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挥

作品:《七零假结婚日常[双穿]

    25章


    挤到供销社里, 天冷都不咋洗头洗澡的,各种捂搜搜的味儿扑面而来。


    两人都后悔不该礼拜天来。


    可来都来了,也不好啥也不买。


    只能尽快缩短时间了。


    冯莱莱果断拉住人:“李重润, 我去买布, 你去买你需要的, 咱俩等会儿在门口碰头。”


    李重润也正希望这样, 两人分头去了。


    艰难地来到布料柜台,还好, 大多数人都冲着颜色鲜亮或者不爱出褶儿又耐磨的化纤布去了。


    倒剩下有点贵还被嫌不厚实不耐脏的米色细条绒布和劳动布,不大有人问津。


    而一溜布料里,冯莱莱能相中的就是这两样。


    赶紧招呼营业员,交布票, 全买了这两样布。


    登记那天她来买买买,营业员自认能跟她说上话了, 以为她不懂,还好心提醒她这两种不好卖。


    冯莱莱谢过了,说她就喜欢这种的。


    接过布料, 然后在营业员不理解的目光中, 挤出了供销社。


    没想到李重润比她还慢,又等了五分钟, 他才提着一大网兜东西出来。


    近看, 奶粉两包,老蛋糕四包,就两样。


    一起住着, 彼此的小癖好根本无所遁形。


    李大佬是甜食爱好者,每天没有两口小点心甜嘴,冯莱莱怀疑他活不下去。


    每天有肉有蛋, 一人再一个苹果一个梨,一盒曲奇对半分,再烤点花生红薯,挺够了。


    老蛋糕又齁甜,有什么可吃的呢。


    要以前,她可能会玩笑吐槽一下,可知道大佬是真小心眼儿后,她想说也要忍着。


    出了供销社,并没直接回去,李重润提出想在村里转转。


    整个红旗公社是比较大的公社,以公社大院为中心向外散开,若干大小路棋盘排列,规模相当于后世的小镇。


    因为魏冬生,公社这边冯莱莱很熟悉,带着李重润在各处穿行,李重润提出要去的地方,她就没有不知道的。


    小镇能有多大,只花了一个小时,冯莱莱骑车带着他把整个公社这边都转了个遍。


    一圈看下来,李重润就确定了目标。


    礼拜天镇上单位都休息了,李重润刚好也不想当着冯莱莱面行事。


    他准备先回去学好骑自行车,到时自己过来。


    刚冯莱莱拉着他匆匆避开那两人,李重润又犯了小心眼。


    前一秒还与有荣焉地夸他随时有能力养家,转头就这样,原来全是夸假的。


    冯莱莱分明是置疑他的能力,看贬他。


    所以,他更要高调地做给她看。


    他一定要冯莱莱深刻认识到,前世他能成为她所说顶级大佬,到了这里从头开始,他也一样傲然于人前。


    冯莱莱的不信任,他尤其不能忍。


    陪着转了一圈,冯莱莱也瞧出点门道了。


    骑车回去时,越过几个邻村的马车,最后又越过村里拉砖回来的马车,车上还捎的人,刚好还是她认得的,冯家隔房的一位堂弟。


    和堂弟打了招呼,冯莱莱快蹬几脚甩开了距离,左右就再没人了。


    冯莱莱才问:“大佬,你说要在公社找工作是来真的?”


    “我吹牛的,你别当真。”李重润语气凉凉地回着。


    冯莱莱就知道这是又气上了,她这个整天被剥削的还没发作呢。


    这人吃着她做的饭好吃好喝的,出门还要她骑车带着,是咋好意思跟她总生气的?


    她还不忍了。


    先是减慢了车速,估算着时间差不多了。


    冯莱莱捏刹车,脚尖点地,斜支着停了下来。


    “怎么停了?”身后传来询问。


    “我脚突然抽筋,骑不动了。”冯莱莱虚弱地回着,然后歪歪扭扭地从自行车上下来,难受到不行的样子。


    李重润赶紧下来,接过自行车先支好。


    冯莱莱已经掩面蹲在了路边。


    李重润靠过来关切问:“还好吧?要不要去看医生?”印象中,冯莱莱从来都是朝气蓬勃的,现在这样,应该是很不舒服了。


    “不用去医院,估计是这阵子没睡好,积到今天一起发作了,回去躺一下就没事了。”冯莱莱忧愁眼看他,有气无力地:“大佬,我骑不动了,咱们咋回去呀?”


