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5. 第 55 章 承乾:这大腿巨粗,必须……

作品:《大唐第一太子

    夜深人静,月黑风高。


    两个身影偷偷摸摸自东村走出,村口还有一人等候,正是李淳风。


    “师兄,孙老。”李淳风迎上前,将包袱递给袁天罡,“师兄打算去往何处?”


    袁天罡看向旁边老者,老者翻了个白眼:“去去去,别跟着我。你说你也才三十多岁,大好的年纪,就没点自己的抱负?天天跟着我这么个糟老头子做什么。


    “该干嘛干嘛去。我那点相卜的本事,能教的早就教给你了。如今在这方面,我还不如你呢。你跟着我有什么用。”


    袁天罡轻笑:“谁说没用。孙师父的本事可不只在相卜一道。于医药之术而言,我还有的学呢。”


    老者呵呵两声:“呦,你这是要把我所有本事都榨干?”


    袁天罡莞尔不语。


    老者轻叹:“我知道你是觉得我年岁大了,怕我游历途中有何意外变故。智仁死前你不在身边,没能赶去给他送终,一直自责愧疚,抱有遗憾。你不想同样的事情再来一遍。


    “你放心,我自己的身体自己知道,好着呢。就是你死了,我也不一定死。你与其在这担心我,不如担心担心你自己吧。咱俩还不知道最后谁给谁送终呢。


    “所以,你别杞人忧天。顾好自己,别到头来让我给你送终就行。”


    噗——


    李淳风没忍住,笑出声来,抬头对上袁天罡的目光,尴尬地咳嗽了两声说:“师兄,我觉得孙老这话有道理。孙老的身子骨,你真不一定拼得过。便是观寿数面相……”


    李淳风目光在两人脸上转了一圈,又咳嗽两声:“你恐怕也拼不过。”


    袁天罡:……


    老者大喜,拍了拍李淳风的肩膀:“小伙子眼光不错。”


    说完,他抢过袁天罡手中的包袱,轻笑着指了指天上星辰:“风雨将至,星途变幻。就这般走了,你当真能放心?”


    袁天罡摇头:“一切自有定数,不必我们担忧。”


    “世间定数皆非绝对。”


    袁天罡哑然。


    老者远眺庄子方向:“那小娃娃不错,是个好孩子。”


    袁天罡眼睛眯起来:“所以不是我放不下,而是你放不下。”


    老者表情凝滞,睨了他一眼,颇有几分恼羞成怒:“谁放不下了。爱走不走。”


    说完转身离去,袁天罡紧随而上。


    老者顿住:“你真走?”


    袁天罡点头:“就算出现万一,这不是还有我师弟吗?淳风又不是死人。”


    李淳风:……我谢谢你们嘞。


    三人就这般你一言我一语,互怼着经过羊肠小道,到达官路,脚步顿停。


    官路边,一辆马车停在此处,自车窗伸出一个小脑袋,捧着碗鸡汤一边喝一边朝他们打招呼:“嗨,晚上好呀。你们怎么这么磨蹭,老远就瞧见你们了,也不知道站那说什么,花这么久才走过来。你们都不冷的吗?”


    三人:……


    袁天罡与老者同时看向李淳风,李淳风浑身一个机灵,及时表态:“不是我,我什么都没说。”


    “哼。”抱春掀开车帘,李承乾顺势走下去来到李淳风身边,冷嗤一声,“李先生太不讲义气了。几位先生里我最喜欢你,什么都跟你讲。你还说要跟我做好朋友呢。结果这么大的事都不告诉我,这就是你说的朋友?塑料朋友吧。”


    李淳风疑惑:“塑料朋友?”


    “就是一碰便碎那种,友谊的小船说翻就翻啊。”


    李淳风:……听懂了。


    正因为听懂了,很有些不好意思,只能讪讪笑了笑。


    李承乾转头看向老者:“是你治好了土豆的病害对不对?我要谢谢你。”


    说着拱手给老者九十度深深鞠躬。


    老者挑眉:“你如何发现的?”


