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合院


    曹卫国从厨房端出一锅棒子面粥。


    窝头、咸菜、棒子面粥就是他的晚餐。


    “柱子，你怎么才回来。”


    傻柱哼着小曲走进后院，秦淮茹一把抢过饭盒。


    “哎，秦姐，咋还上手抢了。”


    傻柱嘴上说着，脸上没有一点儿生气。


    秦淮茹楚楚可怜:“我这不是着急吗，家里断粮了，孩子饿得直哭。”


    看着秦淮茹的模样，傻柱一阵的心疼，感觉自己犯了大错。


    傻柱连忙说:“秦姐别急，我家里还有点儿棒子面，一会儿给你拿过来。”


    秦淮茹抹了一下眼角，哭着脸说:“柱子，你能不能借我10块钱。”


    “10块！”


    傻柱惊讶道:“秦姐，你要这么多钱做什么？”


    这个时代，一家人一个月的口粮也就5块钱左右。


    傻柱是轧钢厂食堂的厨师，月薪可才三十七块五毛。


    秦淮茹满脸凄苦:“哎，我借了曹卫国10块钱，他今天向我要债了。”


    “什么！”


    “秦姐你家日子这么苦，他也忍心催债！”


    “我看他就是欺负人！”


    傻柱火气直冒，气势汹汹的直奔曹卫国家。


    “曹卫国！曹卫国！你给我出来！”


    傻柱的声音很大，整个院子都能听到。


    曹卫国打开门，只见傻柱满脸怒气的站在门口。


    “曹卫国，你明明不缺钱，还向秦姐催债，这不是欺负人吗！”


    “一个大老爷们，欺负一个女人，你也不害臊！”


    曹卫国看了一眼装可怜的秦淮茹，然后鄙视的看着傻柱。


    “欠债还钱，天经地义！”


    “我要回自己的钱有错吗？”


    傻柱一摆手:“你少跟我胡扯，你当我不知道你的心思？你缺钱吗？你就是趁机落井下石的欺负秦姐？”


    曹卫国沉着脸冷笑:“傻柱，我向秦淮茹要债，这是我和她的事儿，和你有半毛关系吗？怎么着，你和秦淮茹成一家了？”


    傻柱听到这话顿时面红耳赤，院子里的邻居们也听着声音过来。


    闲来无事的人们对着傻柱和秦淮茹指指点点，交头接耳的低声议论。


    寡妇门前是非多，傻柱又常年的接济秦淮茹。


    这事情在四合院早就传的五花八门。


    贾张氏从屋子里冲出来破口大骂:“曹卫国你放什么狗臭屁！傻柱、秦淮茹你们两个不要脸的东西，要敢做！”


    傻柱感觉心里的想法被拆穿，邻居的嘲笑和贾张氏的骂声让他恼羞成怒。


    “曹卫国，你找揍！”


    恼怒的傻柱攥着拳头打向曹卫国。


    “嘭！”


    “啊！”


    曹卫国冷笑着一脚将傻柱踹飞，惨叫着摔在地上。


    “曹卫国，你怎么打人啊！”


    一大爷推开邻居急忙扶起傻柱，对着曹卫国兴师问罪。


    “邻里间什么事情不能好好说，怎么能动手！”


    “你不知道打人犯法，是要蹲局子的！”


    在院里一大爷对傻柱最亲，这是所有邻居都知道的事情。


    原因就是一大爷无儿无女，相中傻柱给他养老。


    曹卫国毫不示弱道:“你问问傻柱自己，是谁先动的手，该蹲局子的可不是我。”


    一大爷自然看到是傻柱先的动的手，当着这么多在场的邻居也不好意思争辩。


    但该说教还是得说教，不能让坏了院子的风气。


    “不管怎么样？邻里间也要团结友善，不能打架伤人！”


    傻柱恼怒的起身叫嚷:“一大爷，这曹卫国欺负人，他品德败坏！”


    一大爷严肃的盯着曹卫国:“曹卫国，你说说吧！”


    曹卫国冷笑:“说就说，半年前棒梗发烧住院，秦淮茹向我借了10块钱，今天我向秦淮茹要债，这怎么就欺负人了？”


    “10块！”


    “怎么多钱！”


    “曹卫国对秦寡妇真是大方啊！”


    在场的邻居顿时惊讶的议论起来，10块钱可是一笔巨款。


    傻柱气愤道:“秦姐一家孤儿寡母，饭都吃不上，你这时候要债就是欺负人！”


    曹卫国板着脸:“不管秦淮茹过得怎么样？欠债还钱，天经地义！本来我就是和秦淮茹提一句，也不会催的太紧，但你这么不讲理的搞事，那就别怪我不将情面。”


    说完，曹卫国冲着秦淮河负气道:“秦淮茹，今天你必须把钱还我，要不然我立刻去街道、去派出所打官司。”


    “啊！”


    秦淮茹立刻急的不知所措，贾张氏气的跳脚嚎叫。


    “曹卫国你这个活扒皮啊，你是要逼死我们家啊!”


    “我们家过的这么苦，你不接济也就算了，还向我们家追债。”


    “你这个没心肝的畜生啊！”


    秦淮茹看到曹卫国的脸色越来越难看，急忙拽着贾张氏:“妈不要说了。”


    一大爷急忙道:“卫国，俗话说远亲不如近邻，有事情大家商量着来，怎么还能去打官司。”


    曹卫国冷哼:“哼！商量？那好啊！秦淮茹今天把钱还了，这件事也就到此为止。”


    秦淮茹有些埋怨傻柱，要不是这家伙惹恼曹卫国，也不会闹得这个地步。


    “柱子，你知道我家的情况，你帮帮姐，就当姐向你借的。”


    秦淮茹楚楚可怜的抓住傻柱的手，一下子让傻柱智商归零。


    “秦姐别急。”


    傻柱怎么会拒绝秦淮茹，气呼呼的瞪着曹卫国:“曹卫国，你这个小人，秦姐的钱我帮她还。”


    曹卫国冷笑着伸手:“好啊，那拿钱来！”


    既然有冤种愿意帮秦淮茹还钱，曹卫国自然不会拒绝。


    “哼，不就是10块钱吗！等着爷们！”


    傻柱转身回家翻出1张大团结，趾高气昂的走回后院。


    “钱还你了，再敢欺负秦姐，我打断你的手！”


    曹卫国接过大团结，留下一句话:“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傻柱你耗子尾汁。”


    两人都在轧钢厂食堂工作，曹卫国不想得罪傻柱，但也绝不怕傻柱。


    看着曹卫国回屋，一大爷不高兴的挥手。


    “没事儿了，大家散了散了！”


    没有了热闹看，邻居们有说有笑的各回各家。


    秦淮茹美眸含泪的感谢:“柱子，谢谢你，这钱我会尽快还你的。”


    看着俏寡妇泫然欲泣的模样，傻柱心中升起强烈的保护欲。


    感觉自己就是秦淮茹的依靠，是为秦淮茹遮风挡雨的大树。


    傻柱仗义道:“秦姐，看你说的，我和曹卫国那个铁石心肠的小人不一样，这钱什么时候还都行。”


    “秦淮茹，快回去做饭，你要饿死一家老小啊！”


    贾张氏粗鲁的拽走秦淮茹，警惕的瞪着傻柱:“离我儿媳妇远点儿，少动那花花肠子。”


    一大爷怒其不争叹气:“柱子，做事不能冲动，你看看今天这事闹得。”


    傻柱嘴硬道:“不是我冲动，实在是曹卫国那小人太气人，等着吧，看我以后怎么收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