感觉自己都要气炸了。


    有罪！


    有罪！


    有罪！


    “废物！”


    李世民怒吼一声。


    “陛下，臣知道，臣之罪百死不足以报陛下，臣还几句话，请陛下息怒！”刘献跪着上前，说道。


    “说！”


    李世民闭着眼，压抑心中怒火。


    “陛下，这些天臣暗中派人无时无刻不盯着太子，可是太子除了见胡成、常胜等人外，没有与任何人接触过，所以……臣觉得太子背后应该没有什么人！”刘献自知必死，将心中决断说了出来。


    没有？


    李世民让自己冷静下来，回忆着这些天的点点滴滴，暗自点头。


    难道真的是自己猜错了？承乾背后没有人？否则也不可能把事情办的如此糟糕！甚至因为吃霉米的事情，把左屯卫都逼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