    “就那么发现的啊。你装得一点也不像,面对我时一言一行都好奇怪,就差没明说‘我是有身份的人’了。而且你那天才跟我说病害的事一定能解决。没几天果然解决了。”


    所以他猜的不错,这人拿的就是一张神牌,还是一张女巫牌。


    老者转头看袁天罡:“我装得有这么差吗?”


    袁天罡挑眉:“你自己装得差不差自己心里没数?我早说了,你若是不想暴露,就别去接触小郎君,也不至于那么轻易被发现。”


    “你的意思是怪我喽?”老者横他一眼,“也不知道是谁还特意观察计算过,说这个时辰天时地利,不会被盯梢的探子发现。”


    袁天罡噎住,叹道:“我只想到了探子,没想到……”


    老者:呵,呵呵。


    一碗鸡汤递到二人中间。


    “二位别吵了,先喝点热汤暖暖身子吧。这鸡汤是刚熬出来的。庄子上散养的鸡,肉质鲜嫩,上面的浮油我让人滤掉了。如此吃着既鲜美又不腻,最是好喝。”


    老者与袁天罡对视一眼,悻悻接过鸡汤。


    李承乾笑起来:“不如上车喝?车里暖和些。”


    老者≈袁天罡:行吧。不然还能咋地?


    一行人上车。三人惊讶地发现,这辆马车从外头看平平无奇,内里空间倒是宽敞。门框严实,不漏风雨,小几上一个小火炉,炉内温着一锅汤。


    李承乾给三人一人盛了一碗,整锅汤见了底,便让抱春撤出去,这才询问:“味道如何?是不是很不错?”


    三人默默点头。


    李承乾笑起来:“这才对嘛。大冷天的连夜赶路,是多想不开,哪有坐着喝鸡汤舒爽。”


    三人看了看手中的鸡汤,想着外头的寒风,无话反驳。


    啧,可不是舒爽吗?


    李承乾眨着星星眼问老者:“你好厉害,我阿翁跟阿耶找了那么多人,都对土豆病害束手无策,你一出手就解决了,是怎么做到的?”


    “非是我厉害。”老者摇头,“我不过是站在前人的基础上罢了。”


    李承乾眼眸如星辰,盛满好奇,脸上写满“讲讲呗、讲讲呗”。


    老者失笑:“小郎君应当已经知道致使土豆病害的药物是吴峰所有。”


    李承乾点头。


    “他是偷来的。偷的乃是一位我极为佩服的友人。这位友人研制出此等药物非是要祸害庄稼,而是想救治庄稼。”


    李承乾举手:“这个我明白。储存病毒,研究病毒,是为了解决病毒。”


    梦里许多医药研究所都是这么干的。他爸的农学基地,也有类似的针对农瘟病的研究。


    “病毒?”孙思邈一顿,转而恍然,“致病的毒物,这词倒也恰当。”


    他长叹一声,继续说:“那位友人借此亲种农物,使农物病害,再来寻求解决之法。他耗费毕生心血,虽然最终也没能完全解决农瘟之症,却已经有了不小的进展。他把这些都记录下来,临终前嘱托弟子交给了我。我不过是在他的基础上完善改进罢了。”


    李承乾竖起大拇指:“那也很厉害。”


    李淳风眸光闪了闪:“这算什么,孙老的本事大着呢。他擅长的非是治农,而是治人。世间百草,古今药方,针砭之道,无一不晓。”


    老者眼神瞄过来,李淳风微微偏身躲过,当做没看到。


    李承乾眼睛亮起来,突然上前抓住老者的手腕:“孙老?你是孙思邈吗?”


    孙思邈:……


    李淳风:小郎君果然聪慧,一点就通。[微笑jpg]


    “你懂的那么多,还能解决那么多人都解决不了的病害问题,又姓孙,你肯定是孙思邈!”


    一锤定音,压根不给对方狡辩的机会。


    孙思邈。这可是孙思邈啊。不只大唐,他在梦里也听说这位的大名,真鼎鼎有名那种。


    虽然以他年幼的知识储备,并不是很清楚这位孙思邈具体都做了些什么,只知道一个《千金方》。但他知道一点啊。听听这头衔——药王。能在这一行被称王的能是什么人?自然是在世圣手、牛逼轰轰那种。绝对的医药界大拿。


    如今这样一个人物就在自己面前。李承乾激动万分,紧紧拽住他的手。不行,必须把他留下来。这么粗壮的大腿,抱上,抱上,赶紧抱上!