    想到前两天都没睡好,他一个大男人都要扛不住,冯莱莱表现得再能干,终是弱质女生,应该早不舒服了。


    今天她又骑着车带着自己转了那么久,肯定是脱力了。


    看她都这样了,还担心要咋回去。


    李重润有些自责,觉着自己不该听她总说自己是女汉子,就真当她是男生用。


    想了下,“别担心,刚不有村里拉砖的车吗?车上还有你本家堂弟,让他骑车先带你回去,等姥爷回来给你瞧瞧,没啥大碍你就好好休息一下。”


    “那你呢,你咋回去。”冯莱莱关心道。


    “我好办,坐拉砖车回去就行了。你先闭眼养神,等车来了我叫你。”李重润让她安心。


    几分钟后,拉砖的马车终于晃晃悠悠地到了。


    看两人这个情形,没用李重润喊,已先停了下来。


    等听他说了冯莱莱不舒服后,那位冯家堂弟二话没说,接过了骑车先送冯莱莱回去的重任。


    上了自行车,眼角的余光瞅着李大佬上了灰扑扑的砖车,这一路可不少吃砖灰呢。


    等把砖车远远甩下,冯莱莱死憋着笑抬头望天,天蓝蓝,白云飘飘,真它喵的神清气爽呀。


    隔房堂弟真不错,一路给她送到石屋门口,还问要不要他帮着去喊赵水柳来照顾。


    这样的愉快时刻,她才不想看到赵水柳,赶忙摇头拒了。


    又真诚谢过后,她自己回了屋。


    赵四海一早说了,他今天要上山,还要往远了走,带了冯莱莱给准备的土豆丝卷蛋饼,中午是不回来的。


    冯莱莱只觉今天真是天时地利人和,没想到路上临时发挥,倒比她之前计划的更浑然天成,而且后面还可以顺势而为,可说是水到渠成了。


    她可真是太机灵了,冯莱莱高兴地在炕上滚了好几圈。


    好久没有白天睡过了,冯莱莱铺上被褥,她今天要痛快地大睡特睡了。


    可躺了没五分钟,小腹的坠涨感让她又爬起来。


    果然,大姨妈来访。


    冯莱莱这下真悲催了,没有姨妈巾,只能垫手纸,还是那还是那种粉色的卫生纸。


    垫好纸重新躺下,涨痛加剧,浑身酸痛没力气,太熟悉的感觉了。


    这下好了,她都不用装了,她姨妈期跟生病了没什么区别。


    原冯莱莱这样,她自己也不争气,换了壳子也摆脱不掉姨妈痛。


    ——


    昏沉不舒服时被喊醒,冯莱莱本来是有点气的。


    可看到李重润脸上身上左一道右一道的砖灰,这可是自己的得意作为,必要多欣赏一下的。


    眼神迷离似没有焦距一样,四下发散着,她气弱地:“你回来了?几点了?”


