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七章 傅将军男女通吃
作品:《二嫁太子妃,休夫后我惊艳全城!》 他伸出手,在她脸颊上贴了贴。
傅言雪触电一般的往后躲了躲,滚烫的脸颊碰到他冰凉的手背,瞳孔微缩。
“风大吹的?”谢少昀收回手,指尖有些发烫,“瞧着可不像。”
“我和正常人不太一样。”傅言雪睁眼说瞎话。
谢少昀收起她抄好的静心咒,眸色幽深。
“背两遍静心咒本宫听听。”
傅言雪噎了噎,抄了十五六遍,她心里也能记得一些,仰着头回想着,一个字一个字的往外蹦。
谢少昀看向她的目光无奈极了。
他立在原地,看她背了几遍,逐渐熟练。
春末的微风拂面,逐渐将她面颊上的红晕吹淡了。
傅言雪背着,忽然想起自己幼时在家塾里背不下书被先生罚背诵的样子,和现在一模一样。
太子殿下对属下果然严苛。
比她家塾的先生还有过之而无不及。
傅言雪背了几遍,瞧着她背顺溜了,谢少昀便挥手让她停了。
银星奉上一壶热茶,二人就地在石凳便喝了两杯茶。
“殿下,流烟阁那次真的是一次意外,属下保证日后绝不再去了。”
瞧着谢少昀的面色不快,傅言雪连忙举手保证道,“只求您别生气,也千万别告诉别
人。”
这若是被她父兄知晓了,她那老夫妻应当会气的胡子倒竖,举着家法追着打她一顿。
傅家从不许儿郎出入烟花柳巷之地。没想到兄长们谨守家法,倒是她先越过雷池了。
她也是才知道后怕,主要先前不知道坏事传千里的道理。
“嗯,本宫不告诉别人。”谢少昀喝了口茶,淡声应下,“流烟阁的事,日后不许再提,这三个字都不准再说。”
“保证不说。”傅言雪捂了捂嘴。
二人相对而坐,石桌微凉,仰头是皎洁的月光,空气静谧,傅言雪瞧着远方发呆。
远远的,东宫半开着的门里,探出一道清瘦娇弱的身影。
柳寒曦裹着一件斗篷,压抑着喉咙的微痒,白着一张脸,躲在石灯后远远的瞧着长亭下的一双人影。
她的眸色受伤,眼中微微涌出泪意,手臂撑在石灯上,指节攥的绷紧。
这是第二次,她第二次瞧见他们在一起叙话。
在她面前,昀哥哥从来没有如此轻松自在过,他脸上总带着属于储君的威慑和疏离,同此刻月光下眼角眉梢俱带着笑意的人截然不同。
殿下是真的喜欢傅言雪吗?
她压低着声音轻咳了咳。
她无比憎恨自
己这副身躯,明明同傅言雪一样出身武将,却自小病弱练不得武,若她也能像傅言雪那般驰骋沙场,或许今日同昀哥哥在长亭下叙话的人便是她。
怎么能甘心呢?分明之前同昀哥哥朝夕相处的人一直是她。
柳寒曦凝了凝泪,转过身,悄悄离开,手背擦过眼下的泪水,眼中换上冷色。
既然昀哥哥的心不在她身上,那就把他抢回来。
夜半,傅言雪要跟着对于继续巡逻,同谢少昀别过继续上路了。
夜里,兄弟几个精神头都不太好,个个打着哈欠,好不容易空闲时靠在树边小歇一下,话也都不愿多说两句,钱大有也没有再追着傅言雪问流烟阁的事。
一夜静谧,傅言雪很快也将此事抛诸脑后了。
天色将亮,天幕变浅了些,仍旧是暗色的深蓝,东边逐渐浮起白光,群臣候在宫外,宣武门缓缓打开,文武百官排队进宫上朝。
傅言雪正准备换班下值,回官舍好好补补觉。
“傅将军!”
一道清甜的声音响起,傅言雪闻声回头,一道粉色身影快步靠近了,走得近了,才瞧出来是寒曦郡主。
柳寒曦裹着一件厚披风,走的有些急了,苍白的面容浮起些许
红晕,迈着小碎步跑到了傅言雪身前。
傅言雪朝她行了一礼。
“寒曦郡主。”
“傅将军,”柳寒曦微微抬起眸,眸中带着湿润的水意,脸上有些娇俏的羞涩,“这是我做的一些茶果糕点,傅将军巡夜劳累,想必是饿了,带回去和同僚们一起吃吧。”
“不必麻烦郡主,我们几个皮糙肉厚的,吃个包子也就饱了。”傅言雪推拒道。
所谓无功不受禄,她素来不喜受别人东西的,即便拿了,吃着也不安心。
“就当是感谢将军先前替我治伤。”柳寒曦粲然一笑,迎着朝霞,目光带着些亮光,颇为真诚的将食盒放到傅言雪手里,“傅将军不喜欠人,我也不喜,还请将军收下。”
“既如此,多谢郡主了。”
傅言雪接过食盒,沉甸甸的,想必寒曦郡主往里面放了不少糕点。
“天冷有露水,傅言雪注意保暖。”
柳寒曦后退两步,朝着傅言雪福了福身,面上笑意温婉,转身离开了。
傅言雪拎着食盒,有些发蒙。
“还是咱们将军有魅力,男女通吃啊。”钱大有从后撞了撞傅言雪的肩膀,脸上满是笑意。
“有糕点吃还堵不上你的嘴。”
傅言雪白他
一眼,将食盒递给他,“兄弟们凑累了,给大家分分吧,都是郡主的好意,可不许浪费。”
“得嘞!”
钱大有接过食盒,打开,一共上下两层,放着两个精致的白瓷碟子,里面摆放着各样的糕点,挤在一起满满登登的,造型精致可爱。
给兄弟们一人分了一块,最后还剩下两块,傅言雪拿起来,三两口吃完。
口味清新微甜,味道是极好的,哪怕他们熬了一整夜口淡无味,也不会觉得这糕点甜腻。
“寒曦郡主这手艺真好,日后谁娶了她可有福气了。”
“眼下瞧着最有福气的当属太子殿下,人家寒曦郡主就在东宫任职女官,太子殿下岂不是日日都能吃到这样好吃的糕点?”
几个人三言两语的,边讨论着边出了宣武门。
傅言雪拎着食盒,有些茫然。
趁着天还没亮,傅言雪会官舍睡了一觉,晌午之前起床梳洗更衣,骑马回了国公府。
今日是七弟启程出发西南的日子。
西南剿匪征兵,正是缺人的时候,朝中武将们,没有一个情愿送自家儿子去那荒凉之地的,只镇国公府七子一个,不仅要参军,还要从白丁做起。
上了战场,那就是接箭的靶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