    “孙老先生,你喜欢金银财宝吗?我库房里有许多好东西,可以分你一点。你若是看不上,我阿耶跟阿翁那还有呢,我帮你去薅!”


    孙思邈:……你是怎么把薅别人的东西说得如此理直气壮的?


    见他不为所动,李承乾又说:“你要是不喜欢金银财宝,那你喜欢玩吗?我跟你说,我特别会玩,懂好多好玩的游戏,有户外的有室内的、有动手的也有动脑的。保准让你一旬不重样。


    “玩也不喜欢的话,吃呢?我得了一套菜谱,里头新式菜品特别多,大部分常阿荣都研制出来了。你若是喜欢吃,不只一旬,我能让你一个月顿顿不重样。常阿荣的手艺我敢打包票,绝对让你满意,只要吃过没有不夸的。”


    孙思邈:???


    这表情还不动心吗?李承乾有些丧气,可怜巴巴恳求:“那……那你喜欢小孩子吗?要不我给你卖个萌?”


    表姐说过,他小时候可会卖萌了,卖起萌来简直是一大杀伤性武器,让人心都软化了,什么都能答应。


    孙思邈:……卖萌为何物?


    转而他就知道了,因为李承乾一张粉雕玉琢的脸庞凑到他跟前,两只眼睛眨啊眨,小脑袋歪啊歪:“老先生,你别走了好不好?留下来吧。你有什么条件咱们都可以谈。凡是我能做到的,绝不推辞。”


    孙思邈顿住:“你希望我留下来?”


    “当然啊。你这么厉害的人物,过了这村没这店。把你放走了,我上哪再找你这样的人才去。老先生,只要你留下,一切都好说。你若是不喜欢被打扰,我给你选个僻静点的地方。你觉得此处庄子如何?若此处不好,我们还有许多备选。我名下产业多着呢。


    “还有……”李承乾瞄了眼袁天罡,“他就是村里说得你那位没怎么露面的孙子吧?我琢磨着你们这祖孙的身份该是假的,他其实你的弟子对吗?


    “那你还有别的徒子徒孙吗?可以把他们都叫过来。衣食住行,我全权负责。你如果没徒弟也无妨。我给你找人,你自己选,合眼缘的就留下教一教,不合眼缘的让他们跟着打打杂。


    “你只需要负责教学和研究,别的你不想理都可以不理。我来帮你解决。你便是不想让阿耶跟阿翁知道,我也能给你挡着。所有教学和研究主权都在你,由你做主。好不好?”


    孙思邈眼珠微转:“教学?研究?”


    “对。做学术难,想把学术完整的传承下去更难。老先生那么辛苦,穷尽一生总结出的药方、开创的疗法,总不希望它只是昙花一现,百年之后便断绝了吧?”


    孙思邈心中一荡,他自然不想。


    “至于研究。老先生,虽然此次病害是人为所致,可抛开此次不提,世间便无农瘟之事了吗?不是的。农物病害古来有之。你的药能解决这次的问题,那么能解决下次的问题,甚至是所有病害的问题吗?不能的。可见在这方面,我们还有许多需要研究的地方。”


    孙思邈抬头:“你想研究农瘟?”


    “想啊。若能研究出特效药,有效治疗天下农瘟,百姓耕种便不怕病害了。没了病害的困扰,他们能获得的粮食就会更多。”


    孙思邈轻笑:“就算病害,也不会少了你吃的。你若想吃什么,只需说一声,不论多艰难,也自有人为你寻来。”


    “不行。我想轻轻松松就能吃到。不但我能吃的,我还想全天下人都能吃到。虽然我知道有点难,可至少能做一点是一点啊。若是人人都能这般,你做一点我做一点,点点积累,有朝一日定能实现的。”


    全天下人都能吃到。做一点是一点。点点积累。


    孙思邈恍然失神。袁天罡默然不语。


    李淳风莞尔:“小郎君,孙老虽懂农物,但并不算精通。”


    “我知道,李先生刚刚说了,他更擅长的是治人。这不是更好吗?农物的病症要研究,人的病症也要研究啊。”李承乾笑嘻嘻,“老先生,研究是需要条件跟环境的。这方面我能给你搞定,不比你自己辛苦要强?