    “十一点了,你好点了吗?需要我帮你做点什么?”李重润问。


    “我现在浑身发冷,早上烧的炕早凉了。”冯莱莱可怜兮兮地说,这次真不是装的。


    “我这就给你烧炕。”李重润想也不想地就应了。


    冯莱莱累极一样又闭上了眼睛。


    李重润突然想到自己还从没升过土灶呢,想问下冯莱莱要怎么操作吧,看她连眼皮都抬不起的样子,他哪还好意思上前。


    那样也太不顾人死活了。


    只好硬着头皮去了厨房,脑里回想了下冯莱莱平时生火做饭的情形,才发现自己真的只等着吃了,她咋生火做饭的,他竟一点印象也没有。


    可病人还等着呢,他不会也得上。


    先去院里抱了把柴回来,他试着生火。


    然后,英明神武的李大姥,多少商业计划和合作都难不倒的人,被升不起的土灶打败了。


    冯莱莱躲在被窝里悄咪咪地听着动静,厨房那边,四个声调占全了的“唉”声此起彼伏地响起,足见这人有多么烦恼。


    她钻到被子里,咕咕唧唧地笑,然后引起肚子抽痛加剧,只好抱着肚子,老实躺着再不敢动了。


    吔!第一步计划,先让李大佬学会干活,没伤和气,完美走起了。


    就像建房要先打地基一样,李大佬如果没掌握这些活计的技能,有赵四海在边上看不进去再帮忙,她想和李大佬共同分担家务的设想就是空谈。


    让赵四海转变老旧的男权观念,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


    而且冯莱莱看出来,赵四海还有怕李重润跑路或是对她不好,想帮她拢络住人的意思。


    早上李重润又说了将来她的孩子要姓赵的话,人家连孩子都许出来了,赵四海还不更要加倍对人好?


    冯莱莱又不能说破假结婚的事,她的孩子可不是李重润的孩子,所以她只能吃这个闷亏,由着误会继续。


    所以,她最先第一步,就是避开赵四海,让李重润先学会干活。


    等他这些活都会干了,她想办法给赵四海洗脑说服到己方,再见缝插针地走下一步,把家里活儿划分好,两人分工明确,谁也别占谁便宜。


    现在开局不错,冯莱莱很满意。


    等了足有二十分钟,冯莱莱通过身下渐暖热起来的炕,知道升灶终于成功了。真是可喜可贺呀。


    不过糊锅味儿是怎么回事,稍一想,她猛拍墙,引来李重润开门探头。


    这回都不用装,烟气窜进来,她连声咳着:“你是不是在烧干锅?锅里得倒水,快呀!”


    李重润慌忙回身,又是一真噼哩啪啦,糊锅味儿没了,锅底算保住了。


    手忙脚乱这一通,人也饿了。


    想到病号也好饿着,只生个火都这样,李重润也知道自己弄不来。


    想了下,他还是进屋找冯莱莱求助来了。


    “冯莱莱,你得吃点东西?能教我怎么做吗?得简点的,复杂的我肯定要搞砸。”


    还不错,主动要做饭了。冯莱莱准备再演一通呢,竟省了。


    她颤巍巍地扶着炕桌爬起来,桌上有稿纸和笔:“煮个胡萝卜肉丝粥吧,最简单了。我说话费劲,给你写下来。”


    经了烧火,李重润已经充分认识到,厨房里再简单的活计,对他都是高难度。


    又是胡萝卜又是肉丝的,他没信心。


    可看着冯莱莱拖着病体还要给他写食谱,他说不出口。


    等冯莱莱写好,又从空间里拿出瘦肉,两个鸡蛋,海鲜酱油,“卧两个荷包蛋,营养要够。”’


    李重润一目十行地看着食谱,再瞅瞅那几样食材,真想落荒跑路。


    可病人还等着呢,天天吃人家做的饭,这时他必须迎难而上。


    只能拿着食材回了厨房,挽袖子再战。


    冯莱莱手写的食谱,说是“厨房操作指南”更恰当一些。


    上面从刷锅开始,每一道工序都详细到有点啰嗦。


    对李重润这个厨房超级小白来说,却很管用。


    跟看重量级商业企划书一样,李重润逐条反复细看,总算抓住点心得。


    从刷锅开始,他一丝不苟地严格按要求执行。


    不用爆油锅又减轻了难度,最后胡萝卜肉丝粥总算出锅了。


    看到给端到炕桌上的那一大碗粥。


    除了胡萝卜碎变成了丁和块儿,肉丝也在肉片和肉块间反复横跳变身,荷包蛋碎成了蛋花,粥有点糊外,这确定是一碗不折不扣的粥了。


    冯莱莱昧着良心,“大佬果然是大佬,第一次做饭就这么完美。我可是笨手笨脚烫了一手泡。”