    “你若要人,我给你找人;你若要钱,我给你花钱;你便是需要特殊药材,我也能想办法给你弄好。哦,对了。不但庄子随你选,庄子上的土地也随你处置,你可以全部种成药田。种什么,怎么种全听你安排。”


    孙思邈陷入沉思,不得不说李承乾说得这番话让他忍不住心动,他研究草药诊方数十年,太明白这其中的艰难与辛苦。倘若有人能为他解决一切外部所需,他便能轻松些,成果也能更多。


    当然这些年里也不是没人提过这点,但那些人多是以此留下他,想要他成为他们圈养的医者,为他们服务。这与他的本心不符。


    而李承乾……


    孙思邈回忆着李承乾的话,直视他的眼眸,他面上满是期待,目光上皆是真诚。那双小手一直握着自己,从未松开。他的如此热烈而直白,却又让他无法不动容。


    或许……或许他真的可以。


    察觉到他神色变动,态度软化,李承乾高兴起来,当机立断,及时拍板:“就这么说定了。抱春,让车夫赶路,这里多冷啊,我们去庄子上暖和暖和。还有,手炉呢?斗篷呢?赶紧拿过来。别让老先生着凉。”


    说着一边把自己的手炉往孙思邈怀里塞,一边接过大衣给他围住,还顺手推了把旁边的袁天罡:“你会不会当人弟子呢。有事弟子服其劳懂不懂。也不知道伸把手帮帮忙。老先生都这么大年纪了,你也不会照顾着点,要你这弟子何用!”


    那嫌弃的小眼神呦,袁天罡当场懵逼。


    李淳风偏头忍笑。


    李承乾十分自来熟,已经直接挽住孙思邈的胳膊使劲贴贴:“老先生,不如你收我做弟子吧。我可比他有眼力见多了,才不像他一样,跟个柱子似的。我多好啊,端茶倒水,捏肩捶背,还能逗你笑呢。收我当弟子,保管你收不了吃亏,收不了上当。”


    既说且做。李承乾十分上道,立马开始端茶倒水,捏肩捶背,嘴巴一张一合,彩虹屁不要命地往外输送,果然逗得孙思邈咯咯直笑。


    一老一小亲热地不得了,另外两人显得极其多余。


    袁·没眼力见·天·柱子·罡:……


    马车行至农庄时,李承乾已经一口一个师父叫得欢了。而孙思邈呢?只觉得脑子一阵晕乎乎,直到被送入卧房,仍没转过弯来,自己怎么就莫名其妙多了个小徒弟。他有开口答应吗?并没有啊!


    转头瞧见屋内的布置,燃烧的火盆、新鲜的瓜果、温热的饮水、暖和的被褥等等,无一不显示着身后之人的贴心与细致,忽然又想,有这么一个徒弟,似乎也不错?


    咳,不行,他收徒是有要求的。那么个奶娃娃,才做不了他的弟子呢。嗯,最多算个记名弟子。记名而已!


    李淳风上前安慰:“孙老,师兄,左右你们二人本也不放心,如今留下岂不更好?”


    孙思邈与袁天罡齐齐回头:呵,呵呵。


    当我们不知道你几次提醒李承乾呢?


    袁天罡嘴角抽搐:就知道长安不能入,一入便走不了了。可恶,亏得他费尽心机测算脱身之机,结果算天算地没算到眼前这个叛徒。果然是家贼难防!


    李淳风:!!!


    次日。


    李承乾一大早就兴致勃勃跑来,名曰给师父请安。然后张罗着吃喝,狗腿得不得了。偏他只是嘴巴说,一应吃食全有仆婢送上,可功劳全被他揽了,还喜滋滋自夸:“师父,我贴心不?你师兄如何?”


    师兄啊……


    孙思邈瞄了眼无语望天的袁天罡,笑嘻嘻点头:嗯嗯,那可比他强多了。有长得这么俊,嘴还这么甜的小娃娃,谁耐烦看一个三十余岁中年汉子的臭脸。


    见此,李承乾适时拿出自己的产业地契。


    “师父,这些都是我名下的宅子庄子。”紧接着摊开舆图,“地址我都圈起来了。你看选哪个?”


    “师父,你可还有其他需要的东西。你说,我让抱春记下来,再遣人一样样去买。”


    “师父,我的师兄弟们多吗?叫他们一起来吧。我可有钱了,只要来的,全都包食宿发月钱,只要能力足够,能得师父首肯,都可以进我们的团队,待遇从吴峰手中的药是偷来的,你能解决这次病害也是因为有友人的手札,还说手札是他临终托弟子交给你的。那他有多少弟子,你都认识吗?有联系吗?”


    “师父,我来伺候你笔墨吧,你多写几封信,把这位友人的弟子跟我那些师兄弟都召过来。这样我们便能双管齐下,一起研究了。”


    ……


    巴拉巴拉,小嘴巴说个不停,解决完选址与人才问题,李承乾又与孙思邈讨论起应该如何开展工作,重点在于要在研究中教学,在教学中研究。教学研究两大模板,一个也不能丢。


    孙思邈再次感叹,别看小娃娃年岁不大,想法倒是挺多,说得还都在理。


    李承乾雄赳赳挺起骄傲的胸膛。


    那当然了。这块他可太熟悉了。梦里他爸就是搞科研的。关于科研的问题,他爸即便没有与他详细说过,但耳濡目染,便是偶尔在爸妈聊天时旁听,也知道不少了。


    科研人最喜欢什么?打钱痛快,人才管够,设备齐全,场地任选,待遇从优。最重要一点,老子只想搞科研,别什么乱七八糟的事都来烦老子!


    李承乾:懂!安排上,全都安排上!


    袁天罡听了半天,忍不住插嘴:“你们抬头瞧瞧这都什么时辰了,先用餐吧。”


    “这位师兄,你没见我跟师父在谈正事吗?你怎么就顾着吃?”李承乾斜了袁天罡一眼,转头便换了张面孔,笑嘻嘻温声与孙思邈道,“师父,天色确实不早了。你饿不饿,我们先吃饭吧。”


    菜食端上来,不等袁天罡动作,他便扶着孙思邈坐主位,自己麻溜坐在身边,递碗筷盛汤菜。


    “师父,你尝尝这个,再尝尝这个。”


    “师父,这些都是我一早吩咐抱春盯着厨房做的,全是新出的菜品,别处可吃不到呢,食材也全是新鲜的。”


    “师父可有什么忌口,或是有什么特别想吃的,尽管吩咐厨房做。”


    话毕,还不忘再次瞄向袁天罡:“哎,这位师兄,你抬抬手,把你身边那盘菜端给师父。没看师父想吃吗,你别只顾着自己吃啊。”


    如此,一顿饭吃得孙思邈连连赞叹,袁天罡无比憋屈,李承乾洋洋自得。


    很好,计划初步成功。


    再努力几回,就可以让师兄靠边站,超过他做师父跟前第一人了。师父这么粗的大腿,必须抱。他不但要成为师父的弟子,还要成为师父最喜爱的弟子。


    师父可是药王呢,不说倾囊相授,随便教点也够他用了吧。


    嗯,就这么办。


    你说不能让乱七八糟的事来打扰科研人员?呸,他可是师父的弟子,他的事能是乱七八糟的事吗!梦里爸爸也是搞科研的。爸爸说了,他是爸爸的好大儿,他的事都是大事,比科研重要。


    李承乾觉得如今也是同一个道理,越想越是美滋滋。


    诶,对了,那位师兄叫啥来着?他似乎还不知道师兄的姓名呢。


    哎,没事,不重要。管他是谁。师父说了,他还有几个徒子徒孙呢,不独师兄一人。但他会怕吗?呵呵。


    师兄再多又如何。来一个“杀”一个,来两个“杀”一双。


    反正师父心尖尖上的位子必须是他的。


    要做就做第一,就是这么有骨气!