    手背上也烫红了好几处,正麻麻辣辣疼着的人,这会儿把手悄悄背到了身后。


    “那生病的人多吃点儿,不够锅里还有。”李重润推销着自己的成果,他觉着今天自己食欲欠佳。


    “我头太晕了,根本吃不下。可你辛苦做的,我不能辜负,给我小半碗,我保证吃完。”冯莱莱一副我吃不下,也要给你捧场的样子。


    李重润只好又拿来个小碗,给冯莱莱舀出小半碗,让她起来趁热喝了。


    再推脱不得,冯莱莱坐起来,小小尝了一口。


    竟没看着那么糟,不好吃,也不难吃。


    跟冯家的杂粮饼和红薯粥比起来,这个就很可以吃了。


    看来李大佬还是很有潜力可挖的。


    也不枉她牺牲这么多,又是装病,又是指导做饭,还要当试吃员的。


    “很不错,你也赶紧过去吃吧。”冯莱莱语气都温柔了。


    这样弱质纤纤的冯莱莱,和之前比像换了人一样。


    在供销社时的迷惑又来了,李重润摇头,最后归结于人生病变得脆弱了,冯莱莱可能从昨晚就不舒服了。


    看冯莱莱虽吃得小口,但并不是勉强硬吃。


    李重润放心了,端着大粥碗出去,凉了会儿,碗里粥没那么烫了,他懒得再盛,坐在堂屋饭桌上,自己吃了那碗粥。


    和冯莱莱一样,想到刚来时知青点的饭,忆苦思甜着,那么一大碗,他竟全吃了下去。


    不过等吃完了,他觉着短期内再也不想碰任何粥品了。


    还有一大碗粥,李重润准备等赵四海回来再推销一下。


    来到这个时代才多久,珍惜粮食已经深植于心了。


    ——


    冯莱莱一直睡着不起,看到赵四海回来,李重润忙过去喊他过来。


    赵四海扔下药筐快走在了李重润前头,外孙女加继承人,现在冯莱莱就是赵四海最重视的人,可容不得她有半点闪失不好。


    听到急促的脚步声,冯莱莱也醒了。


    赵四海过来先仔细端详她的脸色,“嗯,气色是不好,手伸出来,姥爷给你把个脉。”


    冯莱莱依言把手伸出来,赵四海搭脉片刻,脸上不好看起来:“你妈怎么养的闺女,寒气这么重,咋就不知道给看看。


    是不是从初行经就开始疼,这两年越发疼还畏寒?这要再不治,往后孩子都不好生。


    你姥去的早,我一个大男人又当爹又当妈的,给她养得比地主家的小姐都精心,就有样学样也不该这么当妈,唉!”


    冯四海越说越气,对赵水柳已经完全灰心了。


    冯莱莱这会儿都忘了李重润的存在,只一个劲儿暗呼姨妈来得太及时,差点穿帮,好险。


    虽然她和李重润探讨过,也都认为赵四海有不凡的真本事。


    她也以为赵四海只是整骨接骨这方面的专家,别的应该是不通的,根本就没把赵四海和看病的中医挂钩。


    现在她才知道自己完全错了,“姥爷,你也会把脉瞧病呀。”


    来自继承人的质疑怎么能行,赵四海瞪着她:“咋?你还当你姥爷只会接骨头?姥爷医术这边儿是没学精,可给人瞧病开方子还能行。


    你这点毛病,姥爷保证能给你调理好。武艺再练起来,啥不好也没了。”


    “我错了,其实我早该想到,赵四海,这一听就是神医的名字嘛。”冯莱莱带了点撒娇地讨饶。


    外孙女竟有了小女儿态。之前她直愣愣的男娃样子,跟李重润连个柔声细语的时候都没有,他这几天是越看越愁。


    赵四海暗自点头,觉着她总算开窍了,是好事。


    “哄人的话还是说给重润听,姥爷可不听。这两天少沾凉,炕也一直烧着,姥爷回去开方子给你熬药,你得喝上一阵子才行,再拖不得了。”


    赵四海回去熬药去了,屋里就两人了。


    冯莱莱这会儿反射弧才到位,她被男同志全程围观了姨妈痛。


    窘迫不能面对之下,她缩到被子里继续睡。


    赵四海给冯莱莱下诊断时,李重润是没大听得懂的,好一会儿后才反应过来是咋回事。


    见冯莱莱这个样子,他也自在起来。


    明明这两天还面对面盖被斜靠着开卧谈会来着,这会儿冯莱莱躺那里,他却觉得不好上炕了。


    刚做饭的时候他还想着下午也要睡一觉的,现在坐这里都觉着不得劲起来。


    这时期,连可看的书也没有,想了想,他也去了赵四海院子。


    确定没人了,冯莱莱才从被子里钻出来。


    两人这样住着,根本没私密可言。


    就没有刚赵四海诊脉说破,这事儿也瞒不过晚上。


    后续还有那么多次姨妈来访呢,她也羞窘不过来呀。


    冯莱莱这一会儿就做好了自我心理建设。


    而且她这会儿发现,赵四海给她创造了绝好时机。


    那句“少沾凉”利用好了,就是尚方宝剑呐。


    她利用得当了,根本不用持久战,这几天就能跟李大佬排排坐分活儿干了。


    她这样子好几天都干不了活,只能李重润上了,赵四海看见也只会睁只眼闭只眼。


    想通了这些,冯莱莱觉着姨妈痛都缓解了。


    ——


    喝了赵四海熬了苦得噎人的中药汤,又到了晚饭时间了。


    村里有人伤了腿,赵四海被请去人家里看诊了。


    在沅溪大队住了这么多年,一直被村里人维护着,也没人眼红惦记,赵四海的做法很关键。


    只要是本村人需要他救治,他都是上门诊治,除了收药材成本,诊治费都是免的。


    村里人也知道好歹,只要他上门看诊,必要好吃好喝管着。


    所以,赵四海出门时就说了晚饭不用带他的。


    冯莱莱自信,要是自己做饭,别人家的饭再好,姥爷也要推了的。


    所以,看向无处可去又回来的李重润;“你把剩下的粥给姥爷喝了?”


    李重润只好承认:“下午姥爷问我中午吃了什么,我猜他是饿了,刚好粥在锅里还是热的,我就给他端过去了。”


    “很多吗?”冯莱莱又问。


    “中午端给你那么一大碗。”李重润尽量自然道。


    靠,那么大一碗,冯莱莱都替赵四海发愁:“姥爷都喝了?他很爱喝?”


    “我跟姥爷说是我做的,姥爷就捧场全吃了。”李重润别开眼。


    怪不得,姥爷这是吃顶着了,怕晚上再来一顿,先躲了。


    冯莱莱也想躲,可大业未成,她还得坚持。


    “晚上你想吃啥?”想到赵四海下的诊断,李重润也很愁。


    冯莱莱这样,一两根本不能见好,那他岂不是要做很多回饭?


    之前,他从没觉着做饭和自己有关过,当然就更不需要学厨艺了。


    术业有专攻,做饭是有厨艺天赋的人的事儿,他没必要添乱。


    可眼前,他不做也得做,没第二条路可选。


    冯莱莱认真想了下,“你装点粮去我妈那里换点杂粮饼,烧水你会了,水烧开了,肉,排骨,白菜萝卜片都一起下锅里涮熟,然我我调个麻酱料咱们当吃涮锅怎么样?”


    冯莱莱不想一下子把人逼急了,活总要一样一样学。


    她这样一说,李重润如蒙大赦,“好,我先给灶里添柴烧水,这就去换杂粮饼。”


    虽还是要自己动手,可冯莱莱这么一说,李重润就觉着有了帮手。


    再冯莱莱调料,晚饭绝对有保证。


    不然干活还吃不好,都见不到希望一样。


    什么事儿都是比出来的,只做了一顿饭,李重润就知道珍惜起来,冯莱莱可不好再生病了。


    也学会了体贴同伴,“莱莱,等会儿你不用下地,需要什么我都给你拿到屋里,晚饭咱们就在炕桌上吃。”


    “好呀,那我要好好享受下大佬的服务了。”冯莱莱嫣然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